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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佳人惠如兰

第十七章 佳人惠如兰 (第2/2页)

宝剑被蟒身猛撞,巨大的力量震得凤九天虎口发麻。
  
  那条巨蟒非但没被斩成两段,反而激起了它的杀心。
  
  “咝!咝!咝!”
  
  巨蟒硕大的头立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凤九天。
  
  而凤九天此时也持剑而立,看向巨蟒的目光也满是杀气。
  
  天地间一切仿佛都已消失,只余下了一人、一蟒、一剑。
  
  巨蟒本就心性顽愚,加之想吞食五帝花,自是无所畏惧。
  
  凤九天也同样毫无畏惧,手中的剑更不会有一丝留情。
  
  所有人都知道,凤九天与巨蟒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今日他们狭路相逢,必要生死相搏,至死方休!
  
  “当!当!当!”
  
  凤九天又连出七剑,迅捷而绝情。
  
  满天的剑花,满天的剑雨,忽然又化作一道飞虹。
  
  七色飞虹,多姿多彩,千变万化,杀机重重。
  
  凤九天很有自信,七剑之威绝对可以杀死任何高手。
  
  巨蟒虽不是高手,可却比高手更强。
  
  它根本不用闪,根本不用避,更不需见招拆招,那身有金石之坚的红鳞,就是它最大的优势与资本。
  
  凤九天知道自己伤不了它,但依然不会认输,不会放弃。
  
  谁也不知他出了多少剑,也不知他用的是何招数。
  
  只知他的攻击已近似疯狂,只知巨蟒依旧毫发无损。
  
  此时凤九天的虎口已被震裂,双臂也酸疼发麻。
  
  流云剑很轻,可此时对他来说,却有万钧之重。
  
  莫说迅捷的挥动,就是举在手中也艰难至极。
  
  “嗖!”
  
  一把折扇飞出,带着劲风直斩向蛇头。
  
  随即,茶仪卿那儒雅的身影,出现在了凤九天的身旁。
  
  “小九,此蟒乃天生神物,极其凶猛,我绝不会让你一人犯险!”
  
  随着茶仪卿的声音,折扇已盘旋飞回他的手中。
  
  凤九天看了茶仪卿一眼,目光中尽是感激与信任。
  
  他方才已没了力气,此时又重新有了活力。
  
  一剑、一扇,看似各自为政,实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样的配合,这样的默契,这样的攻势,举世无双。
  
  想要达到这样的境界,就必须要有知己,甘为对方而死的知己。
  
  凤九天与茶仪卿的感情,绝非一朝一夕,又岂在一朝一夕?
  
  巨蟒被两人多次击中,已经恼怒。
  
  这孽畜虽然心智未开,但却也能分清强弱。
  
  凤九天与他交锋已久,自然体力要差上许多。
  
  所以它并不理会茶仪卿的攻势,而是孤注一掷的对付凤九天。
  
  它那巨大的身躯,坚硬的鳞片,无疑是天下最好的武器。
  
  若对手是人,莫论他武功多高,凤九天都有必胜的信心。
  
  可这次他的对手却是条巨蟒,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巨蟒。
  
  此时他的剑法已散乱,就连目光也有些迷离。
  
  这样斗下去,他的体力就会耗尽,甚至连性命都难保。
  
  巨蟒此时张开了大口,想要一口生吞凤九天。
  
  而凤九天已无能躲避,也无力再躲避。
  
  他真的巨蟒被吞进了口中,吞进了它那巨大而腥臭的口中。
  
  凤九天随时都可能被巨蟒咽下,随时都可死于非命。
  
  茶仪卿愣住了,那姑娘愣住了,凤九天自己也愣住了。
  
  生机往往浮现在死亡的边缘,希望也常常出现在绝望的彼岸。
  
  此时的凤九天已经绝望,而且也已经无限接近死亡。
  
  同时也意味着他已到了生机的边缘,希望的彼岸……
  
  凤九天的目光本已迷离,此刻却突然亮了。
  
  他眼中有了两道光,两道希望的光。
  
  他已被巨蟒咽了下去,周身仿佛已被融化。
  
  但是他没有放弃,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绝不放弃。
  
  打蛇打七寸,无论是大蟒,还是小蛇,全都是一样。
  
  所以他的头脑在飞速运转着,飞快的计算着距离。
  
  此刻他离七寸已经很近,生与死就在这刹那间。
  
  凤九天居然缓缓的站了起来,缓缓抬起了头。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在七寸处,也在生死的岔路口。
  
  突然,流云剑猛地向上一刺,刺入了巨蟒柔软的心脏。
  
  巨蟒不断的翻腾着,想把凤九天甩出来,但他的剑却越刺越深!
  
