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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尝尝江湖

第二百零三章 尝尝江湖 (第1/2页)

可能是听到事情太过于惊讶,或者说没有差距到老者正在换气,董难发现刘岩那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作,而韩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了痛苦的往事,在范仕缓缓进行换气的时候,他也没有趁机出手。
  
  通过董难的观察,韩元大概是走一条武夫和练气士共修的道路,只不过男子在练气士上的这条道路上走的要比武夫远一些,但是在这种距离下,要想打败范仕,董难觉得有些难,不认为男子能够做到。
  
  从城外军营赶来这里的几百名骑兵已经到位,整齐统一的布阵在刘岩大军后方,身前身后两道铁骑长墙,刘岩才是有能力决定老者生死的那个人,现在天已经差不多快要亮了,通过之前进城时守城士兵的反应,董难相信他们一定不知道今天这里会有一场伏杀,等到天亮,要是没有拿下范仕,董难相信这镇西城的所有驻军一定都会向城隍庙这边赶过来,到时候再想要走,恐怕就要付出很多代价了。
  
  那种分身之术,是他在韩家灭门之后,在家族密室里的一个匣子里得到的,无师自通,修炼有成的韩元身体上不时有一道身影在晃动,他面目表情十分可怕,冷笑着对范仕说道:“我还以为你这一口气能坚持多久,四十三息,老不死的,我看看你下个四十三息之后还能不能换气!”
  
  没有在范仕刚才换气的时候出手,身后千军万马,今天在范仕必死的情况下,面对着恨了二十几年的仇人,如果不能一吐心中怒气,直接出手杀他,让他死个不明不白,那还有什么意思?韩元觉得那样不够痛快,他要让老者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死,他要让老者知道他死在韩家人的手上!
  
  换气完毕,范仕身上气势没有一丝减弱,反而战意昂扬,像是一尊不败的战神,挺身沙场,扫视着所有敌手。
  
  “你们的韩家的罪孽,就算放在苍蓝江里冲洗也冲不掉,镇西城人尽皆知,而你身为韩家的人,虽然当时年幼,但是如今长大了,难道不明白?”
  
  范仕嗤笑一声,“冤有头,债有主,这话说得没错,但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倒是老夫当年错了,老夫当年真该将你给一起送上路,省的你现在还不思韩家的错,韩家是咎由自取,我替天收!”
  
  “闭嘴!”
  
  亲眼看着一个个亲人在他面前倒下,在他最为痛苦的时候,镇西城却在举城欢庆,那段时间,韩元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家里大院墙外的八个大字,至今都在上面,没有人去擦,他也没有去擦,他用那些用韩家血写就的大字来提醒自己,他要活下去,他要复仇,他要让所有人都感受到跟他一样,甚至比他强烈十倍、百倍的痛苦!
  
  二十余年的不懈努力,终于让他成为一名高手,排名镇西城十魔第二位,这么些年,墙壁上的血字早就应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黯淡消磨,但是事情上,不但没有这样,那些血字反而愈发清晰,鲜艳而带有味道,因为都是他韩元用手上沾染的血描摹填色的!
  
  “韩家有没有罪,都跟你这个刽子手没有关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替天行道?!”
  
  韩元指着头顶,“老不死的,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今天到底是谁替天行道?!”
  
  深尝韩家带给他的折磨和痛苦,尤其是这些年,形单影只的老者每次见到一名年岁跟他孩子相仿的年轻人,就会停步驻足,仔细想一想,要是没有当年的那件事,他的孩子平平安安的活下来,现在是不是也该这么大了?长得是随他还是随他的娘?可别像他,一样要长得高一点…
  
  只可惜,出拳能让天地随他舞动的老者在时间岁月面前是那么的渺小无能,往事已过,除了回首,不能改变。
  
  多说无益,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韩元就是当年他放过的那个韩家孩子,范仕觉得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左右是横刀立马的铁骑,老者站在包围之中,对前方招了招手,“说了这么多,快活了没?”
  
  在镇西城生杀予夺的韩家就是一个毒瘤,饱受其害的老百姓没有能力除掉,镇西城的郡守想要除却除不掉,那么既然他能做到,他为何不做?
  
  “我不跟你争论韩家是否有罪,既然你如今还认为着韩家无罪,那么合该是天意如此,让我今日斩草除根,而且既然你背负着血海深仇,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来吧,有本事的话,就过来取走我的项上人头。”
  
  “老不死的,今日我必杀你!”
  
  前方拳势疾如雷电,董难一皱眉头,这个韩元不是傻子,他必然知道以肉身体魄招数跟老者硬碰硬毫无胜算,为何还要这样?难道是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
  
  很快董难就觉得不对劲,因为距离韩元更近的矮小老者,竟然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出手的姿势,而是讥笑道:“一次又一次故技重施,你真当老夫眼瞎?”
  
