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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9章 一箭多雕

第849章 一箭多雕 (第1/2页)

当今能产高度烈酒的只有咸国、梁国,志国、晋国通过贸易渠道,也获悉摸透了酱油酿制方法,利用其大豆的生产便利,在本国大量酿制酱油。
  
  但志国酱油受到食盐、光照、工艺的制约,志国的酱油品质不如咸国。而晋国的酱油发酵工艺一般,无论是品质还是种类,均不如咸国,至于梁国,博源君几十年来死守当年的配方工艺,成本高居不下的同时,产量也不够。
  
  尽管酱油和白酒既非生活必需品,也非奢侈品,但市场需求和潜力很大。尤其是酿酒,是穷人的忘忧神水,不饮不快,消费人群遍及各个阶层。当人口基数和市场足够大时,酱油和白酒将影响其他供应环节,尤其是粮食的生产。
  
  经过十数年经营,咸国白酒约占中原全部出口市场的七成,梁国仅占两成,而当年梁国占据百分之百的市场份额,博源君每年的净利润收入折合金银都以数万计。
  
  而今被咸国占去七成份额,且价格品质数量远比梁国多得多,这意味着现在的市场消费量,要比十二年前更大,咸国让出哪怕三成市场,结果都将影响国内的生产环节和下游粮食供应的积极性,这个损失不会比损失市场本身更小。
  
  而与此同时,大豆是志国出口咸国重要的大宗商品之一,咸国酱油份额减少,志国大豆出口额必然也减少,如此间接打击了志国财政。
  
  当然,志国可以将过剩的份额输往产能扩张的梁国,但过境税和遥远的路途将使得成本高于卫国,因此梁国只会扩大卫国大豆的进口,志国仍然是受害者。
  
  咸国让出白酒和酱油的市场积累损失利益,最终将远高于丝织品一次输出的损失,而且还是长期的利益损失,博源君不会放弃牟利的机会。
  
  毕竟梁天子而今年事已高,天子一死,他这个兄弟就降格为继位天子的叔叔,关系便淡了一层,他总得为自己的利益考虑。
  
  厘清了这一层关系,就不难看出公良修的包藏祸心,算来算去,最终的受益者都是他。
  
  见百里燕面色不悦,公良修愈发小心应付,生怕触怒了百里燕将事情弄僵。
  
  “但凡是有得必有失,至少当前咸国躲过一劫,往后再从他处讨回来也就是了,也总比现在硬吃亏的强吧。”
  
  “哼,你倒是振振有词。算计来算计去,算计的还是本侯。”
  
  “永兴侯这话未免难听了吧,以你之能是吃亏的人吗,即便现在吃亏,日后还指不定从何处讨回来。”
  
  “公良兄这话我不爱听,占便宜是应该的,没有谁生来就该吃亏。况且说许诺给天子的好处,岂能是说讨回来就能讨回来的。”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博源君既已提出所求,若没有好处交换,其不会松口的。”
  
  “那也不能以损失我国利益为代价,换取妥协。公良兄不必费心了。”
  
  “那我也无话可说,恕在下告辞了!”
  
  立身而起,公良修抬手行礼转身便走,百里燕将他喊住:
  
  “午时将近,公良修何不在府中小酌两杯。”
  
  “不了,告辞!”
  
  公良修负气而去,头也不回。下刻赵安陵说道:
  
  “公良修还是一点未变,固执己见精于算计。”
  
  “呵呵,他就是这样,总以为他人皆不如他。若换做是寻常人,倒也罢了,可惜碰上的是本侯,他无法得逞。”
  
  “但即便不用公良修之策,当下也无他法破此僵局,侯爷应该早做准备呀。”
  
  赵安陵担忧道,百里燕却不以为然:
  
  “此事赵先生恐就比不上宗伯先生了。”
  
  赵安陵不解,忙问宗伯泰:
  
  “宗伯兄难道已有良策?”
  
  宗伯泰捻着短须径自发笑:
  
  “我哪里有什么良策,是侯爷心中已有计策,我嘛……方才先知先觉罢了。”
  
  赵安陵闻讯吃惊,忙说:
  
  “宗伯兄怎知道侯爷已有妙计,莫不是你早卜了一挂!”
  
  “瞬息万变之事毫无定数可言,我如何能算到。公良修所提份额之法乃当下唯一之法,你我其实都能想到,侯爷纵然一时不知,闻讯之后定能分辨其中利害得失。
  
  就当下而言趋利避害乃是上策,即便利益受损,但总比即刻开战空耗国力的强。因而我起初以为侯爷应会接受公良修所谏,然侯爷却未听从唯一此计策,那我想定是侯爷寻得两全其美之法,否则侯爷焉能轻易放弃公良修良策而将他激走。”
  
  “可……在下实在想不出还有他选择可解眼下困局呀。”
  
  “贤弟不得妙计,侯爷就比你糊涂?”宗伯泰反问,接着又说:“侯爷,宗伯所言可都对?”
  
  “知我者宗伯先生是也,不错,本侯确实另有妙法可破眼下困局。走,去我书房,我等三人边吃边说。”
  
  引二人去往书房,途中将竞价之事详细说与二人,赵安陵顿觉不解:
  
  “这生意买卖向来买卖双方私下交易,而今令诸侯竞相压价,诸侯焉能坐视吃亏。”
  
  “坐等吃亏自然是不会的,但总有不知好歹之人火中取栗,只要开了头,之后一切就好说了。”
  
  “侯爷所言极是。”宗伯泰肯定道,接着又说:“这长孙素来唯利是图不知好歹,先以次等贵重货物交易,便是将其引入彀中,长孙国定会中计。”
  
  “可我思来想去还是不对呀。”
  
  赵安陵说,百里燕忙问:
  
  “何处不对?”
  
  “侯爷,我算来算去,这卫国无论货品还是价格质地数量,都不及中原各国,更非是我咸国对手。照此竞价之法,卫国所得利益还不如份额之法,如此岂不更激怒卫国于我开战!”
  
  话音刚落,宗伯泰大笑道:
  
  “呵哈哈……”
  
  赵安陵不解忙问:
  
  “兄长今日何故多次嘲笑于我。”
  
  “愚兄笑你想不穿呐。”
  
  “想不穿?贤弟何处想不穿了。”
  
  “你想,我咸国若避开梁国锋芒,让长孙在丝织品上获取巨额好处,纵然是竞价是公平之举,然梁国心里又岂能高兴。同时我咸国在棉布与丝织品上略作退让,换取梁国的妥协,梁国便再无向我发难之借口。
  
  相反长孙因此番交易而获利甚多,卫国无利可图之下,必然不会买账,由于竞价是金雪狄人所提,就是给卫国一万个胆子他安敢与金雪狄人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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