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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告白苏雪

第11章 告白苏雪 (第2/2页)

夏日的傍晚,夕阳西下,辽阔的天际被火红的夕阳映衬着,山路上的飞虫也开始乱窜,不时还撞入刘备的眼睛里,害得刘备眼睛一阵酸痛,刘备挠了挠眼睛,继续往学堂走,距离学堂越近,也就渐渐地靠近了小溪,“哗哗哗”的水声给人在这闷热的天气中带来一丝清凉之意。刘备打算下溪水把手中的蛇清洗干净了,顺着小溪望去,却无意发现了傍晚在溪水中洗澡的苏雪。
  
  平时大家也都知道苏雪会在这个时候去溪水边洗漱,但是因为男女有别,也并不会刻意去查探她具体的洗澡位置,没想到今日她竟然就在这儿洗澡,此时她那婀娜的身姿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了刘备的面前。“我不能看”,孔子说过非礼勿视,刘备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他内心对苏雪的爱慕,对苏雪身体的好奇,他已经没法控制住自己了,他重新睁开了眼睛(画面就不来描述了,反正大家也不感兴趣)。
  
  此时的刘备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他就呆呆地蹲在草丛后面,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他真想让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刻,可是这自然是不现实的,苏雪洗漱完之后,便上岸将自己白色的纱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系好腰带,拎着竹篮子便回去了。
  
  “她走了!”刘备兀自念叨着。此时他低下了头,自己这么会变成这幅样子,连人家女孩子洗澡也要看,这也太不像话了,刘备顿时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羞愧的又红又烫,他看了看拿在自己手上的大蛇:“哎~算了,不洗了!”
  
  他拖着这条蛇慢悠悠地回到了学堂,自己刚才做了亏心事,弄得刘备始终抬不起头,刚走进院子,只见苏雪在那儿晾衣服,看着刘备一脸沮丧的样子,便问道:“你没有和伯圭他们一起回来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我......”看着苏雪,刘备愈发感觉羞愧难当,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刚才让他们先走了!”
  
  “哦,你把你手上的蛇放好吧,这样子拿着怪吓人的,再去洗漱一下,然后一起吃饭吧!”苏雪晾好了衣服,便拿着篮子往屋内走去。
  
  “好,你们先吃吧,我马上就来!”刘备于是又将蛇拖到了学堂门口的溪水边,一个人将它扒皮抽筋,清洗干净,可自己的大脑里却总是回忆着苏雪那洗澡的场景,他狠狠地摇了摇头,这段记忆却始终挥之不去。
  
  “与其这样遮遮掩掩,倒不如将心里话说出来呢!”刘备暗自下了决心,拿着洗好的蛇便回到了学堂。
  
  【告白.离别】
  
  “老子有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可见,福祸本为一体,只是一体分为两面罢了,春秋时期,吴越两国互为邻邦,槜李之战,越王勾践杀死了吴王阖闾,吴国继任者夫差为了报仇雪恨,厉兵秣马,于夫椒之战大败越国,攻破越都,使越屈服。然而,夫差执政时期,吴国极其好战,连年兴师动众,穷兵黩武,造成国力空虚。勾践不忘会稽之耻,国力逐渐恢复,最终打败夫差,灭了吴国。可见事物之间皆有因果关系,得到一次福报,如若就此迷失自己,盲目自大,那么祸患就会来临,遭遇了祸患,如若认清自我,总结过去,重拾信心,那么也就会转危为安啦。”此时卢植在给刘备等人上课时说道。
  
  “老师,一个人在取得胜利之后,骄傲自满,目空一切也是在所难免,像夫差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但是说实在的,这就是人性使然,获得胜利就会变得骄傲,遭遇失败就会低沉,骄傲了,就会自以为是,于是放纵自己,最后被别人超越;失败了,就会痛定思痛,于是开始约束自我,最终将超越他人,或许还有一部分人会一蹶不振,但学生估计如若不是致命性的打击,一蹶不振的人还是少数,因此,学生想请教老师,如何避免人被成功与失败所控制呢?”此时公孙瓒问道。
  