  老者一拳骤然握紧,如石子落入水面,一到拳罡涟漪极快的向着四周横冲而去,除了范仕所站之地外,方圆三丈如同地牛翻身!
  
  那道仅存的虚幻身影在拳罡涟漪下支撑不过一秒钟,使用遁术躲藏在地底准备伺机而动的韩元身边的泥土因为拳罡的关系,轰隆隆的翻滚碎裂,迫使他不得不从这里出去。
  
  “化土借形,术法天成,遁!”
  
  才刚刚出现在尘土弥漫的外面,韩元双目一缩,面前的老者一脚踹在他的心坎上,然后在这股力量之下,他直接倒砸进刘岩的铁骑队列之中,砸倒了十余骑,这才停下来。
  
  范仕不屑的摇摇头,一辈不如一辈了,不拿好坏跟以前的十魔相比,单纯就实力上来说,这代号称十魔的人,实在是太弱了,也就那个曾经在山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采药男子,看上去像那么回事,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范仕看到从一群人仰马翻中起身的男子,淡然道:“没想到,你还能站起来。”
  
  心口中间有着一块保命的护心镜法宝已经碎的不成样子,韩元将这块花重金购买的宝物扔在一旁,名为方澜护心镜的法宝可以抵挡住登楼四境的一击,现在却被范仕一脚踢碎,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韩元知道,他跟老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估计过老者的实力,韩元就得他已经很大程度上把范仕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上了,但是没有想到还是有些低估了老者,他为何这么强?
  
  “那块护心镜不错,但是你已经伤了根本,如今是强撑着站起来吧?”
  
  灭韩家满门到现在,大概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因为行事随心,放荡不羁,被镇西城称为十魔之首的范仕在杀了那其余九个魔头之后,就已经过上了隐居山林的日子,之所以被郑苑说动出山,完全是因为老者生无所恋,追寻武道,想要在挑战文秋之前找个人热热手。
  
  当年的陈年往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就像当初没有杀韩元一样,范仕将拳头放下,“你也不是什么痴傻之人,道理都懂,当年的事情,是你们韩家有错在先,咎由自取,如果你能明白的话,以后不再作恶,我可以让你离开这里。”
  
  “哈哈哈。”
  
  算计了十几年,现在听到范仕这句话,韩元笑的前俯后仰,“我明白什么?你让我离开这里?我需要你的施舍和怜悯?”
  
  男子咬牙切齿道:“我只明白,你今天一定要死在这里!”
  
  既然男子都这么说了,范仕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现在见到男子这样,他摇头一叹,随后身形如箭,一个眨眼的工夫,就出现在韩元面前。
  
  范仕面色一变,面前的男子没有做任何挣扎,竟然是对着他咧嘴一笑。
  
  “老不死的,我说过,你一定会死在这里!”
  
  带着一丝解脱之意,韩元没有任何犹豫,双臂缠在范仕的手臂上,然后大喝一声,然后用力嘶吼道:“幽暗无界,以我身为祭,开冥界!”
  
  神识笼罩着范仕和韩元两人的董难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被什么东西盯上,喊出这句话之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韩元体内撕裂他的身躯,随着像衣服被撕坏的“刺啦”一声,男子被撕成两半,有一只伴着黑气的手掌中身体里探出,一把向范仕抓去。
  
  这已经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这个韩元是想要带着老者一起上路!
  
  距离这么远,董难身上都已经起了鸡皮疙瘩,就更不用说被黑爪握住拳头的范仕了!
  
  凡是靠近范仕和韩元身边的骑兵,无论是谁,全都控制不住身体,飘荡着向他们两人中间而去。
  
  已经感觉不到韩元的生机了,想来这只手就是男子用命施展的招数,范仕当然不会束手就擒,被伴着黑气的手掌握住的拳头上绽起罡气,范仕冷笑一声,拳劲如大江奔流,不断向前冲去。
  
  从分成两半之间的男子身躯里不断涌出的黑气被拳罡逼得步步后退,那只手掌迫不得已,松开老者的拳头,发出不甘的怒吼。
  
  “鬼魅魍魉,吾有何惧!”
  
  这一辈子平过不平,打过山妖野怪,杀过孤魂野鬼,范仕还真没有什么好怕的,眼前的景象虽然诡异,但老者却战意更加高昂,拳罡与黑气相互抨击,如同两道冲击的江河。
  
  向着他们飘荡过去的骑兵很明显放慢下了速度,董难仔细的观察到,跟老者对过一拳的手掌似乎出现了痉挛,在黑气中不断颤抖。
  
  再次不甘心的怒吼一声,不清楚黑气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里面的东西似乎在埋怨召唤它出来的人实在是太弱了,弱到影响它的实力,冲着老者嘶吼一声,黑手拉住韩元的两截肉身,缩进了虚空之中。
  
  自从他练拳之后,虽然肉身仍然衰老,但是拳头却越来越光滑玉润,丝毫不像是一个老年人那样干瘪的手掌,低头看了一眼留在拳头上的五根黑色的指印,范仕皱起眉头许久,然后抬起头,看着那个被千军万马包围的刘将军。
  
  这算怎么回事?
  
