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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第2/2页)

他那时不过十岁,身后日夜都有人跟着,而他却顽皮喜欢疯跑,安廷王不在时他为了甩开侍从便时常跑到宫中人少的地方,每当他跑到那些地方时总会发现身后的人都不见了,当他出去时又会发现那些侍从正等在外面。
  
  后来他几乎每日都待在那些地方。宫中的一处旧书阁也是他的据点之一,那里虽是禁地但人王却也由着他进去,想必是认为一个十岁大的孩子翻不出什么浪吧。十岁时他已经可以读的懂普通书籍,旧书阁中书籍虽甚多,但他却从未想过要取出来看,只因阁内共三层藏书,每一层都有各种灵兽标本,他光是看那些标本就足以看上七八天。
  
  他进入最顶层时,发现顶层的标本相比下面两层要少的许多,他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致。正准备下去时,冷不防被脚下微微凸起的木板绊倒,嘴刚好磕在地板上将门牙生生磕掉了一颗。
  
  他捂住血流不止的嘴从地上爬起,再一摊手,一颗带血的乳牙正躺在他的掌心,也许是没有感觉到痛便不觉得害怕,他没有哭反而不慌不忙地回过头去看那块木板。
  
  他将乳牙放在身侧的地板上,连忙趴在地上透过缝隙看向里面,里面黑沉沉的,待他凑近时缝隙中突然有黑气溢出,他心中一慌,连忙手脚并用向后挪去,没成想背后突然撞到了书架,幸而书架纹丝不动只是掉了几本书下来。
  
  突然的响动似乎吓住了黑气,那黑气渐渐往回缩,没多久就消失了,他再去看时什么都没发现。而与几本散落在地的书籍一同掉落的是一卷画卷。许是搁置的年岁久了,画卷已泛黄,即使没看到内容也知道里面的画必定有残缺。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它,走过去将它小心展开。画中的是一位蓝衣女子,女子腾飞在半空,做出备战姿态,双手似鹰爪,指甲上似乎还滴着暗红的血。她面目狰狞,状若修罗,身上的蓝衣脏污破损,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四周的地上皆是散落的人的肢体。他越看越心惊,恐惧从脚底升起,盘旋在背后,他开始觉得有些冷。眼珠一转,只见画面的右上方提着“恶灵图”三个字,下方还提着几个小字:人界独此恶灵,残暴嗜血,见人则杀,其名珈蓝,可谓怪物也。他眼珠微颤,小手一抖,只觉得如芒在背。
  
  当时壶江年岁尚小,况且才被那黑气吓着,再看此图时便害怕地汗毛竖起,心中的恐惧被放大了数倍,当时就扔了画风一般逃出了旧书阁,连磕掉的牙齿都没来得及捡。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他虽然已经记不起那画中人的模样,但恶灵珈蓝四字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让他在开始的几年里噩梦不断,每次醒来都会发现自己的床上湿了一块,是以珈蓝一词不仅是他童年的噩梦,还是他现在不愿提起的难堪的过去。那时王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世子每回尿床都哭得歇斯底里满脸通红,安廷王不知其中缘由,见他哭便不准下人给他换被子,为此父子俩能耗上一夜。
  
  壶江没见过珈蓝正脸,思及往事,便有些害怕起来,可见童年阴影的强大。他不敢问珈蓝是不是恶灵,虽说恶灵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的可能性非常小,只要问一声就知道了,但……
  
  他偷偷瞄了一眼腰间的玉,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珈蓝察觉到了他的反常,皱了眉头问:“做什么?”
  
  壶江一愣,侧头不语。
  
  “喂。”珈蓝再叫他。
  
  “……”壶江身体一抖,侧着的头微微抬起望天,装作没有听见。
  
  这样一来就更奇怪了,壶江明显是个话多的人,忽然沉默下来肯定是有什么事。但珈蓝见他一脸便秘状,也懒得搭理他了,自己沉到玉底开始吸食灵气。
  
  壶江见珈蓝不再说话才开始放松下来。
  
  半个时辰后,壶江遇见了巡视的士兵,再一看,前方正是一处山洞,洞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色甲胄的守卫,与那些巡视的士兵不太相同。他连忙跑过去,将安廷王给他的腰牌递过去,那两个守卫并没有接,只是瞄了一眼便不再管他。壶江有些莫名,看了他们几眼,见他们看着前方目不斜视便收了腰牌,径自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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