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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指婚

68.指婚 (第1/2页)

当年索林还是个四处打游击的野战营将军的时候,岱钦与其说是将其拉拢结党不如说是收入麾下,这两人这些年一直守着那片草原,如何也不肯投降。是以在草原上威望很高。他们可谓荣辱共进,如今唇亡必定齿寒。这是我忧虑的一点,然而还有让我更忧虑的一点,那就是朱棣居然来到金陵了。自太子驾崩,他已经四年有余未踏足金陵,许是怕朱元璋担心他多入京师有不当的野心,又许是他不想来到这个有我的地方吧。
  
  本以为自己会波澜不惊,可是想到他此时便与我同在一城,心中依旧惊涛骇浪。
  
  三年了,原以为有些人在生命中趟过一趟便不留痕迹,没想到有些痕迹乃是镌刻上的,抹也抹不掉,抚也抚不平。
  
  这三年来,月娘都待我很好,我从来未在客人面前露面,过得还算太平。明月出生之后,因为我太喜欢她了,时常去李府逗弄一下,除此以外,我几乎足不出户。我已经快到二十四岁了-----这在现代当然不算什么,但是这是大明朝,甚至有的州县会规定子女年满十四岁未嫁,父母有责,可想我的尴尬处境。当然,除了月娘时不时的提醒一下我的处境,我也差不多活的忘记了自己的年龄了。
  
  朱元璋已经渐渐地将眼光从对锦衣卫的抓捕上移开了。他一心想着怎么赶紧将朱允炆栽培出来。朱允炆才十九岁的年纪,据说已经显示出非常的才能,比他早逝的太子父亲果敢,又比他爷爷仁慈,是一个难得的仁君。
  
  朱棣此番大胜元军班师回朝,却给这个局面一个小小的震动。燕王的实力雄厚,呼声又高,虽说并没有说什么,难免朱允炆心中会有些忌惮。
  
  朱棣此次算是只身回京,部队停在城门之外,他没带一个家眷。李淑妃心疼儿子,干脆留他在宫中歇宿,说是有人照料----她一味的与朱元璋说,你看,儿子瘦了好些呢。朱元璋本来满腹狐疑,听了这话,倒是也心疼一把,听说接连几日与朱棣都十分亲近,还曾秉烛夜谈,共叙父子深情。
  
  大臣们都伸长了脖子观看者眼前的势头,心里想着皇上如今已至耄耋之年,难道立皇太孙不过是个皇子,临了还是要把皇位传给儿子?终究也只是揣摩,并没有看到朱元璋做了什么实质性的事。
  
  徐辉祖来看过我几次,他算是完完全全的改变了,不知是不是性情大变的缘故,连着样貌都换了个样儿,从前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更兼着放荡不羁,现在行至哪里都是拧着个眉毛,让人觉得非常难接近。刚开始的时候,月娘对他还是满心的期待,后来索性不敢与他说话了。
  
  “这个徐公子,好大的派头,我这花满楼整楼的姑娘竟然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欢欢圆圆她们说,从未见过徐公子斜过一下眼睛。”
  
  我淡淡一笑,“说不得人家也有苦衷。”
  
  “哪里来的苦衷?!袭着徐将军的公爵,几个姐妹都嫁给了当今的王爷,再没有比他家更声势大的了。”
  
  我觉得月娘虽则聪明,但是她只在识人和捞钱上聪明,难甩一身娼妓的俗气,你要是跟她说什么情啊爱的,她只怕即听不懂,也难理解,便不再解释。
  
  朱棣一回京,徐辉祖没几日便来了我这里。我见他风霜满面,还有些醉意,奇道,“你来则来矣,青楼本是取乐的地方,不到这里喝花酒,倒在外面喝完了才来,真是不解风情。”
  
  徐辉祖淡笑,“皇上今儿高兴,为了犒赏姐夫宴请群臣。大家伙儿都喝了两杯。”
  
  我面色沉了下来,也不再搭话。
  
  徐辉祖道,“姐夫此番回京,可来看过你?”
  
  “徐公子又说笑了,王爷为何要来看我?”
  
  徐辉祖低头笑了笑,“没来最好。”
  
  不知徐辉祖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他要来两壶酒,自顾自喝了起来,我见他一人实在无趣,便道,“一人独酌,当真是我待客疏忽,算了,今日开个荤陪你吧。”
  
  徐辉祖正待嘴角扬起笑意,我已经拦道,“只一句,我可不是借酒浇愁,只是有些喉咙痒。”
  
  徐辉祖替我斟了一杯,我与他碰了个杯,便喝下了。有人陪饮,徐辉祖开怀许多,也立刻喝下了。不知不觉,倒把两壶酒都捣鼓完了。月娘何等样眼力,难得见徐辉祖纵情,立即便着人送上一坛花雕。
  
  久未沾酒的人总是很容易喝醉,我很快便头昏脑涨,难以支持,对徐辉祖说道,“徐公子,我不行啦,你可以出去另找人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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