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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横殃临飞祸

第二十三章 横殃临飞祸 (第1/2页)

人事总无常,福兮祸所依。
  
  闭门家中坐,横殃飞祸临。
  
  清晨,茶仪卿刚刚睡下。
  
  他因思虑太多,睡眠一直不好。
  
  所以每次他熟睡后,就没人敢来打扰。
  
  可凡事都有例外,今日无疑是个例外。
  
  “大人,您快醒醒!出大事了!”
  
  老管家快步到了床边,朝茶仪卿大声喊着,他神情焦急,声音慌张,显然是出了大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茶仪卿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有点朦胧。
  
  “李璟带兵包围了府邸,口口声声要捉拿您!”
  
  “什么?伯玉要抓我?”
  
  茶仪卿一向料事如神,此刻也变得有些不解。
  
  “是啊,大人!您快起来看看吧!”
  
  “小九在哪?你快叫他离开!”
  
  茶仪卿一边大声说着,一边飞快的换好衣服,他的脚步依旧从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这就是茶仪卿的素养。
  
  萧府,大门前。
  
  李璟腰斜长剑,趾高气昂。他身后的众官兵,也个个气焰嚣张。
  
  茶仪卿面似湖水,与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伯玉,请问你此来,所为何故?”
  
  “何故?少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若真明白,又何必装糊涂?”
  
  “因为你不敢认罪!”
  
  “认罪?我何罪之有?”
  
  “你谋害父皇,又擅杀忠臣,当诛九族!”
  
  “哈哈哈,我孑然一身,何来九族?”
  
  “这……我管不着,有话和父皇说去!”
  
  “好!我这就去父皇那里讨个公道!”
  
  茶仪卿大袖一挥,昂首向皇宫方向而去。
  
  君子一贯坦荡荡,小人向来长戚戚。
  
  纵然皇宫是龙潭虎穴,于他又有何惧哉?
  
  阳光普照,光明四方。
  
  南唐皇宫恢弘壮丽,此刻愈发神圣。
  
  李昪议事,最喜欢的地方是御书房,无论是抑制吴越,还是出兵伐闽,都是出自此间。
  
  此刻李昪坐在龙椅上,面沉如水。
  
  以往他遇事,都会找茶仪卿来商议,那时候他觉得很寻常,也觉得很幸福。
  
  可这次他却不能与其商议了,或许永远不能了。
  
  因为茶仪卿成了犯人,犯人永远没有话语权。
  
  “卿儿,你太让朕失望了!”
  
  李昪点指茶仪卿,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哀。
  
  茶仪卿的神色也很复杂,从容中透着困惑。
  
  “父皇,儿臣做错什么了?”
  
  “你想谋害朕!还杀了赵迥灭口!”
  
  “什么!我想害父皇,还杀人灭口?”
  
  茶仪卿无法淡定了,语气间震惊又讽刺。不只是他,恐怕任何人都会觉得李昪疯了。
  
  此时李昪面色阴沉,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
  
  “卿儿,朕当年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父皇和儿臣说过太多的话,不知是那一句?”
  
  “朕说过,百年后帝位是你的,还记得吗?”
  
  “儿臣记得,但绝不敢……”
  
  茶仪卿说着忙恭恭敬敬的跪下,话音无比诚恳。
  
  李昪却长长叹了口气,打断了他的话。
  
  “可你为何企图用**谋害朕?”
  
  “父皇,您说的是天佑寺地基下的**?”
  
  “没错,你为何要串通赵迥,谋害寡人?”
  
  “儿臣绝对没有,还望父皇明鉴!”
  
  “那你府中为何有通往天佑寺的地道?”
  
  “这是歹人要嫁祸儿臣!”
  
  “那赵迥死在天牢,也是有人嫁祸不成?”
  
  “赵迥死在天牢?儿臣根本不知道。”
  
  “卿儿,你不承认也没用,朕有证人!”
  
  李昪说着看向李璟,李璟忙重重的击了三下掌。
  
  掌声刚落,一个孩童从御书房门口跑了进来。
  
  跑进来的是个小男孩,五六岁的小男孩。
  
  他小小年纪却气质非凡,眼中闪着智慧的光。
  
  茶仪卿见到他不由一愣,神情变得更加凝重。
  
  “小普,不要怕,杀你父亲的凶手是他吗?”
  
