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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第2/2页)

“喂,你在里面吗?”他当然知道她就在里面,不过一开口就直接冒出了这句话。
  
  “喂,怎么不说话?”他拿着玉在桌上敲了敲,小声嘀咕:“不会已经死了吧。”
  
  珈蓝终于忍不住,冷声嗤笑。
  
  她来到人界不过短短五天,却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她现在也不再一直想着要去神界,回星海了,记起一些事后,她对人界和以前的“珈蓝”越来越好奇,尽管知道这样一定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但她依然想要弄明白。她不想让以前的“珈蓝”拌住她的脚步,记忆不断在回溯,她想要置身事外的心一直不变,她只想在弄清这些事后抽身离开。杀人?没有问题,但是之后呢?结束了之后她该去哪里?珈蓝忽然感到迷茫。
  
  只是,现实往往无法根据她所想的运行,一旦她踏入这个漩涡,再想离开又怎么会是容易的事。
  
  壶江听见了她的笑声,先是一愣,过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嘲笑了。他也不生气,突然来了兴趣。
  
  “嘿,你听得见啊。”壶江一笑,问:“你是什么灵?”问完他才想起能在玉中的一定是玉灵了。
  
  他又问:“你是什么玉?从哪里来的?之前怎么会躲在池塘里?还有……”
  
  珈蓝出声打断他:“吵死了。”她觉得烦躁,在星海时更多的是寂静,她从没见过这么聒噪的人。
  
  “一个个问。”
  
  “……”
  
  “那……你是什么玉?”壶江笑着问道。他不担心里面那个凶狠的玉灵会跑出来伤害他,他相信少典的实力。这样一来他与她说话便轻松多了。
  
  “不知道。”珈蓝没好气的沉声说道,压根没打算告诉他任何关于自己的事。
  
  “你从哪里来?”
  
  “不知道。”
  
  “你之前为什么藏在池塘里?”壶江一顿后,连忙说:“这个你一定知道。”
  
  “睡觉。”这个她倒是用不着骗他。
  
  壶江的下巴支在桌上,而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张巨大的脸,那张脸上的眼睛干净清澈,笑着的时候偶尔会露出傻气,看着是个好骗的。
  
  “你呢?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什么来到这里?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块玉里吗?”珈蓝勾唇一笑,开始套他的话。
  
  “这个……一个个问。”壶江汗颜,想不到她还挺机灵的。
  
  壶江心思单纯,想着告诉她也无妨。他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收了笑容压嗓子咳了一声,一脸正经。
  
  “我叫壶江,现在是你的主人了。我呢从王城来,来这里是为了见一个人,你会被囚禁这块玉里是因为你伤了我族将军序墨,还有你不应该抢那把剑。”壶江笑着伸出手指拨弄了一下珈蓝,随后直起身一本正经的说道。
  
  “哼,不过是一个人而已还敢自称我主?”珈蓝冷笑。“还有,你们人族什么时候养了个不人不偶的东西了?”
  
  她口中不人不偶的东西指的是序墨。她自有意识起就在星海待了五百多年,婴勺也教育了她五百多年,要是她连神偶的气息都分辨不出来的话,她就没脸见婴勺女献了。今天看见少典的时候她就意识到那是神偶,她不清楚神偶为什么会来人界与人族同流合污,在没有看清之前她也不会枉下定论,不过那个叫作序墨的可得好好看看了,那浑身的黑气与一般神偶没有一丝相同的,但他却具有神魂和一个奇怪的神体,真是太奇怪了。
  
  “不人不偶?你说的是谁?”壶江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完全无视了珈蓝对他的蔑视。
  
  “你觉得是谁?”珈蓝换了个姿势舒服的窝在玉底,挑眉反问。
  
  “应该是序墨,他性格阴晴不定还残暴嗜杀……不过,他是人啊。”壶江并没有把珈蓝的话当真,在他的心中,序墨虽然变态,其实是个遵守规则的人,少典虽然面瘫,看着他时总是淡淡的,但其实是个外表高冷内心温柔的女子。
  
  珈蓝也没再坚持,信不信是他的事,套出她想知道的东西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几天前山中的火是你们放的?”珈蓝早就知道火一定是他们放的,问这句不过是想看看他到底知道多少,她大概又能问出多少。
  
  壶江支起脑袋想了想,说:“这倒像是序墨会干的事,不过那天我还没到童山,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听说序墨抓了山鬼后我就去看山鬼了,第二天才去缠的他。”因为有个人能说话,所以壶江的心情很好,也就多说了一些。
  
  珈蓝笑了。她还是挺喜欢这种问一句能答你十句的人,这样下去就可以愉快的聊天了。
  
  “你们来这里是要抓山鬼?”玉中的灵气渐渐浓郁,珈蓝一边吸食一边问他。
  
  “山鬼有什么可抓的。”壶江凑近她,小声说道:“序大妖怪可是对山神热衷的很的。”
  
  山神?珈蓝眉头一皱,他们抓神做什么?
  
  “你们抓神做什么?”她问。
  
  “做什么?”壶江想,她怎么问的是“做什么”而不是“为什么”?
  
  “不清楚,我倒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壶江装若无辜地眨了眨眼。
  
  看来他也知道的不多,珈蓝想。
  
  “哎哎。”壶江终于反应过来,他一锤桌子,珈蓝被她锤得抖了一抖,他笑着拎起神玉戳了戳:“你的问题是不是太多了?”
  
  珈蓝哼了一声,分明就是他自己傻。她现在专注于吸食灵气,没工夫计较他刚才那一锤。
  
  壶江咧嘴一笑,将珈蓝收入漆盒。
  
  壶江活了四十年了,虽然有些单纯,但哪里是真的傻,傻到珈蓝在套他话都不知道?
  
  他知道珈蓝是水寒玉,序墨从淤泥中将她挑出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古书记载,水寒玉是天河的镇河石,即使河中镇河石有千万颗但能够生出灵来还是十分困难的。难道这是神族的动作?派个玉灵下来冻结人族?不能怪他往阴谋处想,谁让他父亲一直教导他人神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近几年来,安廷王为了不让他痴迷少典可谓是想尽了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其中一样就是给他看了各种人是如何对付神的书籍,当然还有实战他也看了。不过实战看的是近神的种族与占星殿的战斗,他虽然排斥但他是王城的世子,这些他必须要了解。
  
  但是,人族真的是对的吗?他想。如果是想报三千年前灭世之仇,为什么不直接找金乌,况且人族不是已经射杀九只金乌了吗?这场战争由处于劣势的人族发动,似乎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看占星殿的行动就知道,只是他不明白,每一代人王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神在天,人在地,人是不可能把每个神都杀光的,他越想越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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