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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初窥门径(一)

第十一章 初窥门径(一) (第2/2页)

同他一起,立在另一侧看哨的一名少年,名唤尤岂若,见他唉声叹气,无精打采,便问道:“落隐兄弟,何事如此沮丧?以至于哀叹不止?”
  
  落隐转过头来,一脸苦闷之色,缓缓道:“原本我以为入得这军营来,能每日修行武功,习练法门,却不曾想只是日日在城楼上站岗放哨,也无人教授我一星半点的拳脚或是术法,实在是空虚无聊之极,索然无趣,白白浪费年华。”
  
  尤岂若听后,便笑道:“你这才来一月,便如此大惊小怪,嗟叹不已,我都来了快一年了,至今也只是站岗放哨罢了。”
  
  “既如此,只是徒耗岁月,何必再此蹉跎,不如回家逍遥自在的好。”落隐一听,便莫名涌上一股憋闷之火,将那手中长戈往地上一扔。
  
  “切莫如此。”尤岂若赶紧跑过来拾起长戈交回到落隐的手里,随即四下里张望,生怕惊动了巡视的护卫队队长,又开口:“千万不可胡来,军中规矩严苛,若被巡视的看到了,要以玩忽职守之罪论处了,到时可少不了罪受。”
  
  “日日像个雕像一般站立于此,也是活罪。”落隐没好气地回道。
  
  “你有所不知,所有初入籍者,骑士也好,法师也好,都要经过这么一年的磨练,目的就是为了磨砺心性,增长心智,若只是这般也熬不过,便会被淘汰出营,学不到半点本事。”
  
  “......”听闻此言,落隐便默不作声。心下却在想,父亲落水寒好不容易才将自己送进营来,若是就这么淘汰回去了,不仅自己没有脸面,也负了落水寒的一番苦心和期待。便转念一想,既然如此,这营中人人都是如此经历过来,我便无论如何也要咬牙撑下去。话虽如此,落隐一想到这漫长的一年遥遥看不到头,便又禁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这又是为何?”尤岂若疑惑道。
  
  “也罢也罢,只是这磨砺之法,愚蠢至极,徒劳无益,不免可笑。”落隐耸耸肩道。
  
  “怎么能如此说?”
  
  “我等血气方刚少年,正是精力充沛兴致勃勃之时,却要枯站于此,久而久之,我看心性未必磨砺,倒是会被折磨得了无生气,到那时,已无壮志,皆也不过是庸人而已。”
  
  “此乃营中规则,必有其理......”尤岂若说到。
  
  “呵,其理何在?说到底规则也不过是人定的,我看定这规则的人,必定是个冥顽不化墨守成规的老顽固。”
  
  却不料,此刻张牧沙正领着几个月光骑士从城楼此处下经过,刚好听见落隐的话,便厉声喝道:“是何人如此轻浮,竟在此抱怨?”
  
  语毕,张牧沙便转身带着月光骑士们登上了城楼,来到哨岗处的落隐和尤岂若身前站定,那气势,好不骇人。落隐二人吓得不敢吱声,老老实实站立得笔直,只是看着前方,也不敢拿眼瞧张牧沙的面庞。
  
  “是何人口出狂言,竟敢诬蔑军中训练之法?”张牧沙问道。
  
  落隐和尤岂若二人皆不吭声,只是脑门冒汗。
  
  “既有如此傲气,方才敢大放厥词,此刻却胆小乖张,如此没骨气,我看也无甚前途。”张牧沙冷哼道,目光扫过落隐。“没人承认,便一道受罚,来人,把他二人拉到校场,不吃不喝,曝晒三日。”
  
  落隐咬咬牙,立马道:“禀督头,方才口不择言之人是我,与尤岂若无关,我愿受罚,但求不要祸及无辜。”
  
  “哼,算你还有点骨气。”张牧沙冷笑了声,随即朝身后骑士吩咐道:“来人,把落隐给绑了去,吊在那校场之上,以儆效尤。”
  
  语落,落隐便被两名月光骑士给架着抬到了校场上,绑了双手吊在那平日训练黑豹所用的旗门之下。一时间众人好奇,不少人围观,不知此少年因何事而受如此重罚。
  
  恰逢天怒法师前来寻张牧沙商议军中要事,途经校场,忽见人声嘈杂,便走入围观人群中张望。一望却瞧见落隐赤着上身,被绑了手臂吊在那高高的旗门之下,顿时大为惊讶,知道定是落隐触怒了张牧沙,才会被罚如此,当下心里便一片焦急,生怕落隐年少体弱受不得罚而出差池,万一有个好歹便没法向落水寒交待,但此刻他却又不好擅自徇私,便急匆匆离了校场,直奔张牧沙的骑士左营内院而去。
  
  法师到达骑士左营的内院时,张牧沙正在兀自饮酒。张牧沙见天怒法师一脸焦急走进来,忙起身相迎,手里却还提着那壶酒,带着微醺笑道:“法师大人,何事如此愁眉苦脸?”
  
  “你还有心情喝酒。”天怒法师一把夺过酒壶,放在案上,道:“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叫人将落隐绑在了校场上,要吊个三天三夜,还不给吃喝?”
  
  “就为此事阿,不过是小小地惩戒一下这个小子的目无规矩罢了,大人何须如此着急。”张牧沙红着眼赔笑道。
  
  “胡来,”天怒法师一甩衣袖,继续说道:“你可知这少年是受何人所托?竟能如此怠慢?”
  
  话音才落,天怒法师便猛然自觉一时心急口快失了言,忙又岔开话絮絮道:“落隐乃是我恩人之后,况他年少未经训练,怎经得起如此体罚,若有个好歹,我这老脸何以交待?”
  
  张牧沙一个警醒,他可是人醉心没醉,忙瞪大了眼循着话问到:“法师大人,究竟是受何人所托?”
  
  天怒法师摆了摆手,道:“此乃我故人家事,不便多说,本是寻常人家,非官非贵,不过是多年前我落难时对我有施救之恩,故而我不可怠慢也。”
  
  “既如此,是法师大人恩人之后,那我岂敢怠慢,我这就叫人去放了。”张牧沙道。
  
  “唉,等等,”天怒法师转念一想,这毕竟军中有军中规矩,不可如此随意,若因他一句话就赦了落隐,一来怕坏了军中规矩,二来也怕扫了张牧沙的威信,三来倒叫人都知道了落隐有他这个大法师做靠山,反倒对他成长不利。于是天怒法师便又道:“即是有错在先,便也该罚,姑且先吊个一天,明日若是体虚不济,便再放他回营休养罢。”
  
  张牧沙闻言,拱手道:“是。”
  
  天怒法师这才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依旧面上带着几分无奈和愁云,背着手离开了骑士左营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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