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常羊山下

第37章 常羊山下 (第1/2页)

景轩明白了老人的意思，也抽了一口烟，吐着烟雾说道：“老人家您说的有道理，许多事情一旦把本质剥夺了，也就变了。我就是来这边旅游的，看到这些人练得很不错，老人家您的二胡拉的也很好听，所以就过来看看！”
　　
　　老人又看了一会景轩，仿佛是在确认什么，然后收回了浑浊的目光。
　　
　　“小伙子有心事啊，竟然也不嫌弃老头拉的破调子。”
　　
　　“老人家的心境是我向往的！”景轩也不转头，目光穿过操练的人群，望向了常羊山的深处。
　　
　　“老头我哪有什么心境，也没经历过什么，只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些花架子，让老头我有些受益罢了！”
　　
　　“还请老人家解惑！”景轩转身看向老人。
　　
　　“哈哈哈！”老人爽朗一笑，几个小伙子闻声都疑惑的停了下来。
　　
　　“我没什么经验可以告诉你，但是我觉得祖上传给我的一些东西反倒是适合你，儿女志不在此，我也不能要求什么。既然小伙子有兴趣，我就说上一说，也不想自己入了土，却断了祖上的手艺！”
　　
　　说完，老者起身。
　　
　　景轩看到老者在起身的瞬间，仿佛带出了一股无形的气势。
　　
　　老者转身，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一柄阔口冷刀，手指拂过刀刃，对着景轩说道：
　　
　　“你既然喜欢听二胡，那么你可听说过一年笛子三年箫，一把二胡拉断腰？”
　　
　　几个年轻人都聚拢了过来，他们从来没见过老者会这么严肃的说教。
　　
　　“刀枪棍棒斧钺钩叉也各有不同，刀要练得好，就必须要有杀气......”
　　
　　说着，老者双手持刀，向着景轩头顶纵劈下来。刀势大开大合，缘刃割破空气，发出一声沉闷的呼声。
　　
　　景轩稳坐不动，看着刀口的阔刃向着自己头顶落下。
　　
　　景轩可以轻松闪避，即便不闪避，这柄刀也伤不了自己。景轩不动，只是在感受着老者凝聚在刀口上的杀意。
　　
　　景轩从未感觉到老者曾杀过人，但是却在刀刃劈下的瞬间，感受到了凝聚在冷锋上的杀意。
　　
　　“呼......”
　　
　　一股冷风落下，带乱了景轩鬓角的头发。
　　
　　周围的几个年轻人，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老人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个外来的年轻人出手，而且出手就是毙命的杀招。被这一刀砍中，任谁都会被劈为两半。
　　
　　冷风消散，刀刃稳稳的悬停在景轩头顶一寸位置。
　　
　　老人抽回阔刀，张口吐出一口气息。
　　
　　景轩看到老人在张口的瞬间，那股杀意也随着吐气而完全消散。
　　
　　“剑......”
　　
　　老人放下阔刀，抽出一柄长剑。
　　
　　“练的是意！”
　　
　　“咻”的一声，长剑在老人手中划出一道剑花。
　　
　　老人闭眼，手握剑柄，长剑竖于身前，剑刃立于鼻尖一指处，距离眉心刚好一寸。
　　
　　“咚”。
　　
　　老人猛一跺地，左腿后伸，右腿弓步，胳膊一收，手腕一拧，一记直刺行云流水般发出，直对着景轩的眉心飞去。
　　
　　剑身没有开刃，但是景轩从笔直而来的剑尖上看到了一股凝练的意志，干练而洒脱，迅捷而自如。
　　
　　跺地，弓步，蹬地，出剑。老人动作轻熟而连贯，在动作完成的瞬间，剑尖已经抵在景轩眉心前一指处。
　　
　　整个动作没有一丝的花哨和多余，老人动的时候，剑就已经到了。
　　
　　老人收剑，重新竖剑于身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股凝练的意志也随着老人睁眼而消散。
　　
　　“老人家，枪呢？”景轩见老人迟迟没有动作，便询问道。
　　
　　“枪......”
　　
　　老人手腕一拧，挽了个剑花，将长剑放入木架。
　　
　　“枪，练得是一辈子的心志！”
　　
　　老人来到木架上竖立的一杆长枪跟前，静静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枪尖，浑浊的双眼突然发出凌厉的眸光。
　　
　　许久之后，老人伸手提出了长枪，像是提起了一件沉重的铁棍。老人粗糙的双手握住枪杆，在枪身上摩挲着，感受着。
　　
　　“心比石坚，志可摧城！”老人一声猛喝，忽地转身，苍老的身形一瞬间仿佛钢铁铸就，迅捷而有力，瘦削而结实。
　　
　　老人右手握枪尾，左手扶枪身，定住了凭空乱颤的枪头。
　　
　　而后，老人右手沉稳的一拉，像是在全力拉动一块巨石，将枪尾拉向身侧。
　　
　　“嗡......”
　　
　　枪尖被大力扭转，陡然划动空气，发出一声嗡鸣。
　　
　　此时的老人，像是一位持枪勇进的死士，丝毫不再受到外界的任何干扰，枪尖所指就是铁胆所向，除非倒下，否则前行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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