  “恩,被成功与失败所控制,这确实是在所难免,说实话,不被世俗所控制,连为师自己都做不到呀,一个人只要自己心中有私念,对世俗有欲望,就必然会被世俗所控制,老子云:‘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要真正做到不被世俗所控制,那就得先做到心外无物......不过,为师觉得没有必要如此,人之所以为人,那是因为其有七情六欲,而且还能做到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得住自己的七情六欲,这才是真正的人,而不是要把自己的七情六欲给根绝了,因此,你们也不必去畏惧失败或者是成功,只要事事尽力而为,就可以了。”此时卢植说道。
  
  “老师你去过扬州吗?那里美吗?”刘德然见卢植讲述了吴越两国之事,便突发奇想地问道。
  
  “哈哈......你身为我的学生,竟还不知老师曾经在扬州九江做过官吗?”卢植见刘德然问起,便看向了外面的天际,回忆说道:“扬州是一个相当宁静的地方吧,其地理位置就是长江下游以南地区,我们刚才讲的吴越,就是在这扬州,鱼米之乡,物产丰饶,水流云集,江上到处是大小船只,总而言之,江南水乡,给人的感觉就是宁静吧。”
  
  “老师,那你扬州那里有没有什么趣闻轶事呀?”此时雪儿听了卢植的描述,也对江南的美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趣闻轶事,你这么一问,我还真一下子回答不上来呀!”卢植尴尬地笑着说道。
  
  “老师,我知道一个!”
  
  此时卢植见刘备竟然还了解扬州地区的事情,于是颇有兴致地说道:“哦?那你不妨说来大家听听!”
  
  “我说得并非是现在的,而是吴越两国的奇闻轶事,话说勾践灭了吴国,大摆庆功酒的那天夜里,范蠡便偷偷带着西施乘坐小船,穿过护城河,直向太湖而去。他们到了太湖北边的五里湖边,见那里风景优美,山明水秀,就搭了几间草房子,隐姓埋名住了下来。期间文种被杀,范蠡为了保住性命曾三迁他地,但是由于西施非常喜爱五湖风光,最终二人便定居于西湖,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此时卢植听了之后,点头道:“恩,范蠡确实是越国的大功臣,和文种不分伯仲,逃出越国亦是明智之举,功高震主,等待他的只有被杀的命运,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嘛!”
  
  “范蠡没有被勾践杀害,确实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但是他能够最终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难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吗!”此时刘备鼓起勇气说道,说完之后,便转头看向了雪儿。
  
  坐在一旁的雪儿听了刘备的论述,立马低下了头,手里抓着衣服,不断地摩挲着,手心也顿时冒出了冷汗,卢植见到这番场景,心里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坐在一旁的刘德然今日见到刘备如此勇敢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不免有些诧异,他看看刘备,此时刘备目光直视斜下方,面无表情,他接着又看了看雪儿,雪儿低着头,平常白皙的脸蛋此时竟然红了一大截,他又看了看公孙瓒,和自己一样,四处张望,最后看向了老师,只见老师眯着的眼逐渐地睁开,对着刘德然和公孙瓒说道:“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伯圭和德然,你们两个人先出去吧!”
  
