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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前事难休 第六章 善恶念

第一卷·前事难休 第六章 善恶念 (第2/2页)

一会儿工夫,韩夜已是面色苍白、身躯摇颤,估计要支持不住了。魔头回看小孩,淡淡一笑,装作很累的样子往旁边岩上一坐,朝韩夜摆手道:“呼,呼,算你厉害,我累了,先休息吧。”
  
  恍如战胜了一个强大敌人,韩夜“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脸上却带着胜利的喜悦,他终于停下,但是耳边里却是一阵轰鸣,差点摔倒在地。
  
  索命阎王见韩夜快倒了,身子一动,但马上又坐回身,冷然道:“瞎跑个什么劲?不知死活。”
  
  韩夜没办法回答他,只是大口大口喘气,面上尽是得意。索命阎王不怒反笑,对韩夜道:“听好了小鬼,想回家,可以,但从现在起你须乖乖跟着我走,等我什么时候乐意了,自然解去你身上的毒送你回家。”
  
  韩夜不由一怔,竟然点了点头,虽然他心中痛恨这魔头,但现在除了听魔头的话,也没别的好办法了。
  
  休息了一段时间,见小男孩气色恢复,索命阎王便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扔下一句“走吧”,然后运起一成身法朝远方而去。小男孩赶紧跟其后,这次却不觉那么吃力了。
  
  夏日山林,青翠葱茏,鸟儿在树梢欢快跳唱,知了在林间如雷阵鸣,晨光穿过繁茂枝叶,如斑点般打在山地上,忽而一阵山风拂过绿林,直引得树叶沙沙作响,地上的光斑更是闪动不止。在那延绵丘陵、林间小径上,黝黑的汉子引着一个天真的小孩欢快赶路,黑汉子时不时引颈畅饮,略为肆意地甩头,而小孩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男子,毫无懈怠地紧跟着。
  
  不知不觉日上三竿,太阳变得火辣,魔头和小孩能感到阳光的灼热,因此尽量往阴翳之处走。走着走着,只听不远前方有个粗野高亢的男声响起:“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韩夜未见过多少世面,听这声音下意识向索命阎王靠近,而索命阎王却是三分惊讶七分好笑,心道:“如今的山贼也如此不识好歹,抢劫也不看人来,真是一群蠢货!”
  
  山贼们可不知道他们惹上了什么主儿,眼里只有两只肥羊,纷纷从林子里现出身来,索命阎王看了看人数,前方有俩,左右两旁各一,背后一个,总共五人,这些人都穿着破布衫,手握锈枪旧刀,看来还是一伙穷山贼。
  
  前方两人中,一个贼眉鼠眼、尖嘴油面的山贼手指索命阎王,对身旁山贼道:“老、老大,他、他们中有、有、有个穿的是鸣剑堂、堂弟子的衣……啊衣服,小的认得,不、不、不好惹啊!”
  
  “啊呸!”蓬头垢面、满脸胡茬的山贼头子朝地上一吐唾沫,不屑道:“什么鸣剑堂、鸟剑堂的?老子人多势众,在这里把大人做了,再把小孩卖了,神不知鬼不觉,能把老子怎样?”
  
  结巴山贼用他那几乎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盯着索命阎王看了一阵,傻笑起来,对山贼头子竖起大拇指道:“嘿、嘿嘿!老大果、果、果然高见!”
  
  山贼头子受了夸赞,面上放光,便装腔作势地清清嗓子,对魔头晃着脑袋笑道:“这位黑脸兄弟,识相的把值钱东西都拿出来,我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的。”
  
  索命阎王冷冷看着这群笨山贼耍宝,见山贼头子冲他说话,终于不再缄默,仰头狂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山贼头子见魔头笑了,反是一怔,问道:“你笑什么?”
  
  结巴山贼也附声道:“是、是啊!你笑、笑、笑什么?”
  
  魔头不屑地瞟了一眼山贼头子,笑道:“你们这副模样还出来当山贼?做乞丐还差不多。”
  
  山贼头子讶异地问:“诶!你怎么知道我们以前是乞丐?”
  
