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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第十八回、奄忽寄一梦,且醉了神伤

第三章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第十八回、奄忽寄一梦,且醉了神伤 (第1/2页)

却见得四座起身,有人欲要离开,有人却热泪盈眶但见香思,与台上操起琵琶,转轴拨弦,啥时间若铁骑奔腾,沙场点兵,无数金戈铁马,刀枪撞击之声映入眼帘,却见得琵琶声烈时,战鼓起鸣,两军对圆,汉家将士披坚执锐扬鞭异域,克定匈奴,琵琶声慢时若战士还归,细柳夹道,温柔乡里似水柔情,琵琶声紧时,如凄风冷雨,月照山关;琵琶声悲时,如野草涂血,尸骨荒山,但见得黑云压城,胡马狼烟,山河破碎,血流漂杵,却见得胡尘满闾巷,杀人在家边;琵琶声哀时,但见荠麦青青,故墙荒芜,病农苦荒地,硕鼠窜枯骨,髡发外虏,鞭挞百姓,贼酋汉奸,篡史改书。
  
  但见香思得正是那一曲岳飞的《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阙!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呼延端阳映声和喝:“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岳飞当时被当做乱臣贼子被当时朝廷所讳忌,每见岳飞及其诗作,必然会谈虎色变,一众哗然,有后辈万生未曾赶上岳飞在世,甚至为了抬高自己与朝廷的关系对其破口大骂,却见的香思从容淡定弹奏琵琶,曲调激昂,听得满堂之人无不感慨,甚至热泪盈眶,都心心念这:“家国”二字,纵使外界打压,但是家国民族之血仍然在血液中流淌,却听的无数张嘴一同跟着哼唱,声音越来越大,响彻层云。
  
  辛弃疾一同跟着激昂的曲调唱着:“驾长车,踏破贺兰山阙!”
  
  满江红的曲调配上岳飞的辞赋在整个听众徘徊不止,却见的列坐王公大臣,无不热泪盈眶,除了秦埙是吓得之外,但见汤思退亦是口中念着:“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赵璩,赵昚,汤思退,史浩,虞允文,陆游等等等等,没对靖康之难有印象的人深感其悲,汤思退、史浩、张浚这一代人无不念及当年汴京城的繁华,清明烟雨,闹市楼巷,如今尽做灰烬。陆游出身民间,感念生灵早异族涂炭,已然是历历在目,加之香思的声音如此,婉转悲彻,不觉间潸然泪下。
  
  却见的汤硕也是心有余悸,汪召嗣曾被金人掳掠,深知金人可怕,便也羞愧难当。
  
  岳朗怅然若有所思,不想世上竟然有人敢将父亲词,唱的这么大声不由得感触良多自己暗自呢喃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岳飞的《小重山》当时尚未太多流传,所以众人不知,却见的台下万俟随,在正对着香思的座位,站了起来,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婊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敢唱乱贼的词!找死!”
  
  香思收了琵琶,掐着不盈一握的小蛮腰道:“哎!我就唱了,你家祖父,才是乱臣贼子呢吧!”
  
  万俟卨是构陷岳飞的元凶之一,他的孙子怎会反应不激烈,而且小人是见不得他人好的,但见万俟随穿着一件黑色的圆领袍,腰间系着腰带,带中正有一把宝石长刀与时俊那刀酷似,拔出长刀便向香思心口刺了去,道:“待我拿了你,去刑部大牢!让你尝一尝岳飞当年的滋味!”
  
  香思大惊,心道:“他这哪是要抓我,分明是要杀我!他们家定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及反应那刀以到心口,香思身有功夫眼见要死,玉体轻倾,直接下腰,身子整个向后折叠,长发垂地,小小的后脑直接靠在了弹嫩的翘臀部上,好像没有骨头一样,众人大惊:“好美的身子,好高绝的柔功。”
  
  怎想万俟随,十分厉害,一刀刚至,一刀再发岳朗一惊,他见过时俊的阳关三叠,竟然如出一辙!不想威力更大,辛弃疾和呼延午更惊,平日见得万俟随只会吃喝玩乐,哪里知道他有什么武功,而且如此厉害。万俟随刀法收放自如,香思哪知,但见那刀闪着寒芒,入腹而来,她只觉这刀比她腰都要宽上许多,且寒光阵阵,若是砍伤,整个人非要两段不可,心道:“停下,我会死!”
  
