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英雄.安提亚哥

敌人的英雄.安提亚哥 (第2/2页)

安提亚哥的骑士们没有后退，他们一个个红着眼睛向安提亚哥的尸首冲去。然后一个个倒在我和我身旁卫兵们的枪口下，他们的尸体大多躺倒在与他们首领很近的地方。
　　
　　“我，亚美尼亚的阿拉姆，阵斩安提亚哥！”我扬起手中安提亚哥的头盔，大声的宣告。
　　
　　我军的阵营里传出一片欢呼声，欢呼声中，我听到了从艾米诺斯阵中传来的重整部队的号角。我们的东方步兵团在我身后重新聚集起阵形。
　　
　　塞琉古的步兵失去了帅旗，无法得到有效的指挥，依然不断登上石桥，石桥上的步兵们无法排开方阵，在我军的箭雨下，进退失据。艾米诺斯让我们的骑兵弓箭手向后移动，故意给敌人留出空缺。塞琉古的步兵推搡着冲过石桥，却发现四面都是我们的弓箭手。从奥伦梯河南岸到北岸，短短的石桥的长度不再是用步数来衡量，而是用塞琉古士兵们的尸体。
　　
　　面对绝境，我们惊奇的发现塞琉古的步兵没有崩溃，他们踩着雄壮的鼓点前仆后继的走向死亡，战斗从这时起几乎变成了一场单方面屠杀，但是惊惶的却是担任屠夫角色的我们。
　　
　　战斗结束的时候，沉寂在震惊中的我没有看见泽波元帅升起的，代表屠城的血红色旗帜。
　　
　　“我们胜利了，塞琉古人已经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了代价，为什么还要屠城？”我平静的询问泽波。
　　
　　“刚才你为什么升起帅旗？”泽波捂着受伤的手臂，反过来质问我。“强大的第一军团只能听从我一个人的意志！”
　　
　　我凝视着我的弟弟，实在无法理解这两个问题有何因果关系。
　　
　　“但是刚才，你和你的儿子在发号施令！”泽波愤怒的说，眼睛里有一片赤红。
　　
　　是的，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不过我依然尝试去解救安条克的市民。“你不是也鄙视过屠杀无辜弱者的行为么？收回命令吧，元帅。”
　　
　　“不留活口！”泽波没有理会我的话，大声呼喝着手下的士兵。
　　
　　“不要用无辜的平民来祭祀你的威名！”我低吼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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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错了，他现在不仅是需要树立自己的威名。”艾米诺斯这样对我说，“而且是因为塞琉古人的无畏让他害怕了。”
　　
　　“我想，我也害怕。”艾米诺斯补充道。
　　
　　我诧异的望着他，重新审视这个16岁开始征战，今年才22岁，却已身经百战的孩子，或者说——男人。
　　
　　“我老了，老人的心总是软弱的，少杀些人吧。”
　　
　　艾米诺斯微微欠身，似乎在表示接受。
　　
　　“我可以控制我的手下不要杀太多的平民，不过很难说他们看到泽波的手下满满当当的抢回战利品时，还会不会听从我的命令。”艾米诺斯离开的时候这样跟我说。
　　
　　这天，我们洗劫了塞琉古的王城，屠杀了城内三分之二的人口。城市里的尸体成堆，发出阵阵恶臭，为了避免瘟疫。两天后，安条克这颗曾经被誉为奥伦梯河畔的明珠，被大火烧成灰烬，后人只能从废桓断瓦中找寻安条克城的辉煌。
　　
　　被俘的塞琉古国王塞琉古二世似乎没有先辈那样的勇气，他向我们交付了一笔可观的赎金后，体面的离开了这个城市，丢下了他的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