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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东有客星来 第十一章 鸽子杀手(二)

第一卷 东有客星来 第十一章 鸽子杀手(二) (第1/2页)

这天傍晚的时候,庄左去灶房为自己烧了两桶热水,提回房里,久违地将自己从满身的污垢中剥离出来。
  
  这一澡洗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等他擦干身子,从屏风后走出来时,他的钢甲和袍子已经被取走,另一边的几案上工工整整地叠着一套干净的衣物,上面压着庄左的佩剑——一把两尺多长的圆茎无格细剑。
  
  庄左拿起剑,想把它放到一边,好去穿下面的衣服。只是左手一握上这把秀气的长剑,右手便不自觉地拔剑出鞘,在空中划了一道。
  
  这剑力道不足,胜在轻灵,庄左又一挥,剑锋指向更前方的红烛台,剑脊上竟有蛇信般细巧的道符隐现,流动似熔金。
  
  大国师为这柄剑赐名“圆茅”,那是民间替人看命的方士在江边随意折来的算筹。庄左还记得国师差人为他打这把剑时,自己刚与玉一道的人学过卜卦之术,他们所用的算筹都是一种名唤玉龙骨的珍稀草本,寻常百姓只有在害了疟疾时,才能在药材铺里花上半月的辛苦钱、见到那么半根。
  
  那日庄左现学现卖,也在国师面前摆上一卦,一卦就用了不下百段食指长短的玉龙骨。国师对卦象不置一词,转身取来这把两尺三寸长的无格细剑——
  
  “我之前还在想该叫它什么名字好,现在我想好了。”他挑起半边眉毛,嘴角似笑非笑。
  
  “‘圆茅剑’,送与你。”
  
  两尺多长、细如芦苇的圆茅在庄左手上就像一支长签,他后来才知道,那是乡野间的方士用傍水而生的圆茅草算卦的另一种做法:他们会寻一处闹市,在身前摆上一盘薄沙,若有人愿意花这笔冤枉钱,方士便会闭上眼睛,嘴中念念有词,然后用圆茅草削成的长签在沙盘上画出不明所以的图案,末了睁开眼,口若悬河地与求卦的乡人胡侃。
  
  他比划着手中的剑,举到头顶时,双眼不自觉地眯起来。
  
  国师实在很喜欢给器物命名,思及此处,他又回忆起戚芝莱那两把雁翎长刀,两把刀一般大小,却是一轻一重。重的一把刀背有半寸厚,刀柄乃是用万年的阴沉木削来,国师为它起名“重柳”。
  
  轻的一把是后来才有的,那时塞西的使者给皇帝送了一雄一雌两匹狮子,关在镀金镶珠玉的八角笼子里,皇帝自己留了笼子和雄的一只,把雌的随意装了个黑铁笼,送上九寸崖来。一路颠簸,那笼子在道坛一落地,便散作四瓣,雌狮一声咆哮,随即向围观的人群扑来。
  
  彼时戚左使单手提着重柳刀,横着往雌狮的脑袋上一拍,又一刀斩向它的后颈,那大猫蹬腿一闪,避开了去,转身又是一个猛扑。只见戚左使不退反进,冲刺中屈膝跪地、逆着雌狮扑来的方向滑铲去,刀锋高举着从雌狮的胸口剖到肚子。
  
  戚芝莱浑身浴血,滚烫的肠子堆到她脸上。如果她还做都尉的话,人们也许会从此称她“狮血都尉”,但“狮血左使”实在是太难听了,所以这个威名并没有流传开。寸崖的工匠师傅取了雌狮的一截胫骨作柄,为戚左使造了另一把雁翎刀,国师摩拳擦掌地打算给这柄新兵刃起名“闺怨”,取雌狮与情人分离、客死他乡的寓意,但被戚左使一口回绝,便又起了与“重柳”成对的“轻鱼”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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