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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蜘蛛

第三百二十四章 蜘蛛 (第1/2页)

老歪那事的结果很有意思,谭侪解释说老歪先砸了他的车,所以起的过程。警察简单调查了一下,双方都交了罚款,一起给轰出了警局。
  
  但出了警局,阿兽把我们送回宾馆后立即又四处联系人到周围医院抓老歪,听他的语气似乎不把老歪连夜赶出这块地皮,他便不会罢手。
  
  这个我很不理解,在我们那,所有的事最后大多都是钱。而阿兽赶尽杀绝的模样,连我也替老歪感到不值当。
  
  第二天阿兽来的时候神情很困倦,解释昨天整晚带人守在谭侪家附近,而且最近几天都会这样,一直到老歪离开——老歪精明的根本没去医院。
  
  “多大个事?”二郎不屑的说:“老歪那德行还敢把谭哥怎么着?”
  
  “怎么不能?”阿兽反问说。
  
  看我们都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阿兽叹息的解释了一番。
  
  阿兽说,其实在俄罗斯,他们不怕这些洋毛,反而是怕中国人。如果一个外国人被判了十年二十年,那么这个外国人一定会觉得自己的生命被活活浪费了,可中国人并不在乎这一点时间,尽管每个人活着只有这点时间。
  
  “在这边弄出人命也就是十几年的事,有时候几年就够了。”阿兽挤着眼角,“真犯了浑,弄死人他都不跑。这些普通做买卖的倒无所谓,就怕那些以前在中国出过事跑这的,俄罗斯那点刑,他们根本不在乎。”
  
  “我操。”我和二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那他妈的心一横,在这还用怕谁?”
  
  “人家要是想弄你,也肯定不能让你轻飘飘的光躺几天。”阿兽说:“去年谭哥关了一个小子,也是中国过来做买卖的,关了好几天,只要警察没查到,人就不能放。那小子差点没昏死,出门之后直接回去了。”
  
  说到这,阿兽突然补充:“再怎么狠,你也是个中国人。”
  
  修鬼撇撇嘴:“闹来闹去都是咱中国人。”
  
  “对。”阿兽毫不尴尬的说:“在这边做生意受欺负的,基本没有俄罗斯人干的,都是咱中国人自己干的。俄罗斯人跟你要钱,你不给随便,但是到以后你出了事,你再捧着多少钱想求他们,都没有用了。”
  
  “操,咱他妈的没这纲,小打小闹就为了钱。”修鬼理解说。
  
  所谓的价值观不同还是所谓的民族根性不同,我想不懂这些。阿兽继续说俄罗斯的帮派办事,宁可连续杀掉几层布置事的同伙,也绝不会做出中国人一样随便找个小弟顶罪的事。因为他们看重的是自己的自由,任何人和事都约束不了,尽管我们每个人都追求着这个字眼,可不得不坦白,我们根本不明白自由的定义。
  
  “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看了,谁还把你当人看?”阿兽撇嘴说:“我才来两年,多的事我不知道,凡是出了案子抢几万卢布的,那肯定是中国人,凡是出了大案子,杀人抢了几百万几千万的,那也肯定是中国人。”
  
  “俄罗斯人都喝白开水的?”二郎嘲笑说。
  
  “这边的人也不跟咱抢小生意,而且咱开的任何稍有点样的生意,他们都得插一脚。”阿兽摇头说。
  
  “那他们都干什么?”我接口问。
  
  “卖车,卖毒,卖淫,卖军火,竞选。”阿兽嘿嘿笑着:“他们有道道,一年光是从军队偷出来的枪就是大票。”
  
  阿兽那台让我眼红不已的奔驰就是偷来的,谭侪买它的时候只花了九千左右的人民币。在阿兽那里,一把军用的AK也只是一万左右,想起在和平区花千八百搞到的五连发,让我觉得自己曾经的骄傲简直是儿童玩笑,只不过这种东西轮不到阿兽甚至谭侪这种角色来用。
  
  阿兽所在镇上的一半以上的工厂与生意都与黑帮有关系,黑帮在那里不仅仅是解决和制造麻烦的工具,更是一种秩序,细致到很少有谁可以一辈子不从他们那里得到好处——前提是对他们的尊重和孝敬。
  
  被太多人认为不过是电视里剧情的保护费在阿兽那里却是公车售票一般平常,就连谭侪自己的那三个生意每月都得交一定数量的票子给俄罗斯黑帮。谭侪有枪有人有胆子,但与本地的黑帮比起来,他缺少了一种最大的本钱——保护伞,而且俄罗斯黑帮的保护伞撑起来的人就是他们自己,无论法政经济,存在的部门里都有这些人的影子。
  
