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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十五 (第1/2页)

大年初一早饭后伯伯跟子君哥他们就来拜年了,伯伯说新时代新作风,草草的传了一下杯就算拜了年,当然给奶奶一个大红包,什么身体健康之类的话还是有的。按照我们这边的风俗得先给长辈拜年,这边草草收场后我们就要去细爷爷家里拜年,他最大。听到我们在门口放鞭炮,细爷爷站在门口跟成年人一一握手,嘴里说着吉利话;细奶奶则在屋里跟我们这些未成年的孩子摸摸手扫扫头说我的心肝啊我的宝贝啊,说出来的话暖暖的。我们落座后按风俗要先传杯,细爷爷给我们杯子倒了点酒,然后举杯说来来大家动步生财,要大家喝下,当然喝不了的可以不喝;倒第二次酒后举杯说大家两好;倒第三次酒后举杯说三多,大家多财多宝多粮;倒第四次酒后举杯说事事如意或者说四季发财;倒了四次酒后细爷爷就要大家把杯里的酒全部喝光。能喝得就喝光,不能喝得就说有余有剩。而后撤酒杯细奶奶上茶杯,不断的给我们孩子们塞糖果。我每次来细爷爷家拜年,他家这种传统的仪式会在我脑海里留下深深的烙印。而其他人家里,这种传统的仪式已慢慢的淡化了,比如说传杯的四次酒一般就是倒四下意思意思了。
  
  上午村里的人匆匆的相互拜年,好像多抽出点时间娱乐。下午一班人聚到德玉姑夫家斗牛,我也去凑热闹观战。牌桌上的是花面姑跟小成叔两姐弟,还有国军叔两夫妻,还有红勇叔。我在想怎么一家人也斗来斗去的,有意思。牌桌旁还围了不少人跃跃欲试,每一庄都有人押散庄,试试自己的手气。今天花面姑手气特好,连捡几次庄了,我目测她应该赢了五百元以上了。小成叔在那里叹气,国军叔两公婆还在那里争了几句。红勇叔说:“德玉哥,花面嫂斗一下午牛比年在广东打工一个月收入还高。”在旁边观战的德玉姑夫咧着嘴嗤嗤的笑着说“你以为这么好运,今天赢了明天输,赌博哪有天天好手气的。”里屋里传来吵声,我一看原来是两老表跟村里的几个小孩也在斗牛,德玉姑夫大声嚷嚷“死崽,这么小就斗牛啦,会撞鬼!”花面姑说:“初一十五不要骂人。”
  
  晚上斗牛更激烈,小小的村子都有几个地方斗牛。四龙叔家斗牛的人最多,牌桌上坐了七八人,旁边还围了不少人。我看到子君哥也在牌桌上,领带歪了,头发也乱了,八秀婶在那里笑称子君哥是“宋书记(送输记)”看来子君哥输了不少钱。龙姑叔应该也输了钱,改良婶对他蹬着眼睛说“走开,让我来!”细爷爷跟细奶奶坐到里面的火炉烤火,细爷爷摇摇头叹了叹气说:“流坡㘭的子孙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过个年从天光赌到天黑”。细奶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又哇怪事了,去睡觉”。
  
  初二到初四这三天,我们与亲戚们都在匆匆忙忙的往来相互拜年,按我们这里的说法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奔向另一处亲戚,亲戚间都没有时间相互慰藉。以我一个少年的角度来看,我感觉现在春节拜年是大人们带着我们孩子走过场,好像是他们的一个随身物件。大人们还有他们的短暂愉悦,而我们小孩也就是一个观望者。比如说到亲戚家不得不留下来吃饭,简化那些流程,刚撤下茶杯就招呼着打牌,而我们这些孩子也只能让位站到旁边,偶尔大人们还招呼着我这种半大的孩子端茶递烟。同龄的亲戚们似乎也沉迷观战中,相互之间也就对视一笑而已。牌桌上的人们有时说的话题不外乎钱,什么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金钱。我都在想,孩子到底能不能算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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