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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假意

第165章 假意 (第1/2页)

“你……”公良延庆正要发火,突然间手腕上微微一紧,原来是叶雪梅,正朝着他摇头。
  
  除了公良语止外,他最信服的人就是叶雪梅,无奈之下,只得强行咽下嘴边的话,坐回椅中生着闷气。
  
  在稳住公良延庆后,叶雪梅轻声道:“王爷可还记得信王是怎么死的吗?”
  
  燕王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间问这个,回道:“当然记得,是溺水而亡。”
  
  “没错。可是五殿下告诉我,信王精通水性,曾一个人游过江河,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因为跌落河中就溺水身亡?”
  
  燕王目光一颤,别过头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或许是老五记错了。”
  
  叶雪梅轻叹一声,回道:“信王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不想他继续活着。现在这个人同样不想五殿下活着,但……五王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吗?”
  
  在燕王逐渐苍白的脸色中,她继续道:“不是,在那个人眼里,任何一个有可能威胁到他帝位的人都应该死。信王如是,五王如是,燕王您……亦如是!”
  
  在她说完这些话后,燕王心中一泠,随即喝道:“大胆女子,你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诋毁陛下。”
  
  “王爷不妨再仔细想一想,信王的子嗣妻妾至今还有几个活着?自尽的,病死的,意外而死的,短短一年多,几乎全部死尽。究竟是天不容信王一脉,还是陛下……”
  
  燕王听得浑身冰冷,忍不住打断她,“够了,别再说了。”
  
  “我可以不说,但陛下的杀戮不会停止。王爷真想看到这好好的王府变成人间炼狱吗?”
  
  燕王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许久后,他颓然跌坐在椅中,眼里充斥着迷茫的挣扎。
  
  “事到如今,王爷想要独善其身已是不可能了,想要保住性命,保住这燕王府,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联手对抗陛下。”
  
  燕王怔怔看着她,苦笑道:“你以为凭老五手里那十几万士兵就可以与他抗衡吗?简直是天真。宋国拥兵百万,除去那些,陛下手里差不多还有七八十万,老五根本不是对手。”
  
  憋了半天的公良延庆冷哼道:“吴国和夏国联军近四十万兵力,结果还不是被打得落荒而逃。七八十万又怎样?我就不相信打不赢!”
  
  燕王连连摇头,“总之……”
  
  “调兵需要时间,依我估算,陛下这会儿手里至多只有三十万军队。以五王的兵力,再加上天覆阵,胜算至少有六成。”
  
  燕王嗤声道:“你别以为我不懂阵法,天覆阵是不错,但前提是两军正面交锋。现在是攻城战,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叶雪梅回道:“王爷说的不错,天覆阵确实在攻城战中发挥不了作用,但……”她扬起眼眸,浅笑盈盈的道:“谁告诉王爷,我只懂得一个天覆阵?”
  
  燕王一怔,随即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你说什么?天覆阵是你所创?”
  
  容香在一旁得意的道:“你说的没错,三才阵,天覆阵皆出自我家姑娘之手。”
  
  虽然容香说的信誓旦旦,燕王仍是一脸怀疑的盯着叶雪梅,“此话当真?”
  
  叶雪梅笑了笑,轻声念道:“天阵十六,外方内圆,四为风扬,其形象天,为阵之主,为兵之先。善用三军,期形不偏。此为天覆阵之阵意。”
  
  “竟然……真的是你。”燕王一直以为叶雪梅只是以美色著称罢了,不曾想竟然还是一位阵法大家。
  
  “攻城虽不同于两军正面交锋,但还是有阵法可依,凭借阵法,七日之内,定可攻下开封城!”
  
  “七日?”燕王睁大眼睛,仍旧不敢相信,“你可知开封城城墙厚多少,高多少?昔年先祖在位时,赫舍曾兵临城下,围攻了整整一个月,硬是没打下来。你现在说七日攻下开封城,简直是痴人说梦。”
  
  叶雪梅淡然道:“吴国和赫舍两军会合,五王被断增援及后来粮草被劫之时,王爷可有想过五王会赢?”
  
