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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不交兵权

第166章 不交兵权 (第2/2页)

恪王没想到他如此大胆,竟然拦下了鞭子。他又惊又怒,厉喝道:“陛下这是要不敬先帝吗?”
  
  “不敬……”公良容若喃喃念着这两个字,脸庞微微扭曲,寒声道:“从他欺骗朕,将暗夜营传给老五的那一刻起,就不值得朕再尊敬!”
  
  恪王盯着他,说道:“先帝并没有欺骗陛下,一切根源只因陛下并非先帝心目中的储君。”
  
  公良容若猛然一惊,“当年之事,你也知道?”
  
  恪王颔首道:“不错,宁王才是先帝真正中意的那个人,可惜……他并不能做主。”
  
  燕王等人听了这些他们从不知晓的秘密,无一人不震惊。公良容若并不是父皇真正选定的储君。
  
  “闭嘴!”公良容若满眼通红的盯着恪王,恨声道:“不管他怎么想,总之现在宋国的君主是朕,朕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不可违逆的圣旨。你也好,这根鞭子也罢,都休想阻止朕!”
  
  恪王心头一沉,“所以,陛下非杀了宁王不可?”
  
  “不错!”在说完这句话后,公良容若反手夺过莹衣手中的剑,狠狠斩在紧绷的鞭子上。随着一声轻响,鞭子被折成两段。
  
  这一剑,代表公良容若斩断了所有约束与道德伦理,非置公良语止为死地不可!
  
  未等恪王回过神来,公良容若已经将剑抛给了莹衣,冷声道:“莹衣,先去杀了高雪柳!”
  
  高雪柳吓坏了,想要后退,却被人按着肩膀动弹不得,只能朝公良语止投去求救的目光。
  
  “陛下,您真的想要两败俱伤,是吗?”暴雨如注,不断打在公良语止脸上,令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还没资格与朕两败俱伤!”公良容若冰冷的目光穿过重重雨帘落在公良语止脸上,“不过是一批粮草罢了,传扬出去,朕顶多被人骂几声,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不同,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母妃,看着你最爱的女人,你的孩子,还有你忠心的部下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在这滂沱大雨下,十几万大军无一躲避,甚至连脚步也不挪动一下,全都淋在那里。他们军纪之严,远胜他底下的军队甚至是身后的禁军。
  
  如果再给公良语止一些时间,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所以今日,公良语止,必须得死!
  
  莹衣执剑,一寸寸逼近高雪柳喉咙,而公良语止却一直没有松口。看来,她注定要成为第一个血洒此处的人。
  
  那么接下来,又会是谁?叶雪梅还是陈氏?亦或者是小顺子?
  
  一切,看似已成定局,再没有还转的余地……
  
  “驾!驾驾!”暴雨之中,一匹快马四蹄飞扬,疾奔而来,溅起道道积水,在距离十几丈远的地方,马背上的人勒住缰绳,大声道:“亳州参将马小平前来拜见!”
  
  “哒哒哒!”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又有几匹快马冒雨飞奔而来,同样在十丈左右的地方停下来。
  
  “雍州参将焦成前来拜见!”
  
  “梧州副将白岩前来拜见!”
  
  “豫州参将郑世明前来拜见!”
  
  ……
  
  一道又一道的声音在暴雨声中响起,此起彼伏。短短功夫,竟是来了十几人之多,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赶来。
  
  莹衣疑惑的道:“陛下,是您召他们来的吗?”
  
  公良容若神色凝重的道:“朕从未传召过他们!”
  
  莹衣一怔,脸色也变得同样凝重起来。如果不是陛下传召,那么……这些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只怕来意不善!
  
  “终于来了!”燕王轻舒了一口气,自地上站了起来。其他王爷也纷纷起身。
  
  听到这句话,公良容若凝声道:“这些人是你找来的?”
  
  燕王回道:“臣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卖尽这张脸面也只请到亳州、雍州和骇州三府的将领,其余州府的将领是六弟和七弟他们请来的,对了,恪王叔也请来许多。”顿了顿,他笑道:“这步棋,陛下没有想到吧?”
  
