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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第1/2页)

话说珈蓝与阿卉分开之后一直在林中打转,她走了一夜,依然转回到那一方小小的荷塘。
  
  她抬头望天,叹了口气。
  
  完全迷路了……
  
  来到这地方后,珈蓝完全没有吸收过灵气,况且昨晚还动用灵力灭火,现在的她只觉得十分饥饿。人界的灵气很少,要想吃饱简直是天方夜谭。她现在只能努力回想与婴勺之间的相处谈话,盼着能想出一些头绪来。
  
  珈蓝已经想好了,她来人界必定那些神规划的。她记起了零星一些片段,反正不管如何她似乎都得待在人界,既然这样她就按兵不动,看看神界的神是否坐的住,只要她毫无作为那些神就会下来与她谈条件,到那时再问关于她身份的事情就好了。这个方法是最蠢的,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
  
  星海虽然是她出生的地方,但却不是她想要的。即使那里有女献,但总有珈蓝不再念着她的时候。
  
  这时,珈蓝忽然想起了女献三百年前对她说过的话。
  
  “你应该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出去的。”
  
  女献还真是说准了。她现在出来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不再回去了?
  
  珈蓝想起在星海时婴勺时不时会带些琉璃盏过来,他说星海太过寂静,若是没有些光亮她会发疯。珈蓝笑了,确实如此。
  
  那时她摸着带着冷光的灯盏问他,神界也有夜晚?她总以为神界常年白昼,却不知即使是神也是需要如人般休息的。
  
  顿了一会儿他才说,神界的夜变长了,这灯也多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珈蓝却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惆怅。
  
  神族,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想着想着,疲惫感袭了上来,她因为化形的缘故在星海睡惯了,来到人界又有些不适应,见着这日光就想要躲着,人也有些昏睡。
  
  看来,她还是得先将自己埋起来睡一觉再说,先躲过这些不知善恶的人族。
  
  本想就遁入那树根底下,但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把自己埋在荷塘水底好些,至少那里阴气重。
  
  水中的淤泥十分绵软,珈蓝埋在里面觉得很舒服。她睁着眼看着上方黑色的小鱼游过,身旁是荷叶长长的茎管。她往那茎管靠了靠闭目睡去,无意识地散发着寒气,而那株青黄的荷叶则随着寒气的渗入慢慢卷起最后变作黑色。
  
  珈蓝刚睡着不久便听到了脚步声。她在这陌生的地方根本无法安心睡觉,即使睡觉也带着一丝防备,因而睡得很浅。不久少年的笑声就将迷蒙的她吵醒了。
  
  “壶江世子,这里可不是小孩子玩闹的地方。山中妖灵甚多,在下可没时间看护一个小毛孩子。”序墨语调平和,但语气中却显出一丝不耐。
  
  切,小毛孩子?你自己难道不是?壶江上下打量着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年。
  
  他看似老实地跟在序墨身后走着,嘴上则刁着一株狗尾巴草有一下没一下的嚼着,显然没将他的话听进去。
  
  先前他为了避免尴尬就在序墨嫌弃的注视下大笑了一通,想不到这笑了后气氛反而更诡异了。大妖怪果然是大妖怪,现在连背影都那么渗人了。
  
  “那无妨,小爷可以照看自己。序大妖怪你忙自己的就成。”
  
  序墨转头看着身后不伦不类的小世子,眯眼嗤笑,打扮怪异的花孔雀。
  
  壶江今日一身红白猎装,额上系着一个白色护额,护额的底色上勾着银线中间镶着金色宝石,背后则背着一把青色大砍刀,偏偏还要学着儒雅书生在猎装的腰间挂佩玉佩环,粗糙拿刀的手中执着一把桃木扇。
  
  他见序墨看过来,嘴上立马挂起如沐春风的笑,显得自己十分无害,眼中却怎么也掩不住那分狡黠。
  
  序墨复又看他一眼,修长的眼眸闪过一道寒光。知道他会不喜,这世子竟还敢跟过来。
  
  他勾起嘴角邪邪地笑,“圣女晚间才到,世子可莫要跟着在下了。”语气中带着警告。
  
  “切,你懂什么?我这叫守株待兔!”壶江仰着头垂眸大胆睨了他一眼。
  
  “反正到时圣女肯定会来找你,小爷不跟你跟谁?”声音洪亮,却不知他心里虚着呢。
  
  壶江仗着自己是安廷王府的世子,知道序墨碍着人王的旨意而不能杀他就开始“胡作非为”,反正他杀不了他。不过序墨的恐怖倒是吓退过他几次,但他见序墨没真动手便又胆大起来。
  
  这壶江世子打小就不喜欢跟那些修炼的堂兄弟一起,反而喜欢舞弄些普通兵器。也恰好安廷王手上有些私兵,他便天天混在校场跟士兵一起舞刀动枪的。
  
  安廷王也由着他玩,知道他不喜欢修炼便天南海北的给他弄丹药宝物,吃用了一大把后才堪堪追上王族整体体格的合格线。
  
  在这个普通人都能活上个一百五六十年的时期,王族中除却人王,能够活到两百岁的已经不少了。
  
  就在二十年前刚满二十岁的少年世子遇见了占星殿圣女少典。
  
  在国宴上,圣女的出场是为人族运途占卜,占卜完了后便是祭神。然而他们祭祀的神明,却不是那神族之神。
  
  彼时,少典头戴羽环一身红衣跳着*神秘的祭神舞,那是从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舞,祭的神却是换了。
  
  大殿中央,少典手执红鼓一圈圈旋着像是一朵绽放的红莲,圣洁的面容白玉般凝结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少典墨玉般清亮的眸子无意间扫过呆愣的少年,四目在短暂一瞬间相汇,却又立即分开,就在一瞬间那红色的人就那么俏生生旋入了壶江的心里头。
  
  所谓的一见钟情大概就是如此,壶江式的一头热也大概就是如此,打定了主意后便二十年如一日追着不肯放手。就连安廷王都有些头疼,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圣女。
  
  虽然对外宣称圣女是长老孚恒之女,但她究竟是什么人安廷王心里是清楚的很。
  
  就在第二年国宴后不久,壶江世子夜探占星殿未果反而惊动人王。安廷王终于坐不住了,当下便连夜赶往王宫,连入宫玉牌都没来得及拿。
  
  等到他风风火火进入王宫,一听说儿子被关入地牢,吓得他一头磕在长生殿前的青石台上。那夜,安廷王在人王的长生殿前足足跪了两个时辰。
  
  壶江也是运气差了些,人王刚要出殿便被他碰上,只一道掌风就被人王从屋檐上打下,滚了个狗吃屎不说还被贴了一脑门子的符。待占星殿掌事琢磨出那是壶江世子时他已被关在了王宫地牢里。人王却是早就看出来了,立即就命人通知了安廷王。
  
  其实安廷王不用如此心急,即使他不来人王也不会把壶江怎么样。人王如此举动也不过是做给底下那些人看的,省的他们老说他偏爱安廷王。
  
  那头壶江被关进了地牢,思来想去不能就这么算了,好不容易闹腾一回不能事没办成反倒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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