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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表象会说谎

第十二章 表象会说谎 (第2/2页)

凤九天发现了一个事,一个让他有些不解的事。
  
  那就是这一路上自己似乎从未出过第二招。
  
  堂堂九幽鬼境,竟连一个能让他出第二招的人都没有,这简直太奇怪了,比男人生孩子、太阳从西边升起更奇怪。
  
  如果九幽鬼境只有这点实力,恐怕早就被正道中人铲除了。
  
  但这一路上的布置却十分正常,正常得让人发现不了一丝破绽。
  
  如果非要想出合理的解释,凤九天想破头也只有两种。
  
  第一种是九幽鬼境的高手此时都集中在酆都城内。
  
  第二种就是九幽鬼境刚刚发生了什么惊天的剧变。
  
  他宁可相信第一种,否则一切太可怕了,可怕得细思极恐!
  
  凤九天正思索间,人已到了一座城前。
  
  这座城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无论什么城,总会有贩卖声、嬉笑声、呵斥声、喧哗声,可这里一概都没有,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谁也不知道这座城里有多少恶魔,更不知道能否活着出来。
  
  天下人虽多,可此时还能义无反顾进城的却绝不会太多。
  
  可凤九天永远都与常人不同,他的脚步兀自镇定而从容,只是他的脸上已经没了笑容,眉头又一次紧锁,比以往更紧。
  
  一块巨大的黑匾,三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字。
  
  酆都城在任何人心中都是噩梦,无论九幽鬼境还是阴司都一样。
  
  这里代表着审判,代表着酷刑,代表着死亡。
  
  此时凤九天正站在这块黑匾之下,流云剑泛着森然寒芒。
  
  这里没有门,无论是石门、铁门,还是木门一概没有。
  
  因为九幽鬼境有自信,在他们眼里没有生门。
  
  只要是人,纵你有通天本领,在这里也不可能找到生门。
  
  既然没有生门,又有谁会闯入,又有谁敢闯入呢?
  
  可凤九天永远都是个例外,否则他就不是凤九天了。
  
  他缓步走入酆都城,依然那么潇洒从容。
  
  当他走到一半时,眼前出现十座并排的大殿,每一座都用白色砖石砌成,显得格外阴森。
  
  凤九天正在犹豫下一步该怎么走,下一秒就已得到了答案。
  
  因为他的四周突然有了生气,上百人发出的生气。
  
  此时上百高手都各持兵刃,正对他这个闯入者怒目而视。
  
  这些高手杀过的人,尸可积山,血可为海。
  
  不管是谁见到为首的十大鬼王,恐怕都会吓得尿裤子。
  
  可凤九天非但没有畏惧,反而笑了,大笑!
  
  “哈哈哈,死到临头你还能笑得出来?”
  
  楚江王冷笑着看向凤九天,目光就像看着一个疯子。
  
  “你们不用暗箭伤人,才是活腻了。”
  
  “我看活腻的人是你才对吧!”阎罗王大喝。
  
  “哈哈,我从不与死人逞口舌之快!”
  
  “你说谁是……”
  
  阎罗王本想再与凤九天争论,可突然觉得咽喉似有液体流出。
  
  鲜红而滚烫的液体,通常只有一种,那便是鲜血。
  
  阎罗王的咽喉冒出了滚滚鲜血,在刹那间真的成了死人!
  
  众王齐声发喊,又惊惶,又愤怒。
  
  “小子,你胆敢杀阎罗王,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哈哈哈,就是你们一起上,我凤九天又有何惧!”
  
  凤九天半日之内杀人不计其数,狂性早已大发。
  
  他一声长啸,整个鬼境在他啸声中都似要土崩瓦解。
  
  随即宝剑化为蛟龙,凌厉而迅捷,其势道天下少有人及。
  
  但见白墙上点点滴滴溅满了鲜血,红白相衬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顷刻间城内倒下无数尸骸,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膛破肢断。
  
  在他眼里无论是鬼王、判官,还是阴帅都一样。
  
  莫说他此时早已杀红了眼,就是他最冷静的时候也不会去分辨。
  
  因为他对邪魔从不留情,在他眼里这些人都该杀无赦!
  