  公良容若转眸看向叶雪梅,“是你让他们这么做的,对不对?”
  
  “陛下猜到我会为了保住宁王兵权而去求见燕王他们,从而派人途中设伏抓捕。但事实上,你并不在意我见到燕王,因为在你看来,他们无兵无势,根本阻止不了你。可是陛下,就算再微不足道的人,也有他的一份能力,何况他们都是身份尊贵的王爷。”
  
  燕王有些得意的接过话,“马大人他们三个,原本只是一介无名小卒,受我提拔才一步步上去,在军中占据一席之地,这份知遇之恩,他们从来没有一刻忘记!”
  
  公良延庆冷声道:“郑世明几人昔日曾受母后娘家人恩惠,虽然时过境迁,他们却从未忘记这份恩惠。”
  
  其他将领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或是在诸王手下当过差,或是受过提拔,一接到诸王手信就立刻赶来开封城。
  
  恪王请来的人最多,差不多占了一半,他年轻时曾随先帝统兵征战,虽然他现在不统兵,可曾经带过的兵还在,不少人做到参将、副将甚至一府守将。
  
  这是一笔无形却巨大的财富,叶雪梅是第一个发现它们的人。
  
  “原来如此,叶才人果然名不虚传,难怪可以辅佐慕容宇登上帝位,实在令朕佩服!佩服!”最后几个字,公良容若说的咬牙切齿。他自幼聪颖过人,一向在众皇子当中,出类拔萃,又有万太后这个母亲,真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被人逼到过这样的地步。他心中既悔又恨,恨叶雪梅的欺骗,悔自己当日一时不慎看走了眼,从而给自己招来大患。
  
  在他们说话之时,各地赶来的将领已经差不多到齐了,足有三十余人,这样的人数看似微不足道,却令公良容若不敢妄动。
  
  一个副将至少也能调动七八千人,三十人,差不多就有二十几万士兵,更不要说当中还有几个可以调动整个州府兵力的守将。
  
  这些人手里握着的兵马,加上公良语止的十几万大军,足足是宋国的一半兵力,一旦打起来,就算勉强得胜,宋国也必然实力大损,难以再与吴国还有赫舍抗衡。
  
  公良容若扫过马背上一张张被大雨模糊的容颜,冷声道:“未得朕诏令,却擅自入京,尔等可知此乃死罪?”
  
  诸将默不作声,天地间只有大雨哗哗如柱的声音。
  
  “你等若肯现在退去,今日之事,朕既往不咎!”这一次,终于有了回音,亳州参将马小平说道:“末将自知有罪,但燕王有诏,末将不敢不来,还请陛下恕罪!”
  
  雍州守将焦成的声音随后传来,“末将当年随恪王征战,曾受恪王救命之恩,今日他有难,末将纵然粉身碎骨,也定要还这个恩情。”
  
  “反了!反了!”公良容若脸色铁青,暴怒的指着一众将领道:“你们一个个都想造反不成?”
  
  “末将不敢!”话虽如此,焦成言语间却听不到半分敬畏之意。
  
  这些年来,万氏族人仗着万太后与公良容若横行无忌,肆意妄为。他们这些非万氏嫡系之人没少受气,再加上近两年发生的事情,他们对公良容若皆是极为不满。
  
  “不敢?”公良容若怒极反笑,“朕看你们一个个敢得很!”
  
  在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过后,恪王开口道:“陛下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公良容若盯了他片刻,踩过被斩断的金鞭一步步来到恪王身前,“恪王叔以为这样就可以逼朕就范了吗?”
  
  “陛下清楚,继续下去,只会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若是因此毁了宋国百年基业,你就是宋国最大的罪人!”
  
  “你们才是宋国的罪人!”公良容若脸庞狰狞的吼出这句话,在喘了几口沉重的气息后,他发了狠心,一字一句道:“朕告诉你,今日,就算毁了一切,朕也不会放公良语止进城,绝不会!”
  