  结巴山贼却拽了拽头儿衣角,小声道:“老、老大,不、不对,他是在骂、骂您啊!”
  
  “嘿!你个黑炭头敢骂我!”山贼头子转惊为怒,把破袖卷到肘部,往地上又吐了一口痰,一指魔头,对手下道:“小的们,把他给老子剁成肉酱!”
  
  言毕,山贼们得意洋洋朝索命阎王围去,他们以为黑汉子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哪知道惹了个杀星。索命阎王眼见众人围来,冷哼一声,左手护住韩夜,右手翻出,如疾风般打在右边最嚣张的那山贼身上。山贼根本不及反应,猛吐一口鲜血飞了出去,撞到一棵须二人环抱的大树上,跌滚下来,接着大树吱呀一声轰然倒下,正砸到山贼身上,那山贼连哼都哼不出一声,登时便断了气!
  
  魔头表情依旧冷酷漠然,山贼们却是大惊失色,他们像见了鬼一样恐惧叫喊着,把手里残破武器一丢,纷纷四散逃命。奈何魔头掌毙一人,杀意骤起,一个也不想放过,他跃起身来,白芒一闪,手里的龙泉宝剑已然出鞘,人也化作疾影飞出去。山贼们的身法怎么可能有这杀人魔头快?只要黑色疾影在某个山贼身边掠过,剑光一闪,嚓地一响,鲜血四溅,便是身首异处!索命阎王,果真名不虚传!
  
  魔头干净利落地解决了结巴山贼以及其他两个手下,继而飞身到了山贼头子跟前,一脚把他踹得在地上滚了两个圈,赶上去踩住他的肚皮,右手引剑直刺他胸膛。魔头正要下手,忽听身后传来一声疾呼:“别再杀啦!”魔头回首一看,原是离他数丈的韩夜开口了,那男孩似乎很害怕这种血腥场面,站在那里两腿直抖,白净小脸上遍布惊骇之色。
  
  “他们惹我在先,为何不杀?”魔头冷冷瞥了韩夜一眼,接着转过头去,宝剑欲刺山贼头子,山贼头子则赶紧缩起身子,面如死灰。
  
  “他们只是些穷山贼,一定要杀了他们才开心吗!”韩夜紧闭着眼,颤抖大骂道:“你这坏蛋,杀来杀去,最后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得善终……?”魔头细细念着这几个字,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是一个宫画眉、水玉眸、朱唇动人、粉面如霜的紫袍女子,她相貌约三十,头顶用紫玉簪子扎成一个髻,乌亮的长发只有小半盘进去,剩下的披在肩头宛如流瀑。印象中,女子手握着紫鞘宝剑,宫眉怒挑、水眸圆睁,她口道:“张括,师兄教你蜀山心法,是让你滥杀无辜的吗?我本不该留你于世上,但师兄不允,临终前他托我转告你,自私自利者必不得善终……你是他唯一的徒弟,我不杀你,只望你看在师兄的份上别再为祸人间了,好自为之。”
  
  ……
  
  魔头想着过往,极是后悔难过,握剑之手微微颤抖、终于垂了下来,黝黑的脸上带着哀愁与愧歉,闭上眼来,他只在心中默念:“师父、师母……非我不愿回头,只是人在江湖,行差踏错一步便永无回转余地,我作恶多端,早就死有余辜,可比起那些驱使我却又憎恶我的人,我能算什么呢?我也不过是他们勾心斗角的一颗棋子罢了……”
  
  注释:
  
  ①“烧刀子”——主要流行于古辽东地区(今天辽宁东部、吉林东南部),其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肃慎时代,中原杜康造酒后传入古肃慎地南部,由此肃慎始造佳酿……今天享誉辽东的烧刀子酒,始于明末清初的酿酒技术,据说烧刀子保持了古老的肃慎酿酒术的精髓,号称烈酒之王,是东北最著名的酒品佳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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