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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城迷途 第三章 来信1

津城迷途 第三章 来信1 (第1/2页)

在赵建国走了的第二天,我真的收到了我爹的来信。
  
  我只记得那天刮的风有点大,中国邮政的邮差大哥的脸都刮红了。他满脸的不情愿,要死不活的说:“张根生,你是张根生吗?”
  
  我笑着说:“是我,我就是张根生。”
  
  他从破邮包里拿出来一封信,递给我,嘴里嘟囔着:“都什么年代了,也就你们这片儿还用纸写信,还得大老远跑过来给你们送……”
  
  张根活一听就不乐意了,他嘴一撇说:“写信怎么了,你们城里人就了不起啊,我爹说了你们城里人都傻着……”
  
  我赶紧捂住了张根活的嘴,他人高马大,我捂着还挺费劲的。
  
  接着我转头对邮差大哥嘿嘿地说道:“这位大哥,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么大老远让您跑一趟,您等会,我去取点东西。”
  
  这个邮差虽然闲话多了点,但是我们这儿这么难走的路,他都给把信送过来了,不可谓不尽责。而且这位大爷可不能得罪,把他开罪了,以后他随便找个理由不来了,我家跟我爹可就真是失联了。
  
  我扭头往鸡窝走。
  
  这时候,张根活同学那野兽一般敏锐的感知又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们家的鸡蛋,平时都是根活把控的,他通过从先生那学来的二十以内的乘法和除法,将我家的鸡蛋归置的井井有条,致使他每天都有鸡蛋吃。
  
  没错,只是他每天都有,别人想都别想。
  
  这张吃货的嘴是真没白长,不光是鸡蛋,家里只要是好吃的,他都垄断,我们家人都不跟他计较,谁让他是最小的呢?
  
  就这样,他的营养一直就处于村里先进的水平,我十九岁的时候一米七三,这小子十六岁就一米八三了,加上一膀子肌肉,活生生一个小巨人。
  
  就在我从鸡窝里拿出来五个鸡蛋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对我狠狠地说道:“大哥,你讨好这小子我没意见,但这鸡蛋就是我的命,你要拿我的命送人,我就跟你拼了。”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真的让我有抽他的冲动。
  
  好吧,我还是没忍住。
  
  还跟我拼了?我跳起来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王八犊子你忘了你是谁哄大的了。
  
  他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仿佛这个瞬间,他失去了对他的亲哥哥的爱,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鸡蛋,这等于他失去了全世界。
  
  我没有理他,把十个柴鸡蛋塞进了邮差大哥的包里,他嘴上说着不要,但是手却是实在的收下了。
  
  城里人怎么了,城里人也喜欢柴鸡蛋啊。
  
  打发走了邮差,回头却不见了张根活。
  
  没错,打那以后,他三天都没有和我说话。
  
  直到有一天我从林子里掏了一窝鸟蛋……
  
  张根活吃着鸟蛋,含糊不清地和我说:“大哥,你说这天上飞的下的蛋,就是比地上跑的下的蛋香啊……”
  
  没错,在张根活看来,我跟他再大的仇都比不过一颗鸟蛋,如果不行,那就是一窝鸟蛋。
  
  噎死你,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吃货的事暂且不提,至于我爹的那封信,我的印象不可谓不深。
  
  为什么呢,他写了……一首诗……
  
  根生:
  
  有没有想爸爸
  
  告诉你妈,我想她了
  
  告诉根活,我想他了
  
  告诉咱家的老母鸡,我也想它了
  
  还有
  
  告诉大黑小黑他们,不要再欺负根活了
  
  不然我回来了要打屁股
  
  不要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等你开始喜欢吃桃子的时候
  
  记得听赵叔叔的话
  
  我就回来了
  
  不要担心我
  
  ——你英俊的老爹
  
  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什么破玩意,驴唇不对马嘴。这现代诗先生是给我们讲过的,比如什么《再别康桥》啊,什么《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什么的,那都是写的非常的优美,意境让人神往。就我爹写的这个,从句式上来说,的确是有那么点现代诗的模样,但是从内容上说嘛……土得掉渣啊……张傻根同志,没人家那点墨水就不要学人家写诗好吗……
  
  我妈擦了擦手凑过来期待的问我:“你爹写的啥?”
  
  “他说他想咱们了,特别让我说他想您了”
  
  我故意把“想”字拉长了音说。
  
  我妈居然脸红了,嘟囔了一句:“都老夫老妻了,这老头子,想啥想,啥都跟孩子说,也不嫌个害臊!”
  
  说着就接着做饭去了。
  
  我嘿嘿笑着,又看了看信。
  
  看着看着,就觉得哪不对劲。
  
  到底是哪呢?
  
  饭香扑鼻,我妈炒的蘑菇出锅了,管他哪不对劲,我现在反正是觉得肚子肯定不对劲,我饿了。
  
  这一天除了收到一封不伦不类的“诗”以外,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建国来了。
  
  互相寒暄了几句,他就直奔主题地问我:“你爹来信了吗?”
  
  我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那封写着狗屁不通的诗的信纸,递给了他。
  
  他很小心地接了过去,右手捏着信纸的底,左手从后面托着,竟然认真地读了起来。
  
  好像那不是一张老农民写给家里的信,而是古代皇上颁下来的圣旨,又像是他老婆刚生下来的孩子,在辨认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反正是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
  
  没见过别人给家里写信,还是没见过写的这么烂的诗,小题大做。
  
  我抠着脚,不禁揶揄地想着。
  
  “小黑是谁?”他关切地问道。
  
  “奥,和根活一起玩的小孩,哎妈长得老黑了,所以一个叫大黑,一个叫小黑,你问这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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