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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陶簪1

正文 陶簪1 (第1/2页)

桃槐俩月相交之季,天初暖还凉。攒了一个冬的春意正蓬勃而放肆生长,四处绿意盎然,百花待放。
  
  曲折的山道上,一书生打扮的人牵着一头毛驴在慢行着。
  
  书生一边行一边唱道:“人生如那高悬天,悬天有晨昏,人则有那善恶啊!人生似照明月,明月有圆缺,人则有那得失啊!世人常道人无完人,却不知是那红尘贪欲遮人眼啊?遮人眼呀!……”
  
  书生唱得正兴,后面的驴可不答应了。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叫唤两声,蹄下生根似的就是不迈蹄。
  
  生拉硬拽了好一番,毛驴仍旧不动如山。
  
  书生知道这是驴脾气上来了,但又不知道自己如何得罪它的。问道:“江宝儿,你又闹哪样?”
  
  毛驴偏头噘嘴,前蹄刨了刨地。
  
  与毛驴相处十多年的书生立刻心领神会:“累了啊!”
  
  毛驴瞅了眼书生点头。
  
  “二刻前不是刚歇息吗?”
  
  驴子偏头示意自己身上的麻布袋,四蹄原地打转。
  
  “你那左有三游记,右是五杂书。”书生将自己背上背的一个书箧颠了颠:“在下这可重多了。”
  
  毛驴可不管,后蹄对着书生,颇有点你不给我休息就让你尝尝我后脚跟的滋味。
  
  见此情况书生只得妥协:“只要见任何村店我两便休息四五日在上路。”
  
  得了答复的毛驴立刻乖顺下来,还用头蹭了蹭书生的衣袍。书生拍了拍毛驴脑袋,一人一驴又正式赶路。
  
  想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书生暗在心里偷笑,刚才他说的不过是让这越来越娇惯的驴听话而已。
  
  谁知刚翻过一座山梁,入眼就是热闹非凡的城镇。
  
  毛驴与书生对看一眼,趁书生不备自己挣脱后撒开四蹄一头往城镇方向冲;书生边跑边喊,但两脚难敌四蹄,驴影早不知道去哪了。
  
  太阳偏西书生才出山,虽能看到城门与城楼的雄伟壮丽,但还得在走上两三刻方能入城。
  
  从隅中到日昳,书生走的腿脚酸软,放下书箧,自己找了个地坐下揉揉肩敲敲腰。
  
  他不由感慨道:“真是观进行远啊!”
  
  闻得身后有异动的书生回首,就见自家毛驴江宝儿正站在高处抬头挺胸高傲的看着他。
  
  “你这毛东西,还知道在这等在下啊!”
  
  江宝儿几步跑到书生身边,讨好的向书生展示自己身上的麻布袋,表示自己跑得在快也没有丢下你的书。
  
  “江宝儿你真的让在下很生气。”书生抬重落轻的拍了几巴掌在毛驴身上:“但也多亏了你让在下这无聊的日子平添无数乐趣。”
  
  背上书箧牵起毛驴,书生道:“我们还是快些进城吧!”
  
  来到城门前,书生抬头就见“嘉瑶城”三个大字。
  
  入城后,城中的繁华尽收眼底;路道上随处可见说着不同地域方言的贩夫走卒与商旅。
  
  城中商贸发达,各类馆舍也颇多。
  
  “馆”比较高级,用来接待贵宾,,这类旅馆是官办的,官员、商人出差或得到官方授权的人才可入住此馆,入住登记时不仅要“路引”还需官方“符卷”。
  
  “舍”为普通商旅服务,以民办居多,入住登记时有“路引”留底备案,方便官方逐月定期的查验就可。
  
  书生来到一家叫“荣华舍”的客舍。
  
  舍役一见有客人忙热情相迎:“先生是吃食还是留宿?”
  
  书生道:“留宿。”
  
  “本舍有独榻、通榻,通榻三枚下黄币一晚,独榻有室十枚下黄币一晚。”
  
  “那在下的驴儿呢?”
  
  “本舍后院有一大棚舍,挤十几匹马驴不在话下。”
  
  书生思量一下,旁边的毛驴又不对劲了。它对着书生扯着嗓子叫唤,表示自己不喜欢与其他牲口一棚舍。
  
  书生道:“在下喜清净,有没有独院房舍?”
  
  “这小的可不知道,先生随小的进舍问问舍主吧!”
  
  将毛驴拴在舍前栓石后,书生随舍役进舍。
  
  舍役来到柜台前,对着一位中年瘦弱男子道:“舍主,这位先生想问可还有独院房舍。”
  
  舍主从上到下打量这书生,乌发用一条发带干净利落的扎起来,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衣袍洗的有些发白,脚下却是一双布质靴。看似个文弱书生,却又与其他书生有些不同。
  
  舍主温和问道:“先生要的可是商队长定的那院舍?”
  
  “在下喜静,希有一独院安心住上四五日。”
  
  “先生需多大屋舍?”
  
  “就在下与舍外那一驴。”
  
  舍主找来舍簿,翻找了一会,道:“本舍有一处独舍,内有一屋、一伙房、一水井、一棚舍。”
  
  “那不知舍主此院舍需何数币?”
  
  “二十枚下黄币一晚,但先生要住四五日的话还需要在柜台押按金。”
  
  “那按金需押何数?”
  
  “两枚上黄币。”
  
  书生听后放下书箧,拿出“路引”与四十枚下黄币。将黄币放到柜台上后,书生出舍来到毛驴身旁,从麻布袋里拿出一本山川游记,转身又进入舍内,拿住游记缝线处,对着游记拍了几拍,四枚上黄币接二连三的掉在柜台上。
  
  书生道:“舍主点点钱。”
  
  舍主一一点过后,将已记录好的“路引”还给书生,拿出锁钥递给书生,并让方才的舍役他去那屋舍。
  
  到了屋舍,舍役对书生行了个礼便告别离去。
  
  书生放置好行李安顿好毛驴后,出门吃了晚食买了自家毛驴的食料。回舍将食料给毛驴,烧了些热水清洗了一番倒榻就睡了。
  
  书生做了个梦,和往常一般做着同一梦。
  
  梦中的他在刮着暴风雪的雪山上艰难前行,来到雪山之顶,远远就望见冰面站着的红艳惬影,乌瀑长发衣袂飘飘,在暴风雪中她好似不受影响,凛冽的飞雪变得似春风。
  
  每次见这背影,他原本疲劳的身体又有了新生机,迈出脚踏上冰面,才踏出几步,冰面成蛛网状裂开。一脚踩空,他落入冰水中,刺骨的水从口鼻灌入身体内部。
  
  胸部憋闷让榻上的书生一阵咳嗽,躺着好一会才平复。
  
  虽然每次都会这般,但他都不觉是噩梦;因为每次见到那个背影,他心中有种说不处的悸动,好像自己寻找了一生就为遇见她。
  
  书生起身抬手准备拨帱,就见帱外两三点如豆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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