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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真容

050 真容 (第1/2页)

程倚天用手敲门,指节碰到木门,一阵刺痛贴肤传来。
  
  金色的细丝包裹上他的皮肤,游走之中,又隐于皮下。无上解毒圣物——玄蜂灵配旋即发炙。
  
  这不是金缕衣吗?
  
  雨儿说,桑越人被治好,从医馆偷偷走了。结果,那厮居然回到这儿来?
  
  金缕衣把门,那根本就是心怀不轨得意思。
  
  想到桑越人歹毒,程倚天再不犹豫,贴掌木门,内力吐出,一记闷响,门闩从中而裂。程倚天推门进屋。
  
  屋子里面,云杉拼命躲闪桑越人凑过来的脸。她不要!她不要!多少比这个奇花谷主好一百倍的人,她都没有接受,为什么要落在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手上。
  
  “若是你强来,我就咬舌自尽!”
  
  桑越人一吓,伸手扼住她的咽喉。
  
  细滑的脖子勒在手上的滋味,都能化成一团火,把他整个儿席卷。
  
  桑越人口不择言:“你就从了我,就从了我!只此一次,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
  
  “啊——”痛心彻骨的嘶叫从他口中传出来。
  
  云杉嘴巴里面流出血,“呸!”吐出一口血沫。桑越人拧了拧脖子,还好,舌头还在嘴里。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站起来,退后一步,怔怔地审视水中的她,又踏上一步!
  
  手刚触及水,屋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来。程倚天闯进屋,一把便将桑越人拽过拎起来。没有打扮得圆滚滚的桑越人瘦长瘦长,程倚天拎着他,他的脚,还有一点垂在地上。
  
  实在没想到,金缕衣把门还有大活人可以闯进来。桑越人回头看是这位公子爷,魂立刻飞了。
  
  “公子爷饶命,公子爷饶命……”已经在程倚天手上滚去鬼门关一次,这会儿的桑越人怎能不害怕?越是恶贯满盈越是知道死亡的可怕,浑身颤若筛糠,眼睛翻白,人干脆昏死过去。
  
  云杉轻叫:“搜他身上,我要酥骨散解药。”
  
  桑越人身体一挺,人又活过来。摸出一个白色长颈瓷瓶,递给程倚天。程倚天一手继续拎着他,一手接过解药。
  
  桑越人异常乖巧,什么花招也不敢使,轻轻说:“拔出木塞,瓶口放在鼻子下面,轻嗅,便可!”
  
  程倚天把瓶子转给云杉。
  
  云杉不接。
  
  程倚天微怔,旋即反应过来。
  
  “放、放过我吧。”桑越人脸上冒着冷汗,汗珠汇在一起,成了汗水,成股从下巴流到脖子上。他身子发软,声音发颤:“你杀了我,对你……对你也没好处。”牙齿轻扣,“如果不救云姑娘,她——她会不治!”
  
  程倚天这才松手。
  
  桑越人落地,没等站起,一蓬蜜蜂针便从缩于肋下的手掌中放出。程倚天不是第一次吃奇花谷的亏,真里流动,鼓起了袍袖如同充满风的帆,遮挡在面前。蜜蜂针射上来,又被弹开。
  
  桑越人贴地滚动,滚到窗边越窗而去。
  
  云杉叫程倚天:“倚天哥哥!”
  
  程倚天放弃追赶,返身过来。
  
  先不管与礼合不合,程倚天拿着白色长颈瓷瓶,拔了木塞,送给云杉轻嗅。等云杉力气恢复,他又拿出那盒白玉清凉膏放在一旁桌子上,然后退出屋去。
  
  清晨的风,吹拂在这五里坡的绿地上。一阵歌声突然响起在后面。曲子很好听,清雅柔腻之江南曲风,但是,词却甚好。程倚天凝神听了几句,听出来,是一首《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既说了爱恋时的欢欣,又倾吐了离别后的忧愁,竟是含义非常。
  
  顺着歌声来到山墙,这儿有一片茂密的芦苇一直延伸,直到后面池塘。一个人,就坐在临水堤坝。淡紫的衫子,盛开的花一样摊放在绿草上,一头秀发还是湿的,头未侧,露出一张微微泛红、却已显露本真七分的俏脸。
  
  噢,这张脸到底是怎生一种模样呢?虽然肌肤还没完全恢复莹白,那双眼睛再不是小到叫人不忍直视。微翘的眼角,使得眼神勾魂夺魄。长而密集如同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迷离简直如同梦幻。塌鼻子没有了,挺得高高的鼻梁末尾,只有小巧玲珑的鼻头。清晨的阳光普照,他的视力又那么好,分明还看到皮肤表层那层浅浅的金色绒毛。
  
  那张小口,还是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对呀,这才应该是六年前那个可爱的云妹妹长大后该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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