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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灵狐夜杀人

第二十一章 灵狐夜杀人 (第2/2页)

“一定不是,只是我还没有证据。”
  
  “那我们下一步去哪?”
  
  “我们去青魅林!”
  
  城外三十里,青魅林。
  
  这是一片竹林,幽深而静谧的竹林。
  
  有风吹动竹叶,发出呜鸣声,宛如鬼泣。
  
  此刻尚是白日,众人靠近竹林,都觉不寒而栗,更何况不会武功的醉汉在晚上独自前来呢?
  
  众人绕着竹林,仔细查看一番。
  
  他们本以为会有所收获,结果却一无所得。
  
  茉莉变得有些泄气,无奈看向茶仪卿。
  
  “萧郎,这里好像没什么线索啊!”
  
  凤九天也在旁附和,茶仪卿却不为所动。
  
  他相信凡是案发现场,就必定会有线索可寻。
  
  所以他不会轻易放弃,而是绕着竹林走了很多遍。
  
  林子很大,一圈至少十几里,他却没停下脚步。
  
  哪怕他中途累得吐了一次血,也依旧坚持着。
  
  本就儒雅俊秀的脸,平添了几分坚毅与执着。
  
  “萧郎,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明日再探不迟。”
  
  茉莉不忍看茶仪卿劳累,语气间尽是央求。
  
  茶仪卿坚定的摇摇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茉莉只得又看向凤九天,期待他出言相劝。
  
  “茶兄,天色不早了,你的身子……”
  
  凤九天的话还没说完,茶仪卿却固执的摇摇头。
  
  他虽没有直接说明,言中之意却无人不懂。
  
  凤九天只得长长叹了口气,陪着他走下去。
  
  对于茶仪卿而言,人命永远是关天的。这是他的使命,对天下百姓的使命。却独独对他自己的命是例外的。
  
  既领官饷、负盛名、怀苍生,又怎能因己废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是茶仪卿的胸怀。
  
  天色越来越黑,眼见日落西山。
  
  一行人除了疲惫与绝望,一无所获。
  
  茶仪卿尽管脚步已经蹒跚,却还是坚持不懈。
  
  苍天永远不会辜负一种人,就是苦心之人。
  
  就在茶仪卿想要放弃的刹那,他眼中突然放出了光。
  
  他正蹲在一个小土坡前,紧紧盯着一株竹子看着。
  
  “茶兄,你找到线索了?”
  
  凤九天神情不由有些激动,连忙也凑到近前。
  
  他也蹲在茶仪卿身边,顺着他目光看了过去。
  
  那是根很寻常的竹子,怎么看都没什么不同,但在茶仪卿眼中,这竹子却似乎隐藏着惊人的秘密。
  
  “小九,有一件奇怪的事情你发现了吗?”
  
  “的确有件奇怪的事。”
  
  “你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在干一件无比愚蠢的事。”
  
  “绝顶聪明的人?无比愚蠢的事?”
  
  “你盯着再普通不过的竹子看个没完,难道不奇怪?”
  
  “小九,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那你就快告诉我们,你究竟在干嘛?”
  
  “你没发现这株竹子已经枯萎了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很奇怪,竹子只有老去后,才会枯萎。”
  
  “那又如何?”
  
  “你觉得这几株竹子,到了老去之时吗?”
  
  凤九天站起身,看看这些还不太高的竹子,摇了摇头。
  
  “这些竹子应该还没长大,不应现在枯萎。”
  
  “是啊,而且就算枯萎,也不该枯萎得如此古怪。”
  
  茉莉和凤九天听得一头雾水,不约而同的开了口。
  
  “古怪?这有什么古怪的?”
  
  “你们难道没发现,它的竹干变得斑斑驳驳吗?”
  
  两人依言又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其中古怪。
  
  “的确,竹子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
  
  凤九天有些激动的说着,而神情却无比困惑。
  
  “没错,一定是沾染了毒粉,才变成了这样。”
  
  茉莉听着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一脸疑惑。
  
  “毒粉?萧郎,你越说我们越糊涂啊!”
  
  “这种毒粉很特殊,能让人昏迷但不致命,却能腐蚀树木。”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里没有痕迹。”
  
  “痕迹?”
  