  哪知这刀锋从腋下入,挑开了香思腰带,刀锋贴着胸脯,顺势将她的上衣,挑下抗在肩上,顿时见得香肩玉颈,春光无限。
  
  “啊!咿!”香思本想还击,侧身踢腿,哪成想玉腿未抬,万俟随一脚早蹬腋下,万俟随这脚本没想用太大力,怎想香思本有旧伤,单薄的身子哪里受得住,顺势飞了出去,一口鲜血从嫩唇中喷出。
  
  岳朗,呼延午,辛弃疾大惊,尤其是岳朗他不等万俟随逼近,往返十丈距离,眨眼便到,小满大惊:“天!林升他这么厉害!”
  
  岳朗不管许多,才从呼延午那学的降龙十八掌正好,万俟随没缓过劲,怎知岳朗如此的快!他下意识一刀劈下,刀快如电,岳朗大惊双掌并推,一招亢龙有悔赶忙应上,但听一声龙啸,一股气浪直接震在刀锋之上,之间火光四溅,岳朗忙着对付万俟随,却见万俟随的招数快得要命,岳朗下掌未至,一掌又来,照理岳朗已然轻功最快,招法自然也不慢,却不想被万俟随三招过后,反被压制,赶忙后撤躲开快锋,辛弃疾轻功极好,若天下轻功排名得话,岳朗第一怕就是辛弃疾第二了,但见辛弃疾,挺剑飞出,道:“林兄小心!”转瞬便架在二人中间。剑气流动,气贯山河,刀剑相交,如电闪雷鸣,辛弃疾这招叫做落月飞虹,但听嗡的一声将万俟随那刀震开,万俟随大惊道:“好强的剑气!”不由分说,辛弃疾一剑打来,所谓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辛弃疾看似一剑实际已然飞出五六剑去,万俟随赶忙后撤,却见一剑正扑面门,辛弃疾剑法扎实身法若鬼魅一般,万俟随赶忙还击,怎知他刚抬刀欲斩,剑锋已至咽喉,哪想辛弃疾剑势凌厉,只夺人性命,万俟随赶忙遮拦,心中惊愕他本怀绝世武艺,怎想一出手竟然遇见如此高手,赶忙挥刀招架,他遮拦不定之时,却见呼延午立刻赶到,呼延午的双臂足有万斤大力,加之刚猛至强的降龙十八掌可谓如虎添翼,万俟随怎能抵挡,却见呼延午使出一招“震惊百里”,至扑胸口,万俟随横刀拦掌,就听见砰的一声刀刃断裂,整个人如纸鸢一般飞出五丈开外撞在一块石碑上摊到在地。
  
  辛弃疾道:“好掌力!”这一掌的威力辛弃疾前所未见,顿时震惊,却见香思双眉紧蹙,玉体横陈,柔声抽搐,玉颈痉挛,鲜血从口中一口接着一口的喷出,很快在岳朗怀中昏死过去,赶忙号脉,方知是旧伤复发,伤及内脏。
  
  赵昚,赵璩,完颜光英看得一旁大惊各派桌案要起身。
  
  “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思思!”赵昚拍案而立,从二层一跃而下,便呼唤所带仆从,将万俟随绑了去,却见张浚内力深湛,且老当益壮也祭起轻功一跃而下,暗自惊叹呼延午掌力。
  
  赵璩不会武功而且生的胖,秦埙和汤思退亦不会武功,却见汤硕见得情况丢了万俟随赶忙后退,汪召嗣跟着他道:“天呐,这万俟随太鲁莽了!我爹在上面,我去找我爹保他!”
  
  却见楼上汤思退等人端坐不动,赵璩又笑坐着道:“怕什么,我有兵权!区区一个没有实权的国公,和一个陛下摒弃的老骨头有什么能耐?”
  
  只见无数兵甲猛然从四面八方涌入,时俊也在此时带着兵众出现了但听时俊道:“闲杂人等一律离开!我奉朝廷令命!捉拿叛贼!”
  
  完颜光英一旁大惊,他自己只是想找地方消遣,竟然看见如此好戏!却又疯狂心疼那香思如何?他来中国的目的并非只是单纯的出使,做客更有监视中国之责,他早先就听说过赵构无嗣,两个皇储内斗之凶,却不想到已经弄到了刀兵相见之势。
  
  却见的楼上赵璩腆着大肚子,在手下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从二楼走下楼梯,道:“诶呦,这不是皇弟嘛,如此良辰美景,你怎么也在这啊?莫不是汇集一众反叛想要谋逆!”却见得众人被时俊带的数千名官兵用刀拦住,见得赵璩屡屡胡子,走到香思的面前道:“诶呦呦,香思姑娘也是这个叛臣之女啊,他的父亲就是忤逆圣上的重要逆反啊,看来今天叛逆举事,相比她也参与其中,还大庭广众的吟反诗,诶哟真是羞死个人!来来来,时俊把她绑了,去,把她绑到我府上我要好好审问审问她~~”时俊素来铁面,见得此景却道:“什么!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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