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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赌档

第十三章 赌档 (第1/2页)

混在道上捞钱,最简单的不外乎黄赌毒三种。
  
  黄很好解释,以前北方是全国的黄流中心,不过现在已经转到南方去了。大多各种**都有这种买卖,档次越高的地方价码也越贵。鸡头就是靠这行为生,一般圈拢到几个不错的妞,带出去一两年就能弄十几万回来,指的是他自己留下的,其他的不算。做这行的人大多被叫做“妓头”,可能鸡头觉得不好看,给自己换了个“鸡”字。
  
  当然,也有单独干的。有一些放妓的人主动联系老板,他们手里控制着一些比较纯的货,学生之类。一般来说,这种比较贵,出一场上千,不论长相。人都是这样子,总想糟蹋干净的东西,却忘记了自己本身就是最肮脏的玩意。
  
  这次回来的时候鸡头打了一条金项链,大拇指那么粗,下面还挂了个金牌。“操他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参加奥运会发的呢。”这是和尚的原话,看起来他有些嫉妒。
  
  毒就花样多了点,不过白粉那种东西不是一般人能玩起的。至于冰毒、摇头丸之类的东西都是从南方或者境外那边进的货。运来北方不难,铁路那些破烂仪器就是检查一下易燃物品——没人傻到抗着几斤炸药来保护自己。干这行的就怕被人盯上,警察的线人很多,所以现在运货的基本都是生面孔,一个个打扮的像个学生,其实比谁都老到。
  
  在大麻之前比较流行扎针,差不多都是从医院弄,黑市上的货太贵。当时医院管理不算严,很多病人都害怕有什么后遗症不敢打杜冷丁。只要跟医生混熟,他会透露每天有多少针被退掉。原价几十块,从医院收两三百块一支,我帮老k买过几次。
  
  挺可笑的,买那些东西的时候病人比我还要害怕。有一次一位大叔居然不要钱,直接把东西塞给了我,还求我不要张扬出去。
  
  赌博除了看场子收费以外,有的时候自己人也去下套。那些吹嘘出来的出神入化的老千我没见识过,这里玩的大多是麻将和一些简单的扑克。大一点的就玩斗鸡,一人三张牌。根据豹子、同花顺、一对之类的依次比大小。有的时候有封顶,有的时候没封顶。一块钱底的话,一局也有下注下到上千的时候。如果是十块钱底,如果没有个几十万块就别来丢人了。
  
  有天晚上,一个出租司机拿了两万多块,就一局牌,输光了。这家伙也算痛快,扭头就走出了门,仿佛没发生一样。至于他有没有躲在家里哭就没人知道了。赌钱这东西与人品一样,打眼就能看出一个人是否爽快。
  
  我那里一共八张麻将桌,还有五张扑克桌。每天进进出出的人不少,玩大的都去里面的包间。说起来,条件还不错。
  
  当然,也有很多老千来骗钱。只要小打小闹不惹人注意的话,我基本不去管。如果千的有些离谱,只好请出去了。
  
  有一次一个老家伙玩斗鸡摸了三张j,结果有两个年轻人一起下套,死活不肯开牌,一直下注。结果老家伙身上的钱都下光了,没有本钱继续投下去。一时想不开,脑血栓,死掉了。
  
  真他妈晦气!我这辈子还没摸过豹子,如果我换作他,估计也能找个地方上吊去。人命太脆弱,各种死法猜都猜不到。警察来问话的时候,我说老家伙是生气气死的,人家还不信我。
  
  说起来这个人死的还不算冤,山屁哥另一个社区里的事情更可笑。一个老娘们运气不错,三家闭门的时候自摸清一色,结果兴奋过头,心脏病,死掉了。
  
  鸡头知道以后很不屑,“操他妈的,她要是自摸个大四喜,是不是还得重新活过来再死两遍?”
  
  我想一想,确实没错。如果是十八罗汉,估计她得反复死个十来次。我们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那些出千的人大多会留点钱封我们的嘴,我也没必要把客人赶走。人都是这样,越输越想赢,第一天亏进去一万,第二天就想拿回来两万,结果往往还是继续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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