  九幽鬼境之人十之八九都杀人无数,可如此恶斗却生平未见。
  
  敌人虽只有一个,可他如龙凤,若鬼魅,根本不像是人。
  
  他忽东忽西乱砍乱杀,狂冲猛击,每向前一步便血流成河。
  
  无数高手上前欲将其置于死地,可结果都是自己死在了剑下。
  
  这里的高手每一个都可叱咤江湖,每一个都是杀人如麻的魔头。
  
  可凤九天的剑却更快、更猛、更狠、更精。
  
  他状若癫狂,纵使偶有人砍伤刺中了他,他也恍若未觉。
  
  酆都城内此时血肉横飞,满耳尽是人死前的惨叫之声。
  
  九幽鬼境都是亡命之徒,然见凤九天攻势,竟都发起抖来。
  
  酆都城内此时真的如人间地狱,让人望而生畏。
  
  凤九天身上的白衣早已被鲜血染透,流云剑也不断滴下血珠。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受了多重的伤。
  
  他每走一步鲜血都会从伤口源源不断的涌出,其神志也已模糊。
  
  但他的脚步却未停下,前面有路便走,没路就用手中剑杀出来。
  
  只要自己没有倒下,只要目的没有达成,他就绝不会停下。
  
  九幽鬼境众人却没有这个胆子,全都纷纷开始后退。
  
  只要是凤九天所到之处,众人便如潮水般退开。
  
  对于他们来说,一切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凤九天不怕死,可他们怕,尤其是这种情况下怕的要命。
  
  不知多久,凤九天终于到了冥尊所在的幽冥宫。
  
  廖楚笙一向被奉为邪道之首,江湖中最可怕的人。
  
  当今江湖,无人不敬龙行云,同样无人不怕廖楚笙。
  
  廖楚笙想要人三更死,这人绝不可能活过五更。
  
  可此时的凤九天真的好像疯了,他已不知恐惧,不知伤痛。
  
  无论是谁敢拦在他面前,这人决计非死不可。
  
  谁都明白廖楚笙与凤九天相遇,便只能存活一个!
  
  幽冥宫在所有人心中,都该是阴森而诡异的。
  
  可这里没有一丝邪气,也不阴森,反而富丽堂皇。
  
  幽冥宫通体都是黄金所砌,只是颜色已有些暗淡了。
  
  凤九天走进大门,里面是一条狭长的甬道。
  
  甬道两旁有无数立柱,两旁还摆放着无数灯盏。
  
  地下本该是阴暗的,可在灯火照耀之下却亮如白昼。
  
  凤九天并没有心情看这些,他眼里只有甬道尽头的两个人。
  
  一个霸气无比的黑袍老者,一个冷艳非常的白裙丽人。
  
  这是他最想见到的两个人,他冒死拼杀也正是为了见到这两个人。
  
  他目光已变得有些呆滞,就连脚步都略显蹒跚。
  
  此时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个甜美却又步步杀机的梦。
  
  天下事最难莫过于开始与结束,每一个都难如登天。
  
  在他心中,只要杀了眼前的黑袍老者,一切都会随之结束。
  
  无论是父亲的仇,还是自己背负的冤屈,都会变成云烟往事。
  
  而且他终于可以救走心爱的人,和她相守一生。
  
  但想杀黑袍老人,无异是在以卵击石。
  
  恐怕天下没有人会这么做,更没人敢这么做。
  
  但凤九天偏偏做了,而且毫不犹豫的去做了。
  
  只见他身形一闪,动作快得惊人。
  
  上一秒还在大门口,下一秒已到了甬道尽头。
  
  随即他伸手去拉龙灵雪,把她挡在自己身后。
  
  一切都那么快,快得让人称奇,快得让人目瞪口呆。
  
  可更让人称奇的却是那黑袍老者,那个武功几乎独步江湖的九幽鬼境冥尊。
  
  凤九天动作虽快,可以他的功力完全能出手阻拦,如果他真的出了手,凤九天决计不可能救得了龙灵雪。
  
  但他偏偏没有出手,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仿佛睡着了,根本就没有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凤九天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却缓缓的开了口。
  
  “孩子,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很久了。”
  
  廖楚笙声音竟有些亲切,好像眼前的不是敌人,而是至亲。
  
  凤九天却没有留意,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你为什么要等我?为了杀死我?”
  
  “不,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和你说一句话。”
  
  “难道你抓灵雪,只是为了和我说一句话?”
  
  “没错……”
  
  廖楚笙轻轻的说道,可随即他语调又变了。
  
  “嗯!你说她是谁?”
  
  “你心知肚明,又何必明知故问?”
  
  “看来我错了,龙姑娘今天你带不走了!”
  
  “你想把她留下?那就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本尊不想伤你,可你非要护着她,便是自讨苦吃!”
  
