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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先生送你白袍衣

第三十一章 先生送你白袍衣 (第2/2页)

王府的伙食自然是不错,可酒馆亦有酒馆的好处,两人找了个熟悉的馆子,小二立马安排了两个好位置。
  
  见两人点了雪花酿,更是笑道,“两位今日可是冒着喜气!”
  
  邱秉川一向节俭,还是手快给了小二赏钱。
  
  只是分了两手,道,“待会我兄弟的说书钱,可也在里面!”
  
  小二自是高兴,忙些个活去。也瞧明白了,今天可是这大爷发了財。
  
  邱秉川破天荒点了一桌子菜,真要吃,却没吃着两口。
  
  就是那一两银子的雪花酿下去了一壶。也怪,一向酒量甚好的邱秉川,醉得比单双更快。
  
  一壶下去,便趴在桌上不动,只剩得单双一人品着这客栈独有的小酿。
  
  雪花酿,其实是以雪梨所酿。味道纯绵,入味深远。
  
  单双不敢多喝,将剩下的小酿装入葫芦中,还得扶着邱秉川回了王府。
  
  只是有了半路,那酒劲便上了头。晕乎乎的,有些左右摇摆。
  
  神色恍惚间,单双瞧见了个穿着麻衣、脚踩草鞋的男孩正蹲在街边,用一块破烂的草席挡风,祈求着路人的怜悯。
  
  单双想走过去,奈何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在地。
  
  幸好一阵暗香扑鼻而来,模模糊糊间,是那个换了江湖服饰,身着郡主服饰的人儿。
  
  一笑,更倾城!
  
  隐隐约约间,听那人儿吩咐人将邱秉川抬走,一路暗香不断。
  
  醒来时,却是夜半时分!
  
  如那梦中噩梦突然惊醒,从床上一跃而起。
  
  掏出自己的小册子,又是魔怔的写了起来。
  
  只是下笔无动,便唑了一口小酿。
  
  一壶小酿下肚,册子依旧空白一页,无字可写。
  
  苦恼间,一位人儿坐在了对面,手中一推,那是两壶辣嘴的烧酒。
  
  一口干,辣碎心肠。
  
  下笔极快,字字如酒,醉人脑,愁人心!
  
  以老人开始,以孩童结束。
  
  或许下个故事,便是以孩童开始,老人结束。
  
  只是同样碎人心!
  
  烧酒下肚,小酿劲发,懵懂之中,便落了笔,掉了泪!
  
  低头一看,已然是木桌贴脸,再观,便是一片黑暗。
  
  程湘神色复杂,一身的精心打扮,最终是没能入那人眼!
  
  瞧那故事,来不及责怪,便只剩下了心疼。
  
  最是累与伤心者,莫过于感同身受四字。
  
  将单双扶上床,褪去那双破了个小洞的布鞋,程湘瞧见很久那张脸,似乎怎么瞧,都总是那个平平无奇的单双!可就是怎么瞧,也瞧不够。
  
  只等天色渐明,程湘才连忙出了屋子,不然被人瞧见,还不得让人笑话?
  
  而在单双院子的屋檐上,紫荆王冠的男子被妇人拉着,正目送自家女儿羞着个脸跑出来房间。
  
  若不是确信那个烂醉如泥的单双什么也干不了,男子此刻定然是饶不了他,哪里还让他继续一番清梦!
  
  轻叹一声,“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妇人却道,“我瞧着不见得是坏事。这小子是蠢了一些,长得也就马马虎虎。可好在实在,又有些书生气,跟你年轻时候差不多。”
  
  男人嘴角一抽,暗想,我年轻时候那也是方圆百里的俊俏人物,怎会是张得马马虎虎?
  
  不过那书生气,听着倒是不错。
  
  此话他自然是不敢说,几十年,能坐在王府里,这王爵便有自家夫人一半。
  
  妇人神色突然一暗,“正好这小单家境贫寒,又无父母。入赘我们家,也省的那两家蠢蠢欲动!”
  
