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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幻想

第三百二十九章 幻想 (第2/2页)

“这还找她干什么?肯定当小姐了。”我冷笑着问。
  
  “小姐下半夜哪有时间?”琳琳毕竟还小,撅嘴反问。
  
  “哪家店里下半夜还他妈有人玩?一两点钟没被包出台,自己就下班呗。”我摇头说。
  
  “不能吧,和她对象现在住一起。”琳琳摇头说。
  
  “操。”我笑着又一次看向修鬼,修鬼乏味的点头,“咱俩处对象吧?”
  
  在琳琳一脸惊讶中,修鬼继续说:“处完了明天我介绍你过来坐台,钱我管,我养你,你干不干?”
  
  “操你妈。”琳琳的回答让我同样惊讶。
  
  修鬼没见怪,和我哈哈笑了起来。
  
  笑过了,笑的没劲了,我走过去对丹丹的父亲说:“那小子不是什么好玩意。”我话说到这里,没有坦白丹丹可能的处境。她的父亲看起来像个社会人,应该明白这些东西。
  
  “你认识他?”丹丹的父亲一直很冷静,“我听说他经常在这玩。”
  
  我摇头,“没听过名,估计脸也没见过。要回来他也不可能把你姑娘自己丢那边。”
  
  丹丹的父亲狠狠咽了一口烟,随即被呛的连连咳嗽,眼睛越过我打量着我身后的人群。我知道,他并不是对我失望,也许他是想找一个新的希望,尽管他知道结果都是相同的。
  
  “叔,我们这晚上不让进去……”我尽量客气的说。
  
  “我知道,我不找人。”丹丹的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手里剩的大半包烟递给了我,要了我的号码,留下了他的号码,甚至忘记问我的名字,扭头自己走开了。
  
  “处不处对象了?”在琳琳走之前,修鬼开玩笑似的喊。
  
  “你妈!”琳琳拧着眉头,却把“操”字略掉了。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琳琳居然和修鬼搂在了一起。两个人处的时间不长,修鬼也没有真的把她卖进和平区。好聚好散,一直都是朋友。
  
  琳琳说丹丹曾打电话叫她去浙江工作,当然,丹丹在电话里说的依然漂亮,做买卖或者开店,有模有样。琳琳问修鬼要不要去干两年赚钱,修鬼想也没想就把她狠狠骂了一顿。
  
  “活成那逼样了,你就是跟她再铁,她一样玩你。”我解释说。
  
  “操,等我打电话骂骂她。”琳琳气恼的说。
  
  “骂她干什么?能骂她的人都不多了,你骂完了,她又少了一个。”我叹气说。
  
  琳琳很乖,经常在我们面前抱怨丹丹的新谎话,但她听了我的话,从没揭穿过。后来我让鸡头给琳琳找了工作,在一家金店里卖珠宝。琳琳不见外的搂着鸡头的胳膊,夸鸡哥对她够好。
  
  “可惜,鸡哥不是你的亲爹。”鸡头的话,说的时候特诚恳,把修鬼气的险些动了手。
  
  不长时间后,我又想起了丹丹的父亲和母亲。可能我变的越来越唠叨,竟默背出他的号码,并且听到了他的声音。
  
  电话里丹丹的父亲很平静,“她在哪我不管,只要知道她没死就行。”
  
  然而,丹丹的朋友告诉我,丹丹的母亲经常说要去把孩子找出来,“宁可打瘸腿关在家里养一辈子”。
  
  修鬼说丹丹的男朋友欠收拾,如果这事发生在他的家里,他一定把那小子打的出不了门。可我和他都清楚,这种遭遇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也不是一个人可以解决的问题。每个人的生活里都有悲喜,只不过喜剧里总参杂着悲剧,一些人只看到了眼前的一段,所以他们沉迷在内。当他们品尝到了后台的苦果,他们却已经没有了机会去重新演出。因为他们笑的太久,太累,已经不再相信还有更多的事情能让自己纯粹的开心。
  
  修鬼告诉我,丹丹的朋友说丹丹经常打电话过来借钱,每次不多,二百三百,借口也各各不同,或者自己做买卖出了茬子,或者自己男朋友出了车祸或其他各种原因住院。
  
  “我操他妈,按她对象住院那频率,浙江道上的车基本都让他撞遍了。”修鬼嘲笑说。
  
  我捧着胳膊一直在听丹丹的故事,我没有可怜她的年轻,因为我的年轻也挥霍一空,我没有可怜她的幼稚,因为只有幼稚的人才是幸福的。我只是有些羡慕她,因为她每次的谎话中都带着她的男朋友,而且从没提她的男朋友的坏处。
  
  也许,身处爱情里的我们从没有变,变的是你和我。
  
  丹丹的故事很久都没有结束,琳琳说,丹丹准备攒钱买一个上克拉的戒指,说自己结婚的时候一定要风风光光。随后丹丹便打听白金的价格,赶着去把身上从家里带出去的指环卖掉了。
  
