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像我这一种男人 > 第三百二十七章 风景

第三百二十七章 风景

第三百二十七章 风景 (第2/2页)

“你告诉他,有个姓汪的跟他撂下话,过几天有人替我去跟他打招呼。”汪洋连事情的经过都没问明白,直接对我说。
  
  “哥,都在医院拍片了,钱是肯定得给点。”我为难说。
  
  “你不用问他要多少钱,你就问清楚他叫什么就行了。”汪洋的原话,简单干脆。
  
  我自然把话转达给了小老板。
  
  与我想的一样,小老板思前想后来了一句:“咱把事今天晚上处理完了就行,不用动手,不用动手。”
  
  “谁他妈乐意替你动手似的。”东子在身后很大声的嘀咕。
  
  走到道对面叫住人之后,我竟一时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开场。这种事第一次办,修鬼他们也没找到好话头聊。
  
  大李年纪不轻,四十来岁,不过我没想到他靠着老板居然靠出了一身土腥,看他的穿戴显然不是有点票子的主。但这也不稀奇,十万二十万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个可以安心花销的数目,但对玩惯了玩疯了的人来说,一次赌,一次群吸,养个女人,统统可以很快糟蹋干净。
  
  大李当时酒还没醒,有位哥们混的油,走过去笑嘻嘻的搭茬,态度似乎两个人是多年的老友。
  
  不过大李不怎么上道,当搭茬的哥们把我叫过去时,他居然对我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控制不了火气,登时来了句:“我不管你是谁,就一句话,你叫什么告诉我就行了,其他事我不管。”
  
  “我操,你什么意思?”大李个子比我高,整个人挺起来似乎要压死我。只不过,他身后乌黑的天空更让我觉得沉闷。
  
  “你再重说一遍?”二郎冲过来瞪眼说。
  
  “你什么意思?”大李看到周围的人都聚了过来,改口说。
  
  “你好好给我说一遍?你妈了个逼的,你一个酒懵子,也他妈有脸问我知道不知道你是谁?”二郎不依不饶的骂。
  
  “我哥叫汪洋,我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我推开二郎,撇了远处的小老板一眼,觉得他站的实在离我太远,扫兴说。
  
  “不认识。”大李嘴硬说。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无奈的摇头说:“都**活成这样了,你见好就收。你要是今天晚上住院,你就别想出院。”
  
  话说一半,我闭上嘴看着大李,心里觉得自己的话好像太伤人了,也许我比他走运,一直能挺着脸皮做人,可我骨子里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你看你妈了个逼,路边被压死条狗,你都能冲过去认干儿,跟人家要一千块钱,我也挺服你,一般人丢不起这个人。”二郎张口把从连巡那听来的大李的无赖事抖了出来,周围的哥们也都一起捧场的笑翻了天。
  
  有些事就是这样,一旦知道吃定了对方,那么从来都不存在紧张刺激,只是无聊消遣。
  
  大李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咬牙的样子似乎要发狠,我攀上了他的脖子,“来,咱过去谈谈,别站医院门口得瑟。”
  
  我说话的时候,二郎他们已经围过来把他严实的挡在了中间。东子还缠着纱布的脑袋不停的晃,手已经拼死往大李的兜子里摸。
  
  这时大李才明白唬不住我们,死拖着腿说:“哥们,你们都知道我这人怎么样。我这看你们的面子,可这不是我的事,我对象还躺车里动不了呢。”
  
  我扫了旁边的出租车一眼,一个女人死猪一样躺在后排。
  
  “药费多少?”我直接问。
  
  “五百。”大李说。
  
  “**五百,你打车上下楼吗?”我苦笑说。
  
  “三百多点。”大李面不红的坦白说:“这还得继续进去检查检查呢。”
  
  “你要多少?”我挡住了其他人问。
  
  大李比划了三个指头,没有吭声。
  
  “你脑子潮乎吗?三个指头是多少?三万?”我冷笑说。
  
  “哥们,我老婆现在人都不知道死活呢……”大李解释说。
  
  我厌烦的摆摆手,喊过小老板说:“给五百块钱。”
  
  小老板特有面的乐不颠过来点钱,大李则冒了火,“我说,你他妈的抓乎我?”
  
