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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41冷宫:容与篇(1)

00141冷宫:容与篇(1) (第1/2页)

皇宫永远是冷漠无情的,自打容与懂事开始,就深知皇宫的生存之道,尔虞我诈,你争我夺。
  
  他有母妃,有父皇,但是这些于他来说,犹如天边的云,只能远观,永远却是触碰不了。
  
  带容与长大的是云公公,喜欢抱着他眺望着南方,有的时候也会指着南方,喃喃自语道:“十一皇子,那是我的故土,我从那里来!”
  
  容与顺着他的手望去,许久才道:“公共所指的方向是南齐吗?”
  
  云公公摇头,“不是,是离南齐一千里以外的南诏,那里是我的故土,也许我死后,灵魂会在回到故土再也不出来颠沛流离了!”
  
  “为什么要回去?”容与小小的声音带着生硬,说出的话尽是薄凉之意:“既然已经离开,已经舍弃,为何要回去?”
  
  云公公幽幽一叹,手抚摸着容与的头上:“十一皇子您还太小,有诸多的事情不明,有些事情,做了当时不后悔,而后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容与一咬牙齿,从他的怀里站起身,眼眸薄凉越发深邃:“做了就不后悔,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去做,云公公人生在世没有悔药,无论你怎么后悔,只是徒增伤感!”
  
  “即是伤感,不想也罢,又何必去徒增呢?”
  
  云公公一愣,站起来无奈的一笑,摇摇晃晃,往自己房间里走,边走边摇头:“人生何欢,何以解忧,唯有美酒!”
  
  容与看他摇晃的身形,暗暗的攥紧了拳头,这个带他一起长大的公公,与他置身于冷宫之中,连顿好酒都喝不上。
  
  可是他知道云公公是有本事的人,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甚是了得。
  
  自己从牙牙学语的那一刻开始,云公公就给他读医书,就跟他说周围有什么样的草,是可以杀人的。
  
  还跟他说,草与草的碰撞总是会出人意料的到达不同的效果。
  
  容与第一次杀人,是到御膳房偷酒,云公公卧床不起,口里念叨着美酒。
  
  他利用了身体小的优势,躲进了御膳房桌子下面,看见御厨们拿着酒烧菜,一坛接着一坛,很是浪费。
  
  他慢慢的挪过去,伸手就要够下一坛的时候,突然……手被人揪住,对方一重,把他拽了出来。
  
  他穿着太监服,御厨自然而然把他当成哪个宫里好吃的小太监,不客气的对着他的小脸,就是一巴掌:“好你个小太监,好的不学尽学这些坏的,是谁让你行偷盗之事?”
  
  中年男人的力气,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迅速红肿起来跟个馒头似的。
  
  容与被打趔趄,御厨拽着他,才没让他摔倒,他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以及冒着金星的双眼,对上御厨道:“你分明就是在浪费酒水,分我一坛又如何?”
  
  御厨唏嘘:“你这小太监不知道不问自取叫偷,这御膳房每一样东西都是登记造册的,用的不用的,都有数量记载的,你偷去一坛,可都要算在我头上!”
  
  旁边的御厨纷纷附和,不耐烦的支招道:“宁御厨,您对他客气什么,像这种行鸡鸣狗盗者,直接剁了他的手,把他交给管辖他的公公就是!”
  
  宁御厨瞅着自己抓的小手,思量半天:“也不知道他是哪宫的宫人,不好得罪!”
  
  “这么一个小太监你还怕他做什么?”瘦高的刘御厨抄起一把刀子,从宁御厨手中夺过容与!把他的手往案板上一拉,“你看他的穿衣,就知道跟着一个不得宠的公公!”
  
  “剁了他的手,让他好长记性,省的下回在干这些有娘生没娘教的事!”
  
  有娘生没娘教,这句话瞬间触动了容与,他挣扎的身体,对着刘御厨厉声道:“我是十一皇子,你们敢剁了我的手,我要你们的命!”
  
  终究是孩子,就算声音再厉,依旧带着一股奶声奶气。
  
  刘御厨耻笑地接话:“十一皇子?我只知这皇宫里有大皇子,有九皇子,却不知这皇宫里什么时候多了十一皇子?”
  
  “大伙来瞧一瞧,十一皇子会穿太监服?你这小兔崽子,真是要把大伙的大牙都给笑掉吗?”
  
  容与看见那明晃晃的刀,晃悠在自己的手上,强迫自己镇定:“你若不信,去冷宫问问便知,你若砍了我的手,父皇知道,定然不会饶你!”
  
  刘御厨嘴上的耻笑,越发浓烈:“一个小太监也妄想成为皇子,你可真把自己当盘菜,今日我就把你的手剁成一盘菜,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上得了台面!”
  