  良久,巨蟒停止了挣扎。
  
  凤九天虽已没了力气,但还是慢慢的向外爬着。
  
  他每爬一下,都觉得全身的骨头如被火烧。
  
  但他不会停下,不能停下,他也不敢停下。
  
  纵使再艰难,再痛苦,他也要活着。
  
  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终于爬到了巨蟒的大口中。
  
  “啊!”
  
  凤九天一声大喝,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才撬开了巨蟒的嘴。
  
  随即他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了昏厥,彻底失去了意识……
  
  “小九,你不许死,我不许你就这样死!”
  
  茶仪卿把满身是血的凤九天抱在腿上,泪水不断的坠落。
  
  他平时有多从容淡雅,此时哭得就有多痛断肝肠。
  
  父亲不在了,师父也不在了,除了李昪和凤九天外他再无亲人。如果凤九天真的死了,他也无法独活于世。
  
  “公子,不必难过,这位少侠或许还有救。”
  
  姑娘见茶仪卿如此悲痛,不禁凑过来开口说道。
  
  茶仪卿闻言转过了头,目光宛若看着救世的菩萨。
  
  “姑娘,您有办法治好他?您若能治好他,在下愿……”
  
  “不必,救人于危难,正是我杏林中人当为之事。”
  
  那姑娘说着在凤九天身边蹲下了身,为他按揉人中穴。
  
  随后她又在怀中取出了一个玉瓶,取出了一粒丹药。
  
  这粒丹药晶莹而芬芳,宛如观音洒下的一滴甘露。
  
  她帮凤九天把药服下,随即微笑着看向凤九天。
  
  “这位少侠快醒醒吧,不要让你的朋友伤心啊。”
  
  随着她那澄澈空灵的声音响起,凤九天真的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看如空谷幽兰般的姑娘,又看看眼角带着泪痕的茶仪卿。
  
  生死一瞬的感觉凤九天常有,可恍如隔世的感觉却是第一次。
  
  他微微的笑了笑,笑容是那么轻松而美好。
  
  “小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茶仪卿此时也已破涕为笑,神情间满是关怀。
  
  “茶兄,我死不了,你放心吧。”
  
  凤九天缓缓的说着,随后他拍了拍茶仪卿的肩。
  
  茶仪卿点了点头,看向姑娘的眼中尽是欢喜与感激。
  
  “多谢姑娘大恩,此恩此德茶某永生难忘。”
  
  姑娘被他的目光这样看着,如玉的脸不禁有些红了。
  
  “不,是我连累了两位,要谢也是我谢你们。”
  
  姑娘看着完好无损的五帝花,欣慰的笑了。
  
  凤九天此时已缓过大半,勉强站起了身。
  
  “现在天上还下着大雨,我们还是先避避的好。”
  
  姑娘见凤九天已能行走,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茶仪卿方才对大雨浑然不觉,此时才想起了避雨之事。
  
  “请问姑娘,附近可有能避雨的地方吗?”
  
  “有,白龙洞离此最近,不如一起进洞避雨吧。”
  
  姑娘说着把油纸伞给了凤九天,自己则与茶仪卿并排前行。
  
  片刻后,白龙洞。
  
  洞内虽阴冷潮湿,但和洞外的大雨相比,却要好上百倍。
  
  三人本想站在洞口避避,却被洞中传出的一阵恶臭气所吸引。
  
  “什么味道!简直臭不可闻!”
  
  凤九天紧皱眉头,说着便要独自出洞。
  
  茶仪卿也闻到了臭味,本能的看向那个姑娘。
  
  “好像是尸臭!怎么会有人死在这里?”
  