  “人若被烈性毒药腐蚀,必定留下挣扎和呕吐的痕迹。”
  
  “痕迹或许已被外力抹平了。”
  
  “事发距今才两天,这里又如此僻静,谁会来抹平?”
  
  “可……可能是凶手。”
  
  “凶手?难道狐妖还会做这些?”
  
  “是啊,妖狐绝不可能会做这些事。”
  
  “而且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事?”
  
  两人同时无比好奇的盯着茶仪卿,不约而同的问道。
  
  “你们还记得大林刚才说的话吗?”
  
  “什么话?”
  
  “死者没有伤口,且没有中毒迹象。”
  
  “没错,若是腐蚀致死,一眼就能看出。”
  
  “所以,这种毒粉一定是***,但不会致命。”
  
  “可死者究竟是怎么死的?”
  
  二人的神色都极是期待,等着茶仪卿道出原委。
  
  茶仪卿却只是轻摇折扇,无奈的笑了笑。
  
  “不要这样看我,我也不知道!”
  
  当晚,县衙停尸房。
  
  停尸房中没有一丝生气,一片死寂。
  
  屋内除了四个人,还停着三口棺材。
  
  这些棺材板都很薄,棺盖也敞开着。
  
  “莉儿,你验出什么了吗?”
  
  “萧郎,这些人死状确如大林所言。”
  
  “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
  
  “是的,仔细看了很多遍,全都这样。”
  
  茶仪卿缓缓点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些尸体。
  
  这些尸体有的还算完好,有的已经开始发臭了。
  
  茶仪卿缓步走到一具尸体旁,用手仔细摸索。
  
  他把这具尸体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他又来到第二具尸体旁边,检查后依然没有结果。
  
  茶仪卿虽不信鬼神,但验完尸后,神色也变得困惑。
  
  “难道真的是狐妖……”
  
  他虽不相信,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
  
  仔细的人、追求完美的人,永远都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茶仪卿自然是这种人,不到最后绝对不会放弃。
  
  他一具具检查,一次次摇头,又一次次重复。
  
  凤九天、茉莉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直到剩下最后一具尸体,他们依旧相信他能有所发现。
  
  最后一具尸体,身材健硕,除了没有温度,略微尸僵,其余和活人无异。
  
  茶仪卿的手在他身上不断摸索,绝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他检查的很仔细、很彻底,连一根毛发都不放过。
  
  他摸过头顶、额头、脸颊、下颚、脖子,摸上胸膛。
  
  男人的胸膛平坦而坚实,可两个**却比平常男人略大些。
  
  他为了查明真相,只能用手轻轻的按压着。
  
  突然他的手停住了,停在尸体左边**上,脸色有一丝异样。
  
  “茶兄,你发现什么了?用不用帮忙?”
  
  凤九天有些兴奋的说着,茶仪卿的手却继续向下了。
  
  他用了很久才摸完第二遍,最终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次日,清晨。
  
  凤九天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他有些迷糊的披衣而起,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就见到茶仪卿那张淡雅俊秀的脸。
  
  “茶兄,你难道不用睡觉吗?怎么总是起得这么早?”
  
  凤九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有些不解的问道。
  
  茶仪卿却笑了,笑容中透着一丝疲惫。
  
  “我已想到破案之法!”
  
  “快说来听听!”
  
  “你还记得昨天大林的反应吗?”
  
  “他畏惧狐妖的反应?”
  
  “不!当问及是否还有幸存者的时候。”
  
  “那时候?他有异常的反应吗?”
  
  “他犹豫了!”
  
  “那又能说明什么?”
  
  “如果他没有瞒我们,何必犹豫?”
  
  “就算还有幸存者,可我们去哪里找?”
  
  “他们都来自外地,很可能有先有后。”
  
  “没错,那样我们更是要大海捞针了!”
  
  “事到如今只有放手一赌了!”
  
  当晚,春风阁。
  
  小城人口不多,酒馆也很少。
  
  春风阁是庐陵唯一开在郊外的酒馆,到了晚上更是顾客营门。
  
  一个邋遢的客人走进酒馆,选了张中间的桌子坐下。
  
  “小二!三壶好酒,两盘小菜!”
  
  “客官,看您好面生,不是本地人吧?”
  