  听了卢植的吩咐,公孙瓒和刘德然便站了起来说道:“是!”随后两人悄声细语地走出了学堂。
  
  雪儿此时完全没有想到,刘备竟然在这种场合把这种事情说了出来,先不说这样会让彼此的处境显得十分尴尬,最后弄得不可收拾,就算可以收拾,那也不可以在学堂里讲出这样的话,此时她只是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裙,越抓越紧,也不知手心到底流了多少汗。自从上次刘备在削竹片的时候向自己吐露了心声,雪儿就一直在思索着这件事,她有时也问过自己,自己愿意接受刘备爱意吗,可每当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雪儿就立马掐断了自己的念想,她不能这么想,刘备年龄尚小,自己年龄亦尚小,如若在这样的岁月里沉迷于两性之间的缠绵缱绻,这对他们彼此又有什么好处呢,刘备不懂事,也许他现在是头脑发热,但是自己必须要保持清醒冷静的头脑,断不可被这缠绵之乡给吞噬进去。
  
  那天雪儿当着刘备的面说出了自己对刘备的期许,只希望他能够像树竹林木那样,保持一个宛如自然般高尚的品格,能顾拥有能屈能伸,集天地之灵气的本领,这样,也就可以实现他当初在老师面前所说的理想,如若真的要让自己回答刘备的话,那自己愿意做滋润刘备的水,在刘备需要自己的时候,默默地为他提供生命之源泉,默默地帮助他,默默地为他奉献自我,雪儿不想让自己成为刘备人生道路上的绊脚石,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吞噬刘备幼小心智的无底洞,如若可以,她愿意在这美好的青春岁月,帮助刘备更好地完成在卢植老师这里的学业,愿意和他一起成长,愿意将他这棵小树苗,逐渐用水滋润成参天大树,到那一天,或许自己就可以和他一起......一起......可是现在刘备已经捅破了这层纸,彼此之间的那朦胧的关系也已经显现于世,她此刻又能如何呢......
  
  想着想着,雪儿便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不停地流着,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了雪儿的衣服上,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也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刘备的心里,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因为自己而流泪,刘备的心仿佛被箭刺穿了一样,他嘴唇微微一动,但还是没有勇气再继续开口,终于,他也低下了头,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陷入得如此之深,他想和她在一起,她感觉和雪儿在一起十分地快乐,今日看着眼前的雪儿,或许......或许自己太幼稚了,他此时双手撑着地,竟也不自觉地哭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自从喜欢上了雪儿,刘备一直是为了她而茶不思饭不想,读书的时候脑子里也全部都是她,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暗恋太痛苦了,实在是太痛苦了,就连自己晚上做梦,也全都是雪儿的身影,他真的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了,此时,他啜泣地哭诉道:“老师,我该怎么办?”
  
  卢植此时终于开口啦:“男女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的过程,刘备和雪儿,你们之间待在一起时间久了,也难免会日久生情,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雪儿冰雪聪明,内心善良,识大体,刘备责任心强,洞察力敏锐,两个优秀的人在一起,难免会彼此心心相惜,只是,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在学业和爱情之间,以你们现在的年龄,你们选择前者还是后者,是选择此时进入爱情的温柔乡而断送了自己的未来还是继续你们的学业,这个问题你们是否想过呢?”
  
  见刘备和雪儿二人此时一声不吭,兀自沉默在那里,卢植于是问道:“刘备,你觉得呢?”
  
  此时刘备木讷了好久,才嘴巴微微抖动了起来,说道:“我......我听老师的,选择读书!”他说得好无力,眼神黯然失色,仿佛没有一丝生机,就好似那遭逢久旱的树木,长久汲取不到自然界的水源,而变成了枯株朽木,雪儿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
  
  卢植又转向了雪儿,雪儿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她看着面如死灰的刘备,到现在也不敢想象,他竟然因为自己而变成了这副模样,从前那充满生机的刘备去哪里了,难道真的要让他断送在自己的手上吗,如若自己继续待在这里,这对于刘备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与其如此剪不断理还乱,倒不如......此时雪儿说道:“老师,雪儿决定回家,我要离开这里!”
  
