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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〇章

第一五〇章 (第1/2页)

那个粗壮的男人嘟嘟哝哝,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边上的女人却低头一声也不敢吭,就听那个男人嘟哝了一会儿,又对那个女人说道;“你她娘的,漫漫长夜,没有女人可玩,真他娘的难熬,当初爷爷就和二爷讲好了,让我给他看家护院,每夜必须有女人陪伴,这下可倒好,来了个废材,算啦,爷爷不强上,省得埋汰,你穿上吧。”
  
  说话间,粗壮男人的语气似乎有所缓和。
  
  外面之人听了里面之人的话,心里冷哼一声,暗自寻思道,我还当你就是个普通的更夫,却没想到竟然是花不二派来的人,还如此凶恶,残害妇女,真不是个东西,这就怪不得小爷了,我要教训教训你,让你后半生近不得女人。
  
  外面之人,晃了晃脑袋,立刻一个青面、猪嘴獠牙,当啷着半尺长的,滴着鲜血的长舌头,瞪着铜铃般眼睛,手里拿着个催命判官经幡的恶鬼出现了,接着,恶鬼把脸面贴在了窗户上,张开大嘴,舞动舌头,滴着鲜血,那消片刻,里面传来妈呀地一声,接着一切归于寂静,也没看那个恶鬼怎么动弹,却出现在了屋子里,站在了那个更夫面前。
  
  更夫身边躺着一个衣着凌乱的妇女,看样子是吓昏了,更夫虽然没有昏厥,却也是呜呜呜地说不出话来,更夫说不出话不要紧,对面的恶鬼能说出话来,就见那个恶鬼,手握催命判官的经幡,指着更夫乌压压地说着;“你这个狗东西,怎么还活着,阎王早已判了你的死刑,说说,快说说,为何躲藏到现在,害得爷爷我找了你好几宿!”
  
  更夫急忙摆手,那意思好像是说,不是,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可惜,眼前的这位判官却是认定了要找之人就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判官的手中出现了一条绳索,判官扬手,绳索无声地落在了更夫的脖子上,就在这一刻,判官闻到从对面更夫身上传来了尿臊味,好啊,吓尿了,判官拉直了绳子,拽着更夫就要走,猛然间,判官一拍脑袋,大声说道;“还是先问问吧,可别像上回似的,抓回来一个不该死之人,惹得阎王爷一个劲发火,还扣了我三个月的俸禄。”
  
  催命判官,不拽了,绳索自然松了,即将要被带去见阎王的更夫,吓尿了裤子以后,多少有些清醒了,绳索松了,他自然抬头,睁目,朝前看去,这一看不打紧,他差点又昏过去,原来阎罗殿里的催命判官竟是这般模样,啊呀呀,吓死了,吓死了,他强挺着,勉强壮起胆量,却见对面的判官,在身上翻了半天,终于拿出了一个鲜红的簿子来,他翻啊翻,好半天,不翻了,抬头,瞪着铜铃般的恶眼,裂开大嘴,哆嗦着滴血的长舌头,喝道;“怵,对面那个汉子,跪直了身子,见了本判官哪有歪倒之理,真是可恶,实乃可恶。”
  
  更夫那里还敢怠慢,他立刻颤颤巍巍跪了起来,哇呀,下面为何热乎乎的,似乎再洗热水浴,更夫还想做梦,判官的声音又出现了;“对面何人,报上名姓,说出何方人氏,生前是干什么的?”
  
  后一个问题,让更夫身子一激灵,生前,难道我这是死后了,他无奈地低头四下看看,身边躺着一个女人,还不错,有女人陪葬,一会问问她,两个人结伴走行不行?
  
  更夫正想着,脸上一凉,抬头再看,判官的手中多了一只红笔,呀,秋后问斩之人,都是用红砂墨笔在名字上划叉的,难道我这就被判了死刑了吗,一定是,肯定是,无奈,他伸手摸脸,拿开后看手,就见手掌上鲜红一片,本能,纯粹是本能,更夫立刻磕头如捣蒜,大声喊着;“饶命啊,判官爷爷,饶命啊,阎王爷爷。”
  
  催命判官,手拿红簿,指指点点,比比划划,听到更夫的叫喊,不耐烦地大喝一声;“停下,停下,再喊,我直接把你扔到十八层地狱去!”
  
  催命判官的话,不怒自威,哪个敢不听,那个敢不信,更夫立刻噤声,只是不停地磕头,他怕死,十分怕死,催命判官很烦,十分厌烦,他伸手一指,更夫立刻不再磕头了,催命判官当啷着舌头又问道;“快如实招来,你姓甚名谁,生前做什么营生?”
  
  更夫听清了,很无奈,只好回答;“死人叫苟尚品,早先的时候,是个屠户,只因经营不善,赔了老本,没法子,我仗着有一身武艺和力气,就给花二爷当上了看家护院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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