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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尽沧海寻桑田,偷生空谷觅幽兰。

度尽沧海寻桑田,偷生空谷觅幽兰。 (第2/2页)

沈兆新内心一寒,移垂目光,按奈不安笑答:“咭咭……我沈兆新仅是一名商贾,怎么懂得这些江湖、传说的啊!”
  
  桑洋转头望回埃维勒斯问道:“埃维勒斯,对今次偷图事件,你有何想法?”
  
  “当我与侍卫们冲入藏兵阁内,场面一片血红令人毛骨悚然,尤其黑白双煞的人头双双落地,两目惊瞪,像是受到极度伤害致死的惨状。考虑到黑白双煞在刺客界的地位,能够用一招半式又几乎不动声色令其致命的高手在江湖上不足十人。”埃维勒斯解释当晚所见之事。
  
  “埃维勒斯,如果我没估计错误,邪道中人个个都对此图皆藏有祸心。”桑洋深思道。
  
  “难道…邪道想偷了神工图…威胁妖魔军团,与其协手一统中土世界,瓜分天下?”埃维勒斯开始揣摩邪道的诡计。
  
  “这是其一。”桑洋微笑道。
  
  “邪道想趁机勒索朝廷?抑或勒索商道会?”埃维勒斯接着猜测道。
  
  “这是其二。”桑洋似乎对埃维勒斯的分析有所期待。
  
  “邪道中也有邪斧魔工之匠,可制成“金钢魔人”,以其人之铁人治人,独自称霸中土武林?”埃维勒斯道。
  
  “这是其三。”桑洋老怀大笑道。
  
  对于埃维勒斯这种思维清晰,罗辑分析合理的青年军,桑洋甚感欣慰,于是道:“还有…怕金钢铁人建功立业之后,站不住脚,自私自利的那种,这是其四。”也不知是有心或无意,桑洋又瞄了一下垂头不语的沈兆新。
  
  像桑洋与沈兆新这种不动兵刃的“暗战”,让在场的埃维勒斯一头雾水,也略感尴尬。
  
  桑洋接着又道:“看来此事不止邪道中人想从中做梗,朝廷那一方面也必然波涛汹涌,一番明枪暗箭在所难免。”
  
  “天地日月神教乃一名门正派,白道之首。或许,我可以在白马城里打听打听一下,他们的总舵就设在白马城西南偏远处,应该会对偷窃神工图一事略有所闻。”埃维勒斯主动提议从江湖正道下手调查此事。
  
  沈兆新听罢欣然笑道:“白马城主马京天是我结拜兄弟,何不让我安排一下,这样可以让调查更加顺利。”
  
  “多谢沈副主席安排,我这就过去,两位主席,先告辞了。”埃维勒斯说完即转身离去。
  
  沈兆新那有如此好心,这只不过是一开始就设下的圈套,埃维勒斯还不知道即将大祸临头……
  
  就像千年前天命石中预言一样,上天早已注定每一个人的宿命,天命难违,本该如此,顶多也只是转重轻受,过着没那么痛苦的生活罢了。
  
  当然,也会有一些意志坚定,从不轻言放弃的。像这种坚毅之人,通常视种种挫折为百炼成刚之路,有不被人理解的执着,就有不是一般凡人所拥有的“坚强”气质,这岂非是人世间最伟大的“武器”之一。
  
  眼前就有这么一个人-無奇。
  
  时光匆匆,来到鸟语花香的荒古小石屋。像無奇这种七损八伤,奄奄待毙之人,早该短寿促命,成露谷之白骨。可是無奇天生命贱,却也天生命硬,硬是被朱红丹雀叼啄至此地,生死仍未卜。
  
  仔细一看,小石屋前那色彩缤纷,五颜六色的花朵比比皆是,兰花、姜花、四照花等皆让人倍感心旷神怡。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朵朵奇大无比,经过异变后有半丈之高的“火鹤花”。
  
  火鹤花在凉风吹拂之下,左右晃动,像似在摇摆那巨大的绿手与花友们在互相交谈一般,情景异常古怪。
  
  红红粉粉的佛焰头上长出一支黄金般锐利的芯角,若不幸被此芯角刺伤则全身麻痹,动弹不得,此花毒性之高教生人不敢轻易靠近。
  
  掠过一片火鹤花群之后,在小石屋周围,即看到比奇花异草更加诡异的事,一群群奇禽异兽集体汇聚的空前盛景。
  
  不知何故,个个奇禽异兽皆显露出怒火中烧的双目,无法自控的相互撕扯缠斗着,顿然发展成你喝我一口血,我就咬你一块皮的禽兽大战,简直教人叹为观止啊!
  
  来到门前处,仅见無奇闭目打坐入定,身后一位衣着灰服,有儒雅大方气质的老者,正为無奇本已寸断的经脈骨骼修补療伤。
  
  無奇在坠落之际曾受撞伤、啄伤、烧伤,各个伤势皆极奇严重。所幸老者是个世外高人,也是位妙手回春之野谷神医。
  
  只是轻微吐息运劲,右掌一发,無奇双肩、双手、甚至双目皆透出一丝丝飘然若仙的黑烟。
  
  無奇有感全身劲足气饱,先前痛不欲生的苦楚断然消失不见了。
  
  無奇这次是枯树开花又一村,逃过了坠崖归天的一劫。
  
  绑遮双眼的红绸带早已不知跌落何处,無奇双目一开,发出炯炯有神的光芒,本在屋外撕杀着的群禽众兽,竟无原由,不约而同地纷纷挤入小石屋内,场面极其恶劣不堪,無奇与老者皆成池鱼幕燕,危如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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