  廖楚笙的脚看似根本没动,可人却刹那间到了他面前。
  
  他的掌力如汪洋般磅礴汹涌,无论是谁也难挡一击。
  
  可凤九天从不会认输,纵然是死也不会认输。
  
  他手中流云剑闪动,顷刻间绽出万道光华。
  
  廖楚笙却视若无睹,右掌依旧猛击向凤九天。
  
  凤九天使出十成功力,手中宝剑越发凌厉致命。
  
  怎奈廖楚笙内力早已至化境,再多光华也不堪一击。
  
  流云剑的光华与掌力相接,仅维持一瞬,便飞速收敛起来。
  
  再过一瞬,光华彻底被一扫而光,凤九天被击得直退了六七丈。
  
  此时一口鲜血涌上凤九天咽喉,但他不敢吐,更不能吐。
  
  如果他吐了血,龙灵雪会心疼,廖楚笙更会知道他的功力。
  
  他决不允许心爱之人为自己心疼,更不会让敌人知道自己伤势。
  
  凤九天默默的把这口血咽下去,再多伤痛也只能自己默默忍受。
  
  他的身子有些发抖,他努力想去掩饰,结果却是欲盖弥彰。
  
  “傻子,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是快走吧!”
  
  龙灵雪发现了凤九天的伤势,神情极是难过。
  
  “灵雪,我就算拼了性命,也定要杀死这个魔头!”
  
  “傻子,你何必为了我……”
  
  “我不光为了你,还为了我父亲。”
  
  龙灵雪此时泪水充满眼眶,不知是自责还是心痛。
  
  她多希望自己身上没有绳索,她多希望自己能出手帮凤九天。
  
  虽然她的武功不及凤九天,但为了他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
  
  可她现在除了为凤九天默默祈祷,什么也做不了。
  
  凤九天一次又一次的出剑,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龙灵雪看着他一次次为了自己受伤,心都要碎了。
  
  凤九天就是凤九天,只要没有成功,就绝不会退缩。
  
  无论受多重的伤,无论被打倒多少次,他也绝不会后退半步。
  
  他武功盖世,头脑灵活,可在廖楚笙面前却不堪一击。
  
  他除了能一次次从失败中站起来,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一次次站起来了。
  
  无论受多重的伤,他都要站起来。
  
  只要自己没死,他就定要让廖楚笙血债血偿!
  
  “凤九天,你父亲的死和我无关,事情并不是……”
  
  廖楚笙缓缓的说道,语气间是那么无奈。
  
  “你闭嘴!我才不会相信你这魔头的鬼话!”
  
  凤九天青筋暴起,一声大喝声打断了廖楚笙的话。
  
  随即他又刺出一剑,迅捷无比的一剑。
  
  怎奈他伤势太重,神志也已模糊,再迅捷的剑也是无用。
  
  廖楚笙摇摇头,身子轻轻一转就避过此剑,反手一掌又击向凤九天的背部。
  
  凤九天闪避不及,背后又挨一记猛击,一股热流从腔内涌出。
  
  凤九天灵机一动,运足内力,霎时喷出一口鲜血。
  
  这口血没有喷向地面,没有喷向半空,而是喷向了廖楚笙。
  
  廖楚笙脸上虽然戴着鬼面,可两只眼睛却露在外面。
  
  凤九天的一口鲜血,全都喷在了廖楚笙的双眼上。
  
  廖楚笙双眼被鲜血遮蔽,瞬间天地变成了一片殷红。
  
  可随即一道寒芒泛起,另一股鲜血随之溅出。
  
  鲜血的主人不是凤九天,不是龙灵雪,竟是廖楚笙!
  
  凤九天虽满身血污,目光却已重归清明。
  
  他手中的流云剑,竟洞穿了廖楚笙的咽喉。
  
  局势变化太快,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打斗声停止了,说话声停止了,心跳声也停住了。
  
  只有淋淋鲜血从剑尖滚落的声音,宣告着邪道之首的死亡。
  
  恐怕无论是谁,也想不到死的人竟会是廖楚笙。
  
  甚至连凤九天自己,在上一秒似乎也没想到。
  
  可事实如此,无论想没想到,事实都不会改变。
  
  廖楚笙缓缓地倒下,目光中充满了不甘与悲哀,可随即他却笑了,笑声给人的感觉竟然有些亲切。
  
  “孩子,现在你总可以听我说出藏在心底多年的话了吧?”
  
  凤九天轻轻的点了点头,看向廖楚笙的目光充满疑惑。
  
  “你要说什么话,快说!”
  
  “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表象会说谎……”
  
  廖楚笙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没了气息。
  
  龙灵雪见廖楚笙死了,长出了一口气。
  
  凤九天向她走来,迈着蹒跚却坚定的步履。
  
  流云剑一闪,凤九天斩断了捆绑在龙灵雪身上的绳索,她高兴的抱住了凤九天,并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傻子,谢谢你,又一次……”
  
  她有好多话要对凤九天说,却被从外面走进来的一个老人打断。
  
  这老人全身没有一丝杀气,显然一点儿武功都不会。
  
  当他看到廖楚笙倒在地上的尸身,疯了似的跑了过来。
  
  他完全不把两个年轻人放在眼里,在他眼中只有死去的尊主。
  
  老人俯下身,抱起了廖楚笙的尸身,老泪纵横。
  
  “尊主啊!您怎么就这么去了啊!您让老奴……”
  
  凤九天一向很警觉,他的流云剑此时已抵在了老人项间。
  
  “说!你是什么人!”
  