  燕王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道:“既有这样的能耐与把握,你们还来找我做什么?”
  
  “虽然可以攻破开封城,却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随之而来的还有开封大乱,生灵涂炭,百姓家破人亡。这不是五王所愿见到的,所以我来找王爷,就是希望王爷可以助五王共成大业!”
  
  燕王的手不断地颤抖着,指着叶雪梅等人道:“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
  
  公良延庆拨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头也不抬的道:“有什么好惊讶的?难道二哥你没想过?”
  
  燕王被他一言戳中心底最深的秘密,顿时神色大慌,颤声道:“你不要胡说,我怎么会……”
  
  “好了!”公良延庆打断了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何必再遮遮掩掩呢?摆在咱们面前的就两条路,站在皇兄一边等死,或者助五哥成就大业。五哥那个性子你我都知道,外冷内热,重情重义,可比皇兄仁厚多了。他若登基,是断然不会亏待你我的。”说罢,他眼珠微微一转,又道:“不妨再告诉二哥一件事情,在来这里之前,我与姑娘去见过九弟,他可比你果断多了,也更懂得‘审时度势’这四个字。”
  
  燕王神色一震,“你是说老九答应了?”
  
  叶雪梅朝公良延庆投去赞赏的目光,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句谎话,分量可想而知。
  
  “当然。九弟一直是咱们几个里面最聪明的。”公良延庆面不改色的继续着他的谎言。
  
  燕王面色变幻不定,这个选择关乎到身家性命,实在不敢不慎重。
  
  见他迟迟不说话,公良延庆朝叶雪梅使了个眼色,故意道:“姑娘,既然二哥不乐意,咱们就别勉强他了,去六哥那里吧。”
  
  容香也瞧见了他使来的眼色,忍住笑道:“奴婢听说六王与七王关系一向不错,您开口,这六王他一定会同意。”
  
  “可不是嘛!我还有其他兄弟呢,这人啊,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听着他们两个在那里一唱一和,叶雪梅心中好笑,暗自摇了摇头,起身道:“既是这样,那我们走吧。”
  
  燕王并没有料到这是他们的计策,以为真的要走,赶紧道:“姑娘且慢,我……我这不是正在考虑吗?容我再想一想。”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狠了狠心,道:“好!这件事我应下了!”
  
  叶雪梅压下心中的欢喜,浅施一礼,微笑道:“王爷必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希望如此。”燕王一脸苦笑,他心里除了忐忑之外,还有几分无奈。论资排辈,公良容若退位后,理应他坐兴德殿的位置,现在却被出身位序都排在他后面的公良语止抢了去,实在不甘心。可谁让公良语止手中有兵,又有公良延庆以及叶雪梅支持,他就算再不甘,也无可奈何。
  
  离开燕王府时,已将近三更,天上更是淅淅沥沥下了雨来。公良延庆撑开伞替叶雪梅挡住纷落的雨珠,“天色太晚,不如我们明夜再去六哥他们的府邸吧。”
  
  叶雪梅道:“七王以为,明夜我们还有机会出来吗?”
  
  公良延庆回道:“明夜我们再换个法子引开禁军与天琴阁的那些人就是了,姑娘不必担心。”
  
  “宋帝是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了。一旦我出现在穆王府附近,他们必会不顾一切的抓捕,而七王你,是不能阻拦的。”
  
  “我在城里还有几处宅子,不如去哪里暂且避一避,只要五哥回来就没事了。”
  
  叶雪梅淡淡一笑,“以宋帝与万太后的心思,怎会想不到这一点。自我踏出穆王府的那一刻起,开封城中就已经没了我的容身之处。”
  
  听得这话,公良延庆大急,“姑娘既然知道,为何不早一些告诉我,我也好另做打算。”
  
  叶雪梅摇头,唇角漫上一缕悲凉的笑容,“没有什么可打算的,摆在咱们面前的,就只有这一条路。”
  
  公良延庆执伞的手一颤,“可……姑娘你怎么办?”
  
