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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三)

97(三) (第2/2页)

这日语村乌帽猩袍,带着门子上衙去了,娇杏在家闭门念佛。邢夫人遣人来请语村,娇杏一听来意,当下道:“事不宜迟,周吴仇李,五六家都想攀这门好亲呢。不必等了,我跟妈妈去罢。”更衣便随了王善保家的穿街而来。
  
  王夫人已在邢夫人上房候着了,娇杏请了二位太太安,言归正传:“忠王得知林姑娘才情容貌与先前那北王妃如出一辙,也说是天缘,说要秉承天意上达天听,玉成王弟这天续的一段姻缘。为今之计,只要林姑娘点头,平安富贵,唾手可得。结了这个亲,皇上跟北王手足情深,忠王和北王兄友弟恭,一好带百好——东北西南四王,还有当中的忠王,谁还寻我们的不是呢?”
  
  二位夫人听了,不约都把头点起来。王夫人道:“为着宝玉的大事,我把老太太跟外甥女都得罪了,林姑娘有涵养,面上不露,心里必定恨我。这劝小姑上轿的难事,我是有心使不上力,还劳大太太费心。”邢夫人道:“捆绑不成夫妻,这事难就难在: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用软索子去捆。就怕遇到软硬不吃的,我愁的是这个。”
  
  贾赦远在天边,邢夫人再去了园子,贾琮放开手脚,趁机把那花柳情怀,蜂蝶手段,悉皆往嫣红身上施展。嫦娥自古爱少年,贾赦面目可憎,嫣红见贾琮面目俊俏,品格温存,也是久旱逢甘雨的一般。
  
  一双两好,情投意合,朝欢暮爱,海誓山盟,嫣红因有出笼之意。悲从中来,泣告:“烟花巷陌,青楼女子,尚且还有赎身从良,出离苦海之日,但凡我身子还在这里,我这心就没开敞的时候。‘偷来的锣儿敲不得’,和三爷在一起,就是开怀,也是偷来的,往后一想,便觉无趣。若能出得这里,到外面过一天自在日子,死也愿意!”
  
  英雄难过美人关,贾琮柔声道:“你这么一个人,却是这么一个命,我也替你抱屈。可是圣贤书上,白纸黑字写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你是知道我的,我原要投父所好,求得父亲大发慈悲,把你赏出来。可惜鸳鸯一死,前功尽弃。你也不必灰心,我既怜你,必定替你设法。”
  
  嫣红听的愈发伤心,“你的心,你的话,我都信。怕只怕满天下也没有人,没有法子救我。若非遇到三爷,不知情为何物,浑浑噩噩白过一世也罢了。天既无情,又何必叫我有情,叫我知情?”
  
  贾琮听的柔肠百结,道:“你说的我心都碎了,为遂你的心,我死也情愿!除死无大灾,大不了做个不孝子!我已做定了主意了,说来你听。”嫣红听他说了,一头埋进他怀中,嘤嘤啜泣,欣喜感戴,都在其中。
  
  那晚邢夫人去后,黛玉对月怜人,挑灯自叹。吹灯流了一宿的泪,也不敢放声,心怕惊醒了外间的紫鹃,只抹的几条手帕湿漉漉的。怜一回自己,怜一回宝玉,如此连番而不辍。心知天子一言,生死立决,“我心既属宝玉,又岂能再容别人?来生不知道,此生我只为宝玉活着,若不能够,宁可一死以酬知音。只是不可死于非命——而遗祸于宝玉。”
  
  次日侵晨,强撑着先起来,洗了手帕。紫鹃觉知,赶来替姑娘晾晒,道:“姑娘快回屋里去,姑娘身上穿的单薄,经风一吹,头痛脑热起来,又要吃药了。”黛玉听了,咳嗽起来,道:“这回须得净饿两日,把肠胃淸一淸,从根上治治。”
  
  邢夫人惊闻黛玉连日净饿,唬的手脚冰凉,忖道:“别是寻死罢,男女先儿说的书上,譬如《徐惠传》上头的徐惠,《梁祝记》上头的祝英台,可不都是绝食殉情的?”忙去和王夫人嚼了一通舌,风风火火跑来潇湘馆。撵出丫头,关起门来,不知在内和外甥女说的什么。
  
  紫鹃手上喂鸟,心儿都在姑娘身上。静听当中,隐隐约约,听得啜泣之声。一时,开门声响,紫鹃跑来,只见:大太太泪水涟涟,扶门出来,在那里抖抖索索擤鼻子。
  
  欲知后文,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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