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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你是来告状撒娇的?

39.你是来告状撒娇的? (第2/2页)

偏偏阮青枝自己丝毫不觉,又扯扯被角将整张脸露出来,眨眨眼睛看着他:“大半夜,你在这里做什么?你都不睡的吗?”
  
  夜寒无言以对,偏过头避开她的目光拒绝回答。
  
  幸好阮青枝也不执著,紧接着又问道:“我睡了几天?外头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夜寒拽过一只凳子在床边坐下,低声道:“中毒至今一天两夜。下毒之人我已收拾了,但元凶有太后庇护,不好办。”
  
  “她进宫了?!”阮青枝愕然。
  
  夜寒稍稍坐正了身子,点头道:“是。太后对她深信不疑,白日里还曾遣人来府中训诫,谴责相府厚此薄彼,令阮二小姐在栾府深受屈辱。”
  
  阮青枝愣了半天,怔怔地问:“所以,相府‘厚此薄彼’,‘厚’的是我,‘薄’的是她?”
  
  夜寒抿唇不语。
  
  阮青枝嗤地笑了:“太后?她老人家挺有意思的,是不是?”
  
  夜寒没有笑,眉头拧得很紧:“更有意思的还有:相府马车在巷子里遇到伏击的事,恐怕也要不了了之。京兆衙门只说最近有一股土匪混进上京抢劫作恶,把尸体收走清理干净就作罢了。”
  
  阮青枝听罢默然良久,叹道:“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敢在上京动手的人必定大有来头,咱们又没什么凭据去告阮碧筠,难道还能指望衙门自己去替咱们捅马蜂窝不成?他们又不傻!”
  
  夜寒定定地看着她,黑暗之中看不清面色,只觉得她神情冷冷,全然不像是个未及笄的少女。
  
  他叹息一声移开了目光:“所以,你想要的公道没有人能给你。——不如我去替你杀了她?”
  
  “夜寒,”阮青枝从被子里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衣袖,“不许再想这种馊主意。你杀不了她,反而会害了你自己。她……是天定凤命的人啊。”
  
  夜寒低头看着她纤白的手指,只觉得手腕上倏地一暖,整个人瞬间就懵掉了。
  
  阮青枝见他只管发怔,顿时有些发急,干脆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摇了几下:“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啊!你不能杀她听见没有!”
  
  “啊?……哦。”夜寒惊醒回神,糊里糊涂地答应了一声,脸上烫得厉害。
  
  阮青枝叹口气,放开了手:“对付一只活凤凰没那么容易的。这件事不能急,你也不必操心,回去歇着吧。”
  
  夜寒迟疑不语,阮青枝已缩回手扯扯被角闭上了眼睛:“我恐怕还要睡很久,你告诉携云她们不要担心。”
  
  “小姐。”夜寒坐在床边并不起身。
  
  阮青枝头疼得厉害不愿睁眼,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夜寒下意识地按住心口,叹了一口气哑声道:“我要走了。”
  
  “好啊,”阮青枝翘起唇角似乎十分愉悦,“一路好走江湖再见,我不送你了!”
  
  夜寒猛然站了起来,恼怒伸手攥住了她的被角:“你起来!再说一遍?!”
  
  “你干嘛!”阮青枝顿时大怒,啪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携云被惊醒,瞬间跃起:“小姐,怎么了?!”
  
  没等阮青枝答话,携云已看见了俯身站在床边的夜寒,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扑过来揪住便打:“蟊贼找死!伴月!快来——”
  
  屏外伴月被叫声惊醒,迷迷糊糊爬下榻抄起一只凳子也冲了进来。
  
  “住手!你们干什么?!”阮青枝哭笑不得。
  
  夜寒闪身避开携云的手爪,又顺手将伴月手中的凳子夺下来放到地上,无奈道:“这是第二回了!两位姑娘,记住事不过三啊!”
  
  两个丫头认出是他齐齐愣住,之后伴月没好气地问:“你说事不过三,这一次又是为什么大半夜跑到小姐房里来?”
  
  夜寒皱眉不答,伴月忽然又跳了起来:“上一次你说你身上有伤做不了什么,那这一次呢?如今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小姐可又病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乘人之危了?!”
  
  携云没有跳脚,却也冷冷地盯着夜寒,质问道:“刚才,你在做什么?”
  
  黑暗中,夜寒被两个丫头堵在床尾,百口莫辩。
  
  阮青枝用力拍了拍被子,深感无奈:“两位小祖宗你们回去睡好不好?刚才都怪我,怪我不该吵醒你们!”
  
  “你还想不吵醒我们?!”伴月大惊。
  
  阮青枝张口结舌。
  
  夜寒也不知该说什么,干脆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叹气:“小姐,我的名声算是彻底毁在你手里了,你要不要考虑对我负责?”
  
