第三十四节 信仰
第三十四节 信仰 (第2/2页)“这句话好奇怪啊，什么叫做以善良追求真实？”罗拉盯着我，外面康，叶好龙和马利已经“商谈”完了，爱兰正在跟他们说些什么东西，大概是想偷听吧，现在我和罗拉都已经穿上衣服了，说的东西都这么光明正大，也不怕别人听。
“我们的行为是善良的，善良，就是好心，愿意与别人分享资源，不去伤害别人，我们相信，人与人应该这样相处……”
“我知道什么叫做善良，我也知道什么叫做真实，但是我不知道什么叫做以善良追求真实！”罗拉打断我的话。
“以善良追求真实就是说在追求真实的过程中要保持心与行为的善良，你知道什么什么叫做真实与善良的内在统一吗？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因为这篇文章并没有公开发表过……”我说着话慢慢走到门边，猛地一打开门，康，马利，叶好龙，爱兰四个人一起摔了进来。
“你们也想听吗？”基本上来说我不反对多一些人听，“如果你们想听的话可以进来，但是除了爱兰以外，其他人请不要说话。”我并没有受过专门的传教训练，五个听众对我来说太多了，如果任由他们讨论和问问题，话题都不知道会被扯到哪里去，但是爱兰已经有专门的知识了，应该不会扯开话题，如果我有什么遗漏，可以由她补充一下，而且我还想乘机了解一下爱兰对至高神的信仰到哪一个程度。
“有什么好听的！哼！”爱兰说完就走了，真是可惜。
“她不想听我想听，”康说道，“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像你这样贪财好色的人信奉的居然会是善良，真实，我们那边的至高神信徒都不是你这样的啊。他们一天到晚穿着白色的长袍，总是很正经的，如果在他们面前说脏话，他们会一直瞪着你知道你道歉为止，完全不像你这个贪财好色的样子的啊。”
（康是冰之国的人，冰之国信奉至高神的人“主要是精灵”也不少，但是他们都没有洗礼，没有加入教廷，而且冰之国的魔法师公会太强，教廷在那里一直没能有太大的发展，那里是教廷势力最弱的地区之一。）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像老大这种比我更喜欢钱和美女的人应该是暗黑神的信徒才对。”马利鼻青脸肿的，居然还有心情胡说八道。
“什么……什么叫做贪财好色……有谁认为我是贪财好色的吗？”全部人一起点头，“就算我喜欢钱，那和暗黑神也没有什么关系，暗黑神掌管的是恐惧，憎恨和破坏，他不管钱啊，据我所知，没有管钱的神啊。”要是有的话，大概会成为最受欢迎的神吧，至于管女人的神那就多了，有管爱情的神，有保护女性的神，有保佑女性青春美丽的神，甚至还有帮助避孕的神（其实就是主管生育的生育之神，避孕是最近开发出来的生育之神的法术）……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别胡说，武只是喜欢钱，而且以后他只会喜欢我一个人！”罗拉对马利说道。
“老大，你以后只喜欢罗拉一个人？”马利看着我，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个……这个我所有纯洁的爱都会给罗拉。”没想到还是要出动这句话，好在爱兰已经走了，不会被当场拆穿。要一个人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基本上是没什么可能的，人类并不是这种忠贞的生物。
人类是具有非常高的社会适应性的生物，以前中央帝国社会实验室曾经用蛮族做过社会试验。他们用魔法把那个蛮族的一个部落，大约一千多人，从他们的聚居地运到一个孤岛。本来那蛮族的血缘道德非常强，婚姻都是父母安排的，而且坚持一夫一妻，陌生男女，母子，父女，堂兄妹，表兄妹都不能单独待在一起，更不用说**了，**的人会被处死。
但是那个部落被困在孤岛上，年轻人在部落的道德里面适合结婚的选择明显不足。这个实验一共进行了八十年（这个实验有多重目的），在头几年他们还能坚持原则，几年以后表兄妹和堂兄妹的禁忌就打破了，在二十年以后，这个部落的人口下降到400多（蛮族的寿命一向很短，婴儿的死亡率又很高，而且他们明显不适应荒岛的环境，所以人口下降很快），整个社会结构都完全被破坏了，再也没有一夫一妻了，有的男人有好几个妻子，有的女人有好几个丈夫，他们还写了一首歌赞扬兄妹之间的爱情，到了第三十年，因为一场大雪，那部落只剩下50多人，这种歌就更多了，而且还有各种母子，父女之间的**描写。到了第四十年，那部落终于适应了环境，人口开始增长。
这个实验虽然残忍没人性，但得出了几个很重要的结论，其中一个就是：爱情建立在欲望之上。欲望被道德约束，而道德是会改变的，那部落的爱情和婚姻违反了自己建立的道德，但是也因此避免了灭亡。我当然会对美女有欲望，在道德方面，教廷是反对婚外情的，但是现代社会对婚外情很宽容……
“我们继续来说至高神的信仰，”我连忙把话题岔开，免得他们追问下去，那一定会穿帮的，“至高神信仰里面，善良和真实一向是分开论述的，但是在七年前，我们成功的证明了善良与真实的同一性，也就是说，我们可以从真实导出善良，也可以由善良导出真实。”
“怎么个导出法？”康问道，“我听过几次你们的传教士传教，但是这个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们没有听见，其实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这篇文章没有公开发表过。”
