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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腐剑灵

第十四章 不腐剑灵 (第1/2页)

您走的这条路很长很远,也很危险,要一路踏着血腥前进,可打打杀杀的事怎么适合女孩子来做,我舍不得您受苦呢,女孩子生来就该是男孩子的公主的。更何况,您是就算天地覆灭,我也要护着的公主。
  
  ――帝师暮云深语
  
  第十七层地狱。
  
  地藏王殿。
  
  谛听侍在神尊不遇身后,神态恭敬,看起来与和地藏一起时并无不同,可是若是地藏王在此的话,他定会发现他家向来温吞的独角兽难得的有些不耐烦了。
  
  ――在地藏王殿,不遇已经呆了近一周了,他不是发呆,就是神游天外,期间,除了拜托地藏王去找往生君重邪保护一下斩灵君和拦截天君之外,再没有开过口,至于在人间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斩灵君与他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地藏问他,他什么也不说。
  
  ――他发了几日的呆,不遇便守了几日,即使如谛听般温吞的性子,也有些烦闷了,更何况地藏王去找天君已有半天,却还未归,做惯了地藏王老妈子的谛听不免有些担心,尽管,这天上人间,只有地藏欺负别人的份,还没有可以欺负他的人。
  
  似是在挑战谛听的耐心一般,就在烦躁积到峰值时,地藏王从虚空中走出,态度依旧悠悠闲闲的,似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谛听的情绪,可分明的,他的眸光似偶然瞟过谛听抿的紧紧的嘴唇,唇角挑起的弧度狡黠如猫。
  
  “喏,你要的君戒,我给你带回来了。”地藏将从天君手里拿回来的君戒丢给不遇,开口,语气吊儿郎当。
  
  不遇皱了皱眉。
  
  “不是叫你拿到了之后,送回去给她吗?”
  
  “那个‘她’,指的是谁,不遇?”地藏走近不遇身前,手扶着不遇坐着的大椅的扶手,突然俯身,脸正对着不遇开口。
  
  他与他相对,脸隔的极近,甚至彼此呼吸间可以嗅到对方清浅的呼吸。不论是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是男人与男人之间,这本是极其亲密暧昧的距离,可是谛听却觉得,他们之间,暗流汹涌,还带着些许对峙着的敌意。
  
  “说的这么好听,不论现在坐在斩灵君位上的那女人是谁,你是想去看看她的。”
  
  “就凭借她那张脸,你都想去看看。”
  
  “要看便去看好了。”地藏终于起身,语中带着几分尖锐的嘲意。
  
  不遇哑了声,“就凭借她那张脸,我的确是想去看看的。”
  
  就算凭借她那张脸……和凤皇宁渊素拟有几分相似的脸,他都想去看看她……
  
  不遇握着君戒起身,出门时却问地藏,“你身上沾染着不属于寂非岑的寂非家的龙气,是去那了吗?”
  
  “是的,我去了第十六层地狱,去看了冥尊森罗君――寂非洛城。”说这话时,地藏王像个做了恶作剧的孩童。
  
  不遇步子顿了顿,却什么也没说,背影依稀沉默。
  
  谛听听着二人的对话有些疑惑。
  
  寂非为天界龙族家姓,世上现存寂非族人,唯有天尊寂非岑,冥尊寂非洛城,长生君寂非桀,以及如今已经不算寂非族人的不遇四人,刚才开口时,好像,他二人不约而同的把长生君寂非桀给忽略了去。
  
  谛听不明白,却也没有像地藏问出口,因为他陪他这么多年,若是地藏想要他知晓,他如今不会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而如今他不懂,恰恰是因为地藏不想让他知道罢?
  
  长生道死寂之地。
  
  冥界二十四桥都位于独立的极天之上,极天之外便是无尽的苦海,而苦海畔的曼珠沙华一直绵延到了连月神的光辉都照耀不到的无尽黑暗之中。他们说,那无尽的黑暗掩埋的,是上古的战场――是神陨落之地,是埋葬了上古神祗的地方,这里,是天神也不敢回顾的地方。
  
  长安将素虹披在身上,发丝和素虹一起在身后飞扬,她站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脸朝向那无尽黑暗,眸中有些茫然,她的一只脚抬起,欲踏入黑暗,又好似在恐惧黑暗。
  
  她就那般静静的站着,可无人知晓,她脑海之中一片混沌,只剩声声悲唤,好似鸦啼。
  
  “你回来了。”
  
  “和我们一起啊。”
  
  “来,和我们沉沦于黑暗中。”
  
  “睡着了,你就再也不会悲伤了,也不会再被抛弃了。”
  
  “来吧,和我们一起。”
  
  长安似是被诱惑到了。
  
  “不会悲伤吗?再也不会被抛弃吗?”
  