  “七王不必担心,在宁王回来之前,他们绝不会杀我。”
  
  “可是……”不等公良延庆说下去,她打断道:“好了,咱们去见六王吧,别浪费了这一夜时间。”
  
  公良延庆无奈的点点头,陪着她往六王那里行去。有了燕王这个先例在,后面的劝说要顺坦许多。在天边露出第一缕曙光的时候,他们已经说服了包括燕王在内的三位亲王,两位郡王,都答应到时候力保公良语止不卸兵权。
  
  在他们离开又一座王府时,与得到消息前来抓捕叶雪梅的张统领迎面相遇。张华眼眸微眯,盯着公良延庆阴沉道:“七王不是口口声声说不知道叶才人在哪里吗?怎么这会儿却与她在一起?”
  
  公良延庆道:“听张统领这意思,是说本王撒谎吗?”
  
  张华扯着唇角回道:“卑职岂敢,只是待会儿回宫复命,陛下问起,卑职不知该怎么回答,所以斗胆一问,还请七王见谅。”
  
  公良延庆盯着他半晌,忽然一笑,“张统领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难怪皇兄如此倚重你。”
  
  “七王过奖!”张华对着他拱了拱手。
  
  “本王过来拜会恪王叔,哪知出来的时候,碰巧遇上叶才人,本王想着他是皇兄要的人,就想着带去昭明宫交给皇兄。既然张统领来了,那就交给你了,省的本王来回奔波。”
  
  “原来如此。”张华虚虚笑着,他自是知道公良延庆在说谎,但无凭无据,他也没有办法。
  
  “话说话来,张统领怎么也在这里?”
  
  张华道:“卑职收到消息,说叶才人在此出现,故而带人来看看,还真是没错,拖了这么多日,总算可以向陛下交差了。”说罢,他对身边的禁军道:“去,把人带过来。”
  
  看到禁军粗鲁的将叶雪梅二人拉过去,公良延庆淡漠的表情下,是身后拼命攥住的双手,他怕自己稍一松开,就会忍不住上前夺人。
  
  五哥离开之前,一再叮嘱他要照顾好叶雪梅,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她被公良容若的人带走。若是最后平安尚好,否则他真是没脸再见五哥了。
  
  见公良延庆没有异动,张华缓缓松开握在刀柄上的手,拱手道:“卑职告辞!”
  
  在他们离去后,公良延庆也一脸阴沉的往穆王府走去。与其在这里懊恼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好好筹谋,看怎么把人救出来。
  
  张华押着叶雪梅与容香一路走到禁军营中,交由一队禁军看守。过了一会儿,他重新走进来,对叶雪梅道:“陛下要见你,走吧!”
  
  一听这话,容香当即道:“我也要去!”
  
  张华盯着她,眼中透出一丝狠厉,“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一边待着去!”
  
  容香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坚持道:“姑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张华冷笑道:“还挺有胆色的嘛!可惜呀,这里可没人保你,再敢多嘴,让你尝尝皮鞭加身的滋味。”
  
  叶雪梅拍了拍容香的手,安慰道:“只是去见一见陛下罢了,很快就能回来,没事的。”
  
  “可是……”容香瞅了一眼张华,一个劲的摇头。
  
  叶雪梅知道她的心思,温言道:“当年夏国那么凶险,我不也平平安安的闯出来了吗?放心吧!”说完这句话,她拂开了容香的手,对张华道:“我们走吧。”
  
  容香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这件事,只好目送她离开。
  
  张华在御书房门前停下脚步,“陛下就在里面,进去吧。”
  
  叶雪梅点点头,推开厚重的殿门走了进去。公良容若听到脚步声,自御案后抬起头来,待看到是叶雪梅后,展颜欢笑道:“你来了?”
  