  雪儿的这句话,对于刘备来说简直就是晴空霹雳,惊讶地问道:“为什么?”雪儿的决定不仅让刘备震惊到了,同样让卢植也不禁为她的决定感到吃惊。
  
  “不为什么,雪儿不想害了你!”泪水早已湿润了雪儿的脸庞,此时雪儿平静地对刘备说道:“男儿志在四方,你应该做的,是好好地跟随老师完成学业,将来出山之后,再去实现你心中的抱负和理想,去为天下人做更多的事,而不是年纪轻轻,就沉浸在这温柔乡之中,殊不知你现在已经堕落了,你都忘记你进来时候所说的话了,雪儿不想害了你,刘备,雪儿只是一介女儿身,现在离去亦无不可,但是你不一样,希望你能够懂得雪儿的一片苦心!”
  
  雪儿沉默了会儿,再次冷冷地说道:“望老师准许雪儿离开师门!”
  
  此时卢植问道:“你现在回去,此处离中山尚远,你一女孩子又该如何回去呢?”
  
  “家父以买卖马匹为业,在嵩山脚下的集市上,亦有其经商场所,我去那里即可!”
  
  “那好吧,既然你决定了,为师也就不勉强你啦!”卢植说道。
  
  “谢老师准许!”雪儿跪下叩拜,抽噎地说道:“老师,学生雪儿走了!”
  
  “去吧!”说完三人都纷纷站了起来,同雪儿一起出了门。
  
  此时卢植对雪儿说道:“孩子,难得你一片苦心,小小年纪便如此深明大义,老师也为有你这样的学生感到欣慰呀,此去途中,一路小心,如若将来有机会,没事就来为师这里走走!”
  
  此时刘德然和公孙瓒也凑了上来,一听卢植说的话,才知道原来雪儿要走了,此时两个人也是目瞪口呆,看看站在一旁的刘备,面如死灰,于是刘德然说道:“师姐你真的要走了吗?”
  
  “是啊,我家就在中山国,你们大家以后如若有机会到中山,可以的话可以来看看雪儿!”
  
  “恩,我们会的!”此时刘德然和公孙瓒眼里也都擒着泪水。
  
  “伯圭,将来遇事,都得学会克制住自己,三思而后行,不可任性为之,德然,你性格敦厚实诚,或许可以成为刘备很好的依靠。”
  
  “是,师姐,我们记住了!”
  
  此时雪儿转身看了看刘备,见他面无表情,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怎么开口,也只好和老师说道:“老师,雪儿在此就先告辞了!”
  
  “我送送你吧!”此时刘备见雪儿转身要去,突然说道。
  
  “也好,就让刘备送送你吧!”一个人下山为师也不放心。
  
  “是!”此时雪儿也没有反对,便和刘备一起往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上,两个人始终没有说话,沿途的风景感觉没有以前那么有魅力了,草是枯萎的,再也不会随风摇曳,溪水是安静的,再也发不出那动听的旋律,花朵是凋谢的,再也散发不出迷人的芳香,可此时就连时间也是如此的无情,话说,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时间就会和自己开玩笑,故意跑得快一些。两人很快来到了山脚,时间流逝地为何那么快呀,难道就不能让刘备和雪儿多呆一会儿吗?此时刘备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口说道:“雪儿,路上多多保重!”这一次,他也没有叫她师姐,因为他知道,再不叫,以后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
  
  雪儿也没有像上一回那样排斥,说道:“恩,会的!”说完便停了下来,转身面向刘备,柔情地看着刘备的眼睛说道:“刘备,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离开而难过,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放心吧,我会的!”刘备低沉地说道,此时已明显让人感到他的心力憔悴。
  
  “噗嗤!你瞧瞧你,脸都哭成一个大花猫了。”
  
  她从衣兜里取出了一块刺绣的白色手绢,将刘备脸上的泪痕擦拭了一会儿,此时娇嗔地说道:“拿着,其余的自己擦吧,这块手绢是我来学堂之时,父亲送给我的,也是我母亲留给父亲的,今天我就把它送给你吧,留个纪念!”
  
