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之年 第一章 一路向北

染红之年 第一章 一路向北 (第1/2页)

安高鲁的雄鹰掠过山川河流急切地飞向远南方，斐济半岛的海风吹来阵阵咸腥的气息。
　　
　　凄厉的唳啸在山谷间回荡传，旅人掀起兜帽向天空看去，似乎在思索什么，随即仿佛放下了担心继续朝前路而去。是的，没必要关心自己摸不到的事。
　　
　　逐渐炎热的夏季也没有因为阵阵微风而清凉。但这不要紧，没有什么事能阻挡少年们摆脱农务向往新世界的热情。村口的方桌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两个盔甲明亮的战士坐在桌前面对乡野少年们的热情与好奇。
　　
　　“嘿！慢点，一个一个来。”征募官洪亮的嗓音震慑了乡野间的少年，他们安静了好一会才又复嘈杂。
　　
　　“你叫什么名字？”森马顺着椅子坐下时，征募官这样问他。
　　
　　“我叫森马，森马·安列弗拉格”
　　
　　“嗯，你比他们健壮不少，你父亲是个地主？”
　　
　　“不，我父亲曾经服役过，他是一名士兵。”
　　
　　在一旁漫不经心翻着文件的战士突然顿了一下，插嘴道：“嗯，我们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森马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但他还是有点失望地离开了座位。这大概是比较委婉的拒绝，连“回去等通知”都没说。下午的天空突然阴霾了，心脏像是浸入了冰凉的湖底。同村的少年们诧异者望着这样的结果，对森马投去不知是同情还是怜悯亦或是幸灾乐祸的目光。
　　
　　征募官的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意味望着森马离去的背影。
　　
　　森马推开家里木门，看着扩张开来的黑暗。他不知道怎样去面对父亲，他想起了父亲小时候带着他教他手把手握剑的时候。“不要握的太紧，否则你很快会脱力！”那时候小森马连握紧父亲做的木剑都吃力，父亲的话也对小森马不起作用，因为他必须全力握住，防止脱落。他只知道它可以让全力的时间维持的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你回来了？结果怎么样？”森马知道终究要面对父亲的问题。
　　
　　“他们没收我。”森马努力掩盖自己心中的失落，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平静一些。让他奇怪的是，父亲反而比他想的更平静些。
　　
　　父亲没有沉默很久，轻飘飘地扔出一句“我知道了”
　　
　　“去前院练练剑术吧，我想看看”
　　
　　森马无法揣摩出父亲的心思，他以为父亲会很生气。他从壁炉旁的剑架上拿起一把轻剑。
　　
　　“别用那个，用那把长剑。那把剑不适合你”
　　
　　森马放下了那把较短的轻剑，拿起了剑架最右侧的长剑。长剑入手一沉，却让森马感觉十分踏实。前院有着数个木钉和麻绳连起来的低矮围栏，和一个箭靶、一个木桩制成的假人。假人做工精细，照顾到了人体各个部位，蹭亮的表面有着钉实的甲片和密麻的剑痕，剑痕大多很浅，尤其是甲片上的。
　　
　　一阵微风拂过森马倔强的脸，他突然感觉到放空一切的平静。举起长剑对假人突刺、劈砍、横削、竖斩。在不知不觉中他自己都未发觉自己的愤怒，以及远超以往的精准。每一击都避开甲片切中了实木，他突然明白，那个征募官看他的眼神、他们的对话。也许他不知缘由，但他现在明白那绝不是善意的眼神，那种捉弄人的促狭与藏不住的得意。
　　
　　森马感到无边地愤怒！他用尽全力挥砍在假人的脖颈处，长剑死死地卡在了实木的中央位置。然后像脱水的鱼儿又像溺水的人挣出睡眠在呼尽口中的恶气后大口呼吸起来。
　　
　　不知不觉月光已经洒在了森马的背上。
　　
　　“好了，进来吧。”父亲的声音在森马呼吸逐渐平稳后传出了房间。
　　
　　当森马试图拔下那把卡在假人身上的长剑，父亲的声音又阻止了他：“别管那把剑了，进来吃晚饭吧。”
　　
　　推开房门，森马发现父亲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那个位置只能看见在练剑的森马。母亲则笑脸相迎：“饿坏了吧，快吃晚饭吧，我做了你最爱的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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