  “好啊,我们一起。”长安笑。在黑暗深处,有漆黑的影子伸出触手一样的东西,缠上了长安,可长安却恍若未知般,依旧笑着。
  
  “你们想要和我一起,首先得有能力将我拖入黑暗中啊,不然,你们凭什么和我并肩。”
  
  “死了,就该安分一点。”长安身上杀气震荡,素虹飒飒而舞,原本在苦海畔蛰伏与身的君威冲天而起,只一人一素虹就将黑暗逼退。随着黑暗退开,她抬起的脚落下,原本缠在她身上的黑影在一声声鬼啸天哭中寸寸裂开,“所谓魔息侵入神魂也不过如此,而你们也不过如此。”长安的脸上带着冷笑,她抬头望向苍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冥界之上便是人间,长安望的,是人间。
  
  “呦,陛下动火了啊。”有女声传来,酥媚入骨。
  
  “死了,就该安分一点。”长安转身,同时原本激荡杀气震天的素虹在她手中化成一柄锋利的赤剑,在电光石火之间,说话的那人甫一现行,便被长安手中利刃抵住了眉心。
  
  “我可没有说第三次的习惯。”
  
  “这事儿,你是知道的。”
  
  “梦鬼。”
  
  长安说。她的一字一句皆十分平淡,但是如素虹化的那把敛了所有杀气的剑一般,并不会让人有些许的轻松之感,反而让人感觉到更危险。
  
  被赤剑抵住眉心的梦鬼青荇裹体,一头长发因离水久了,已打了结,在它抬头时,尚有水从她脸上滑落,它的半张脸是白骨,半张脸上是凝脂般的肤,深陷的眼窝中,两星幽绿鬼火代替了它的眼睛视物。半丑半妍,说不出的诡谲,眼眶中,两星鬼火幽幽跳动。
  
  ――这赫然是在苦海中挟持了长安的那只梦鬼。
  
  梦鬼望着眼前这人,只觉一阵心悸。然而,这心悸并不是由于长安的剑正抵在眉心,只要在深入几寸就可让她灰飞烟灭,而是只为了长安――这样的长安,就像她手中敛了所有杀气的剑,可是那种冷厉愈发逼人。
  
  看梦鬼瑟缩,安静下来,长安手中的赤剑化作素虹,重新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望向前方,那无边的黑暗中埋了千年前的枯骨,君典上记载,曾经的第一桥君主寒江雪与第十六曾君主明月花神月盏,以及第十五桥君主月神江浸夜便埋骨于这样的黑暗中,再也没有回来。
  
  她来自人间,原本冥界的君主或死或生,当与她无关,可是,当她望着这黑暗时,心中突然有些疼,这让她很不解,而同样的,她自入冥界便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人间、冥界、天宫,它们三界的君主是天定的,就算轮回千百载,只要君主神魂不灭,那么那人的君位便不会被授予别人。据她所知,斩灵桥上任君主沉欢现在正被关在第十五层地狱之中,神魂尚存,可她却成了新任的斩灵桥君主,甚至,她的君名被记载在了《浮罗书》之上,这事儿让她在疑惑之余,有了些许不安,不然,按照她生前的性子,她何至于在冥界这些白痴面前像个傻子一样各种装?
  
  想起冥界这帮人,她不可避免的就想到她这几日所见到的冥界诸人中,那个与传闻中一样厉害的往生桥君主重邪,长安就感到脑门疼。
  
  一个重邪就让她这般警惕,甚至让她在地藏所设的魔息的封印开始脱落时,她自己加速了这个过程,用来脱身――呆在重邪身边,她总有一种所有秘密都要曝与阳光之下的错觉――更何论这冥界还有像重邪一样危险的人――森罗,重邪,地藏,以及森罗道的那一个佐官与两个无常,当然,这六个人只是明面上的,她不知道这冥界到底藏了多少个像他们一样的“怪物”。
  
  长安感到心累。
  
  长安在成为人间离别都君主之后,曾到过风氏的洞天密地之中,她以为只有风氏是一个混浊的大泥潭,让人望不到底,可没想到天下帝王家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唉,罢了。”长安叹气。她原本以为作为鬼魂入了冥界,就可以饮了孟婆汤去轮回,从此丢了前尘,简简单单的生活,可何曾料想,她来了冥界也得不到安生,竟然成了冥界的君王,而且还是被人时刻惦记着小命的君王,这叫什么事儿啊。
  
  “什么罢了?”被忽略了良久的梦鬼听见长安的叹息,有些不解。
  
  “没什么,只是有些后悔了。”长安指尖抚着眼角笑。
  
  “我未曾料想风氏九位君王中最意气风发、少年峥嵘的第三都城――离别都的君主竟然还会有后悔这种情绪。”冥界中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之外,所有阴司包括有些君主在内,他们只是看见君典与《浮罗书》上记载,长安是冥府之师亭云的学生,所以死后归于冥界无可厚非,可冥界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很少有人知道,她也是风氏九都中,离别都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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