  男人连忙搂住妇人,劝慰道,“不必在意,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而已。我们湘儿,可是比那几个不争气的家伙能比。”
  
  妇人忧虑更多,多有愧疚,“可湘儿终究不是男儿身,无法继承爵位。要不,你就纳个偏房?”
  
  程太山心里一紧,搂住妻子,“此生有你足矣!此事,日后莫要再提!”
  
  妇人靠在男人怀里,总是这般安稳,“那小单这里?”
  
  男子摇了摇头,道,“当个知心朋友可以,但谈婚论嫁,我已经在城里找了几户好人家。让湘儿挑挑,不会让她受委屈。”
  
  妇人皱眉,不喜道,“怎的?我们王府还差什么家底?只要湘儿喜欢,便是好事。”
  
  男子只能是连连点头,心里轻叹更多,暗道,“不是我看不上他,而且他的路,我都看不清啊!”
  
  两人的去来,自然是没人发现。
  
  单双醒来,已是日头高升。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总是能破坏良好的生物钟!
  
  单双这般想着。
  
  不等还在醉酒的邱秉川,单双便推门而出。
  
  换了新衣的程湘似乎刚好走来,瞧见单双,多是开心,“哪里去?我也闷得慌,一起出去走走?”
  
  单双罕见有些犹豫,程湘便道,“放心!不会打扰你办事!”
  
  单双便没有拒绝的理由,两人出了府,单双步子极快,没几步,便瞧见了路边那个破草席。
  
  一时,不由得松了口气,人还在!
  
  单双走了过去,似乎被清晨的寒冷所上,孩子还窝在破草席里瑟瑟发抖。
  
  单双试探着问道,“小君?”
  
  那孩子一抬头,目光尤冷,“果然是躲不过去,怎么?连我这个孩子也不放过?”
  
  单双没觉着恼怒,更多的,是一种揪心。
  
  单双正经道,“愿不愿意跟着我学些学问?”
  
  孩子明显一愣,错愕道,“你知道我是小君,还不抓我去西门一族领赏?”
  
  单双又道,“西门一族如何与我无关,我跟卢宝禧还算是朋友。”
  
  孩子这次看的最认真,坚定的眼里,开始有泪花闪动。
  
  单双带孩子吃了一碗阳春面,程湘给孩子递了一双筷子,可惜孩子没有接,程湘便又放了下去。
  
  单双道,“她跟宝禧同样是朋友。”
  
  孩子瞧了瞧,这才拿起了程湘放下筷子。几口,便空了碗,单双就又点了一碗。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吃了三四碗,似乎还意犹未尽。
  
  单双没再点,明白这是孩子怕吃了这顿没下顿,单双饿过,自然是懂。
  
  只是吃多了,就是日后难过,不值当。
  
  瞧着孩子已经破烂的麻衣,可能是在街上风餐露宿,已经是衣不蔽体。
  
  单双去买了一套白色的布衣衣袍,回了王府,让小家伙洗净,这才换上。
  
  再一瞧,还真是个长的不错的小男孩。
  
  单双郑重道,“我带你学学问,你便是我的学生。虽不用守我的师承规矩,但也要遵守我的规矩。一不可骄纵,二不可无礼…”
  
  说着,说着,单双自己便已经说不下去。
  
  心中轻叹一声,果真不是做先生的料!
  
  孩子只觉得这位先生很怪,明明自己布鞋破了洞,都舍不得换一双,还给自己买一身布衣,换一双绵鞋。
  
  而且讲话,可有蹩脚的地方。
  
  不过先生的好,孩子很明白,至少从未有过人,想给自己讲些做人的道理。
  
  给孩子讲了两个字,便布了功课。无非是抄字,真算不得一个靠谱的先生。
  
  程湘从头至尾一言不发,只是默默陪同,单双自有愧疚,道,“对不起!”
  
  程湘笑道,“为何出此言?”
  
  单双忧心,“就怕这孩子日后长大,知晓了内情,牵连郡王府。”
  
  程湘道,“等他长大,便能明事理。错与对,自有分辨。郡王府有愧,却无错。更何况,你不是送了他一身白袍?”
  
  先生送你白袍衣,愿你人生崭新来!
  
  程湘,懂,单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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