  他拂袖而回,在来到莹衣身边时,一把夺回她手里的剑,划破急落的雨水向高雪柳刺去。
  
  高雪柳绝望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剑,终归……还是难逃一死吗?
  
  在剑尖离高雪柳只剩下一寸距离时,一只手掌狠狠击落在剑身上,将剑生生自公良容若手中震落。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小顺子已是攥住高雪柳、陈氏还有叶雪梅三人,往公良语止的方向奔去。
  
  公良容若一下子寒了脸色,三日一次的散息香从未断过,小顺子怎么还能恢复武功?
  
  眼见小顺子已经带着陈氏等人掠过数丈,他顾不得细想,厉喝道:“截下他!”
  
  一道黑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身边,如鬼魅一般穿过雨水往小顺子掠去。唯一能够看清的,是一只弯曲如钩的手,寸许长的指甲分外锋利,带着尖锐刺耳的破空声。这一爪若是抓实了,不死也得重伤。
  
  “小心!”天囚等人一边急呼提醒,一边双足顿地,以最快的速度冒雨冲过去,意图挡下黑影。
  
  小顺子也听到了身后的破空声,以他的身手,挡下这一爪并不是难事。可他现在一手抓着高雪柳,一手抓着叶雪梅并挟着陈氏。
  
  出手,就意味着至少要放弃她们当中一人!
  
  在生死攸关的瞬间,小顺子已是做出了决定,不回头也不出手,继续以最快的速度往公良语止冲去。
  
  “噗!”锋利的五只手抓顷刻间贯穿了他的后背,当那只利爪收回后,只听他闷哼一声,脸色惨白如纸,脚步也有些难以为继。所幸这会儿天囚等人及时赶到,联手挡住那道神秘莫测的黑影。
  
  公良语止随后赶到,将陈氏等人交由囚刀照看后,他扶住暴雨中摇摇欲坠的小顺子,急切的道:“顺总管,你怎么样了?”
  
  小顺子抬起苍白的脸庞,忍痛挤出一丝笑容,“奴才没事,现在太妃她们平安,王爷不必……再受陛下威胁……”话音未落,他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他的身上,与不断涌出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化作殷红的血水。
  
  “我知道,我知道!”公良语止一边应声,一边心急如焚的喊道:“大夫呢?大夫在哪里?”
  
  “没用的。”小顺子摇头,吃力的道:“奴才身中散息香之毒,刚才为了强聚功力,震裂八脉,就算没有这伤,奴才也是必死无疑。”
  
  公良语止的心狠狠的一颤,沉声道:“不会的,一定有办法,一定有!”
  
  这时,一名老者背着医箱狂奔过来,正是随军同来的大夫。公良语止急忙道:“快替顺总管医治,快!”
  
  大夫匆忙答应一声,忙取出止血散洒在小顺子的伤口上。他替小顺子把着脉,影囚则撑伞挡住疾落不止的雨水,以防药散被冲掉。
  
  在替小顺子把脉后,大夫收回手指,声音发抖的道:“王爷,顺总管他……他筋脉尽断,又被人用大力贯穿了胸腔,就算……华佗再世,也……也救不了!”
  
  伴着他这句话,有惊雷在耳边炸响,公良语止眸底血红,“别人救不了也就罢了,但他是暗夜营尊者,武功绝顶,内力深厚,一定能够获救!”
  
  大夫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小顺子艰难的道:“王爷不必为奴才难过,奴才有生之年能够看到王爷……这番作为,此生……足矣。只可惜……以后再不能辅佐王爷。”说话之时,不断有血水从他嘴角涌出,鲜血与雨水在地上汇聚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泊。
  
  “先帝临终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王爷将宋国江山从万氏一族手中夺过来,王爷……您一定……一定要达成先帝所愿!”
  
  “我知道!”公良语止连连点头,哽咽道:“我答应你,一定拼尽所有,夺回这千里江山!”
  
  “那就好!”小顺子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带着一丝遗憾道:“可惜……奴才不能亲眼看到王爷登上兴德殿的位置。不过……奴才知道,王爷是一言九鼎的人,一定不会让先帝……先帝失望!”
  