  又过了很久,丹丹一个人跑回了家。很快,他的男朋友追了过来,在丹丹家里打了丹丹一顿,把她重新带上了火车。那一次,据说丹丹的父亲没有阻拦。从那以后,琳琳再也没有接过丹丹的电话,我想,丹丹已经没必要再跟朋友通电话了,曾经的朋友。
  
  琳琳说丹丹傻,那种男人为什么还要跟着跑,那种男人不值得陪在身边,两个人根本不可能一辈子在一起。
  
  我认同琳琳的前一半,却对她的后一半不以为然,。既然把所有的爱统统交给一个人了,那已经足够满足了,还何必去要求天长地久。讨论以后不过是男人的道歉和女人的幻想,如果爱的疯了狂了死了瘫了,谁还有时间想到明天会如何。
  
  如同小腰,不再与我说以后的事情,也许她每天跟在我身边为的就是不让自己有时间想起这些。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像丹丹的父亲一样只在我身上看到希望,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他一样给我带来故事。经常有人在和平区门口堵自己的孩子、老婆或者情人。大多数这种情况我们都会无动于衷——如果在和平区门外发生的话。如果在场子里,我们并不会听他们有多少苦衷,统统“领“出门外。
  
  同样,场外的事情由保安做,场内的纠纷则由我这种人去处理。道理很简单,惹出这种麻烦的客人经常有勇气豁出去闹到派出所,尽管其中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有进过派出所。
  
  通常我们不会动手,这是汪洋的要求。很可笑,靠着拳头爬上山坡的人却不敢再伸出拳头,但每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有时忍不住,我们在出了和平区之后也会发泄一下。
  
  年底,我记得一个拖着自己儿子出场子的客人被我拦住了。这是眼尖的长胜告诉我的,那小子嗑了药。这种情况下,能拖延的我们绝不会轻飘飘送出去。
  
  在门口,那位父亲冲我动了手。我觉得烦,于是我砸了他叫来的出租车。
  
  奇怪的是,他灰溜溜的跑掉了,出租司机却把我送进了派出所。
  
  与以前一样,刚进门我就被喝令蹲在地上。琢磨着很快会有人把我领出去,我没解释。
  
  当晚,我有个不错的同伴,一个四十出头的秃子陪我一起蹲在那里。
  
  “哥们,因为啥事?”我刚进去,秃子便搭茬问。
  
  送我进来的民警当即吼了他一顿,可他满脸仍是挂着笑。
  
  我没搭理他。
  
  当民警敞开我俩所在单间的门,走回值班室忙活后,秃子又笑嘻嘻、大咧咧的说:“偷着站一站,他们骂你没事,要是一晚上不站站,明天你下不了炕。派出所其实不叫派出所,叫爬出所。走着进来,你得爬着出去。”
  
  我没搭理他。
  
  “小伙,你是哑巴胎还是聋子胎?”秃子有些恼怒的问。
  
  我仍没搭理他。
  
  “你妈的,你能不能说句话。”秃子发了火,想站起身,但刚刚蜷腿又摔在了墙边,看起来已经蹲了有年头了。
  
  “滚边呆着去。”我瞪着眼,不屑骂。
  
  “你他妈再说一遍。”他挺着脖颈冲我吼,随后又立即转头看向门口。
  
  “你动手我不还。”我突然笑着看向他。
  
  半晌,他也随即笑了。
  
  “挺贼。”秃子夸奖我,“因为啥事?”
  
  我没有搭理他。
  
  “我他妈点挺背。你嫂子总跳舞,我今天跟去,操,打错人了。”秃子反复念叨着“妈了个逼的”。
  
  “你老婆呢?”随即出于好感,我改口说:“嫂子呢?”
  
  “我回家还得打她。”秃子很有派头的说。
  
  “打也没有用,要是真是打的事,现在她早把你领出去了。”我撇着笑说。
  
  许久,他没有再说一句话。我老老实实蹲在原地,心里慢慢有了愧疚,愧疚自己不应该把话说的太死。
  
  当连巡赶来把我领出去的时候,我把兜里的烟扔在了他的面前。
  
  “赶明我请你吃饭。”秃子拿着烟直接塞进了上衣兜。
  
  我没搭理他,连巡接口问:“你认识?”
  
  “不认识。让他自己在那蹲着吧。”我摇头说:“蹲着他心里舒服。”
  
  “贱。”连巡没有多问,撇嘴骂了一声。
  
  那天晚上下班后,我躺在招待所跟小腰说了一遍秃子的事。小腰一点兴趣都没有的自己睡了过去,我却觉得秃子很有意思。无论是吸毒的儿子,私奔却成了坐台的女儿,在外面风流的老婆,这些人都让我觉得有趣。我就如同这些人一样,做了许许多多错事,不论我有什么理由,可,我相信这些人偶尔也会像偶尔的我一样,躺在陌生的床上反省自己的以前。尽管,这是不会有人相信的事。可,这也许是我和他们难得甚至唯一自我高尚的时刻。
  
  生日时小腰送了我好多礼物,其中一张光盘我看了好多遍。我喜欢里面的一段,虽然我不理解,可是,为什么非要理解。
  
  “有谁一生不耽于幻想
  
  希望死后成为天使
  
  当我们成为天使站在天上后
  
  你问
  
  为何人们看不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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