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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第2/2页)

山村里的冬天,人们早上起床时间都迟一点,路上碰到好几伙都是老人带着孩子去地里干活的。村尾的书馆早些年抬价拍卖了,地基给我家买到了,爸妈没有打工的那一年,整个暑假我们几个人从石山挑够了打地基的石头,地基打好了,就等着赚到钱回来起新房;烧纸炉也不见;大石马也不知道给谁炸掉,大的碎石全搬走了,剩下的小碎石杂乱的躺在地上,上面给下雨天干活的人们刮了一层泥。花生堡上原本都是种花生的,现在大部分人外出打工了,劳力不够,基本都随意插上薯藤种上了红薯。都这个时节了,好多家的红薯都还没有挖。看来奶奶够勤快,我家的红薯地基本快挖完,只剩下一小块,一个早上应该能挖完。等我挖完地里的红薯,远远看到弟弟挑着小箩筐朝这边走来。“哥,奶奶说这块地的红薯你一担挑不完,要我过来帮你”。我们一起蹲在地里把挖出来的红薯把藤扯掉,装箩。
  
  “你现在学校住宿还尿床吗?”我们兄弟俩感情很好基本无话不说。“冬天太冷,有时忘记起床,还会尿床”,弟弟脸红着说。“尿湿了裤子,被子晚上不冷啊,第二天又继续穿湿裤子盖湿被子?”我还真的担心他尿床的那个晚上怎么过。弟弟狡黠的一笑,“尿床了,半夜里我就把被子掀起一个小口,让冷风进来一点,把裤子扯开别沾着身体,早上起来裤子基本可以干,不过第二天上课就没有精神了。被子的话要蒙几天才会干。”我知道弟弟靠得是身体的热气烘干裤子。“我们还有几个同学也尿床,只是他们每次都给人发现出臭,有的还拿裤子和被子到镇上亲戚家去烤”。听着弟弟这么说心里有点难过,想想又能怎么样了。“你以后晚上少喝点水,能不喝尽量不喝,这样就不会尿床了”,我何尝不知道我们学生每天吃着又辣又咸的坛子菜,哪有不喝水的道理,我只是作为哥哥拿出来说道说道一下。
  
  “你的班主任李老师对你好不好,他以前是我班主任,九月一号我带你去报到时还跟他提过你的”。李老师是我完小的班主任,那时我是班干部,成绩也不错。“也没有什么好不好的,犯错时被批评他还多补一句,看看你哥哥以前多听话,要好好向哥哥学习”。我心中暗喜,李老师还是够意思。“第一个学期你没有当上班干部,这次期末考试一定要考出好成绩,多在老师面前表现自己,下学期一定要做班干部。对了,同学有没有人欺负你?”我年纪不大似乎很懂农村学校的生存法则。在中心完小这种很多村庄孩子一起读书的情况,村庄的大小,还有是否居住在镇街上走读生决定你会不会给其他孩子欺负的概率,当然还有个人的强恶因素。但当上了班干部,在班上有名,学校里有登记,班主任做后盾,基本上没有人欺负了。“没有人欺负我,我跟街上的刘涛很好。”我们小村子的孩子结交街上的朋友,这也可以自保。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们把红薯存到地窖,回到家里,奶奶她们在等我们吃早饭了。妹妹似乎冷到了,现在咳的厉害,喉咙里还呼呼直响。我知道妹妹犯了支气管炎。“吃完饭我带妹妹去一下卫生院,到时严重了就麻烦了”,我跟奶奶说。奶奶叹了一声:“她这两年冬季都容易咳嗽,去卫生院也没有用,白花钱”。我还是有点担心:“要不我去叫石门村叫一下积高过来抓点药打一针”,积高是我们方圆十几里的赤脚医生,他是退伍军人,非常和蔼,医药费很便宜,且随叫随到,有时病不是很急,搭个口信也回赶过来。我们小时候基本是他看病,小孩一般不叫他医生,要不叫叔啊伯啊,积高就是我们附近的守护神。村民不知道县长乡长大队书记是谁,但肯定知道积高是医生。“不用了,等下我用疏叶杆和橘子皮熬汤给她喝。”这种治疗方式我也很熟,只是那种味道真的很难进口,我这种小大人也只能听奶奶的。现在看病比较贵,我可能不知道奶奶的腰包已经捉襟见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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