  小二说着快步进柜台取了壶酒,放在那位客人面前。
  
  “我是个金匠,刚从云台山来!”
  
  “您也是从外地来的金匠啊!来到此地难道不害怕吗?”
  
  “老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不害怕,你不要命了吗?”
  
  “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人能杀得了我?”
  
  “前些天死的那几个人,胆子也都不小,还不是死了?”
  
  “小二,你怎么这般啰嗦!我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受惊的!”
  
  “哈哈,那您慢慢喝,我不打扰您了。”
  
  去吧,去吧,别在这碍眼!”
  
  他朝小二不耐烦的摆摆手,随后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谁都能看出他那紧锁的眉头,与那悲伤的神情。
  
  小二没再多言,悄悄的走出了春风阁的大门。
  
  不久,窗外竟出现个人,想要杀人灭口的人!
  
  酒,既能消磨意志,也能消磨时间。
  
  不知不觉已近三更,客人全都散去了。
  
  只有那位愁眉不展的客人,还在独自饮酒。
  
  “客官,小店要打烊了,您……”
  
  “你在赶我走?”
  
  “我哪敢呀?只是天色太晚了,万一您也遇上狐妖……”
  
  “万一我遇上狐妖?”
  
  “是啊,我这也是为您着想。”
  
  “唉,那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情愿的起了身。
  
  任何醉汉的脚步都会踉跄,他的脚步更加踉跄。
  
  他举步维艰的到了门口,打开门,消失在街头。
  
  “明月皎,白狐妖。索魂魄,千里遥……”
  
  街道四下没有灯火,只有十分朦胧的月光。
  
  在这样的夜里莫说认人,就连男女都难分辨。
  
  金匠向家的方向走去,嘴上不屑的唱着那首童谣。
  
  突然他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声音比猫还轻。
  
  这个脚步声的主人,是个身手不错的蒙面人。
  
  这么轻的声音,正常醉汉绝不可能听的见。
  
  脚步声离醉汉越来越近,刹那就来到了他的身后。
  
  金匠似乎喝醉了,此时突然倒在了地上。
  
  身后蒙面人发出几声低低的冷笑,把他扛在了肩上。
  
  他再醒来时,人已到了青魅林。
  
  幽幽的月光,透过茂密的竹林倾泻而下。
  
  白日都让人不寒而栗的竹林,此刻更加毛骨悚然。
  
  “你剥了我的皮,还不快自裁谢罪!”
  
  一个幽幽怨怨的声音响起,虚无缥缈,似真似幻。
  
  金匠寻声看去,全身不由微微一震。
  
  因为说话的根本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一只灵狐。
  
  这只灵狐通体雪白,神态妖媚而高傲,绝非凡物。
  
  金匠正不知如何是好,灵狐的嘴又开始动了。
  
  “既然你不愿自裁,那就让本仙送你一程!”
  
  随着灵狐那骇人的声音,四下突然漫起了大雾,绝非是
  
  寻常的雾,而是绿色的烟雾,并带着一股甜甜的香气。
  
  雾气顷刻笼罩了金匠,他痛苦的捂住了鼻子。
  
  “张洪,你的命本仙取了,我们算是两清了!”
  
  灵狐悠悠开口,语气中除了轻蔑便是愤怒。
  
  金匠随着它的声音,极是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大雾渐渐散去,白狐消失了。
  
  而白狐站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洞口。
  
  此处有一个翻板,很隐蔽的翻板。
  
  白狐体轻根本无法触动,只有人才能上下。
  
  此刻洞口真的出现了一个人,方才那个蒙面人。
  
  显然所谓的狐妖会说话,不过是场绝妙无比的双簧。
  
  蒙面人小心翼翼的靠近醉汉,脚步十分轻盈。
  
  这脚步声与刚才的脚步声相同,显然属于同一个人。
  
  蒙面人缓缓走到了金匠身边,用力踢了他几脚。
  
  这样的力度常人根本无法忍受,金匠却没有任何反应。
  
  蒙面人见状,笑着从怀里取出了一根细长的钢针。
  
  随后他目显凶光,毫无顾忌的撕开了金匠的衣服。
  
  蒙面人高举钢针,对准金匠左边乳孔,恶狠狠刺了下去。
  
  这根钢针如果真的刺入,必定会刺穿人的心脏。
  
  朦胧的月光、诡异的气氛、恐怖的竹林、致命的钢针。
  
  这一切可怕得不像人间,宛如十八层地狱!
  
