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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传道(五)

第五章 传道(五) (第2/2页)

得争取点时间,至少得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神仙姐姐,我也有件好玩的事,不知你是否想听?”张镛鼓起勇气,大声说道。
  
  “叭”地一声,一根虎头马鞭出现在麻承勋的手上,鞭尾很亲密地跟张镛的左脸接触了一下。
  
  “若再听到这种淫词浪调,就让你家人准备后事吧。”麻承勋淡淡地说道。
  
  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然后就感觉到鲜血沿着脸颊流了下来,张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回头盯了一眼闻声出来的两个弟弟。张富忙把两个孪生子堵进车厢,牢牢地坐在门口。
  
  “小子知错,只不过是看将军和李小姐的刀似乎并不好,所以想用家传的铸铁技术,献给两位真正的宝刀。”张镛面带微笑,也不擦一下脸上不断渗出的鲜血,炼成一把好刀可不是一两个月就能成功的,等李大小姐的兴趣一过,自然就会忘记自己这个蝼蚁般的小人物。
  
  话音刚落,麻承勋哈哈一笑,催马快步飞奔,到得张镛面前,只听“呛啷”一声,一道黑光闪过。
  
  张镛只觉得面上一凉,然后一缕长发飘落。
  
  麻承勋湊到刀锋上一吹,还粘在上面的一根头发随风断为两截,他哈哈一笑道:“刀名封狼,集天山陨铁炼成,跟了我麻家五代,百余年来,杀鞑子不下万人,可算宝刀?”
  
  “二癫子,你也配跟承勋哥哥谈刀?”李端儿嘻嘻一笑,向亲兵们挥挥手,“儿郎们,把他绑了,带回铁岭,若是敢跑,就一刀砍了喂我府里的征北大将军。”
  
  “我……”
  
  还没等张镛开口说话,几个亲兵飞快地策马上前。其中一个铁塔般的黑脸汉子伸手一砍,正中张镛的后脑勺。只觉得脑海里嗡地一声,张镛便昏了过去。
  
  后面的马车上,张富咬住自己嘴唇,死死地捂着两个小孩的嘴,用身子把他们抵在车厢里。
  
  没多久,张镛悠悠醒来,只觉浑身无一处不疼,整个天地似乎倒过来般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一晃一晃的,四周景物都在飞速地倒退,时不时地还传来一阵阵的马骚味。
  
  他睁大眼睛,正待抬起头来,便听见头顶上传来一个粗壮的声音。
  
  “别乱动,若是掉下马去,摔死了,可怨不得我。”
  
  原来自己正被绑在马背上,缰绳牵在那个把自己砍晕的黑脸汉子手里,他骑着另外一匹杂色蒙古马,奔跑间操纵得当,两匹马被他掌控得好似一匹马般。
  
  “小姐和姑爷就在前面,若是不想吃苦,便闭上你那张鸟嘴,还有小半个时辰就到海州城,到了那儿可以歇一晚,这狗日的积雪,但愿长生天保佑你会骑马吧,不然明日还得绑着,没得就冻死了。”
  
  这黑脸汉子为人倒也和善,身材极为高大,四肢粗壮,五官分得极开,鼻梁凹陷,虽然是明军打扮,但谈吐间还是带着蒙古人的语气,看上去象是个混血汉人。
  
  这种混血种在关外口外都特别多,他们往往作战英勇,悍不畏死,但并不受到明军将官们的赏识,通常是被当作阵前炮灰。待遇稍微好点的,便是充任某个高级将官的亲兵,终其一生,能当上个守关把总或卫所百户便算是祖宗烧了高香了。
  
  众人踏着厚厚的积雪,缓缓沿着官道从梁房关口直驱铁岭城,一路北行。
  
  李端儿和麻承勋久未见面,好得跟蜜调似的,自然不会无聊得来消遣张镛。而张镛在肚子里悄悄抱怨一天后,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唯一担心的便是家中老母幼弟,但愿张富张贵能抵挡住那些如狼似虎的亲戚们。
  
  至于冯忠厚,真盼望他脑筋短路,想当皇帝了,来铁岭李家拯救自己这个宰辅之才。人生啊,不如意者,总是十之**。
  
  “生命是个监牢,我们就是自己的狱卒。”他披着一件厚厚的破旧皮毯子,歪着身子,骑在马背上,低声咕哝道。
  
  “二癫子,你又在废话了,到了铁岭,收收口。”骑马走在他身后的苏巴根用手中的马鞭捅了捅他的后背。
  
  苏巴根就是那个一掌砍晕他的黑脸汉子,今年二十五岁,他是个蒙古人的遗腹子,从小便跟着身为汉人的母亲长大。十五岁便随李成梁转战辽东,十年来立功不少,却始终升不上去。但他生性豁达,一路上名为看管,却对张镛不错,还勉强教会了他骑马,借了件毛毯子给他御寒,至少不会掉下来。而张镛也教他识字,还经常讲些粗俗的笑话给他和那群亲兵们听,一来二去,两人居然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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