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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那是她的东西

047、那是她的东西 (第1/2页)

肖墨生只在这里站了一小会儿,外头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看来这事的确是闹得厉害。
  
  醉风楼的头牌花魁,紫苑仙子,在帝京城里,也算是坊间头号的热议人物了。
  
  只是热议的内容大多都不怀好意,即便是人已经死了,讨论起来,话里行间还是对青楼女子的极端不友善。
  
  更何况。。人死得那般蹊跷,更是什么样不堪的揣测都出来了。
  
  肖墨生有些听不下去,虽然说是个风尘女子,却也不必在人家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说这样的话?连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么?
  
  他握了握拳,冷着脸走出来的时候,面向他这个方向的下人们看见他后,才终于互相拉扯身边的同伴,讨论声弱下来了。
  
  肖墨生没看他们,只是沉默着朝着漪澜院过去,漪澜院倒是安静得很,蜡烛又添了好多,看上去特别的明亮。
  
  肖玉瓒在院门外的石凳上坐着,大概也是惊着了。白日里刚刚才见过的人突然发了狂自杀,任凭是谁都要缓半响才能缓过来的。
  
  肖玉瓒正低着头想事情,看见肖墨生进来,一下子站起身朝他走过去,伸手握住了肖墨生的手臂:”怎么了?吵得睡不着么?”
  
  肖墨生摇摇头:”还没睡下。”
  
  ”事情突然,又死在那么多人面前,博衍说东湖那边素来是人满为患,且大都是有些身份的人才去寻乐子,攀关系的地境,莺莺燕燕的姑娘,花样百出的戏事。原本今儿该是紫苑姑娘好生替醉风楼攀名声的时候,这般突然撞死,看见的人太多了,七嘴八舌没片刻就传遍了帝京城,博衍方才已经领着人出去了,好端端的。。哎。。”肖玉瓒少有这样叹惋的时候,自从多年前举国平稳下来之后,很少再听见看见这样惨烈的事情了。
  
  又或者说一直都有这样的事情,只是埋在深院里,埋在角落处,帝京城的日光太盛。根本没办法让民众眼里看到这些肮脏龌龊。
  
  至少,在大部分眼里,这盛世太平,都是真真的。
  
  而更多人心里,也是觉着,醉风楼的花魁,是比大多数的人,都活得要好的。
  
  即便名声没了,可谁敢说自己不想看一眼醉风楼的紫苑姑娘?谁没听过憧憬过名扬帝京城的花魁笑?
  
  她是醉风楼的招牌,是一年前,一夜破土而出的传奇女子,醉风楼宠着她捧着她都来不及,到底什么样的事,能让这般风光的女子想不开,非要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那般狰狞的死去?
  
  连身为花魁的体面漂亮都不要了。
  
  心里一定是痛苦到了极点了。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还是别的?
  
  肖玉瓒想不明白这里面的东西,但心脏跳得特别响,总觉得之前许冬荣说的一个村庄的女孩全没了的事,跟紫苑的死脱不开干系。
  
  可是这两件事情就是说破了天去,也结合不到一块儿啊。
  
  帝京城的繁荣景象下,到底藏了多少的秘密?
  
  紫苑的死像是突然把这种表象给摔裂了一个口子,口口相传间,明日就会变了味道,不知多少版本在坊间流传。
  
  肖玉瓒却只觉得心坎儿悲凉得很,因为她也非常明白,紫苑再有名,她的死再有冲击力,不出三日,就会被彻底的打压下去。
  
  不为什么,只因为她是下等民,是青楼女子,官府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在百姓之间津津乐道太久。
  
  而很快,科考榜单的公布,便会彻底的取代紫苑死去的这件事情,成为新的谈论谈资。
  
  这世上每天都会有人死去。
  
  会一直悲伤的,只有身边熟识的人而已。
  
  可是。。。紫苑她在这世上,还有牵挂着自己的人么?
  
  ”醉风楼会怎么样?”肖墨生似乎也很在意,肖玉瓒并不知道紫苑塞了铃铛给肖墨生的事情,肖墨生也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像自己作为紫苑最后想要接触的人,即便是被她看上的白面小生也好,总归,他是最后一个。
  
  心里还是会在意的。
  
  他没跟她说过一句话,连这个铃铛的事情都还没有澄清,她怎么能就这么。。
  
  ”请紫苑去的应该都是名门公子,受了这样的惊吓,醉风楼恐怕。。”肖玉瓒能想到的,只有关门这一条路了。
  
  说不定老鸨,管事,甚至是背后一手招揽投资的人都跑不掉。
  
  受惊吓的可不止那么几个公子,东湖那样的地方,肯定有更权贵的人出没,惊扰了这些人的兴致,能平平安安走出帝京城,都是万幸了。
  
  肖墨生听了肖玉瓒的话,果然黑了脸:”个个都是威风做派。”
  
  人命没了不先探究竟事出何因,反倒是要先论有没有惊吓到这些世家公子。
  
  醉风楼里头有没有蹊跷也不查,反倒是要先把议论此事的声音都压制下去。
  
  免得越闹越大,惊动了上头的主子。
  
  帝京城呵,如此风光!
  
