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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明文阁可月惆失意 夏慧慧醋意半含酸

6明文阁可月惆失意 夏慧慧醋意半含酸 (第2/2页)

“明文,我爱你。没有你,我真得活不下去,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可以吗?你就属于我一个人,行吗?”她的另一只手已放在了他的手上。
  
  “醒了。”他看着她的眼睛,他微微地向她一笑,仿佛在问好点了没。
  
  她也看着他,脸上绽出浅浅的笑,并向他的话轻微地点了点头。“你爱我吗?”她并没有等他回答,说:“明文,我们曾经拥有的都是假的吗?可是你知道吗?曾经的那一切在我心中是那么美好。你知道吗,拥有你的日子都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候。明文,别离开我好吗?否则,我不知道我用什么活下去。”他整个人就像在悬崖边,看着就要坠下去结果还被人扔一砖头。她专注地看着明文,看着他的眼睛,恨不能就从他的眼里读懂他对她的爱,恨不能就这样钻到他的心里永远不出来,恨不能他的眼睛永远藏着个她,一辈子。他望着她,望——仿佛是一生的思考,他最终低下头默默地看着她的手对她说:“我们结婚吧!?”每一个字都倾有一种力量,每一组词都浸有一种复杂的情愫,声音低低沉沉的,语速缓慢却饱有刚毅,走过他的一生,瞬间感觉自己的那抹心就像秋末的一株干瘪的高粱。她望着他,半天没有说话,用眼深入地看着他,恨不能洞穿他整个的人——时间流逝,无声无息,一百年,或者一万年,或者更久——原以为自己跳得是主场,猛然间才发现一切已与己无关,更不知何时候竟已被扔在了局外,一切在一刹似乎就和自己无了痛痒,而自己的痛痒突然间却是那样的清晰!
  
  黄昏斜斜地刺进病房,浓郁渐渐地突兀起来。仓廒拿着花推门进来,他见夏慧坐靠在病床上,便向她问道:“嫂子,好点了吗?”夏慧略显仓惶地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仓廒说:“本来让明文陪我喝酒,后来他接了电话就走了。我想呀,能让他这样牵挂的除过你还能有谁。我就给你和明文打电话,结果都打不通,后来终于给干妈打通了,说是你由于工作太累,连日奔波,导致身体极度虚弱而晕倒了。我一听嫂子晕倒了,酒也不敢喝了连忙跑来看你。没事吧,嫂子?”“好多了,仓廒,谢谢你。”仓廒做出尴尬的表情说道:“好多了就好。你看,我心太切,结果什么也没买。”“不是买得有花吗?插到那吧!”仓廒就边聊边去插花。
  
  很晚的时候明文才回来,见到仓廒彼此聊几句。仓廒看他神色过于勉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怎么能随便乱走呢,你应该二十四小时陪着嫂子。”
  
  “他陪我爸妈和他爸妈吃饭去了。”然后她又问明文:“都回去了吗?”
  
  “都打车到家了,我进来的时候打过电话。”
  
  大家又乱聊一通仓廒才离去。
  
  仓廒默默地走了一段路,一个拐角,一辆红色的车等着他。他开了门坐进去。对方问:“怎么,好吗?”仓廒略点下头,然后看着对方,对方正专注地看着他,他不知道怎么说,便转移走自己的视线,强做淡然地说:“可月,他要结婚了。”“噢!是吗?”她笑笑,眼睛通过前风挡玻璃苍茫地向远处游走,在那远处好像有一个依靠点可以泊住她的漂泊与无助。
  
  远处有多远,就在早晨,他还是属于她的,现在,他的体温犹似还在她的身体里。可——
  
  早晨,她温情的、静静的、悄悄的微睁一点眼看着他从被窝里爬起来,他以为她还在熟睡,其实在夜里,他的一个小小的辗转她都会从梦里醒来关注他。他怕惊动她,他怕打扰她的梦,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看一眼她,独独地,默默地,他走到客厅,接一杯水,静静地坐在那找出烟点上。她随后也小心翼翼地起来透过卧室门缝注视着他,见他在那落寞地抽烟,好想好想走过去搂着他,陪他聊天,陪他坐,陪他沉默,总之,她好想好想能陪着他的心情,因为她太想成为他的一部分,人生的一部分,生命的一部分,不可替换的一部分。而此时,她只能以这种方式关注他,陪他,爱他,她知道,每个人都有一道不可说的心事,都有一股不可说的情愫,都有一些不可说的疼痛,爱他,就给他一个处所让他能去面对自己,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在一个陌生的、遥远的角落去关注他、怀爱他、心疼他。
  