  姑娘本应是胆小之人,可眼前这姑娘却比任何人的胆子都大。
  
  她不待茶仪卿与凤九天反应过来,人竟已顺着臭味寻了过去。
  
  凤九天此时也走了过去,茶仪卿随后也跟了过去。
  
  他们走出不远,果真在地上见到了一具尸体。
  
  凤九天见到尸体后,感到的不是恶心,而是前所未有的疑惑。
  
  因为这具尸体他认识,就算是化成灰也绝不会认错。
  
  他就是那个盛气凌人的牧璇天,与凤九天斗了一年多的牧璇天!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凤九天此时眉头紧蹙,满脸都是疑惑。
  
  茶仪卿见凤九天神情有异,不禁开口问道。
  
  “小九,你要是身体不适,千万别勉强。”
  
  “不!这个人我认识,他不应该死在这儿!”
  
  “这个人你真的认识?那他又是谁啊?”
  
  茶仪卿与那个姑娘同时看向凤九天,异口同声的问道。
  
  “他曾是我的师兄,也与父亲的死脱不了关系!”
  
  “难道他是牧璇天?黄贤弟和我多次提起的牧璇天?”
  
  “没错,他就是牧璇天!”
  
  姑娘不再理会两人,而是径直来到牧璇天的尸体旁。
  
  这具尸体全身皮肤变得发白,散发着阵阵恶臭。
  
  最恐怖的还是他临死前的神情,如见鬼魅一般的神情。
  
  但姑娘注意的不只是这些,还有他怀中露出一角的纸笺。
  
  她轻轻取出那张纸笺,仔细的看了起来,随后长叹口气。
  
  “唉,寒轩的药方没有开错,他本不该死的,只可惜……”
  
  “姑娘可是有什么发现?您说的可惜又是什么意思?”
  
  茶仪卿有些不解的看向姑娘,极是温柔的开口询问。
  
  “死者中了九幽鬼境的百日索魂散,而纸笺开的正是解药。”
  
  “他既有解药,又怎会毒发身亡呢?”
  
  “因为天下敢服这剂解药的人,绝对寥若星辰。”
  
  凤九天闻言一惊,忙拿过了姑娘手中的纸笺。
  
  他虽然对医药一窍不通,但对毒物却略有研究。
  
  所以他看到药方的刹那也愣住了,彻彻底底的愣住了。
  
  这药方上开出的分明不是解药,竟是一味味毒药。
  
  茶仪卿看到这张纸笺上的内容,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姑娘,您是不是弄错了,这上面分明都是剧毒之物啊。”
  
  “公子,你错了!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莫非断肠草、孔雀胆等物,还会是解药不成?”
  
  “没错。欲解此等奇毒,只有以毒攻毒!”
  
  “那如果用寻常草药去解毒,会有什么后果?”
  
  “寻常草药基本无解,就算解了也势必反受其害。”
  
  茶仪卿正要继续说话,却被突然袭来的一阵咳嗽止住了。
  
  他咳得极重,声声都撕心裂肺,面色也瞬间白了,他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生怕两人见到他咳出的血迹。
  
  但咳嗽声还是引起了凤九天的注意,姑娘也有些惊异。
  
  “公子,莫非你也曾中过百日索魂散?”
  
  “没错,让姑娘为在下担心了。”
  
  “唉,只可惜你已用药草强行解过此毒,再想根除就难了。”
  
  姑娘的语气里除了遗憾,更多的却是难过。
  
  “我自知活不过二十年,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茶仪卿的神情依旧从容,可凤九天却感到五内俱焚。
  
  良久,他故作轻松的对茶仪卿说道。
  
  “茶兄!你不会有事的,世间一定有人能医好你的!”
  
  “无妨,若能报得师仇,助义父一统天下,我死而无憾。”
  
  茶仪卿目光看向远方,仿佛已看到壮志尽酬的那一天……
  
  春雨渐停,素心山庄的房檐上还滴着水珠。
  
  此时三人已到了庄前,柳问枢与刘寒轩迎了出来。
  
  不料他们见到姑娘后,全都毕恭毕敬的深施了一礼。
  
  “师父,您回来了。刚才萧大人……”
  
  柳问枢正向姑娘汇报,可突然见到她身后的茶仪卿,连忙住了口。
  
  凤九天与茶仪卿此时却都愣住了,甚至有些目瞪口呆。
  
  以柳、刘二人的年纪和老祖的辈分来算,茉莉本该是个老妪。
  
  可眼前的姑娘分明是个少女,一个兰心蕙质的妙龄少女。
  
  “姑娘难道真的是神医茉莉?”
  