  我把钱直接塞进了大李的上衣兜,二郎则指着大李对小老板说:“就这一次,他要是再跟你要钱,你让他去和平区找我。我给他。”
  
  “我给你!”二郎手指头狠狠戳着大李的胸口,大李不满的瞪起眼。
  
  鸡头不失时机的补充说:“抓乎你不是目的,目的是抓乎死你。你个逼样,这也就是汪洋没来……”
  
  我急忙堵住了他的嘴,“没逼事别躺车里装了,让你女的赶紧起来,别在这丢人。”
  
  说完,我没理会大李的嘀咕,带人走回了连巡那里。
  
  小老板还算明白事,随后又补了一顿酒,靠在我身边不停问我:“他能不能再找我,再找我怎么办?”
  
  “药费单子都撕了,你怕什么?”我没搭理他,其实我明白,这种事只要大李想闹,随时都可以继续去派出所上告。我们这种调停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不过我不断的重复,“他就是个傻子,你不用搭理他。”可我和任何人都知道,大李不是傻子,我们才是自欺欺人的傻子。
  
  小老板很开心,拉着饭店的老板介绍我们,“这都是我朋友。”
  
  “操,想当初大李也是你朋友。”二郎摔脸嘀咕,只在我的耳旁。
  
  事后大李还闹过一次,不过这次是连巡出面,派出所根本没理会大李,远道把他送了回去。
  
  说来可笑,一提起这事的时候,所有哥们都是同一句话,“当初怎么不好好揍他一顿,给他打老实?”
  
  可我从开始就没想过动手,大概他们与我一样。挥去的拳头自己会疼,疼麻木了,想要挥拳头的念头同样也麻木了。
  
  当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的时候,汪洋回来之后却把它扭了样子。
  
  下午,我出车陪着长胜进点货,鸡头突然打电话,兴高采烈的让我立即赶回和平区看热闹。
  
  听他神神秘秘而且神神叨叨的语气,我急忙飞回去,到了门口,我有些后悔上了鸡头的当。
  
  大李半边脸都是血,拎着不知道是钢筋还是木棒的玩意在和平区门口泼妇似的大吼大叫。长胜催我把车靠近些,我并不乐意,但看到车牌号的鸡头冲我招手,我不情愿的靠了过去。
  
  汪洋不在场,他的几个朋友倒是站在和平区台阶上,身边一群保安,手里也都抄了胶皮棍。
  
  “汪哥好像找人把他干了,真过瘾。你瞅他那熊样,还他妈敢到这撒野。”鸡头咧嘴骂。
  
  “稀碎。”一个哥们冲我笑,“我刚上去放两脚,人就躺地上起不来了。咱办事得利索,起不来也得搀起来打。”
  
  “没打什么样吧?”我仰头观望着说。
  
  “操,我不知道。办事那小子现在在外面玩呢。”那哥们满不在乎的说。
  
  “哼。”我笑着摇头。
  
  这毛病是我从李桐那里学来的,每次我们说点什么不中听的话,李桐都会哼一声。久而久之,只要一个人哼起来,其他人都会跟着哼唧一遍。
  
  鸡头给面子的立即接下去,随后就是东子、二郎他们。
  
  那哥们听着别扭,扭头问:“从哪学这毛病?”
  
  “李桐。”我吓唬他说。
  
  “能不能不追星!”李桐突然蹦出来恨恨的骂,吓的我打了好一阵哆嗦。
  
  登时,我们都笑了,我、二郎、修鬼、鸡头,甚至旁边的保全都在笑,除了楼梯下的大李。
  
  不知不觉,我竟然停不下笑,看着大李的模样,看着他声嘶力竭也许只为了多要几分医药费的模样,看着他手里攥着的永远不会挥舞过来的家伙,我不停的笑,笑到自己找不到滋味。
  
  警察赶来时我已经离开了,小腰要弄些花土,我开车带她从公园后门溜了进去,偷偷在山上的花房里挖土。
  
  小腰对我的这种做法已经见怪不怪,唠叨着上船之前要学习外语,还要培训很长时间,如果她做的不好,也许就不必去船上工作。
  
  站在山上眺望,那高高低低密密麻麻的楼房大厦,它们离我那么近,可慢慢长大的我知道,我需要花几倍甚至几百倍眼睛里的距离才能靠近它们。如果每一个人都会像我一样经常这样消磨时间,那么他一定明白,风润进眼睛里的那些东西并不是自己能得到的。
  
  “我没想过去哪,我也不会让你去哪。”我犹豫着对小腰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我用闲书成圣人 凌天战尊 这个明星很想退休 逐道长青 重生之将门毒后 我家娘子,不对劲 星门 玉无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