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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担心

第三百三十一章 担心 (第2/2页)

后来汪洋知道了这件事,从饭店要来**单子补上了钱,让我把钱送还回去。背后骂了他一顿,我老实的敲响了领导家的门。剩下的就是反复的客套,让我唯一惊喜的是,我竟然从他家里发现了大烟花,也就是罂粟。
  
  那些花插在客厅大花瓶里,参杂着其他假花,不费心的话根本辨别不出。看到我找出了他的宝贝,他没惊讶的替我冲了一杯烟花水,“感冒、拉肚、嗓子疼,喝一杯就好。我肠道不好,常年得备着这东西。”
  
  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有人这么诚实的活着,电视里说了,罂粟是魔鬼,缠上就会扬灰锉骨,何况,养它的是人,我根本不信人会忍耐。
  
  我不想喝,花骨朵里流出的白汁在我想象里也是可怕的玩意,可我不能不喝,因为我不能让自己怕了什么。如同猪崽子嗑了人参果,我急急忙忙吞下了那杯水,整晚都在怀疑自己会不会成了排骨。
  
  走出他家后,我在院子里看到了几十株罂粟,还没抽芽,干瘪的让我有些惶恐。
  
  这其实算不上值得白话的故事,可往往事情总能给人一些诧异。不久,我的一个妹妹从外地回来工作,请她吃饭的时候,我无意得知她的母亲就在那个小企业工作,而且那个领导是企业里的标榜人物。
  
  我蹦出了一个念头,原来那位领导重罂粟单纯是为了治疗他常年的腹泻,绝对不会有其它的出路。
  
  随后我问了一些人,“如果我在家里弄点罂粟种,你们觉得我是为了干吗?”
  
  “想死?”几乎每个人都这么回答。
  
  “我胃肠不好,弄点那玩意泡水喝。”我如是继续问。
  
  “操。”同样,每个人都用这个字回答我。
  
  于是,我开始经常的怀疑,为什么同样的原因却因为不同样的人而让事情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即使我自己,我也会怀疑自己。
  
  这种怀疑让我很头疼,就像戒了几百次烟的我一样,当我不再相信自己的时候,反而会觉得比较轻松。但,烟只是浪费我生命的小东西,我实在不愿拿自己对过日子的态度开玩笑。
  
  同样的事我问了汪洋,“市里不行,你想整的话我给你要点。”汪洋回答说。
  
  “不怕我拿那玩意榨汁晾?”我试探问。
  
  “我怕不怕有什么用?谁信你?”汪洋回答的很干脆,随后给我说了一个他朋友的事情。
  
  汪洋的朋友因为械斗脑子受了伤,下场跟和尚差不多。在看守所劳改的时候,他的朋友撬开了铁窗,从四楼跳了下去。楼下有条排水沟,因为土软潮湿的,那哥们落地时居然没受伤,抬腿便跑掉了。
  
  当然,他能跑的圈子也只是看守所里。干部立即下令门岗许进不许出,然后就是搜查。哨岗眼神很好,看到监舍附近有人影,很快就带人把藏在门后的逃犯重新抓了起来。
  
  虽然是轻度痴呆,审查的过程必不可少。那些人问他为什么逃跑,汪洋的朋友只是强调自己想玩,想跳出去玩。
  
  “可是,谁他妈信他?”汪洋说到这没有继续讲下去,我却想了很久。
  
  或者,有一种人就是这样,没有多少人会相信他们。
  
  “我的一位朋友在看守所里干了半辈子,他告诉我,他管理老犯那二十多年里,只要提犯人进行教育,他从来都是把凳子让给犯人坐。”汪洋换话题说。
  
  想象着脑子里凶巴巴的吼叫,我点头说,“人挺好。”
  
  “操。”汪洋冷笑说:“那里面不让带警棍和枪,他每次都带着一个钢化杯提审,从来都站在犯人凳子后面,从来没背对过们。”
  
  听到这,我心里才明白过来,不由随着汪洋冷哼起来。
  
  “说的好听是客气,是态度端正,操他妈的,那是根本不放心。二十多年,这么长的时间都不够他放心的。”汪洋撇嘴说。
  
  钢化杯,背对自己的犯人,如果扬起手,在烫掉毛的头上狠狠凿几下,砰砰出血,然后脑皮泛出紫色的麻点,密密麻麻的顺着头发根一点点加重,多么漂亮的样子!
  
  我感到恶心,垂下头不愿意想象。
  
  “换成我,我也一样。”汪洋突然说,“我意思是,如果我当监管,我也会二十年站在老犯身后。哪怕是我审我自己,我也那样。”
  
  突然转过的话让我怔了很久,半晌我才默然的点点头。
  
  或者,这一种人就是这样,没人相信他们,以至于,到最后,他们也不再相信自己。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算不了什么,可当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的一半已经不存在,只剩下那半背光的部分后,他的心里绝不会无谓的轻松。
  
  于是,我有些怕了,每天在和平区长胜哥的办公室里,我都会打开百叶,甚至卸掉塑钢窗,希望外面的人知道这里也一样的光明透亮。这种奇怪的想法别人看起来,却总认为我太过压抑,甚至病态到变态。
  
  可无论如何,这只是想法。想法对一个人来说并不重要,尤其对我这种小人物来说。毕竟我们活着,过着日子不会因为想法改变什么。真正让我担心的是,我居然会对一些我太过熟悉的事情猛然惊慌。
  
  是一个晚上。我刚回父母家蹭饭吃,连巡打电话过来叫我出去办点事。只要在电话里含糊不清的事,我从不认为它有什么漂亮的外皮。
  
  果然,我刚刚赶到连巡所说的一个公车站牌后,连巡便让挎包的哥们塞给了我家伙。
  
  说来可笑,很长时间以来我都没有握过这种空荡荡却沉甸甸的刀片。
  
  “啥事?”我看到连巡叫来的人不多,摸黑望着仍川流不息的车和行人,我把家伙裹在了外衣里问。
  
  没等连巡回答,李桐却突然插嘴冲我“哼”了一声。
  
  “我操。”我嘀咕着说:“哥,她来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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