  “你想活,还是想死!”
  
  就在钢针将要刺入的瞬间,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蒙面人闻言全身一震,手中钢针跌落在地上。
  
  “谁!谁在说话!有本事就出来!”
  
  “我一直就在这里!”
  
  “在这里……难道……”
  
  蒙面人本能的看向金匠,眼中满是恐惧与困惑。
  
  他慢慢的蹲下身,贴紧金匠,想看个究竟。
  
  忽然他的脖子被人用力掐住,五指似乎要嵌入肉里。
  
  随后那人伸出左手,摘下了这人蒙脸的面纱。
  
  “大林!果然是你这人面兽心之辈!”
  
  “你……你没中毒,你也……也不是张洪!”
  
  大林感觉自己的脖子快断了,但还是惊讶的喊了出来。
  
  金匠笑着缓缓坐起身,神情间满是讽刺。
  
  “我只披散了头发,简单改扮一番就不认识了?”
  
  “你……你到底是谁?我们何怨何仇?”
  
  “我们虽然没仇,但天下人必管天下事!”
  
  “我见过你吗?”
  
  “见过!”
  
  “什么时候?
  
  “昨天,昨天上午。”
  
  “难道……难道你是萧俨身后的白衣人!”
  
  “就是我。记住了,我叫凤九天!”
  
  “凤九天!你就是凤九天!”
  
  “没错!你为何要杀人?”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天经地义!”
  
  突然,竹林中传出一阵拊掌声与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转瞬间就出现在他面前。
  
  “好个天经地义,这等伤天害理行径也能如此理直气壮!”
  
  “萧……萧俨!”
  
  “没错,正是本官!”
  
  “你怎么可能在两天之内破案?”
  
  “阁下手法虽高明,可惜漏洞百出!”
  
  “我有什么漏洞?”
  
  “首先,你对案情说的太清楚了!”
  
  “我和死者是朋友,应该清楚!”
  
  “你若真能记得那么清楚,还用在床上躺着?”
  
  “这……”
  
  “第二,你若真神志不清,如何能找到家?”
  
  “我也不知道,就想着逃命……”
  
  “哈哈,你的妻子很爱你,你不该回家拖累她吧?”
  
  “那我应该去哪?”
  
  “随便找个深山,待一切平静后再回去!”
  
  “每个人想法不同,这又有何不妥?”
  
  “想法虽会不同,但下意识却都一样!”
  
  “可昨日你还说我无异?”
  
  “我昨日若说有异,今日你焉能落网?”
  
  “我还以为萧俨浪得虚名,原来是稳军之计!”
  
  “没错,而且你还有更致命的漏洞!”
  
  “什么!”
  
  “金匠双手劳作,你只右手有茧,而且不算太厚!”
  
  “这……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不是金匠,而是个杀手!”
  
  “为什么一定是杀手?”
  
  “右手有茧,左手无茧,且无其他体征,还会是什么?”
  
  “你是如何料到我今晚会去酒馆?”
  
  “因为凤九天对小二谎称自己来自云台山。”
  
  “那又能怎样?”
  
  “酒馆只有翠莺和小二,也只有他们便于下毒!”
  
  “难道不会是翠莺下毒?”
  
  “庐陵郊外就她一家酒馆,毒死客人有何好处?”
  
  “那小二毒死客人有何好处?”
  
  “他既为你杀人,自然能挣一大笔封口费!”
  
  “太可怕了!你实在太可怕了!”
  
  “不过你险些瞒过了我,倒也算有些手段!”
  
  “你不必再问下去,我宁死也不会供出老大!”
  
  “哈哈哈,老大?你这是在不打自招吗!”
  
  茶仪卿的笑容变得愈发灿烂,大林的脸却一片铁青。
  
  他本想捡起钢针自尽,怎奈为凤九天所控,无力动转。
  
  “小九,把他带回县衙,让他招供!”
  
  两人押着大林直奔县衙。
  
  月光仍然朦胧,案情却已明朗。
  
  茶仪卿在心中长叹一声,惋惜而又欣慰。
  
  他再次不负南唐,不负百姓,不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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