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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傅兰的遗书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傅兰的遗书 (第1/2页)

一周后,安排停当的亚兰蒂尔带着李默梵前往苏黎世,住进了一家高级饭店。他们休息了一晚,就来到了李记忆里那家银行,他还隐约记得它的名字。由于提前预约好了,经理马上接待了他们。
  
  “您上次来,应该是十年前了。”他核对了李报出的密码和他的指纹后说道。见李点点头,他露出自豪的神色,“确实是很长时间,但在我们这里,即使几十年,上百年,本行都会恪守对顾客的承诺。”
  
  “我们当然相信这一点,瑞士的银行业是很出色的。”亚兰蒂尔客气地说。他们坐在招待室里,两位银行职员送来了一只方形的金属盒子,其中一个人在李默梵面前打开锁,他们随即退了出去。李默梵感到手有些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这只只有一英尺见方的小箱子。金属的箱壁很厚,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鹿皮小口袋,还有一个淡蓝色的信封。他把两样东西都拿在手里,说:“亚兰,我们走吧,我想回饭店里看。”
  
  “也好,”亚兰蒂尔说,“虽然查过了,银行附近没有盯梢,但我们还是不要久留。”他们把东西收起来,关上保险箱,按铃请银行的职员来原样锁好,放回保险库。
  
  二十分钟后,两个人回到饭店的高级套房,亚兰蒂尔让服务员送来一壶红茶。李定了定神,把信封拆开。果然,是写给他的信。在因为漫长岁月而变得有些发黄发脆的信纸上,他认出了母亲的字迹。
  
  默梵: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想你已年满十八岁,受过相当的教育,有了属于自己的想法和观念。你应该是接到了我请律师留给你的遗书后来到这里,并且还记得那个你和我共同发明的密码。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也是最希望的情况。
  
  事实上,我写下这封信时,你才刚满八岁,每天跟在我身后,用嫩嫩的童音呼唤我。我无法伴随你走过日后的漫漫人生,注视你渐渐地长大成人,能留给你的仅仅是我的思念,还有沉重到不可想象的责任,请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十年过去,如果你还记得密码,我想也就还记得我对你说的那个关于德国王室和龙之钥的故事,当然它或许已在你的记忆里变得模糊遥远。是的,那是真实的。我偶然闯进了一个与我的人生本毫无关联的世界,得以把钥匙带出德国人的势力范围。我想,该是命运的安排使我能做到这一点,因为过程充满了运气与巧合。我没对你说过我是怎么把钥匙拿到手,并且暂时不被发觉的。因为八岁的你还太小,知道太多细节或许反而无益。而现在,为了解开你心中的疑惑,我把经过写下来。
  
  在我用唇语读到了霍亨索伦家族的内部会议后,我知道,金钥匙半年内将由皇太子菲利浦保管。他是个张扬的人,我很快发现,他把它当装饰品,用一根白金链子带在颈上,并且毫不掩饰他的喜爱与得意。于是我送给他一件款式别致的衣衫,并请他穿上,让我为他照一张像,作为一种纪念。他很喜欢这个主意,马上照办了。那件衣服的妙处是,它的领口设计独特,能露出锁骨和一部分胸膛。当他穿上时,金钥匙就清楚地暴露在我的相机镜头前。我为他拍了几张正常的相片,但主要目的是调好焦距,为钥匙拍下特写。因为它非常精美,上面镶着小颗的绿宝石和碎钻。之后我就找了个借口要去奥地利旅行几天,暂时离开德国王宫。在维也纳的一家小照相馆冲洗胶卷,把正常的照片寄给菲利浦,只留下钥匙的照片,并清晰放大。随后,我就到维也纳著名的珠宝店去,把照片给经理看,讲明材质和尺寸,请他为我定制一把尽可能一模一样的金钥匙,并且支付定金。做完这件事,我就按原计划在奥地利旅行一周,随后又来到德国王宫等待机会。一个月后,我接到珠宝店的来信,仿制品做好了,从照片看几乎可以乱真。按照事先的约定,我请银行把余款支付给他们,他们则把金钥匙寄给了我。
  
  菲利浦曾好几次邀请我临睡前到他的卧房,为他念诗,以便他得到更好的睡眠。在收到钥匙的第三天,我接受了他的邀请。事情并不是很顺利,他当时已不再把龙之钥戴在身上,我给了他一杯加安眠药的白兰地,读了半小时诗,他就沉沉入睡了。我猜想他会把钥匙放在保险箱一类的地方,就轻手轻脚地在他的房间里寻找。的确有一个需要四位密码的保险箱,藏在一幅名画的背后。我当时几乎放弃了,因为环境危险,他随时有可能醒来,而密码只能靠猜测,赌一赌运气。我根据他平时言谈透露的信息去试,试到第三次时,居然猜中了,是他所敬仰的一位祖先的生日。金钥匙就在保险箱里,我用最快的速度替换了它,然后将密码锁恢复原样,擦去上面可能留下的指纹。在写下这段从未对人提及的回忆时,我既无得意,也不愧疚,仅仅是让你了解其中的来龙去脉。我生长在北平,从懂得人事起,耳濡目染,听到看到的都是中国遭受入侵和战争,一项项屈辱的不平等条约,一次次割地赔款。来自不同国家的洋人在国土上颐指气使,横冲直撞,黄金与白银大量外流,皇家园林化为焦土,数不清的珍宝文物流失海外。当我到了外国,远离故土后,同样的感觉甚而更加深刻,到了时刻灼烧心灵的程度。我曾以为自己想要的只是在乱世中求一方安宁的小空间,独善其身地过我的生活。但所见所闻愈多,就愈是难以满足于苟安一隅。人的命运从来不是独立的,而是注定与所属的国家与民族交叠,成为缩影中的微粒。我在德国王宫里充当一个过客或者说玩伴,所感到的并不是那里每个人的教养,而是骨子里的高傲与轻视。所以当我机缘巧合地能做到些什么时,就无法容忍自己不去做,我只是做不到不去试着拿回一些原本属于我们国家的东西。
  
  我在想,我的孩子,当你读到这封信时,中国会是什么样子。你所成长的时代比我晚了二十多年,我所见到的是赤裸裸的侵略和暴行,是身上流淌着强盗之血的外国人最原始的掠夺,而你见到的会不会是披着文明外衣的统治与控制?我坚信我的国家会复兴,她是如此伟大与悠久,具有其他民族不具备的融合力,从不缺乏最高度的智慧,只是在横蛮凶狠上有所逊色。我最感到忧虑的事情之一是,外国人夺走了我们太多资源,这将造成力量对比的悬殊,他们拥有更多更先进的枪炮,更雄厚的财力,用从我们身上搜刮走的财富作为基础,进行更多的侵略与压榨。因此,我用称不上光明的手段取走了德国人的这把钥匙,它叫龙之钥,原本就应属于中国。盼望在未来的某一天,中国人积累的财富可以重返国土,为本民族增添一丝力量,即使它只意味着黑暗中的一丝微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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