  李璟一向嚣张跋扈,对这个小孩却格外温柔。
  
  小孩看到茶仪卿后,全身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是……就是他……我不可能认错!”
  
  他的声音虽很稚嫩,但却斩钉截铁,不容质疑。
  
  “赵普!你虽小,可这些事却不能胡说。”
  
  茶仪卿紧紧盯着小孩,一字一顿的说着。
  
  赵普虽然身子抖得更厉害,可他的目光竟没有一丝示弱。
  
  “就是你!我亲眼看到的!”
  
  赵普指着茶仪卿,眼露恨意,大声喊了起来。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好不好?”
  
  茶仪卿耐下心来,用十分亲切的口气说道。
  
  赵普略一犹豫,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问吧!我不会怕你的!”
  
  “首先,我是什么时候动手杀人的?”
  
  “大概今早寅辰!”
  
  “我在哪里下的手?”
  
  “当然是在牢房里!”
  
  “我是用什么手段杀死他的?”
  
  “你用毒酒毒死他的!”
  
  “那我就更加奇怪了。”
  
  “你奇怪什么?我亲眼看到的!”
  
  “你虽是赵迥的儿子,可也不能在寅时进入天牢吧?”
  
  “是……是李叔父带我进去的!”
  
  “那他为什么带你去那里?”
  
  “因为我想父亲了,我很担心他。”
  
  “可伯玉怎么会知道,难道你们住在一起?”
  
  “你不要问我,这些事你问李叔父好了!”
  
  赵普没有丝毫慌张,从容得指了指身边的李璟。
  
  茶仪卿望向李璟,淡定的开口,继续为自己辩护。
  
  “伯玉,我可以伏法,但你要和我解释清楚。”
  
  “有何解释的!我和赵迥关系不错,替他照顾孩子实属正常。”
  
  “难道他护卫天佑寺这段时间,都是你替他照顾孩子?”
  
  “不是天天去,但也经常要去的。”
  
  “也罢!那你觉得我与受缚的赵迥,孰强孰弱?”
  
  “他已被缚,当然是你强!”
  
  “那我为什么还要选择下毒呢?”
  
  “你如果用扇子,就会暴露身份!”
  
  “哈哈哈,可按你说,我用毒酒还是暴露了呀!”
  
  “那是你没想到我会去,所以没有防备。”
  
  “你的这番说辞,倒是让我哑口无言啊!”
  
  “那就好!事实面前,不容抵赖!”
  
  “但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回答的太顺了,就像是提前背好了词!”
  
  “这……事实如此,还用犹豫吗?”
  
  本该寂静的御书房,此刻却仿佛开了锅。
  
  “啪!”
  
  李昪已经不耐烦了,重重的拍打书案。
  
  两人只得暂时闭上嘴,但仍紧盯着对方。
  
  他们的目光都有些复杂,似乎都各揣心腹事。
  
  “萧俨!你不必再说了!”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
  
  “一切人证物证都指向你,还谈何冤枉?”
  
  “这是奸人嫁祸,父皇不可轻信!”
  
  “伯玉是与你不合,却也不必置你于死地吧?”
  
  “他担心我觊觎皇位,才想除之后快。”
  
  “朕已决定立他为太子,并且方才已传过旨了!”
  
  “哈哈哈,我无话可说,父皇好自为之吧!”
  
  茶仪卿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尽是无可奈何。
  
  “来人啊!把萧俨打入天牢!”
  
  李昪暴怒着站起身,朝外面士兵喊道。
  
  几个官兵应声跑进来,伸手要抓茶仪卿。
  
  “父皇,他能在天牢杀人,难道就不能越狱?”
  
  李璟见状连忙高声喊道,心中不断的冷笑。
  
  李昪略一犹豫,随即十分自信的开了口。
  
  “由朕的大内侍卫看押,他纵有通天本领又能如何?”
  
  李璟正要再说些什么,李昪却挥手打断了他。
  
  茶仪卿恭敬的朝李昪拜了三拜,苦涩的笑了笑。
  
  不待几个士兵近前,他已决然的走了出去。
  
  他的动作无比从容,从容得让在场众人一生难忘……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
  
  李昪对于茶仪卿,既是君也是父。
  
  无论他下什么样的命令,茶仪卿也绝不会反抗。哪怕真的让他死,他也不会有一点犹豫。
  
  他只是感到有些可悲,也有些可惜。
  
  他不悲自己早夭,而悲自己无能,无能劝谏父皇。
  
  他不惜自己短命,而惜自己无力,无力勘破真相。
  
  但他纵有再多的想法,或许都已太迟了。
  
  就连上天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有机会走出天牢弥补遗憾。
  
  但谁都知道,他纵然真的死了,也心甘情愿!
  