  过了很久,他已抽了很多很多烟,只见他坐在沙发上伸伸懒腰,打一个大大的哈欠,慢慢地站起来。她惊慌地轻轻巧巧地回到床上,假装还在熟睡。她的心却在时时刻刻地感觉他,他进来了,来到床边,她很明显地感知到他正俯身,她的额头烫烫地被他烙下一个吻,在她的心里深久不失。她听见他轻轻地叫她“可月”,那声音柔柔的让人温馨,她假装还在梦寐中,慵懒地轻轻“嗯”一声便转过身去,头也向被窝里钻了钻,仿佛怕被打扰似的。眼泪忽然簌簌地流下来,她好担心自己哭出声,她狠狠地压抑住自己。她已感觉到他俯身在她身边,他的手在被子上搂着她,对她说:“我只想再搂搂你,我知道你醒了,可月。”她的头发被他的脸贴着,根根酥软,酥软在他的呼吸里。“可月,真想这是一辈子的事,就搂着你。每次搂着你,我的心就好像找到了它的家,一个它幸福陶醉的家。可是,我是过客,一个不能自己停下来的过客。我走了——”她一点一点地感知空间的氧气被他抽走的窒闷,她一动也不动,眼泪也开始被窒息。
  
  睡了很晚方才起来,约了单晓惠吃早餐,她的早餐,晓惠的午饭。饭后硬拉着晓惠同她去快哉湖泛舟,没想到竟碰上了夏慧。她主动上前和夏慧打招呼,夏慧冷冷地看她一眼,问她昨夜睡得好不好,并向她抛出轻蔑的眼神。晓惠这时已来到了她们身边,看也没看夏慧,对可月说:“咱们走吧!别让人扫了游兴。”但可月没动,大家一下子尴尬住,恰巧明文来了。可月深情而又复杂地看了一眼明文,以为气氛会融洽一下,没料到事情全在意料之外。
  
  晓惠见明文他们走了,问可月:“咱们回,还是继续去泛舟。”“来了为什么不去!”泛舟的时候,可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情绪十分低落。晓惠看看可月,也不知说什么,她知道可月并不是因为被夏慧羞辱了才这样,而是对明文太多牵挂。泛舟片刻,可月约晓惠上眺江楼。在眺江楼,无论她怎样找,再也找不到流年簿,流年簿像那流去的岁月,你总认为它在那里,结果,那是一种记忆的方式的存在。那年,她也登上了眺江楼,友朋相聚,题诗留念,以为随时都可通过它来追怀。那年那月,她依然记得明文踌躇满志,意气风发。那年那月那日,他和她是真实的,虽然有一个误会,但是,她可以走近他,向他问一声好。而现在,流年簿竟然无处可寻,那些青葱岁月已成了昨日黄花,她和他没了误会,中间却真有一道墙,只能感受到彼此,却仿佛永远也走不到一起。昨天和今天,当你揉开眼睛,才发现距离是那样那样地远,远得不可触及。
  
  怏怏地下了楼,惆怅地离开了快哉湖。
  
  晓惠陪可月回了家。可月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说,静静默默的,晓惠也只好陪她沉默。晓惠不知道如何来安慰可月,也许陪着她就好,至少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晓惠已不忍用眼睛去多看一眼可月,多看一眼连她也想掉泪。她太了解可月,她知道她是多么多么地爱明文,为了明文,可月牺牲得太多太多。她总以为可月终究会和他在一起,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一切相反,她没想到,所有的人也大跌眼镜。可月太坚强,正因为太坚强,所以让她这个了解过多真相的人也为之感到伤痛。她真希望自己做为亲姊妹似的一个朋友能为可月减轻点爱情带给可月的沉重。但爱情的事,只有当事人知道它的甜,它的苦,它的痛,它的快……如果我们不在那个圈子,你是不能真正体会的——晓惠为此也感到无力。
  
  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可月一下变得浮躁不安。她看着晓惠,征询地问:“我还可以见明文吗?你说,我还能不能见她?我见他会不会影响他的生活?”“想见就见,你考虑别人的感受,别人会考虑你的感受吗?去吧!想去就去。”“不是,”她的的手举在空中却又忘了放哪,或者应当保持一个什么的姿势,她茫然地说:“索然说明文在她那让我去,我本不应去,我不想为他添麻烦;可她说明文受伤了,我问伤在哪,可她不说。也许她哄我,可万一是真得呢!”“走吧!我陪你去!”
  