  刘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被韩元找来跟他一起杀范仕,共分老者财物,结果现在除了他之外,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死了,就只剩他一个人面对老者,这算是什么事?
  
  天上还有这样的馅饼?能掉下来砸到他的脑袋上?
  
  虽然韩元已经死了,但是刘岩丝毫不慌,反而一个人坐享老者的所有财物,想想就让他感到兴奋。
  
  注意到老者往过来,韩元跟范仕有血海深仇,但是他可没有,刘岩面带笑容,整理整理盔甲,笑道:“范前辈果然功高盖世,了不起,了不起啊。”
  
  范仕冷笑道:“不叫我老不死了?你也不赖,果然是墙头草,两边倒。”
  
  “墙头草?”
  
  刘岩哈哈大笑,“范前辈,这你可就比喻错了,有我这么锋利的墙头草吗?”
  
  “少说废话,要么滚,要么打!”
  
  “范前辈果然是直爽人。”
  
  刘岩眯起眼睛,他所求只是为财,要用财养军,但是现在范仕的实力明显超出了他的预计,能拿下老者,但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为了减少一点麾下的牺牲,刘岩在马背上向前探头,问道:“范老前辈,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跟随他们来这里?”
  
  见到老者只是冷笑不说话,刘岩没有觉得受到冷落,而是自顾自的继续道:“一看是我以为范老前辈您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没有想到今日一见,原来是一位老英雄,真是误会,惭愧啊。”
  
  范仕冷哼一声,他倒要看看这个口不择的男子还能胡编些什么。
  
  “实不相瞒,如今南信国国库空虚,军备粮草下发不足,我这些兵卒,全靠我费心打点,而咱们镇西城又是在最西方,很容易就遭受到危机了,所以实在是没有办法,听信了这几个人,来这里冒犯了前辈,既然现在误会已经化解开了,听说前辈这么多年来搜刮战利品无数,不知道能否高风,补我军资?”
  
  刘岩保证道:“只要前辈肯答应,那我立刻撤军,给前辈您赔礼道歉。”
  
  范仕心里冷笑,刘岩话里之意他如何听不出来,只要他肯把财物交给刘岩,那么对方就会撤军放了他,不然…
  
  范仕笑道:“原来竟有此等之事,可惜范某不曾早遇将军,才让这些贼人有机会惑乱军心,是范某之错。”
  
  刘岩心中一笑,什么无敌于镇西城,给他一个台阶下,在他的上千兵马面前,还不是要乖乖低头?
  
  伸手在后,悄悄给随从打了一个手势,刘岩继续说着假话,“范老前辈说笑了,都是误会,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您看那军资一事…?”
  
  哪怕是男子那么细微的小动作,在董难的神识下也都尽收眼底,注意到有一群弓弩手已经开始找好位置,站在靠后一点的步兵开始在给后排的骑兵留下冲阵的位置,显然刘岩并不是想放过老者,而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要将范仕击杀在这里。
  
  “哈哈哈,刘将军不必如此客气,既然都说了是误会,现在既然镇西城有需要我的地方,刘将军您有用的找我的地方,那老夫定当全力以赴,竭尽全力相助将军。”
  
  刘岩露出满意的笑容,在老者临死之前,男子丝毫不吝啬恭维之意,赞叹道:“老前辈真乃高风亮节之人,若不是军甲在身,晚辈定当下马行礼,表达对您的钦佩之情。”
  
  “哎,将军不必如此,折煞老夫了。”
  
  范仕把拳头松开,从怀中掏了出一枚类似铜钱一样的东西,然后笑道:“将军,军资在此,还请将军过目。”
  
  听说过有储纳物品的东西,刘岩想来老者手心里的那枚铜钱应该就是了,老者刚才神威惊人,刘岩是不可能让老者过来把东西交给他的,而他当然也不能亲自过去取,所以男子轻轻蹬了面前一个士兵一脚,吩咐道:“去,别让老前辈在那久等,把东西取过来。”
  
  畏惧范仕,但是更加畏惧刘岩,这个倒霉的男子心惊胆战的小跑到老者身前,生怕下一刻就被老者当场打死。
  
  范仕当然没有出手,他反而是对这个男子笑笑,示意男子不用担心,尽管把东西拿回去。
  
  小心翼翼抓住老者手心里的铜钱,男子返回时的速度更快,直到恭敬的把铜钱交给刘岩,他悬着的心这才放进肚子里。
  
  这就是范仕无敌镇西城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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