  见小顺子眼眸渐渐失去光彩,公良语止急切道:“撑下去,只要撑下去就可以亲眼看到了!”
  
  “奴才撑不动了,不过……有叶才人在王爷身边,奴才很……放心。”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终于听不到了,只有雨落之声依旧响彻在耳边,仿佛无止无尽……
  
  影囚死死攥着伞柄,指节被攥的咯咯作响,其他人也是一般模样,平静的表象下,是深刻的悲伤与愤怒!
  
  是公良容若害死了尊者,终此一生,暗夜营与他不死不休!
  
  公良语止将小顺子尸体平放于地,缓缓站起身来,眸光冰冷的盯着公良容若,“陛下现在满意了吗?”
  
  公良容若脸色难看至极,小顺子这一出打乱了他的计划,令他一下子失去所有筹码。该死的阉人,实在可恨!
  
  他强压下心中的恼恨,冷声道:“不管怎样,你都是臣子,若是不卸兵权,强攻开封,就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老五,你可要想清楚了!”
  
  “臣弟想的很清楚,请陛下让开!”公良语止缓缓抬手,在他身后,十几万大军齐喝一声,整齐的举高了手中的长矛,只待公良语止一声令下,便立刻冲出去,浴血奋战。
  
  禁军见状,顿时如临大敌,纷纷拔出佩刀,死死盯着散发出阵阵杀气的大军。
  
  张华神色紧张的来到公良容若身边,“陛下,咱们人数不多,还是赶紧入城吧!”
  
  公良容若面色阴沉的盯着对面蓄势待发的十几万大军,他不甘心就此退入城中,但,别无他法。
  
  他环视周遭一眼,咬牙道:“既然你们非要做乱臣贼子,留万世骂名,朕,就成全你们!”
  
  就在公良容若准备在禁军护卫下退入开封城时,一个轻柔坚韧的声音在雨中响起,“他们不是乱臣贼子!”
  
  公良容若脚步一顿,穿过重重雨帘,看向执伞立于不远处的陈太妃,嘴角勾起一抹不带半分感情的笑容,“无论你承认与否,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对视半晌,陈氏缓缓说道:“先帝临终之前,曾留下一封密诏,嘱咐我在陛下德行亏损,不宜再为宋国君主时,将之取出,公诸天下!”
  
  公良容若又惊又慌,厉喝道:“不可能,他……父皇临终之前,朕就在榻前,从未听父皇说有什么密诏留下!”
  
  不用想也知道,这必是一封不利于他的密诏。
  
  陈氏目光沉静,“若一早告知,陛下必会设法毁去那封密诏,如何能够留到今日!”
  
  公良容若恼怒道:“朕敬你是父皇遗妃,你却在这里妖言惑众,实在该死!”
  
  此时,穆王缓步过来,面色沉静的道:“先帝当年确实留下密诏,老臣可以作证!”
  
  “密诏在何处?”公良容若目光阴霾而痛恨。
  
  “自是在昭明宫中。”说罢,他拱手道:“请陛下允臣等入京,取出先帝遗诏。”
  
  公良容若狠狠地攥着手,直到手心传来阵阵麻木而疼痛的感觉,他才道:“就算真有遗诏,朕未曾失德,何须取出。”
  
  听到这话,公良延庆冷笑道:“陛下明知吴夏合攻北境,五哥兵力不足,却为一己私心,不肯增兵,置宋国安危于不顾,此乃罪一;户部运送粮草,陛下却派天琴阁之人扮做劫匪,劫去粮草藏于十里谷之中,欲置五哥与十几万士兵于死地,此乃罪二;大哥有错,但罪不至死,你却派人暗中加害,扮做溺水身亡,此乃罪三;万氏族人横行霸道,胡作非为,陛下身为帝君,却屡屡包庇,甚至在万德林一案中,暗喻刑部,偷龙转凤,此乃罪四。此四桩罪,桩桩件件,无不德行亏损。取出遗诏,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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