  他眉眼凌厉的说完这句话,突然又惊愕自己居然在肖玉瓒面前这般愤然,顿时垂下了眼帘,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去拉肖玉瓒的衣袖:”阿姐,我。。”
  
  若是当年,这些话该是肖玉瓒先说的,指不定她能提剑往东湖去一趟,这事儿到底要有人管,不能无缘无故就没了人命,就算是青楼女子,低贱下民,也是有活着的权利的。
  
  可这里不是川渝,现下也不是当年。
  
  肖玉瓒感慨的说出那番根本不像她说的话,仿佛是印刻在她身上滚烫又灼目的成长痕迹。
  
  她不再是那个莽撞着要与天比一比的侠女了,她也学会了止步庭院,也学会了怜人及己,伤痛到了骨子里的时候,再凶的野兽,也能学会收敛起尖牙利爪。乖乖匍匐于囚笼。
  
  肖墨生不是要故意揭肖玉瓒的心头疤,也害怕自己揭到了她的心头疤,就算肖玉瓒说过无数次,不要紧,已经过去了,不在意了,肖墨生却还是在意的。
  
  因为在他的心里,长姐从小就是他眼里的一座高山。
  
  哪怕后来他愈发长大,个头已经越过了肖玉瓒的背影,看到了更高更远的风景,那座山依旧在他的心里矗立着,像是他人生路上的标识一般。
  
  去成为刚直不阿的人。
  
  肖玉瓒被肖墨生突如其来的紧张搞得哭笑不得,抬手拉过他的手腕,牵着他往里边走去:”横竖这会儿是没得睡了,外头街上想必更闹腾,不知道多少人去看热闹了,你在我这儿坐着等等,博衍很快会回来的。”
  
  肖墨生点头说好,坐下之后不着痕迹的将双手拢进衣袖里,指尖往袖口里探,摸到了那个被揣得温热的铃铛,指尖冰凉,触上去的瞬间觉得烫手。
  
  姐弟二人沉默坐着,只有小椒时不时里外走动两次,透着几分不安。
  
  院子外面传来孔嬷嬷的声音,大概是在训斥下人们惊扰了夫人休息,不过是个戏子死了,过两个月,帝京城花魁又换一个,风尘里卖笑的,死一个来一双,有什么好议论的?!
  
  明明坐在屋子里,肖玉瓒却总觉得孔嬷嬷是故意到漪澜院门口来吼这些话的。指不定叉腰站在院门口,眼睛一个劲儿往院子里面看呢。
  
  小椒站在屋门外,等到孔嬷嬷的声音远了,这才愤愤的提着裙摆进来,啐道:”说话忒难听,什么叫死了就死了?”
  
  帝京城的人没半点冷暖,小椒是一点都没看懂,素日里还觉得娇声细语的外院小丫头,碰上这事儿竟然跟孔嬷嬷话里行间一般说法,听得小椒先是瞠目结舌,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思想不对的异类,等缓过劲儿来,心头才觉得恶心。
  
  想必今后也不会跟她们嬉笑走动了。
  
  大家都是姑娘,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谁家干干净净的女儿要到那青楼馆儿里去卖笑?
  
  原以为会听到不少可怜叹惋的声音,谁知道全都是讥讽恶意的笑骂,真觉着自己高人一等得厉害,肆意往死人身上泼脏水,真不怕夜来紫苑回魂找她。
  
  事情没落在自己身上,到底是不痛不痒的。
  
  肖玉瓒没有呵止小椒,沉默久了,觉得屋子里面的气氛就像是外面黑压压的天一样阴郁。她招呼过小椒,让她去府门口看看外头什么情况,王博衍去了有一会儿了,估计也不会那么快回来,可他不回来,自己断然也是睡不着的。
  
  小椒应下,手脚麻利的添了一勺香料,这才去了。
  
  紫苑这事果然闹得大,衙门去了不少人,疏散工作就做得非常艰难,即便是全街区的封锁,依旧阻挡不了前来凑热闹的城民。
  
  紫苑是自杀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死相确实不那么好看,不少人心里怪怪的,以这样的方式见到醉风楼花魁,怎么想怎么别扭。
  
  是以随便检查了一下,夜来这般拥堵也不是法子,便白布裹身,直接抬去衙门的太平间了。
  
  尸身被带走,地上的血迹也打扫了个干净,东湖很快就恢复了原样,见没有什么可再看的城民们互相闲聊,格外兴奋,等聊到尽兴了,才三三两两的离开了东湖边。
  
  王博衍回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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