  携云才刚点着了蜡烛,听见这话两手一颤,一滴滚烫的蜡油落在手背上,疼得她猛一甩手又把烛火甩灭了。
  
  “你们都干什么呀?!”阮青枝烦躁地坐了起来,“夜寒你可不能平白诬赖我啊!你有名声吗?你连名字都是携云给你取的!要不你让携云对你负责好了!”
  
  携云手里再次点着的蜡烛非常努力地稳住火苗,晃了两晃没有熄灭。
  
  屋子里亮了起来,四人神色各异沉默片刻,阮青枝叹了口气:“夜寒你刚才想说什么?说吧。”
  
  夜寒现在很没有心情说话,却又碍于嫌疑在身不得不说:“不是我自己要走,是老夫人,她不许我留在惜芳园了。”
  
  “为什么?”伴月惊呼。
  
  携云插好蜡烛转身回来,板起面孔冷冷地道:“我若是老夫人,我也不许你留在这儿!你自己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谁家的男仆三更半夜私闯小姐的闺房?这也就是我们人缘不好没处传闲话去,否则小姐这辈子都毁在你手里了!”
  
  阮青枝皱眉想了半天,不太确定地问:“所以,祖母要撵你走?为了我……的名声?”
  
  “是。”夜寒低头承认,双手攥得紧紧,掌心里偷偷冒汗。
  
  阮青枝忽然嗤地笑了:“骗人!你若执意赖在这儿不走,祖母可没本事把你撵出去!你大半夜跑来跟我说这个,是想告状撒娇吗?”
  
  夜寒的脸腾地又红了。
  
  阮青枝以为他会恼羞成怒,不料他很快便抬起头来,正色道:“是。求大小姐为奴才做主!”
  
  伴月再也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
  
  阮青枝也跟着笑了。
  
  “所以小姐您的意思是怎样?”夜寒厚着脸皮,执意想要一个答案。
  
  阮青枝无奈,只得敛了笑容正色道:“你放心在这儿住下就是,祖母那里我去说。”
  
  夜寒脸上绽开笑容,站起身来拱手行礼:“多谢小姐。”
  
  郑重其事的样子惹得阮青枝和伴月又笑了起来。
  
  携云却是忧心忡忡,挤不出一丝笑容:“小姐,即便要留下夜寒,像今夜这种事也不能再发生了!咱们自己看着没什么,落到外人眼里还不知要惹出多少风波来呢!”
  
  阮青枝摆了摆手,很不耐烦:“什么外人内人的,理会他们做什么?深更半夜的别吵嚷了,都散了去睡吧!”
  
  夜寒抿唇一笑,端端正正告辞出去了。
  
  携云立刻跟着去闩好了门,想了想又跑去连窗子也插上,确认万无一失之后才转回来向伴月道:“以后记得每晚睡前把门窗都关严实点!”
  
  伴月打个哈欠道:“以后?咱们以后也不是天天在小姐这儿睡啊!”
  
  携云跺脚,只得又看向阮青枝:“小姐,你以后睡觉记得关门行不行?再不然我和伴月轮流过来伴你睡?我总担心夜寒他……”
  
  阮青枝嗤笑:“怎么着,你们两个能打得过夜寒啊?”
  
  携云哑口无言。
  
  阮青枝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小丫头安心去睡吧。夜寒若是坏人,咱们千防万防都没用,还不如毫无保留地相信他。惜芳园有他看家护院,总强似像先前那样任人宰割。”
  
  伴月听见“看家护院”四个字,顿时乐不可支,伏在床沿上咳了好一阵子才起身回到软榻上躺下,躲在被窝里还在笑。
  
  阮青枝一手拽着帐子,一手就把携云往外推:“老老实实睡你的觉去!疑神疑鬼的做什么?夜寒才刚刚救了咱的性命,转眼又成了坏人了?你也不看看惜芳园连地皮都是光秃秃的,有什么值得他费心图谋?”
  
  携云被她训得没办法只得回去躺下,却紧绷着心弦再也无法入眠。
  
  真愁啊!小姐这些日子看着比从前聪明了不少,只是到底年纪尚幼,很多事情全然不懂,哪里晓得其中利害……
  
  小丫头的心思千回百转,只觉得今后无论怎么对待夜寒仿佛都已不太合适,只有把他彻底撵出去才能干净利落。
  
  阮青枝莫名地也没了睡意,心思却全然没有放在夜寒身上。
  
  她想的是,阮碧筠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到太后那儿去躲着,仅仅是为了躲着吗?
  
  那可是个惯于主动出击的主儿。如今夜寒又除掉了她手里的一员得力干将,她能甘心老老实实地躲着、不声不响地回来?
  
  才怪!
  
  天定凤命的女孩子,太后一定稀罕得不得了。两人凑在一处说不定没几天就能憋个大招出来,那时才是真正糟糕了!
  
  阮青枝越想越睡不着,一夜未眠的后果是次日一早头痛得更加厉害了,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
  
  丫头出去打听了一下说是阮碧筠没有回府。阮青枝正要松一口气,谁知眨眼就听见外面有动静,说是睿王殿下过府造访,要请阮大小姐去往前厅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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