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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一一章 情书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一一章 情书 (第1/2页)

第二一一章情书
  
  那日后,一切仿佛恢复了正常,乔远山走了、乔云裳留下了,船队继续北上,日子便像脚下的运河一样,.
  
  秦雷的心情却有些烦躁,虽然业已清醒、言谈无碍,但身子骨虚弱的紧,到现在都不能下地行走;而且离中都一天天近了,接到的情报也越来越多,知道馆陶他们的处境越来越艰难,让他担心不已;就连自己身边两个女孩,也是一个整日里魂不守舍、另一个神神秘秘,让他别扭非常。
  
  这一日,伺候完自己洗漱吃喝,若兰又找个借口,匆匆出去了。秦雷问云裳,知不知道这小妮子出去干什么了,云裳摇着头,说不知道,说着云裳也起身往外走。
  
  秦雷闷闷开口道:“你又干什么去?”
  
  云裳停下莲步,缓缓转身,深深地凝视秦雷一眼,仿佛要把他刻在心田里一般,嘴上却随意道:“呆得闷我出去走走,”
  
  秦雷张口结舌的望着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的美好背影,心底一阵憋屈,气的重新蒙着被子想要睡觉。翻来覆去却睡不着,一掀被子,露出脑袋,大叫道:“石敢,滚进来。”石敢赶紧跑进来,低声问道:“王爷,怎么了?”
  
  秦雷躺在床上气哼哼道:“陪我说话。”
  
  石敢只好搬个胡凳,正襟危坐在秦雷床边,一脸期待的等着秦雷开讲。他曾因为细致耐心、富有捧哏精神,被评为王府最佳听众。
  
  但今天秦雷想听别人说话,两人直勾勾的对视一刻钟后。秦雷终于意识到自己找错了对象,咂咂嘴,无奈道:“把石猛找来吧,然后你就可以出去凉快了。”
  
  石敢挠挠头,小声道:“猛子哥跟许田他们走陆路,现在差不多已经进京了吧。”
  
  秦雷无奈道:“马南也行。”
  
  “马大哥留在荆州了……”石敢觉得有些歉疚,想了想,试探道:“勇哥倒是在船上,要不属下把他叫来吧?”
  
  “不必了,他还不如你呢。”秦雷使劲一扯,把束发的绸巾拽了下来,头发便披散开,把他的视线都挡住了。秦雷烦躁低吼一声,揪着披肩长发,愤愤道:“去,拿剪子来,孤要把这头鸟毛绞了。”
  
  石敢赶紧劝道:“王爷息怒。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毁伤呢?”
  
  秦雷也只是随便说说,并没想过为了特立独行,做些逆天的事儿。发泄一阵,他便感觉平静多了,让石敢重新为自己束起头发,状作不经意问道:“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新鲜事啊?”
  
  石敢一边给秦雷束发,一边笑道:“江上行船最是枯燥,哪有什么新鲜事?”
  
  “不对,你们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秦雷终于忍不住道。
  
  石敢这才知道今天王爷发作是为了哪般,恍然道:“王爷,您说的是那事啊,不是不告诉您,实在是现在时机不是很妥当。所以属下几个合计着,想过几日再告诉您。”
  
  秦雷低喝道:“想把老子憋死啊?说!”
  
  既然秦雷已经察觉,他也不能隐瞒了,轻声道:“我们找到念瑶姑娘了,”还没等秦雷反应过来,他又改口道:“应该说,公良羽把念瑶姑娘送回来了。”
  
  “念瑶?”秦雷沉吟道,“这有什么不好告诉孤的?”
  
  石敢赶紧解释道:“念瑶姑娘这一年来受了很多罪,精神状态很不好,所以若兰姑娘想让她调养一段,回复回复健康再让她来见您。”
  
  若兰不是出去会情郎啊,秦雷短吁一声,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男人的小心眼子在那一刻表露无疑。放松的靠在床头,笑吟吟道:“那就听若兰的吧,先不见,不见。别瞎了人家的一份心。”时至今日,念瑶这个名字,在秦雷脑海中更像一个符号,代表无数秘密的符号。
  
  石敢神色怪异的应下,又听秦雷道:“还有几日行程?”
  
  “三日后抵京。”
  
  “看来孤要被抬着进京了,”秦雷哀叹道,“就不能体面些吗?去找云裳过来,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石敢却以为王爷还要用那种打鸡血的法子,连声劝阻道:“王爷,咱们可不能再饮鸩止渴了,云上姑娘说,再用一次就可能真坐下毛病了。”
  
  秦雷笑骂道:“赶紧去吧,老子这次要打扮的惨一点,奄奄一息才好呢。”听到秦雷不会再用那法子,石敢这才放心出去,请云裳姑娘过来。
  
  过了好久,秦雷都快不耐烦时,石敢才重新进来,小心翼翼道:“王爷,云裳姑娘找不着了。”
  
  秦雷好笑道:“今天还没靠岸吧,难道她能插翅膀飞了不成?”
  
  石敢小声道:“当日云裳姑娘来的时候,船也没有靠岸。”
  
  秦雷的心忽地沉下,便见一封书信映入眼帘。“这是在云裳姑娘房里发现的。”石敢沉声道。
  
  秦雷接过信,石敢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秦雷撕开信封,掏出散发着淡雅香气的信纸,借着船舱里昏黄的灯光,仔细读了起来……
  
  秦郎见字如晤:
  
  妾身今以此书与君作别。旦思至此,未及提笔,却已肝肠寸断,恍然间,已是泣不成声,泪满信笺,不能竟书而欲搁笔。又恐不辞而别,郎君不查妾之衷肠,谓妾身狠心见弃、谓妾身舍君而独去、谓妾身不知君之深情。故遂忍悲为君言之。
  
  君忆否,初见檀郎,便是此地。彼时尚是孟春时节,草木鲜旺、残花未尽,君着春衫、倚阑干,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君之英姿犹历历在目,恍若昨日。而今春去秋来、忽忽然一季有余,竟已别离在即,怎叫人不黯然**。
  
  虽今日作别,但妾之心意日月可鉴,纵海枯石烂、纵沧海桑田,爱君之心一如今日,郎君勿疑勿忧。妾自遇君以来,常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然白云苍狗,世事无常,今日方知不如意者十有**。
  
  妾身自以为从无害人之心、亦无伤人之意。但弥勒教起,血溅千里,两省之内,家破人亡者不计其数。纵是妾之无心之失,却也
  
  难逃内心谴责,唯有奔走乡间、救死扶伤,方能求得心安,此其一也。
  
  且又有妖女之名,恐沦为君之软肋,为敌击之。惟有狠心别离,方能使君无后顾之虞。贱妾无才,仅能如此,此为其二也。
  
  又因家父背德,置君于危难之中,险不得脱,其罪莫大焉。然君情深意重,因贱妾之故,纵其归乡,令吾父得以苟延残生。贱妾固然感激涕零,然知君素来赏善罚恶、快意恩仇,此举必然大坏君之美名,妾万般不忍之。无奈老夫年迈,纵有千般不是,却也不忍斧刃加于其身。虽君宽宥,贱妾却再无颜面滞留君侧,此为其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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