  叶雪梅淡淡一笑,屈膝道:“是,如陛下所愿。”
  
  “如朕所愿……”公良容若细细咀嚼着这句话,下一刻,已然笑道:“多日不见,姑娘还好吗?”
  
  “承陛下记挂,我很好。”叶雪梅目光微微一转,心中升起几丝疑惑。奇怪,怎么不见小顺子?他不是从不离公良容若身边的吗?难道……
  
  公良容若长眉微挑,起身走到她身边,似笑非笑的道:“姑娘可是在找小顺子?”
  
  叶雪梅心中一惊,却仍旧不动声色的道:“我不明白陛下之意。”
  
  公良容若淡然一笑,“姑娘冰雪聪明,又岂会不明白。”说罢,他摇头叹息,“朕自问对小顺子,对老五老七他们一直不薄,不曾想他们竟然狼子野心,这会儿更是联起手来对付朕,想要夺朕的帝位,实在令朕失望。”
  
  果然出事了……
  
  叶雪梅在心里叹息一声,漠然道:“是当真不薄还是别有用心,陛下心中最是清楚不过。”
  
  公良容若眸光一寒,随即很快恢复了温和之色,“看来姑娘对朕误解甚深。”停顿片刻,他道:“其实朕一直想与姑娘好好说话,无奈被小顺子这个吃里扒外的贼子阻挠,直至今日才见到姑娘。”
  
  “顺总管……怎么了?”几经斟酌,叶雪梅还是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姑娘放心,朕暂时还不会要他的性命。”在示意叶雪梅坐下后,公良容若接过宫人端来的茶,亲自递给她,“这是采自雪山顶的雪莲花茶,有舒经活血的功效,最适合女子饮用。”
  
  “多谢陛下。”叶雪梅接过茶盏却不饮,“陛下特意召我过来,想必不只是为了饮茶那么简单。”
  
  公良容若浅浅的笑了笑,“倒也没什么,朕只是想不明白,姑娘为何会选择辅佐老五,只因为他救过你性命吗?”
  
  叶雪梅举目迎向他,缓缓道:“若我不助宁王,不出三年,他必遭陛下杀手。”
  
  公良容若淡然道:“那是他咎由自取,明明无才无德,却妄想帝位,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叶雪梅摇头道:“论才,五王并不输陛下,论德,五王仁义心肠,赏罚分明,更在陛下之上。”
  
  公良容若脸颊微微一抽,冷眸道:“姑娘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陛下以为,今日宋国不定,根源在宁王,却不知,这一切,皆是陛下一手所为。”
  
  “哦?”公良容若冷声道:“朕洗耳恭听。”
  
  “若陛下朕听得进去,又何至于如此。民与民同心,则家安之;君与民同心,则国兴之。宋国之所以能有今日之昌盛,就是因为历代宋国皇帝与民同心,将民心民意摆在第一位,忧民之忧,乐民之乐。可是到了陛下这里,却是高高凌驾于百姓之上,在陛下眼里,百姓只是供您驱策的蝼蚁,根本就不会也不屑在意他们的喜怒哀乐。不止是百姓,就连您的手足兄弟也不例外。信王是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如此心狠手辣,难怪明帝不肯将暗夜营传给你。”
  
  公良容若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当面指责,大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叶雪梅淡然道:“陛下与太后所做作为,早已是天怒人怨,我不过是将实情说出来罢了。”
  
  她的话令公良容若脸色越发难看,寒声道:“朕不管你什么实情,朕只知道,只要老五死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朕是一个惜才之人,只要你归顺于朕,过往之事一笔勾销。朕还可以答应你,覆灭夏国,帮你报仇!”
  
  夏光蓬勃灿烂,穿过薄薄的窗纸照在公良容若的脸上,明暗交错之间,犹如一半阳间一半阴世,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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