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梁山黑帮

第32章 梁山黑帮 (第2/2页)

宋太公低着头，对这个人的悲哀表示重视，但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吐出一个个词都像是面子受到了冒犯而显得冷酷无情。
　　
　　“你原来干吗去报官？你为什么一直不先想到我？”
　　
　　老许咕咕哝哝地说：“只是你并不容易请出来呀。”
　　
　　他的话里带刺。
　　
　　老宋头板起面孔，说：“那是什么意思？”
　　
　　老许向晁盖和凌峻瞥了一眼，然后摇摇头。他踌躇了一下，然后弯下腰，对着宋太公说了一些悄悄话。
　　
　　宋太公听完话，严肃地打量着老许。老许脸色发红，但毫不畏缩地凝视着他。
　　
　　宋老头终于开口了：“那，我不能干。你是想入非非了。”
　　
　　老许提高嗓音，清清楚楚地说：“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晁盖听到这句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凌峻。
　　
　　凌峻心想：“这个粮贩子家大业大呀”
　　
　　宋太公站起身。他依旧不动感情，但是他的声音听上去却像冷冰冰的阎王一样。
　　
　　“咱俩互相认识已经好几年了，”他对老奸商说，“但是直到今天你才来向我请教，要求帮忙。虽然咱们是一个道上混的，可我并不记得过去你邀请我去你家里吃酒赏月。咱们还是直话直说吧。”
　　
　　老许说：“那是因为我并不愿意惹事。”
　　
　　“算了，别说了。事到临头你才想起我，来到这里和我哭丧着脸，完全忘了当初是怎样的嘴脸，我的儿子、我的侄子给我作证，我是个多么不愿意为难的人啊，你以前把我一脚踢开，可是现在又要让我主持公道，而且，当你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你还跟我装逼，你还是不要对我表示义气的好。你在我儿子娶媳妇的时候，要求我去刺杀别人，你还……”
　　
　　说到这里，宋故意轻蔑地模仿老许的声音：
　　
　　“‘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我听了并不生气，但是我要问你，我究竟干了些什么，你竟然对我如此装逼？”
　　
　　老许很尴尬，又痛苦又恐惧，高声说：
　　
　　“我以前太信任官府了。”
　　
　　宋太公“啪”地拍了一下大腿，表示坚决赞成。
　　
　　“说得好极了。那，你特么就没有什么可以埋怨的了。现在狗官太多！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
　　
　　老许在宋太公的气势之下，六神无主。但是他还是鼓起了勇气，又一次说：
　　
　　“我要求你主持公道。”
　　
　　宋太公直截了当地说：“官府老爷早就给公道了。”
　　
　　老许摇摇头，固执地说：“不对。人家只给那两个小王八蛋主持了‘公道’。”
　　
　　宋太公点点头，表示赞同。同时，他对这种是非分明的态度表示欣赏，然后才问：
　　
　　“你要求的公道是什么？”
　　
　　“以眼还眼，”老许说。
　　
　　“你这过分了，”老头子说。“至少你的家人都还活着。”
　　
　　老许勉勉强强地说：“我女儿受到什么苦，叫他们也要受什么苦。”
　　
　　老头子等他进一步说下去。老许鼓起最后的勇气，说：
　　
　　“你要我付给多少？”
　　
　　凌峻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谈钱。
　　
　　宋老头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这就是逐客令。老许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最后，宋太公一面叹气，一面转过身来，面对着老奸商。老奸商现在的脸色就像他平时卖的大米一样颜色很不好看。
　　
　　凌峻看的出来：像这样宋太公这样的大佬是不会同一个误入歧途的迷了路的人长期生气下去的。他为人豪放，又有容人之雅量。
　　
　　“你为什么不敢首先对我表示一下你的情谊？”他说。“你报官。你把钱花在官府身上，想从官府买公道。你接受县官的判决，而县官却像裤裆街里最下流的婊、子一样出卖自己。前几年，你在县里行方便的时候，你给他们投怀送抱；现在他们这样欺负你，你却像个傻子一样，站在一旁等着。”
　　
　　老头子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说，声音更加严厉了：
　　
　　“但是，要是你到我这儿来行方便，那咱们就要另外计算了。要是你早到我这儿来要求主持公尺，那些小兔崽子一定会吓得屎尿拉上一裤裆。如果像你这样的老实人得罪了谁，那么你的敌人也就会是我的敌人。”宋太公说到这里，伸出胳膊；用手指指着老许，“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他们也肯定会怕你。”
　　
　　老许低垂着脑袋，用压抑的声音说：“老宋，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宋太公把手搭在老许的肩膀上。“好！”他说，“我给你主持公道。只是你要记得时刻请我喝喝茶，吃吃酒，骂骂娘。”
　　
　　当感激涕零的老奸商走出去，随手关上了门之后，宋太公老头子回头对晁盖说：
　　
　　“我的贤侄，有个事老头子求你。“
　　
　　晁盖看了一眼凌峻：“这个任务就给他好了把这个事交给凌峻，他很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