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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账记二十年,检地古以有

第三十七章账记二十年,检地古以有 (第1/2页)

秋收关系到十月底的年贡,对农人们最是重要,雨才刚一停下,乡道两边的田野上已全是忙碌的身影了。
  
  平山村临近三沢川,开掘不少用於浇灌的渠道,以方便灌溉田地,这会儿想要将水全部排干,倒是容易。参与劳作的不但有从其他村子赶来‘以工换赈’的青壮外,连居住在河滩附近的秽多、非人也都参与其中。
  
  青壮们有的用桶装盆舀向外泼倒,有的竖起翻板刮车往沟渠中引水,田垄两侧各砌有两排石道,积水顺着石道向河内泊泊倒流,老人和妇孺则在已经排空的泥泞稻田里,趁着雨歇时段,抓紧抢收。
  
  高师盛端坐马扎,在道边放眼眺望,心道:“天阴云重,风势又急,只怕最迟明日傍晚还要有一场大雨,这么多田野,只凭手提、刮车排水,怕是水还没排空,雨就又来了,到最后空忙活一场。”
  
  不过大家伙,好不容易有了点盼头,他实在不好开口说风凉话。
  
  连青木大膳这位剑豪达人,都光着膀子下地跟着苦力们一起干活去了,唯有他跟长田盛氏两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富家子弟坐在道边监工。
  
  提起笔来,详细的将田里劳作的青壮人数记录下来,粗略看过,便发现其中好几个人共用一个名字,或者是根本便不在‘土断账记’之内,属於是战国时期很常见的‘匿田逃户’。
  
  长田盛氏好奇问道:“庄头记录这些做甚,还没到年关,难道打算现在就重修账记不成么?”
  
  高师盛放下笔来,不明所以的回答道:“并非如此,只是想大致了解一下,在庄所治下具体有多少‘逃户’,修订账记要有骏府检地令才行。”
  
  “那骏府拿什么作为依据来收年贡?”
  
  “当然是以天文二十年,检地账统计后的名目为准,即便我的现在记录的人数,可能更准确,但也不会予以采用。”
  
  “收税的账册居然是天文二十年的旧本?”长田盛氏一脸不可思议。
  
  “嗯。”高师盛为他补充解释道:“并且《检账记》上只记录户名,税户家中具体到底情况如何,有几口人,有几反地,又是否与检账属实,其实骏府是根本就不清楚。”
  
  “这怎么可能?”长田盛氏虽然并不插手家中座铺里的生意,耳熏陶目染之下,也是知道账册每年年底都要重新修订,不禁问道:“骏府居然用好几年前的账目征税,这能准得了吗?”
  
  “这怎么不可能准确?”高师盛对他的反应很是奇怪,一看就是少见多怪的样子。
  
  “正常来说,记录人口土地的《检账记》要每十年,甚至每三五年就要重修一次,清点增长的人口和新开垦的土地,但实际上各国大名的记录,普遍都是几十年前的老账册。
  
  骏府现在征收年贡、劳役以及军役的名册,在天文大二十年大检账之前,用的还是天文元年的老账本,换句话说二十年内没有任何人口数量上的变化,新垦田地多不胜数,石高却一点增长。”
  
  长谷川家都快破产了,还能赖在军役账上,不就是因为骏府名册中,记录的是他家天文二十年时候的情况,误以为还是有业田的军役众,也是幸亏骏府,多年没有大规模动兵,不然早就蒙骗不下去了。
  
  郡里因为要征兵,提前派人让乡里提交军役众家中的实际田产,多少了解一些具体情况,所以就没有才没混进旗本里面。
  
  高师盛自然不会想拿着这些新录的籍户,向这些‘逃户’追缴丁钱口算,除了逼反一揆,让自己死於非命外,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记录这些,也只是好让自己对治下人口有个大致了解,不至於被村縂蒙蔽,方便治理地方。
  
  他对此也是很无奈,虽然听上去,这根本就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但却是确确实实,就一并发生在近畿七道六十六国,无一例外。
  
  “骏府不清楚,那庄所里的差役们总该知道。”长田盛氏发问道。
  
  “这也不一定,比如我这种远来外郡为吏的人,能对平山乡多了解?再说了,本地差役为什么要告诉我乡里的真实情况,让自己多交年贡么?就算我自己花上时间巡查清楚,骏府也会因为担忧差役是为了盘剥百姓,故意谎报、多报,而不采信。”
  
  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根本就管束不了。
  
  别说高师盛这么一个米粒大小的庄头,就是各国大名,对这些百姓公然逃避赋税劳役的行为,都只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高师盛顿了顿,说道:“难道各国大名们不知道,村縂交给自己的名籍之中,存在谎报误报的情况么?当然知道,只是逃户历来有之,契党国众又尾大不掉,只能听之任之。‘缓则百计推诿,急则聚众强诉,威盛竭诚尽忠,势难任彼皆去,此乃守护名主不可言谈之隐。’”
  
  “这不就是不输不入之权么?这么简单,那俺家岂不是白花这么多年冤枉钱。”长田盛氏大为懊悔,他没听懂最后两句,也能理解前面话语的含义。
  
  “每年俺家花费在购买“不输不入”权上的银钱就超过四百贯,最多只能让乡里差役,不能上门,郡里的官差,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么看来,还不如逃户安乐自在。”
  
  “其实你家也是一样存在逃户,比如家中奴婢、徒附,骏府都是不会征收口算丁钱。”还有一句话,高师盛其实没有说出口:“其实整个乡的逃户所欠的银钱,都折算在了那四百贯钱里面。”
  
  “豪商逃户跟百姓逃户可是两个下场,你可不要犯傻。”拿了长田家的钱粮,高师盛觉得自己有必要提点一下对方,大名们放任百姓逃户,也有一部分积蓄国力,与民休息的策略,并非是真的就能容忍国人和豪强,逃避应有的赋税。
  
  “俺也就是这么一说,庄头逃户又是怎么回事?”长田盛氏不读书,求知欲倒是很强。
  
  索性没事,高师盛干脆就从头到尾给他讲一讲,整个事情到底是如何。
  
  “‘匿田逃户’的出现,最早可以追溯到律令时期。与‘大化改新’后的租庸调制和班田收授法,即班田制度的出现密不可分。”高师盛见他一脸茫然,看来是真的十足文盲,惊诧问道:“权之介莫非没有上过寺子屋么?”
  
  寺子屋即僧人来办的私塾,主要招收庶民子弟为徒,交授蒙学,学童年龄大都是六至十多岁,以训练读、写及算盘为主,许多武士家庭和少数富裕庶民家庭把子弟送到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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