  当然,保护费的名字改的很斯文,或者叫顾问费,或者叫投资分红。
  
  谭侪的木材加工厂每年的买卖流量很大,也是很多内地人过去时的落脚点,帮着这些人办理入住,替他们介绍或者安排生意,都是谭侪赚钱的大头。同样,这些事仅仅谭侪办不到,所以他安心的交给当地黑帮钱,也可以安心的在中国人面前当自己的老板。
  
  当天在洗浴吕东没有还手,不仅仅是因为两个男人俄罗斯的血液,更是不愿意招惹到他们可能的后台。当地的黑帮控制了太多外国的企业,却对中国的商贩头疼,那仇视的情绪从来没有减少。不过说到这,阿兽嘎然而止,没有继续深提下去。
  
  汪洋很讲究的又多留了几天,虽然帮不上忙,但总不能在朋友出事时一走了之。事情结果的也快,阿兽没几天就笑嘻嘻的告诉我们老歪已经滚回中国了,留下了一只眼珠子。
  
  要说明的是,阿兽那些人并没残忍到挖掉别人的眼珠。在镇外出租屋堵到老歪时,老歪正和人在喝酒。阿兽带去的一个哥们掐着老歪一直灌酒,那酒很烈的俄罗斯土酒不比烧刀子差在哪里,最后老歪呛的一直在呕血,反复几次,老歪的一只眼睛大概充血过了头,掉了下来。
  
  阿兽说当时他也吓的浑身冒冷汗,吕东把眼珠子踢飞了,老歪根本没心思替自己找个颜面,跪在地上求着让自己回去。
  
  “没事,以后按个狗眼睛照样做人。”我尽量装作平静的说,心里却突然觉得冷进了骨子里。
  
  当天谭侪在一家餐厅包场,除了汪洋和我们几个之外,谭侪只带了三四个人。那顿饭的主角是几个外国人,看不出他们的国籍,但统一操着俄语。
  
  那天晚上的酒据说值不少银子,阿兽懂行,一口口品着滋味儿,而我则喝惯了啤酒,没几口就让脑子开始发沉。
  
  不得不承认那几个外国男人的酒量,其中一个人鄙夷的告诉我,啤酒就是蘸面包的苏打水,“我操他妈的,喝半箱雪碧他也吐。”这是二郎的唠叨,我则干脆的被伏尔加征服。
  
  那天晚上的谭侪一直讨好的陪吃陪喝,旁边有唱歌演奏的,还有几个并不漂亮但很火辣的女人扭着身子**,大衣里面是隐约性感的内衣。但谭侪和外国男人一直没冲她们说话,她们也就不安分又老实的站在原地。
  
  鸡头解释说俄罗斯夜总会里这种女人很多,不会像和平区一样由鸡头们给安排小姐,而是客人自己“选美”。
  
  外国男人在餐厅里玩了很久,最后整了大约半小时的蓝古才搂着自己的女人回家。汪洋没有问什么,我们自然也抽了几口后便老实的躺在椅子上无所事事。
  
  送外国人走之后阿兽才对我们说,这些人便是当地的一伙黑社会。谭侪找他们出来是想他们替自己彻底解决后事——基本上每次谭侪自己出了事或者替别人摆平麻烦后,都会不厌其烦的找这些人再次出头。
  
  这些人也不是我们想象中外国大片般身藏手枪的枪手,他们不过是出面找谭侪的对头聊天,反复的磨嘴皮子,至于替谭侪动手,他们倒没做过。
  
  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些人比起我们更有“职业道德”,绝不会收了更多的好处转过头翻脸。
  
  我多少觉得这些人的思想很无聊,既然是很多人嘴里的流氓,为什么又要把自己打扮成彬彬有礼的斯文人?可我不敢说,因为无论多么自以为是的人,都会希望自己有一堵可以依靠的墙,不管这堵墙有多肮脏或腐朽。谭侪既然找到了他的希望,我便应该恭喜他。
  
  只不过,他的希望实在脆弱了太多。
  
  当我们收拾好东西,正式把梁哥介绍给谭侪后,谭侪大方的给我们打包了回去的机票,甚至细心的把倒车的火车票也提前弄到了手。谭侪给我们办了送别,毕竟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多,他和他老婆给我们每人都准备了礼物,他的小女儿也同样。我很喜欢那个小姑娘,把她送给我的塑料花学着吕东的模样绑在了自己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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