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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坐上班车去旅行

第十八章:坐上班车去旅行 (第1/2页)

她死了,死了有几年了。
  
  我接到她死讯是在一个炽热的夏天,炽热的骄阳狂晒碌碌无为的人,逼得那些人总要做些什么才行。
  
  那一天,正上着课,手机响了,提示短信发来,打开看,沉默五分钟,老师提问不应,同学提醒不应,两腿一提,逃学了。坐上回省的列车,没有联系任何人,也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允许,自己一个人踏上了遥远而漫长的路途。我不知道,我的终点站在哪,但唯一能肯定的是,有她足迹的地方,我都要踏上一遍。没人强求我这么做,我也没必要去这么做,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那种念头,或许是想满足我的叛逆心,或许是闲得蛋疼,又或许像蹩脚的九流诗人说的那样:逃避现实,迷恋旧人旧事,奢望回到从前……
  
  当我醒来的时候,吊灯晃在眼前,窗户没扎上,直挂着,风一吹帘脚就刷向我的头发。整个房间充斥消毒水的气味,我渐渐适应了那刺鼻的感觉。我作为伤者理应躺在病床,然而我却蹲坐在一张小板凳上,这里也就这货可供病人休息。
  
  这房间设施极其简陋,一桶纯净水,一台饮水机,两只小板凳,一台有线座机,一个药柜子,角落还堆放不知名的草药外加一个快要褪化成“怪蜀黍”的男人,现成的东西立马造就了一间乡村诊所。
  
  村民称呼这男人——阿勒(我认识他,但真名是什么我懒得去问)。
  
  阿勒年轻的时候很有名气,他父亲就是当地村官,他从小就博览群书,年少才俊,能写一手好字。在那时候,他是十里八乡的姑娘都想嫁的对象。
  
  但也仅仅局限“那时候”,99年他父亲因为受贿,被撤职查办——他的天从此就变了。后来有人就拿他父亲说事,那些三姑六婆很乐意摆个龙门阵添油加醋把他家的琐事晒出来,培养邻里关系。
  
  他母亲是大家闺秀,又体弱多病,当然听不得那些言语。丈夫出事没过半个月,她就死了。阿勒的父亲是独子,出事后,就没有人了,娘家人因为夫家的事故而受到牵连,官司接连不断,他们根本无法分出心来关照阿勒。不过亲戚们都劝阿勒离开,去哪都好,等风波消停一阵后,再安顿。
  
  阿勒的选择是留下来,那时候他25岁。
  
  家道中落以后,他迫于生活的种种无奈,第二年就跟着村民进山开荒。村里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基本都到外地打工了,可他却执迷不悟任然留在村里,跟着开荒队混饭吃。过了三五年,村子还是原来的村子,不同的是——有钱人多了。发横财的打工仔回村炫耀,而他却依然一贫如洗。
  
  秋天,是一个令人欢喜的季节,他忙得满头大汗不顾日光的毒辣,埋头奔走在贫瘠的田野上,为的只是赶在天黑前能打好谷。和他同辈的,甚至比他小许多的,都聚在一起大鱼大肉,胡天海吃……
  
  我之所以知道他的过往,是一个人告诉我的。那个人对于阿勒来说很重要,那人与阿勒有过七年的恋情,他为什么会留下,我想大概是因为那个人在这儿吧。
  
  我之所以会来到这偏远的山村,而接着与一个名为阿勒的男人相遇,我想也是因为那个人——那个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女人。
  
  他为什么开起诊所,我就不再知道了。虽然我来的理由很简单,但并非自愿。叙旧是必要的,但我却真的受伤了。进村的班车中途出事,车身撞到山壁,玻璃破损,车上的有几名乘客被甩出,直接翻进了山沟里,体型不算娇小的我很不幸的也身在其中。
  
  听阿勒说,我们是在村边的河流被发现的,我的情况是除了胸口被划出了一道大口子较为严重外,其他倒没什么大碍。一同被甩出去的人,伤得最轻的就是我,而其余重伤乘客经过简单的包扎后就被运进县里的医院进行抢救。
  
  阿勒端上一碗药汤,嘱咐我喝完就退出去,跟进来的还有些穿着警服的人——他们是来调查失事的。我按老勒告诉我的,含糊说了一遍,他们安慰我几句后就走了,最后还叮嘱我接下来不要走动,静候县里医院的医用车,他们还擅自打开我的手机联系了我的老爸,说明这里的情况。原来伤员较多,又因为发现遇难者的时间点并不集中,医用车竟然不够用!我是最后被留下的——伤员。
  
  出师不利是我当时想到的词,第一站尚未落脚就不得不打道回府实在不甘。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逃学干嘛,旅游?根本就名不正言不顺。
  
  我在意的并非车祸,而是我的初衷。回想当时的我真是出奇的冷静,思路极为清晰,换做平常那时不可能的。劫后余生的感慨竟然一点也不存在,似乎在我的脑海里,瞬间成型了一种念想,甚至我自己都没有思考过这想法的是否具有合理性——从诊所的破窗口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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