  她说着就将刘备的手拉了过来,将手绢递到了他的手里,接着说道:“就送到这里吧,以后有缘再见!”雪儿看向了刘备的眼睛,最后终于不舍地转身离去,转身的那一刻,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再一次流了下来,也不自觉地让她加快了脚步。
  
  此时只留下手里紧握着手绢的刘备,眼睁睁地看着雪儿离去,而自己却束手无策,“哥,师姐走了吗?”刘德然从后面跟了过来。原来卢植还是不放心刘备,便在他们两人离去之后,就让刘德然也在后面跟了过来。
  
  “走了,我们回去吧。”刘备转身就往回走。
  
  刘德然见刘备郁郁寡欢,就想找些话题,便随口说道:“你手里拿着是什么呀?”
  
  “手绢!”
  
  “谁给的,师姐吗?给我看看!”说着便将手绢从刘备的手中夺了过去,摊开一看:“这手绢真漂亮,上面好像还有两行字,什么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刘备听完连忙将手帕夺了过去,仔细地看了起来,此时不自觉地轻声读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连忙撒腿往回跑去,只可惜,雪儿早已消失不见。
  
  【张角】
  
  “哥哥,你现在就去山上采药吗?”一位身着脏绿色麻布衣,额头上戴着头巾的青年男子对着他的哥哥说道,此人是巨鹿张宝,他哥哥是张角,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是张梁,兄弟三人在巨鹿以行医积善为业。
  
  “对,现在就去,家里的药材马上就要用光了!”张角头戴草帽,脚穿草鞋,左腰系这水壶,右腰别着镰刀,背后背着箩筐,里面装着路上的粮食,当然这箩筐也有拿来装草药之用。张角是巨鹿落第茂才,他以前也是准备以读书为业,入仕为官,可到了东汉末年张角那时代就名不副实了,推荐权逐渐被世家大族操纵,权门请托,贵戚书命,所以张角也失去了入仕为官的希望,兄弟几人于是便以行医为业,另谋出路。
  
  “让张梁陪你去吧,大山上多个人多个照应!”张宝用石头磨着中药,看着张角离去的背影说道。
  
  “不必了,熟门熟路,也不是第一次去了,没事!”张角摇着手,示意身后的张宝说道。
  
  张角亦是生活于底层的老百姓,死亡,战争,疾病,压迫,剥削是老百姓永远面临的伤痛,他们畏惧死亡,却又不得不时刻面临着死亡,张角深知百姓生活之痛,但是势单力薄,无可奈何。前先年,张角去华山,遇见一行医者,名叫鲁女生,他见张角天资聪颖,又不乏行善积德之心,于是将自己的医术传递给了张角,希望他回到巨鹿一带救死扶伤,帮助苦难百姓远离灾难。
  
  张角回到了巨鹿之后,便和自己的两个弟弟张宝和张梁一起行医采药,一方面以此谋生,一方面以此行善积德,而东汉末年,此种行医者亦是最受广大老百姓欢迎之人。因此,张氏三兄弟在巨鹿一带深受着百姓的爱戴。
  
  “张大夫,又出去采药啦?”一老者拄着拐杖,正背着柴火回来。
  
  “阿公,你这么大年纪了就别老是跑到山上去了,有事就去我们家叫张宝张梁他们帮你去,他们年纪轻,腿脚也麻利!”张角将箩筐里的食物分给了阿公一些。
  
  “哎呀,这些年我都拿了你们家多少东西了,老百姓生活苦,没钱没粮,大家都不容易,我也不能总是那你的东西,这个我不要了,你自己吃吧!”阿公站着摇着手说道。
  
  “拿着吧,我上山可以找野果野菜吃!”张角将粮食塞到了老人的手里,说完就走了。
  
  “哎~这个世道可真是要完了,这么好的年轻人竟然不能被朝廷征用,反而到处任用一些鸡鸣狗盗之徒。”阿公站着看着张角离去的背景感叹道。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如无济世之才出现,这天下又岂能安宁,老百姓又岂能翻身!”此时一道士走到了阿公的身边,捋着胡子说道。
  
