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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徽晚宴

龙徽晚宴 (第1/2页)

元宵佳节向来是苍歧的大节日。传承正统文化数千年的沧澜皇族历来都是无比重视这正月十五佳节。
  
  不过十多年来苍歧之野动荡不堪战乱迭起。年长一些的人都能感觉得到。如今的节日多少已经没有往昔盛大的感觉。
  
  然而今日不同寻常,久居帝都的百姓都感觉到了这一次节日比之前几年要浓重盛大许多。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庆祝沧澜和封天的结盟,帝都司礼监不知道从何奉命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灯会庆典。朝廷破天荒的将举办灯会的消息以榜文的发出。文上还注明了朝廷拨出了不少银两请了许多帝都有名的戏班来表演。
  
  这些演出历来都是达官权贵才能有资格一睹的,如今由朝廷令请在帝都内搭台演出,惹得无数百姓都在饭后早早的上街向搭台的“微明坛”涌去,想一睹那些戏者的风采。
  
  相比街市的人潮涌动,虽然在忙碌着筹备即将开始的晚宴。禁宫之内的一切却依旧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张灯结彩,引领臣宾。整个沧澜的权力中心开始覆盖上节日的气息。
  
  龙徽宫的列席已经早早的完成。已近戌时,各位在邀的贵族大臣都已经入席。
  
  诸多权贵彼此寒暄着,席间不时有恭维之声和开怀笑语。宫女来回穿梭其间,不时的给百官添茶斟酒。
  
  觥筹交错间,有两处地方最为忙碌。
  
  一方是右侧席间,一位头发花白的长须老者身边围绕着一群各色官服的大臣。有的攀谈,有的敬酒。
  
  这位长者便是当朝丞相灵渊阁大学士曹鸣。他为官四十载历经三朝。在沧澜朝中的威望之高连摄政王轩辕清渊也要对其礼让三分。每逢当朝大会,晚宴开席。必有各路官僚上前示个礼敬。
  
  此刻,便是诸多大臣上来例行寒暄。
  
  另一方却在席尾。
  
  任虚默默的坐在最后,他方才办完自己要办的事情入席。沧澜向来重文轻武。即使是在战乱多年之后,深在腹地的帝都也没有摆脱这个习俗。因为官职所限,禁军统领的位置并不靠前。甚至能有一席之位也是托了泽亲王的福。
  
  不过这并不影响其他的官员上来打个照面。这些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大臣们没有有几个人会笨到不明白任虚的地位。
  
  作为小王爷的心腹。这位只是官拜五品的禁军统领其实已经是权力最高层的执行者。加上在沧澜如今军队外调的情况下,整个帝都的军权都掌握在这个男人手里。即使不想讨好。这些政客还是不会放弃一个打照面的机会。
  
  “统领爷,怎么才来啊?”一个发福的文臣满面油光的向任虚笑着。
  
  “杨尚书,任虚早来了…不过有些事情耽搁了一会。”
  
  “十五晚宴这么有兴致的事情,总还是要查查有没有疏漏的”任虚淡淡道。面对着当朝二品的吏政尚书没有一点恭谦的意思。
  
  “真是辛苦了…统领爷是个大忙人。这里百官的安全可都是靠统领爷护着呢。杨某在这里谢过了。”吏政尚书笑面不改,挂着笑意道。
  
  “杨大人何尝不忙…方才拜会过曹丞相就又来关心在下…这番好意,任虚心领了”任虚冷笑,吏政尚书的圆滑是他从来都看不起的。
  
  “这…”笑面的尚书尴尬的顿了顿,立马又恢复了过来笑着找借口拱手告辞。
  
  “这些愚不可及的家伙。曹鸣那老头自己都要保不住自己了,还一个个往上蹭。”任虚瞥了一眼斜对面的一群官僚,喝了一杯酒。然后闭上眼不再理会其他人。
  
  过了柱香时间,忽然席间有声音高喊:
  
  “戌时开席,百官入座!”司礼监太监在正席之侧喊道,来回寒暄走动的百官都停止了动作,开始往自己的席位走去。
  
  “太子殿下驾到…”
  
  “泽亲王驾到…”
  
  又是两声高喊,两个年轻人从在宫女和太监的簇拥下入席。灵澈到了最中央的主席,刚刚继承泽亲王王位的轩辕清涣走到了最近的下席。
  
  “恭迎太子殿下,泽亲王。”百官山呼,几乎每一双眼睛都在席上寻找着什么。
  
  “众位卿家。今日佳节,不必拘礼。”入席的太子第一个开口,随后看着众臣子游弋的目光,又开口道:
  
  “想必众卿都奇怪摄政王叔父为何没有出席。诸位卿家不必多虑。叔父染有小疾需要静养,今夜良宵…就让灵澈还有泽亲王来和众卿同聚…”
  
  “太子殿下所言不差…父王需要静养,诸位大臣不必在意。今夜一醉方休,都请落座…”泽亲王顺着灵澈的话道,百官虽有疑虑,却不敢怠慢两位皇族。
  
  “谢太子殿下,泽亲王殿下”百官拜谢之后纷纷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各自心里揣度着上位者的言语。
  
