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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南荞,我想守护你

第四十五章:南荞,我想守护你 (第2/2页)

马掰掰解释的很详细,顾顺顺和沈暮時也明白了。
  
  “切,神经病,无聊,幼稚。”
  
  顾顺顺一把拉过南荞来到一张小方桌前,“吃你的烧烤,想做妈,以后我让你有的是机会。”
  
  南荞白了顾顺顺一眼,“神经。”
  
  现在的他们看起来特别像打情骂俏,马掰掰慌张地把目光从顾顺顺身上移开,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注意这个男人。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沈暮時一言不发地在桌子旁边坐下来,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四个人欢快地吃着烧烤,放纵地喝着啤酒,聊天说地,无话不谈。
  
  黑狗见这情形有些纳闷,怎么陪在南荞身边的人不是韩稹,而是两个陌生男人。
  
  好奇害死人,黑狗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一段视频发给笆鸡。
  
  笆鸡收到视频的时候,也很懵圈,他挠挠脑袋把视频拿给旁边的韩稹看。
  
  “稹哥,荞姐怎么回荆县了?你没和她一起回去吗?你看,这是黑狗发来的视频,我怎么听里荞姐说她要忘了你啊。”
  
  韩稹轻瞟了一眼视频,没有认真看,所以南荞是真的回了荆县。
  
  韩稹把视线重新聚焦回了自己的电脑屏幕上。
  
  “笆鸡,我和南荞分开了,我现在有了新的女朋友。”
  
  韩稹说的很淡定,甚至连一丝愧疚都没有,仿佛在述说别人的事。
  
  “啥?”
  
  笆鸡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不是啊,稹哥,前几天荞姐不是还来咱们这里啊,她还说你会陪她过生日,这才多久啊,你们就分手了?你还有了新的女朋友。”
  
  韩稹现在最烦的就是回答和南荞有关的话题,笆鸡的语气和马掰掰特别像,似乎他和南荞分手就好像犯了一件捅破天的大事一样。
  
  “笆鸡,就因为南荞喜欢我,对我好,所以我就一定要喜欢她是吗?”
  
  韩稹的语气里透着些许无奈,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好像错在他身上一样。
  
  “不是啊,感情是不能凑合,可稹哥,你既然没有办法喜欢上荞姐为什么又要去招惹她呢,你看她为了你怀过孕,做过人流,你后来又骗她,为了你的工作室,她几乎用尽全力,一天打三份工,还要照顾你的生活,你既然不喜欢她,就不应该心安理得地享受她对你的好,你看,你一边骗她,一边又嫌弃她,更过分的是你还劈腿,这……”
  
  “够了,笆鸡,你也想指责我?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让南荞喜欢我,对吗?”
  
  “不是,是你不该这么心安理得地挥霍占有她的感情啊,稹哥。”
  
  笆鸡没什么文化,那种好听的话他也说不出来。
  
  “至少,你不该在她这么难过的时候还装作若无其事,你应该安慰她一下吧。”
  
  安慰?
  
  韩稹看着笆鸡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一切的安慰都是无稽之谈,我去安慰她就是害她,你懂不懂?”
  
  “………”
  
  被韩稹这么一怼,笆鸡觉得有点哑口无言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韩稹就离开了工作室。
  
  狂欢盛宴过后留下的是满地余烬的孤独,现在是夜里十二点,大家都散了,马掰掰和沈暮時各回各家,顾顺顺去了酒店。
  
  而南荞一个人回了自己家。
  
  她已经好久没有住这里了,房间里布满灰尘,室内的摆设都没有动,她的东西都还在。
  
  南荞走到一个柜子前,她拉开抽屉,里面藏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
  
  有她为韩稹折的千纸鹤,有她替韩稹求的平安符,还有她偷拍韩稹的照片,许多……许多……
  
  这里面装着的是十二年里她对韩稹满满的喜欢。
  
  南荞拿起一本日记本,她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可却不敢打开。
  
  人很奇怪,有时候勇敢如虎,有时候又胆小如鼠,就像现在的南荞,明明在回忆过去,可又不敢直面过去。
  
  她找来一个铁盆,把抽屉里的东西全都丢了进去,还有手上那条她曾视若珍宝的廉价手链。
  
  焚化东西很简单,一把火的事,可删除记忆却是水中捞月,缘木求鱼。
  
  看着眼前的熊熊燃烧的火苗,南荞再一次哭了。
  
  没有人算过失恋要流多少眼泪,也许有一天泪腺干涸,就再也不会伤心了吧。
  
  不知为什么,她在烧完这些东西的时候仍旧觉得不够,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放下一切,从头开始,所以,要怎么从头开始?
  