  夜,深夜。
  
  萧府厅中坐着两人,神情焦急。
  
  他们往日漠视彼此,此刻却是唯一的依靠。
  
  “不行!我这就进宫救茶兄!”
  
  “凤少侠,你千万不要冲动啊!”
  
  “除了硬闯,你还有别的办法?”
  
  “你这样做不但救不了萧郎,连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茶兄,死又何惧?”
  
  “你就算不怕死,可也要死得有价值吧!”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茶兄死?”
  
  凤九天已经彻底失去耐心,大步向门外走去。
  
  救人如救火,晚到一刻都可能悔恨一生。
  
  “不,或许你可以去找一个人。”
  
  茉莉连忙开口,叫住了他。
  
  “谁?”
  
  凤九天闻言转过身,眼中放出光彩。
  
  “李昪!”
  
  茉莉的声音极是肯定,像是有万全的把握。
  
  凤九天深深皱起眉头,十分费解的看着茉莉。
  
  “就是他下的旨,我再去求他又有何用?”
  
  “只有他能救萧郎。”
  
  “这我并不否认,可他怎会收回圣命?”
  
  “你知道他最需要什么吗?”
  
  “什么?你知道?”
  
  “当然,还是听你说起的。”
  
  “听我说的?”
  
  “是啊,这两年他一直在寻找什么?”
  
  “寻找灵丹妙药。”
  
  “我又是做什么的?”
  
  “杏林高手……你的意思是……”
  
  “没错,只有这颗灵丹能救萧郎!”
  
  她说着取过一方锦盒,交给了凤九天。
  
  “他中毒已深,只有这颗丹药能救他!”
  
  “你确定?”
  
  “这粒丹药极珍贵,我一直带在身边以备万一,如不是情况紧急,我是不会拿出来的!”
  
  “好,我相信你,希望你没有骗我!”
  
  凤九天接过丹药,瞬间出了大厅,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皇宫,寝殿。
  
  屋内灯火微弱,死气沉沉。
  
  李昪躺在床上,面色十分难看,似乎无比疲惫,连呼吸都很困难。在他枕边放着一个玉瓶,盛有丹药的玉瓶。
  
  “陛下正在休息,任何人不许打扰!”
  
  外面的侍卫低声呵斥,拦住了凤九天。
  
  “我今天必须见到叔父!你们不想死就闪开!”
  
  “凤少侠,您不要难为我们……”
  
  李昪听见外面吵闹声,撑着床榻坐了起来。
  
  “外面是贤侄吗?让他进来吧。”
  
  他的声音很虚弱,显得有气无力。
  
  侍卫闻言只得打开门,放凤九天进去。
  
  “叔父!你……你怎么了?”
  
  凤九天正想出言质问,结果吃了一惊。
  
  昨晚还生龙活虎的李弁,此刻竟已奄奄一息。
  
  李昪见到凤九天,勉强挤出个亲切的微笑。
  
  “贤侄,叔父恐怕快不行了……”
  
  “这怎么可能!”
  
  “叔父两年间误食大量丹药,背上早已生疮。”
  
  “您为何那么痴迷于长生之术啊?”
  
  “长生?朕只是以此为名,寻找解药罢了。”
  
  “解药?百日索魂散的解药?”
  
  “是的,朕为购解药,国库已快亏空了。”
  
  “什么!您花了那么多银两?”
  
  “唉,朕不想死,满朝文武更是无辜的……”
  
  “可昨晚您分明还神采奕奕啊?”
  
  “唉,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叔父,我一生从不求人,今日却要求您一件事。”
  
  “求朕?是为了卿儿吧?”
  
  “没错,叔父无论如何不能杀茶兄!”
  
  “哈哈,你真的以为朕要杀他,朕忍心杀他?”
  
  李昪笑容变得苦涩,有些话在嘴边欲言又止。
  
  凤九天紧皱眉头,十分诧异的盯着李昪。
  
  “叔父,您不杀茶兄,为何把他打入天牢?”
  
  “只有天牢能护得住他。”
  
  “难道有人要杀他?”
  