  “真的是身体抱病么?还是…在避讳些什么?”最靠近轩辕灵澈曹丞相心里猜疑着。新年伊始,郡主明穗出嫁封天的时候太子殿下未曾在场,十五的隆重晚宴,身为摄政王的轩辕清渊在要求告老之后又恰巧缺席,这两件事情让这个久经宦海的老者敏锐的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
  
  “外患未除,大概不会是老夫想的那样吧。”曹鸣看着席上两个年轻的掌权者不自觉摇摇头。
  
  “看样子真的该告老还乡了…这些年轻人的角逐,就是局外人也看不清了。”
  
  “曹丞相,太子殿下举杯了呢。”身边的同僚轻轻推了推曹鸣。年迈的丞相回过神来,不由得尴尬的咳了几声。
  
  “真是年老了。竟然会在这种场合失神。”他仔细听着太子殿下现在讲的话。不知何时话题已经不再是对大臣们的招待之词
  
  “诸位卿家。从青川之变开始以来我沧澜国运多舛。十数年来天水流云旗能够在苍歧飘扬的地方越来越少,灵澈有愧故去的父皇和千百万沧澜族人。
  
  “殿下不必自责,若不是有殿下的天纵之资。我等岂能偏安在此。”
  
  “若无殿下…青川蛮子的铁蹄早就过了临云关,在蹂躏沧澜最后一片土地了。”军务尚书向来豪爽,在朝堂之上从来也是直言快语,此刻自饮了一杯酒朗声道。
  
  “天佑沧澜…有殿下这么英明的太子,先帝在泉下有知定是欣慰不已…”随即众官附和,唯恐疏漏了自己的赞美。
  
  “灵澈何德何能蒙各位卿家错爱。说到沧澜基业不毁…”沧澜太子闻言一笑,却是朝着众臣摇了摇头。
  
  “最大的功劳应属两对父子…”
  
  群臣闻言一滞,纷纷琢磨起太子殿下话里的意思,只见灵澈举杯看了看泽亲王,脸上笑容更诚挚几分道:
  
  “我沧澜在内有摄政王叔父与清涣王兄,在外有叶将军父子。”
  
  “若没有叔父对沧澜基业的保存。没有他和王兄对社稷的操劳。如今灵澈和诸位恐怕早就沦为青川的阶下囚。”
  
  “若是没有叶元帅对灵澈的教诲,没有叶将军的辅佐。莫说披甲上阵,只怕灵澈连对青川说一声战的勇气都没有…”
  
  年轻的太子言辞沉重,他挥手让宫女给列席的大臣权贵斟满了酒,举起了自己的金杯。
  
  “今日叶将军远在临云关,摄政王叔父又身体抱恙,不如灵澈与百官一起敬泽亲王一杯如何?”
  
  轩辕清涣正在默不作声的看着正席的太子慷慨发言,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被灵澈转在自己的身上。
  
  第一次被群臣敬酒,第一次以泽亲王的身份出入宫廷。这个习惯了小王爷称呼的年轻人多少有一些不习惯。
  
  “十五之期…无端的渲染国运,这是在给自己造势还是想让我对你的威望有所顾忌?”泽亲王看着朝自己举杯的太子,心中转了好几个念想,随后他心中冷冷道:
  
  “叶炎父子…果然这就是你最大的依仗了。只是可惜…这最大的依仗恐怕是没有扭转乾坤的力量了。”
  
  轩辕清涣努力在百官面前保持着谦和的笑容,心里却无论如何平静不下来。内心的灼热在一点点的升腾。
  
  自己所有的安排都在这觥筹交错间进行着。再过不到一个时辰,自己这一生最重要的时刻就会来临。
  
  “来些舞助兴…”灵澈敬酒之后仿佛是很高兴,他没有询问其他人的意思自顾拍了拍掌。
  
  旁边的泽亲王闻言微微一愣,眼里透出难以察觉到寒意。
  
  灵澈想来是不喜欢看舞的,或者说除了明穗的舞,这个久居军旅的太子早已不为宫廷中的舞蹈动容。
  
  如今他竟然自己唤出了舞者?
  
  “这么快就忘了明穗么?”泽亲王心头不快,却无法表达不满。这些伶人献艺的环节都在自己安排之中,就算灵澈不叫,他也会让她们上来献舞。
  
  宴席之中的大臣没有人知道最上面席位的两个主宰者心中所想。只是眼神集中在席外舞伶入场的地方。
  
  沧澜兴舞,各种场合都免不了要以舞来助兴,每一个贵族家里几乎都会有节日观舞的习惯。此刻十二个舞伶入场,人未至便有长长的水袖如白龙腾云空中。管弦应舞而起,翩翩然十二人如十二只蝶飞入人群。
  
  众大臣一片叫好,唯有席上的泽亲王面色一变。
  
  “这不是本王安排的舞!”泽亲王看了看身边的太子心中一震。灵澈却似是一个不知情者。一边自斟自饮的关注着上场的舞伶。
  
  “王兄怎么不赏舞?”忽然自斟自饮的太子察觉了旁边的目光,向着轩辕清涣问道。
  
  “看那衣袖纠缠不清,舞者羸躯弱骨,不似大丈夫所观之物。”轩辕清涣冷冷道。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言语在储君面前多少有些失礼。
  
  “本王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如果你认为本王此刻还会收手那就大错特错了。”轩辕清涣心中暗道,一瞬间恢复了方才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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