  南荞来到卫生间,她站在镜子前,伸手摘掉自己的皮筋,顷刻间,一头柔顺的墨发便倾泄而下。
  
  这头长发,南荞留了六年,以前因为她没有妈,她奶奶又不会扎头发,就直接给她剃了个男孩头,后来无意间听到韩稹透露自己喜欢长发的女孩子,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默默地把头发留起来。
  
  现在想来,那黑长发的女孩应该就是盛浅暖。
  
  很讽刺对不对?韩稹都和盛浅暖在一起了,她还陷在回忆里出不来。
  
  南荞苦笑一声,从旁边抽屉里抽出一把剪子,拿起一缕头发,就这么没有夷犹地剪下去。
  
  轻飘飘的头发悄无声息地掉落在地上,它们就像南荞曾经对韩稹的喜欢,一点一点地从她身体剥离。
  
  原本齐腰的长发,不过就是转瞬间的功夫就没了。
  
  现在的长度刚好齐肩,参差不齐,残缺不整。
  
  “咣当”
  
  南荞把剪子扔在地上,进了房间。
  
  她现在很怕黑夜,因为天黑了就意味着要睡觉,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她做起来却困难无比。
  
  自从韩稹离开,她没有一次是自然入眠的,有时候就算睡,那也是身体熬不过精神昏昏沉沉睡去。
  
  不出两个小时又会醒来,睁开眼,枕头湿了一半,漫漫长夜,睡睡醒醒,浑浑噩噩。
  
  南荞起身推开她奶奶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她记得以前她奶奶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去药箱里拿安眠药。
  
  果然,药箱里有安眠药,不过就是过期了。
  
  南荞打开盖子,直接干吞了两片。
  
  “咚。”
  
  倒在床上,她闭上眼,等待这过期安眠药的起效。
  
  “嘀嗒,嘀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南荞没有睡着,反而越来越精神。
  
  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她知道今天怕是又要把黑夜熬成了白昼。
  
  拿出手机,南荞点开韩稹的微信,虽然拉黑,但她仍旧能看到他换了头像,是两只十指紧扣的手,她认得出,那是韩稹和盛浅暖的手。
  
  南荞笑了,他到底是有多爱那个女孩啊,曾经他弃之如履的事,现在竟然也都为她做了,所以她懂了,韩稹不是不会爱,他只是不爱自己。
  
  难过的情绪就像一条大黑狗,说来就来,它逮住南荞死死不放,用它尖锐的獠牙啃食她,剜心剔骨,另她生不如死。
  
  “韩稹,我将自由还给你了,那你可不可以把睡眠还给我?”
  
  南荞泪眼模糊地在对话框里打出这几个字。
  
  没有意外,红色感叹号醒目地出现在绿色对话框前。
  
  这一夜,恐怕又是睡不着了,南荞现在的状态就是,白天正常,晚上崩溃。
  
  夜风推开窗子,悄悄溜了进来,不一会儿,空气中便填塞着浓浓的发霉味,这房子太久没住了,有这种味道太正常不过了。
  
  南荞有些受不了这个味,她起身下床,走到大门口,拉开门,刚迈出一步,却没想到在旁边的石凳上看到了沈暮時。
  
  此时的他正埋首于自己膝盖之间,看样子像是在睡觉。
  
  南荞不懂为什么沈暮時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来的早还是压根就没走?
  
  她转身进屋拿了一条毯子出来,这刚准备给沈暮時盖上,他就醒了过来。
  
  “南荞?”
  
  沈暮時似乎还不太清醒,他一脸困意地看着南荞,他注意到她的头发变短了。
  
  “恩,你怎么睡在这里?不是说回家吗?”
  
  南荞拢拢眉头,“外面凉,进屋说吧。”
  
  “不用,不会冷,这屋子就你一个人,我进去不方便,这里都是你的邻居,若是给他们看到什么怕对你影响不好。”
  
  沈暮時想的很周全,他也很自律,不该触及的底线绝不去碰,就像现在这样。
  
  南荞没有说什么,她深知沈暮時是好心,但他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声早在韩稹考上大学的那一天就坏了。
  
  “哦,你怎么没有回家?”
  
  南荞继续追问刚才那个他还没有回答的问题。
  
  沈暮時沉思片刻答道:“南荞,我怕你做傻事,所以我想守着你。”
  
  恩,就是这么个理由。
  
  沈暮時的担忧在南荞看来就是多虑了。
  
  她对着沈暮時笑道:
  
  “你放心,纵使难过,但我也没想过自杀。有些事熬一熬就过去了,每个人只有一次做人的机会,我不会浪费的。”
  
  “那就好。”
  
  沈暮時点点头,继续说道:“前几天找不到你,我们都急坏了,就怕发生大家都不愿看到的事,后来还是问了韩稹才知道你在这,南荞,我想问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因为还放不下他,还记得那些和他去过的地方,发生的事?”
  
  南荞没有想到韩稹这么了解自己,可有什么用?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伤了自己。
  
  沉默半晌,她无力开口:“我记得什么?除了韩稹不喜欢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时候很奇怪,明明是陷在回忆里出不来,可当真的想努力去想前因后果的时候又发现什么都忘了。
  
  南荞现在唯一记得的事就是,韩稹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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