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陶簪2
正文 陶簪2 (第1/2页)一夜无梦,书生躺到第二天。
舍外下着雨,没有一点天晴迹象,看来今天他们不能出去放肆浪了。
书生危坐于席,拿出游记放在案上细细品读,毛驴江宝儿则的在自己的棚舍无聊的数小雨点或原地打转。
这一天,除了要买吃的,舍里人与驴就这样无聊到了天黑。
天寒夜冷,书生烧起陶炉,拿来铜壶,取来两个托盏,还找来装荈诧竹桶。荈诧掺和葱、姜、橘后,放入铜壶注水,将铜壶置于陶炉之上烹煮,煮成粥状。
书生提壶将荈诧汁倒于托盏中,覆火放壶间,前晚的常氏又执伞而来。
“来了便坐吧!”
常氏收伞,危坐于席。
“来的路有点冷吧!喝些荈诧汁暖暖身体。”
书生说着自己那起面前的托盏,喝了一小口;常氏易端盏拨纱喝了些。放盏于案,书生抬首,就见对面坐着的常氏握着盏流下清泪。
书生问:“为何哭?难不成没寻到人?”
“寻到了。”
“那该兴才对,怎泣上了?”
“他转了生,身边已有并肩之人,在过不久就要成婚了,而新妇是前生服侍妾之人。”
对常氏的哭泣书生有些无奈,有些事是别人可以帮的,有些则要自己。书生再提壶为自己倒了一盏,问:“卿可还要些?”
常氏闻言,抬手拭泪,道:“妾失仪了,让居士见笑了。”
“泣乃人之常情,平日只是为到伤处。”
常氏将托盏放于案,道:“凡请居士再斟一盏。”
书生为常氏斟满盏,常氏端盏于手,道:“妾已寻得人,不知居士要妾何物?”
“情人泪!”书生放壶于炉,道:“方才卿已给了。”
书生从袖中掏出一小瓷瓶,手指掐诀,向常氏指去,原本沁在她衣上的泪,立时脱离衣料聚成一小水珠,向瓷瓶而去。
做好一切,书生问:“卿今后有何打算?”
“……”
“卿已非此界人,虽靠人最后一口气来存于世,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现心事已了,还是早些回殇界投生吧!”
“妾做了该做之事就回该回之地。”
常氏饮完,放盏,起身对书生行礼后,道:“谢居士荈诧汁,妾在此拜别。”
常氏走后,书生一人在案前坐了许久,手中把玩着方才的小瓷瓶,道:“情人泪,既甜如蜜易苦难言。”
天空露鱼肚,薄雾似纱。
院中棚舍内的毛驴早早就醒了,它还是一如既往的开始准备叫书生起床。扯着嗓子叫了一阵,见舍内没反应,准备再叫时,门就开了。
书生到了上次的粥舍吃早食,正吃着就看见几个无赖模样的人正堵住一人戏弄。
坐在书生旁案的人道:“又有不怕死的人戏弄丑傻子了!”
与那人一案的另一人道:“这一两年凡是欺负丑傻子的人都被那蓝蝶给弄榻上躺个七八日才起,但还是有不要命的人经常和他要钱并戏弄。”
“不是说他与他表妹快成婚了吗?怎的还跑出来?”
“谁知呢?这丑傻子可是城中名人,生在城中数一数二的李富商家,从小生的俊秀又聪慧过人;谁知十岁丧父,接着发热生疮,人烧傻了,容貌也毁了;十五时母亲也去了,家业全靠他家从小收养的表妹搭理,算来这人也傻了快十年吧。”
书生刚听完两人对话,心里默念咒,一领头的无赖声音就入耳。
“丑傻子,爷几个最近没钱花了,借几个钱用用。”
丑傻子不想理会他们,试着拨开几次都还是被围这。
丑傻子道:“明华不想理会你们,明华要去找姐姐。”
“丑傻子你姐姐是谁?该不会是你家中表妹吧!姐姐妹妹的,他一个傻子分得清吗?”
“姐姐是姐姐,表妹是表妹,他们是不同的;你们让开,明华要去找姐姐,昨晚她说她要走了。”丑傻子用手捂着心口处,道:“听姐姐要走明华这里疼,明华要去找她。”
无赖还是围着丑傻子不让他走,并开始左推右搡起来,好一番还没见那蓝蝶,几人更加过分,开始自己动手去拿他身上值钱之物。
一个黑影冲入人群,几个无赖被踢翻在地,人们定一看尽是一头毛驴;将无赖踢翻在地后,现正扯着嗓子对无赖叫唤,有点不服的话起来再战。
听到驴叫,书生转身看自己栓驴的地方,就剩一阵空气。
无赖起身又和毛驴战了几次,均尝了尝驴爷的后脚跟有多厉害。无赖见在这般情况,再战准得被毛驴踢残,几人一对眼,四散的跑开了。
书生付钱,走到毛驴身边,道:“驴大爷好不威风啊!一驴战几人战绩了得啊!”
毛驴低着头,闷声闷气的叫了几声,表示自己知道错了,但它就是见不得善良之人被欺负。
书生见它做的是善行,也没打算为难它;牵起驴绳准备走人,怎的驴还不肯动腿了;书生想问它又怎么了,它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书生。
“好吧!好吧!我们棒他找姐姐。”
毛驴给书生看了它一口好牙。
书生拉起还坐在地上的丑傻子,道:“我家驴儿要棒你,在下就与你一起找你姐姐;你可知你姐姐常爱去之处?”
“好啊!好啊!那里有怪怪的味道和很大的哭声,姐姐就会出现。”
两人一驴开始找姐姐。
开始书生想找个人没什么难的,顶多一个时辰就可搞定;后书生有点悔,因为他们找得白日都落红霞了,还在城里四处没头没脑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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