  茶仪卿的语气虽然很平静,可谁都能看出他神情中的惊讶。
  
  “没错,小女子正是茉莉。想必公子便是萧大人吧!”
  
  “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在下正是萧俨。”
  
  茶仪卿说着朝茉莉施了一礼,这时凤九天也开口说道。
  
  “我是凤九天,想必姑娘也听两位兄弟提过吧。”
  
  “小女子久闻凤少侠大名,也是仰慕已久了。”
  
  “好说。不过还要劳烦姑娘,随我们一起回唐。”
  
  “哦?萧大人亲自出马,莫非是唐国皇帝李昪得了奇病?”
  
  茶仪卿闻言微微颔首,有些担忧的开口说道。
  
  “没错,义父全身起疹,举国上下却无一人能彻底医好此病。”
  
  “今日幸得两位公子相救,小女子义不容辞。”
  
  “那就有劳姑娘了!”
  
  “哈哈,这等小疾我定手到病除。”
  
  茉莉一直不矜不伐,此时语气间却满满的都是自信。
  
  两人随茉莉进了正房,都与和凝见了一礼。
  
  茉莉有些歉意的开口说道。
  
  “父亲,您刚来女儿就要走,实在是对不住您老人家。”
  
  “哈哈,无妨!你为正伦治病是大事,不必记挂老夫。”
  
  茶仪卿闻言点了点头,极是敬佩的朝和凝施了一礼。
  
  “和大人,您非但智谋过人,还公私分明,在下佩服。”
  
  “哈哈,若萧大人能助正伦一统乱世,老夫死也瞑目了!”
  
  半个时辰后,素心山庄外。
  
  三人上了马,柳问枢、刘寒轩都出门相送。
  
  茉莉看了看柳问枢,又看了看刘寒轩,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随后她又看了看素心山庄的大门,目光中竟有一丝留恋。
  
  她的神情让人感到奇怪,全不似临时出诊,却像是一去不回。
  
  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才下定决心,打***南方向而去。
  
  “和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茶仪卿见状有些不解,极是关心的打马追了过去,开口问道。
  
  “没什么,让萧大人费心了。而且我并不姓和……”
  
  “您是和大人的女儿,怎么会不姓和呢?”
  
  “我是和大人的养女,生父姓贺。”
  
  “那你的亲生父亲呢?难道他也已经……”
  
  “是的,我还在襁褓中时,他便已经战死了。”
  
  茉莉的神情变得更加哀伤,显得是那么楚楚可怜。
  
  “姑娘不必伤感,你还有养父,有两位好徒弟,还有我和小九。”
  
  茶仪卿见茉莉神情哀伤,不禁极是温柔的出言劝慰道。
  
  茉莉闻言脸却有些红了,露出了无比娇羞的笑容。
  
  随即她使劲的打了一下马,刹那间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十日后,南唐金陵。
  
  茶仪卿带着凤九天与茉莉进了皇宫。
  
  他们很快见到了已经有些脱相的李昪。
  
  此时的李昪,龙袍残破,隐约可见道道血痕。
  
  “卿儿,贤侄,你们终于回来了,若是再晚几日……”
  
  “陛下,我们回来晚了,还请您恕罪。”
  
  “哈哈,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李昪指着茶仪卿大笑数声,神情间极是愉快。
  
  “茶兄,您是不是忘了正事?”
  
  凤九天见两人光顾着说话,不禁出言提醒道。
  
  茶仪卿闻言朝凤九天微微一笑,随即对李昪说道。
  
  “神医请来了,陛下的病有救了!”
  
  茶仪卿说着,把目光转向了默立良久的茉莉。
  
  他话音刚落,茉莉就上前几步要给李昪跪下。
  
  李昪见到茉莉,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你是来救朕的,无需下拜,要拜也是朕该拜你啊!”
  