  “谁说不是呢?你这道士不是本地人吧?”阿公转身打量着道士说道。
  
  “哦,贫道不是本地人,贫道是来寻找济世之才而来!”说完便笑着走了。
  
  “什么道士,搞得这么神神秘秘,难怪武帝爷当初不用你们!”说完阿公也转身回家了。
  
  张角乐善好施,体察百姓之苦,除了以救死扶伤来帮助百姓之外,再无其他的门路,他也时常思考着,自己凭借一人之力,帮助百姓的数量自然是有限的,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何止千万,自己在巨鹿的行善积德实则杯水车薪,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将天下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团结起来,形成一股要让统治者不敢轻视的力量,只有这样,老百姓才会有真正的话语权,老百姓说话才会有人听,老百姓的生活才会有人关注,否则,老百姓的生命在统治者的眼里永远也只是如蝼蚁一般,微不足道。可是自己一没有家庭背景,二没有自己特有的知识才华,要想做到团结绝大多数贫苦百姓,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个是.....呸!”张角看到个草药,闻了闻,尝了尝:“气味甘、平、苦,是升麻,运气真好,碰到这个!”升麻性微寒、无毒,主解百毒。
  
  张角将采到的升麻放入箩筐之中,继续往前行,头上这顶草帽还是非常有用的,至少可以挡住烈日的烧灼,虽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但是能够有所收获,张角还是充满了动力,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咕噜咕噜......”张角喝完了壶内的水,观望四周,发现前方有一溪水流积而成的水潭,便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走到了水潭边,用手将水洒到了自己的脸上,洗了洗满是汗水的脸,随后又用手接起了水,用嘴巴喝起水来:“好舒服!”
  
  “哈哈......烈日酷晒,此水当真是雪中送炭呀!”
  
  “你是?”张角转身一看,原来是一道士,心想这荒山野岭为何还会有其他人来此地:“你也是采药的吗?”
  
  “非也非也,贫道只是路过此地而已!”道士将手伸入了水中,随后就擦去了脸上的汗水。
  
  “不知道长前往何处,山下走路更是方便,为何还要走山路!”张角用壶接满了水,塞好瓶塞,重新系到了腰间。
  
  “山下之路亦是难行呀,还不如这山路!”
  
  “不知道长何意?”
  
  “张角,人间之路你以为如何?”道士微笑着说道。
  
  “不知道长是谁?为何会知道我的姓名?”张角对眼前的这位来路不明的道长甚是好奇,说道:“人间之路,四向堵塞,寸步难行!”
  
  “恩,说得不错,贫道乃于吉是也,受天命,特来人间为老百姓打通道路而来!”
  
  “这......不知道长有什么办法?”此时张角慢慢地走进了于吉说道。
  
  “行医传教,救死扶伤,团结百姓,重置秩序。”于吉说出了这十六字方针,使得张角眼睛顿时一亮。
  
  “敢问道长,如何团结?”张角急忙问道。
  
  “以控制思想行之,宣传我道教救世主张,方可让老百姓团结一致,重置社会秩序!”此时于吉眯着眼睛说道。
  
  “这......张角不才,深感百姓生活之苦,因此常以行医救世,帮助百姓脱离灾难,但毕竟自身能力有限,对于天下百姓而言,自己所做的一切实则杯水车薪,张角也苦于没有办法,今日见道长见多识广,望道长不吝赐教,张角代天下百姓谢过道长!”张角此时下跪说道。
  
  “张角不必如此,我这里有本《太平清领书》,是贫道自己著写的一本救世之书,今日与你相见,也算是一种缘分,贫道就将它赠予你,里面有道家对世道的救济主张,你回去好生学习,将里面的思想融会贯通,传播于世,帮助百姓脱离灾难,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于吉将书递给了张角。
  
  张角双手接过《太平清领书》,连忙说道:“谢谢道长,张角定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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