  “是的,有人嫁祸他,要置他于死地。”
  
  “这人是谁?我这就取下他的人头!”
  
  “就凭贤侄你?不要痴人说梦了!”
  
  “叔父,不论成与不成,您都和我说清楚吧!”
  
  “朕若说了,真不知是帮你还是害你……”
  
  “帮也好,害也罢,我绝不怪您!”
  
  李昪闻言点点头,目光变得凝重。
  
  他仿佛回忆起了过往,并不愉快的过往。
  
  “贤侄,你知道你父亲的同门师兄弟都有谁吗?”
  
  “不知,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是啊,这段往事没有人愿意提及。”
  
  “叔父,我父亲的师兄弟到底都是谁?”
  
  “是五个绝顶高手,每个都足以叱咤风云。”
  
  “除了您和舅父外,另三个我认识吗?”
  
  “应该认识两个!而且其中一人,就死在你的剑下!”
  
  “什么!我杀了自己的师叔?”
  
  “是的,你太重表面的善恶,误杀了他!”
  
  “难道……难道是廖楚笙?”
  
  “没错,正是你的廖师叔。”
  
  “我虽知他不是坏人,可万万没想到他是我的师叔!”
  
  凤九天震惊之下,忽然想起了那日廖楚笙的一些举动。
  
  当初他以为廖楚笙是在诱敌,心中还无数次咒骂于他。
  
  可现在想想,岂不正是长辈才该有的表现吗?
  
  “叔父,那另外一人是谁?”
  
  凤九天半晌才开口,声音微微发颤,唯恐下一个名字,会让自己更震惊。
  
  “另外一个就是你师父!”
  
  “我师父?莫非是龙前辈?”
  
  “没错,就是他!”
  
  李昪神情更加凝重,凤九天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龙行云常说自己是故人之子,今日才彻底明白原委。
  
  他随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隐隐有些担忧。
  
  “叔父,这才四个人,另一个是谁?”
  
  “另一个……另一个叫谭安洺。”
  
  “谭安洺?为何从来没听说过此人?”
  
  “因为他死了,二十五年前就死了!”
  
  “死了?可故去的大侠们,也常常有人提起啊!”
  
  “他是个例外!他的死是全江湖的禁忌!”
  
  “二十五年前,江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巨变?”
  
  “朕不能说,你也不必再问了!”
  
  李昪突然变得很激动,并开始疯狂的咳嗽。
  
  凤九天仍不甘心,又开口问道。
  
  “叔父,百官中毒之事……”
  
  “咳咳,这件事朕也不知道。”
  
  李昪一边咳嗽,一边有气无力的说着。
  
  “那您是到何处求得解药?”
  
  “不必问了,朕最后再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
  
  “你若想了解真相,就回昆仑山吧……”
  
  凤九天早已想到这种可能,心头却还是震惊不已。
  
  此话由敌人说出,可能是嫁祸,但李昪的话他无法不信。
  
  凤九天半晌才回过神,想把带来的丹药交给李昪。
  
  李昪见了却摇了摇头,无视他手中的丹药,而是伸手拿过枕边玉瓶,取出一粒灵丹服下了。
  
  这粒丹药不愧是灵丹妙药。
  
  李昪不再咳嗽,而且再也不会咳嗽了。
  
  世上只有一种人永远不会咳嗽,那就是死人!
  
  此刻李昪的七窍突然开始流血,脸色变得铁青。
  
  “叔父!您千万不能死!”
  
  凤九天正想为他运气,李昪却忽然笑了。
  
  他指了指李璟的太**,笑声中满是讽刺与不甘。
  
  随后他重重的倒在床上,就此龙御上宾!
  
  “叔父!”
  
  凤九天大吼一声,泪水夺眶而出。
  
  这两年中,他们朝夕相处,感情日渐深厚。他知道人迟早会有一死,皇上也不例外。
  
  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李昪竟会走的这么突然,突然的让他诧异、让他措手不及,让他来不及悲伤。
  
  “凤九天,好大的胆子!竟敢毒杀父皇!”
  
  他正震惊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喝。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熟悉得绝不会听错。
  
  “李璟!一定是你害死了叔父!”
  
  凤九天怒气冲冲的转过身,拔出了腰间流云剑。
  
  他此刻义愤填膺,就是绝顶高手也难当一击!
  
  “哈哈,笑话!你手里拿着毒药,反而诬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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