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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十三 (第2/2页)

腊月二十开始,按照我们村以前的风俗,应该家家户户陆陆续续开始杀猪炸肉,磨豆腐炸豆腐皮,蒸米做酒等等这些过年准备了;山谷底下那条山路应该有不少往来送年菜的人们;但现在跟以前简化了很多。村里也就只有几户人养猪,过年肉也就是在村庄或镇上买点,豆腐也就到镇上用机器磨豆,水酒做得人也少了。其实我们村的水酒和豆腐远近闻名,得源于我们村里的井水,我记得曾给李芳带过豆腐皮吃,她说城里买不到这么好吃的豆腐皮。我们家一老几小的什么还没有准备,这些活我跟奶奶都做不来。一家人眼巴巴的等着爸爸妈妈回家。
  
  年底外出务工的人回家了,政府人员也忙活起来,收农业税抓计划生育的一拨一拨的扫荡着每个村庄。大清早的我听到细爷爷家那边很吵,跑上去一看原来是一班政府人员堵着堂叔的家门,凶巴巴的在那里吵着,旁边也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事情是这样的,政府人员跑到堂叔家准备抓堂叔或婶婶去结扎,但他们得到消息跑了。政府人员就准备进屋抄家,细爷爷堵着门口与他们在争论。我看到刘洋父亲站在后面,看那架势他应该是今天的领队,我看他鼓着金鱼眼睛瞪着前面的事态发展。跟细爷爷论理的是一个计生办的老女人,唾液乱飞,嘴角还有白白的细泡。细爷爷坚持一点那就是堂叔违法可以按法律来处理,但绝对不能这样抄家,党中央人民政府都没有这样的文件允许抄家。我觉得细爷爷说得很有道理啊,我记得以前陆老师说过我们是法制国家,怎么动不动就抄家啊。我估计那个老女人也理屈词穷,吵着吵着就没有什么劲一样。此时刘洋爸爸冲到细爷爷跟前,这家伙可能在农村基层工作经验丰富,会看问题懂抓重点。他对细爷爷说“老人家,你也晓得跟我们谈法律,那你晓不晓得你现在是妨碍公务啊?妨碍公务也是违法,一样要拘留罚款”。这家伙上来就恐吓。细爷爷毫不畏惧反击到“这个家是我跟崽共同财产,你们违法抄我家,难道我自己的家都不能保护?何况你们有什么法律条文,经过了什么法律部门批准抄家的?”刘洋爸爸有点恼怒说道“镇党委镇政府研究决定的就可以执行”。唉,这些基层的干部真的给党给政府抹黑,蛮不讲理。我一个初中生都觉得他们抄家是乱来。细爷爷不急不慢说“你说是镇党委镇政府的研究决定,你拿出有公章的文件,我就给你抄家”。刘洋爸爸好像给激怒了,气急败坏的说道“我们凭什么给你看文件,你又有什么资格看政府文件!”说完他竟然从腰间掏出一把那种驳壳*举在空中,大声说“老头,你知趣就让开,子弹是不认人的”。看看,这些就是毫无素质的所谓干部,跟流氓有什么区别啊!难怪志平那么恨刘洋了。他举起枪那一刻大家一惊安静了,正好让细爷爷给这些人说话能听清楚,他也愤怒的说“年轻人,你在我面前玩枪弄炮就找错了对象了,长枪短炮随便你挑,我在朝鲜拿枪杀人时你还穿开裆裤吧!你那个破枪连保险都没有打开,你想吓我一个农民佬者”他这么一说旁人也附和说他可到朝鲜参战几年的,抗美援朝的老兵。小人都是这样欺弱怕强,刘洋父亲语无伦次得瑟几句很快把枪收了起来,最后一班人就走了。我估计有其父必有其子,刘洋也是这样的种。今天早上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真实的英雄,一个面对手枪面不改色毫无畏惧的英雄。我们在课本上学习的英雄没有这么形象、具体。
  
  随着年关越近,村子里的人也越多,白天嘈杂晚上也热闹。村民们常聚到一起玩牌赌博,在牌桌上打发时光和寻找快乐。我为什么用快乐这个词,因为我自己看过他们玩牌的确投入,全神贯注的投入,不是快乐的事谁会这么投入。很多村民回家后就通宵达旦打牌赌博,好像要把一年在外打工的艰辛趁着这几天弥补回来一样。不知是不是老人们也这么想,好像没有人去干涉。我记得我小时候时,堂叔他们聚到一起打牌赌博,细爷爷站在高处扯着嗓子“叼老娘”,牌局就马上散了,打牌的人灰溜溜的赶回家。他们那种赌博叫斗牛,就是几个人轮流坐庄,每人五个牌,其中三个牌整合起来等于十的倍数,另两个牌加起来的个位数是多少就为点数,点数跟庄家对比,点数大一点到庄家那里拿钱,点数小一点自己就赔钱给庄家。有一次我看小成叔坐庄,我看他手里是三,四,六,七,九这五个牌,他怎么也拼不起点数,正准备丢牌了,我一眼就看出了是九点,四七九为整数,三加六就是九点,其他几个人都得翻倍赔钱,这一庄收了一百多,小成叔豪爽的给了我十元。这,这就这么简单,十几二十分钟可以赢百多元;这就这么简单,小孩子只要上过学的人一看就懂。后来,我发现村里几个石民这么大的小学生也偷偷地玩,他们是一毛钱一次。说真的我看都觉得刺激,只是我父母要回家了,被他们知道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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