  到了桃源俱乐部,明文在前一脚已走了,幸好仓廒还在,可仓廒也不知道明文为什么走了。仓廒便帮可月打电话,明文的手机无人接,他就打夏慧的,可月说算了吧,仓廒说你相信我的说话艺术,可还是没人接。仓廒看可月那火急的眼睛,想了想,说有了。这次通了,可月看见他在那通话,恨不得刁过来自己说。
  
  打完电话,仓廒说:“走吧,我带你一人去。”晓惠机灵地说:“去吧,让仓廒和你一路,我正想喝杯咖啡,同时听听音乐。”
  
  上了车,仓廒说:“你往前开,然后找个恰当的地方再停下来。”可月启动车子慢慢滑入主行道,她的心里却格外着急。驶了一阵,她觉得她再也等不急,便靠路边停下来。这条街太熟悉,他背着她,就在这条街上,那熟悉的气息还在,那个路灯照耀的夜晚还迷离在她的心中。她爱他,以热烈,以浓郁,以宽容;她知道他也爱她,以深沉,以剧烈,以祈求。她爱他,让他在她的爱里骄傲;她也知道他爱她,他让她在他爱的深处珍藏。她的爱如奔涌的河流,而他的爱如地底的岩浆潜动。她爱他,所以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想知道。她用眼盯着仓廒,焦急地等着他说话。
  
  “今天,夏慧和明文发生了争执,结果夏慧跑到干妈家里闹一通,她竟然用菜刀割了自己的手腕。”可月一听,瞳孔被惊得大大的,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仓廒怕吓着可月,便赶忙向下说:“送到医院,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噢!”可月的心这才从天空的云彩上轻轻柔柔地着陆。“我真傻,今天还找明文喝酒竟都没发现他的状况比我的还糟。他鼻子的伤一定是夏慧所赐!”仓廒叹息地说。“严重吗?”可月一下子抓住仓廒的袖子,两眼放光地盯住他。他像被人用剑指住,忙说:“没事,就是当时有点渗血。”可月无语地松开手。“你帮我去看看他好吗?就算我祈求你,你不仅是我的朋友,你更是他最好的兄弟。”可月望着他的脸说。仓廒点点头,印象中他是第一次见可月如此零乱,只有那最深的爱才会让可月这样的女人变成这样,他不禁想起柳欣,内心五味杂陈。
  
  可月开着车就向第一医院走,在半路上,仓廒下去买了束花。车并没有开进医院的院子,而是停在路口拐角。她看着他转过拐角,她在车里焦急万分地等他、盼他快点又从拐角出现。寂寞的时间带着刀片排着长队从她的心上慢慢地蹭着路过,夜缓缓地临来。她觉着她和明文就像黑夜与白天,相会的时间永远是那样短,幸福只能是一刹那,可是她觉得,黑夜酝酿了白天,白天也怀有一片黑夜,她们都互相渗透到彼此的血液。
  
  仓廒终于出现在她的视野,她既紧张又期待。他终于进到车里来。当她听说明文要结婚,她只感觉自己在下沉,下沉,可老沉不到底,心里隐隐地疼,疼得有一根针在钻动。
  
  “我走得时候,明文叫住我,他说他用一下我的车。然后,他走到我身边。你知道吗?他的眼神充满不经意的哀怨,可又藏得那样深,别人轻意读不出来,我知道他其实有很多话跟我说,不,其实是想跟你说。他看着我,看得我都想流泪。”仓廒抽出烟点上,沉思片刻才接着说:“我从来没读过那样一种眼神,也从没在明文眼里读过。他对我说,又用你车,——对不起。他说‘对不起’的那种复杂目光,我明白,那三个字不是说给我的,他心里一定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他是想通过我的口告诉你,对不起。”他用手抹抹脸,狠狠抽口烟,良久才说:“他慢慢地从兜里掏出烟给我发一支,用眼望着我,还用拳头捶一下我的胸口,笑着说,谁让你是我兄弟,对不起了,以后补吧,我想恐怕没机会,因为我没有发财的机会,那来生补,一定补。我说,我明天早上给你开来。他点点头。那笑里,我发现是那样苦涩,我真想给他一拳,一拳打醒他。”
  
  沉默,车子启动。可月开着车到桃源俱乐部,晓惠还在,于是几个人开了包厢喝咖啡、喝酒、听歌、唱歌。大家都回避谈感情,谈感情太伤心——
  
  可月适度地喝了点酒,唱了几首歌,然后慢慢地品咖啡,安安静静的。晓惠偷偷观察了她一眼,又是放心,又是不放心。
  
  晚上别离的时候,晓惠要陪可月住一宿,可月却把她送回了家。她下车时,可月说:“放心吧,你了解我的,我很坚强的。明文只要好好的,我还有什么不高兴地呢?你说是不是。”
  
  回到家,可月钻到被窝里,她多想能在被窝里找到明文。眼泪自己扑籁籁地倾流下来,她似乎还能感觉到明文的气息,于是就哭出声来,再也不用掩饰自己的坚强。她突然发现黑夜如此沉寂,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如此如此地害怕一个人的黑夜,哭着哭着,在哭泣中她昏昏地睡去,在睡梦里她还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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