“为什么没有公开发表过呢？”罗拉问道。
“因为它涉及的是至高神信仰中最根本的问题，实在是太重大了，还没有完成确认程序。”这篇文章需要至高神亲自确认，召唤至高神非常麻烦（上次我召唤了一次就躺了半年），就算是教廷里面几十个顶级的祭司一起召唤至高神，每个月最多召唤至高神四五次，每次最多也只能和至高神通信五六分钟左右，至高神居住在太阳上，通信干扰非常厉害，一分钟的通信要花三分钟来确认，教廷也不能光顾着我这篇文章，另外还有其他重要事情也需要至高神确认，而且每次红衣会还得开会来讨论至高神的回应，当然人一多，本来很简单的事情也会弄得很复杂，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来……
“那你就不要把这种还没有得到承认的东西拿出来说！”康大声抗议，“我想知道正宗的至高神信仰。”
“我又不是跟你说，我是跟罗拉说，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不要听。你想听平常的教义，靠了岸我带你去传教士培训学校你可以听个够。”传教士培训学校的那些家伙真的很烦，也许在普通人眼中，我已经够烦了，但是那帮家伙比我还要烦十倍……
“我认为，生物的目的就在于生存，从最简单的元素生命，到各种植物，动物，魔兽，龙，以至人类，目的都是生存，就算那些没有思考能力的低级生物，他们也会在本能的支配下为了生存而努力。”
“那不想活的东西怎么样了？想自杀的人也不少啊。”康说道，“自杀的人怎么解释？”
“低级生物没有思想的，应该说不适应环境，没有努力的低级生物，全部都死了，你知道吗？人类是不可能憋气自杀的，会游泳的人不能跳海自杀，想自杀的人只要一次自杀不成，大多数就不会再自杀了，这些都是为什么呢？因为在心底深处没有人是想死的。（章鱼：这同样是未经证实的谣言）”可惜数据都不在这里，不能给罗拉看。
“但是人总是会死的，一个人的寿命是有限的，一个人再怎么不想死，也还是会死的。”罗拉说道，“我们龙的寿命比人长很多，但是也是会死的。”
“你就要看你怎么看死亡了，元素通过分裂繁殖，一个元素会不断分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元素可以说是不死的生物，而我们高等生物通过怀孕来繁殖，我们的孩子可以说是另一个自己，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是可以不死的。”
“这也太扯了吧？”马利拆我的台。
“家族，国家，教廷都可以通过人类的生育来达到不死，也就是说，个人不可以不死，但是人的组织是可以的，我们追求的，就是组织的生存。对我来说，人类的生存是最优先的，也就是说，为了人类的生存，我可以做一切的事情，不论是毁灭教廷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至高神保佑罗拉千万不要问我会不会为了人类的生存杀了她）。”
“那又怎么样？这个和善良还有真实有什么关系？”罗拉问道，“你岔开话题很久了哦。”
“马上就要说到了，有什么东西威胁人类的生存呢？根据教廷的排名，第一是疾病的威胁，第二位是魔族的威胁，第三是气候突变的威胁，第四是魔法失控的威胁，第五是天空中飞行的流星和彗星的威胁，能威胁人类生存的主要是这五样，要避开这些威胁，就要集合一切力量，把人类组织起来，积极发展魔法和法术，追求魔法和法术就是追求真实，利用魔法试验找出魔法的本质，寻求最好的控制方法，找出物质的各种属性，找出各种各样的真实，这样才能达到目的。而在组织中的人越是履行善良的原则，组织越能发挥力量，在百年战争初期，暗黑神的信徒并不比至高神的信徒少，他们的法术比起教廷当时的法术也没差多少，但是他们组织内部完全靠恐惧和权利来运行，没有善良的存在，完全不能发挥自己的潜力，结果一败涂地。”
“也许你们并不知道暗黑神信徒，我就说些常见一些得好了。国家被认为是最强的组织类型，但是至今为止，没有一个国家能够超过1000年受命，反而比较低级的家族有生存超过一千年的，首先是因为家族比较简单，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家族内有血缘作为基础（国家的只是依靠个人的忠诚心，基础比较薄弱），更加愿意分享资源，也就是有更多的善良。”
“完全没有听说过！”康又在大吵大嚷了，“家族式的统治是出了名的不公平的，怎么会是善良的？”
“我说的是家族，不是家族式统治，家族式的统治是邪恶的，但是家族本身并不邪恶。”以前大多数国家里面担任官员的必须是某几个大家族的成员，国家是被几个大家族支配着的，但是现在除了少数几个国家以外已经没有这种情形了，“善良的本质是分享，只要资源充裕，分享就容易很多了。我们把资源按照稀缺程度分成很多等级，比如稀缺程度很高的钻石，基本上没有人会送钻石给别人的，就算是送也是有目的的，稀缺程度最低的是空气，基本上没有人会想占有空气的吧？而要资源充裕，就要追求世界的真实以发展魔法和法术。”
“你究竟再说什么呢？”叶好龙说道，“我完全听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要追求真实，就必须善良，要保持善良，就必须追求真实。”结论是很简单，但是论证过程相当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