  “我是尊主的仆人,跟随他二十年的仆人。”
  
  “那你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唉,你问吧。”
  
  “首先,九幽鬼境出了什么变故,真正的高手都去哪了?”
  
  “老奴只是尊主的仆人,这种事我不清楚。”
  
  “那你知不知道廖楚笙为何突然不用剑了?”
  
  “突然不用?我跟随尊主二十年,都没见他用过剑!”
  
  “什么!这不可能!明明半月前在千华山他还……”
  
  “少侠开什么玩笑,尊主数年都未离开过圣境了。”
  
  “那他为什么要戴乌金手套,难道只是武器?”
  
  “老奴不知,我自认识尊主,他就一直戴着,从未摘下。”
  
  凤九天此时感到万分诧异,以至于身体都有些发抖。
  
  如果老人说的是真的,那自称廖楚笙与他在树林中交手的人又会是谁呢?
  
  凤九天从不知什么叫恐惧,可此时心中却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他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深渊,深不见底的深渊……
  
  凤九天缓缓蹲下身,取下了廖楚笙的手套。
  
  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双大手,一双没有大拇指的大手。
  
  无论是谁都看得出,这双手已经伤残了多年。
  
  而没有大指的手,是不可能用剑的,永远都不可能。
  
  凤九天分明记得,父亲是死在剑下,被剑洞穿了咽喉。
  
  这件事只有一种解释,也是唯一的一种。
  
  那就是杀死父亲的凶手,根本不是廖楚笙!
  
  凤九天不愿相信,不能相信,更不敢相信。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说明杀害父亲的凶手另有其人。
  
  凶手到底是谁,他又在布怎样的局?
  
  自己像一枚棋子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而对他却一无所知。
  
  “傻子,你快来!”
  
  龙灵雪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喊了起来。
  
  凤九天闻言回过神,快步走了过去。
  
  “你快看,这里有个《生死簿》,还有个匕首架!”
  
  凤九天忙接过《生死簿》翻阅,他的脸色瞬变,他的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仿佛看到六月下起了漫天大雪。
  
  这《生死簿》中记载的是无数人名,无数为人称道的名字。但这些人大多已经死了,已经被廖楚笙杀死了。
  
  因为每个名字之后都列有无数条罪状,无数罄竹难书的罪状。
  
  这些人本该是救困济危的大侠,可在书中却都成了千古罪人。
  
  偏偏有几人的罪状,凤九天还曾听父亲说起过。
  
  不过其中没有云松青的名字,无疑让他庆幸又疑惑。
  
  凤九天的手莫名发抖,抖得连《生死簿》都重重落在地上。
  
  这上面一切看起来匪夷所思,却几乎没有一件是牵强附会。
  
  龙灵雪此时脸色也很难看,她的声音同样在发抖。
  
  “傻……傻子,你觉得这会……会是真的吗?”
  
  “一定是真的!”
  
  “何以见得?”
  
  “你想想,他们何必要作假!”
  
  “是啊,他绝想不到,你会在今日灭了鬼境。”
  
  “没错,既然想不到,又何必作假?”
  
  “可……可这要是真的,那廖楚笙岂不是……”
  
  “岂不是成了值得全武林中人赞颂的大英雄!”
  
  龙灵雪点了点头,与凤九天四目相对,不敢置信之色溢于言表。
  
  良久,她才继续开口说话。
  
  “你觉得这空匕首架上面,本该放着什么?”
  
  “阿鼻!冥尊信物阿鼻!”
  
  “可上面居然空了,难道……”
  
  “你是说有人盗取了阿鼻,带走了大批高手!”
  
  “是的,可这人到底会是谁?”
  
  “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不过我又不知道他是谁!”
  
  “傻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可能与劫持你的黑衣人有关,可他的真实身份我却不知道!”
  
  “依你看,他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只希望他的目标不是千华山……”
  
  凤九天本以为杀了廖楚笙,自己的心情会无比愉快。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大错而特错了。
  
  廖楚笙的死绝不代表着结束,反而代表着开始。
  
  在一个惊天阴谋的面前,自己却显得手足无措。
  
  表象会说谎到底代表着什么?廖楚笙又想告诉自己什么呢?
  
  他一生从不知什么叫后悔,可现在却陷入深深的悔恨之中,如果自己不被仇恨蒙蔽双眼,或许就能彻底弄清真相。
  
  可现在他却亲手切断了最重要的线索,一切又不得不从头开始。
  
  但凤九天就是凤九天,永远不会放弃,也永远不会认输。
  
  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一定要找出凶手,铲除邪恶。
  
  只有正义与真相,才能长存于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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