  茉莉见到李昪后,本还有些紧张,此刻却缓和下来。
  
  “小女茉莉,见过陛下。”她缓缓说着,显得极是恭敬。
  
  李昪见茉莉如此美丽,又谦恭有礼,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看了看茶仪卿,又看了看凤九天,露出了一抹微笑。
  
  凤九天恍若未觉,但茶仪卿的脸却微微有些发红。
  
  “神医,你看朕的病还有救吗?”
  
  茉莉闻言忙上前为李昪搭脉,稍后有些为难的说道。
  
  “陛下,起疹之疾小女可医,只是这百日索命散却难以根除。”
  
  “什么!叔父也中了百日索命散?”
  
  凤九天有些愣住了,不禁想起了茶仪卿与牧璇天。
  
  “哈哈,何止是朕,满朝文武几乎都未幸免。”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叔父没有骗你,我们真的都中了此等邪毒。”
  
  “叔父,您可知下毒之人是谁?”
  
  “不知。”
  
  “那您知道是怎么中的毒吗?”
  
  “也不知。”
  
  凤九天此时已说不出话,全身都似被浇了一盆刺骨的冷水。
  
  南唐之强,天下屈指可数,竟会被一个神秘人所控制着。
  
  这件事细思极恐,无论是谁,只怕都会难以置信吧!
  
  茉莉并不理会这些,而是从背后药篓中取出了一个玉瓶。
  
  “陛下,此药每日一丸,三日后便可痊愈。”
  
  李昪接过了玉瓶,轻轻打开瓶塞,即刻一阵清香扑鼻。
  
  他不假思索的倒出一粒,放入口中。
  
  服药片刻,他便觉奇痒渐止,而且灵台一片清明。
  
  “哈哈哈,不愧是神医,不愧是神医啊!”
  
  李昪喜上眉梢,不停的夸赞茉莉。
  
  “小女不过略通皮毛而已,神医之名实不敢当。”
  
  茉莉言罢,又从背篓里取出一个药瓶,双手递给茶仪卿。
  
  “萧大人,这里有两粒参苓龟鹿丸,它能迅速压制你体内毒性,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服用,因其药性刚猛,会损减你的阳寿!”
  
  茶仪卿接过药瓶,深施一礼,“多谢姑娘赠药!”
  
  茉莉见李昪病情大好便要辞行,秦安却突然跑了进来。
  
  “陛下,陛下大喜啊!”
  
  房内几人都顺着声音,向刚刚跑进房门的秦安看去。
  
  “陛下,龙武卫大军已按藏宝图指示,找到了末帝宝藏!”
  
  “哈哈,现世的宝藏到底有多少?”
  
  “一尊金佛,纯金的,高愈六尺!”
  
  李昪闻言后,异常兴奋的站了起来,似是病已痊愈。
  
  “天降祥瑞,国宝重光,实是寡人之幸,大唐之幸啊!”
  
  茶仪卿与凤九天都笑了,这时茉莉却朝李昪施了一礼。
  
  “陛下,您一定要按时服药,日后切莫再服松子。”
  
  “朕知道了,多谢你救了寡人的命啊!”
  
  “陛下严重了,治病救人是小女的本分,小女这就告辞了。”
  
  茶仪卿有些不舍,偷偷的看了看李昪。
  
  李昪当即会意,微笑着开口说道。
  
  “神医,你千里而来,何必急着回去?”
  
  “庄中还有琐事要处理,而且老父与徒弟都在等我。”
  
  “那也不急于这几日吧?朕还要尽尽地主之谊啊!”
  
  “这……”
  
  茉莉不禁有些为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茶仪卿忙朝茉莉深施一礼,有些腼腆的开口说道。
  
  “在下也望神医能暂且留下,与我们共赏金佛。”
  
  凤九天笑着看向茶仪卿,随后也出言帮起腔来。
  
  “没错,到时候我们送你回去便是!”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了。”
  
  茉莉只得点了点头,极是羞涩的看向了茶仪卿。
  
  拒于温柔的人,也难逃爱的宿命,这一眼或许便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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