  言罢,刘御厨举起了手中的刀,对着容与的手指头就要切下去,千钧一发之际,宁御厨挡住了他的手腕,规劝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过来偷东西我已经打过他了,你若剁了他的手,伤口溃烂,无人给他治疗,他会死的!”
  
  刘御厨手一甩:“有你什么事儿,尽在这里当好人,你要是好人,就不会打他那一巴掌了!”
  
  刘御厨本就看宁御厨不顺眼,逮到了机会可不就是死劲的造作!
  
  宁御厨被甩退好几步,气恼的说道:“你要剁着小太监的手,把他拉到你的案板上,在我的案板上你逞什么能?”
  
  刘御厨哼笑一声不耻道:“他偷的是你烧菜的酒,我这样做是替你出气,既然替你出气,在你的案板上,又有什么不妥?”
  
  宁御厨气得脸色乍青乍白,“不劳你好心,赶紧把他放开,别脏了我的案板!”
  
  刘御厨好不容易逮到这机会,岂能轻易放过,“你这人真是好生没道理,我这是在替你出气呢,你不愿意见血,就闪到一旁去!别耽误我替你教训小太监!”
  
  他说着,手中的菜刀再一次举起来。
  
  容与双眼中尽是恐惧,眼瞅着菜刀缓缓的落下,他把头一撇,咬着嘴唇没让自己叫出来。
  
  没有感觉到疼痛,没听到锵一声,菜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他慢慢的睁开眼缝,菜刀离他手指只有一个指头的距离。
  
  他小小的胸膛起伏,眼中被恐惧弥漫,奶凶奶凶的语气,给人一种好笑的调:“你若砍了我的手指,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刘御厨诡异的一笑:“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有种的太监!这一次,我不会再手抖了,我会直接剁了你的手!”
  
  卡在案板上的刀被刘御厨拔了下来,像在考验容与的心理一样,散发着寒芒的菜刀在容与的眼前晃动。
  
  就当着他的面缓缓的要落下,这一次容与没有闭上眼睛,而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那一把菜刀。
  
  就在那一把菜刀快要碰到他的手时,一个清脆的女声斥责道:“都在做什么?”
  
  刘御厨说是迟那时快,瞬间把菜刀一拐,嘭一声放在案板上,迅速的拉着容与,脱口就道:“抓到一个小贼,正在严刑逼供是谁让他这么做的!”
  
  容与看见来人,眼眸深了一下,那是他母妃身边的贴身姑姑浅雪。
  
  浅雪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刘御厨:“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只不过是一个孩子!”
  
  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念妃娘娘是皇上的心头好,眼中宝,她的贴身姑姑,宫里的人自然礼让三分。
  
  刘御厨点头哈腰:“浅雪姑姑开口,就是娘娘的面子,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能得到娘娘的赏识,自然而然高兴万分!”
  
  说了松开容与,容与抚摸着自己的手腕,眼中一派凉薄,浅雪垂目看了他一眼,“我来给娘娘端补品,娘娘的补品好了吗?”
  
  宁御厨忙不迭的从蒸笼里端出一个白色盅罐,小心翼翼温在火炭上,端给了浅雪。
  
  浅雪接过托盘,环顾一周,对着容与道:“你这小太监,跟我走吧!”
  
  容与侧目看了一眼酒,跟着浅雪走了出去。
  
  走了好大一截,浅雪才停下脚步,蹲下来,“十一皇子,您这是要做什么?您需要什么,可以告知云公公,自己铤而走险,娘娘会担忧的!”
  
  容与垫起脚尖与她平齐,否认道:“不,母妃荣华富贵傍身,才不会担忧我!”
  
  浅雪心中一惊,耐着性子道:“当母亲的人,怎会不爱自己的孩子,怎会不忧心自己的孩子,十一皇子,娘娘有万不得已!”
  
  “她的万不得已,就是不要我!”容与一把推开浅雪,“不需要你们家慈悲救我,下回看见我,离我远点!”
  
  浅雪托盘中的盅碗脱落,温着盅碗的火炭洒落一地,差点把她的裙子给燃了。
  
  红肿的脸,怕云公公看见,几个转弯从宫道上转到御花园中,在御花园的暗处杂草里,找了几位消肿的药,直接咀嚼吞下肚子。
  
  不大一会儿,脸上的红肿已消失大半。
  
  坐在草丛里,等脸上的红肿彻底消失,他才钻出草丛。
  
  当天夜里,他就摸索着进了御膳房,在御厨们喝水的地方,到了自己熬的草汁,极小的一杯。
  
  撬开御厨房门,从里面捞着三坛酒。
  
  云公公躺在床上已经起不来了,口中喃喃自语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酒,我要喝酒!”
  
  容与拔掉酒坛子上的盖子,扶着云公公起身,把酒送到他的嘴边:“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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